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沐橙风暗笑,假,太假了,这些人都是什么演技?
司徒天乾从怀中拿出一本书册,“当时这三张留影符夹在这本画册里面。”
司徒天乾皱着眉,一脸嫌弃,“这画册竟然是春宫图。”
几名弟子鸦雀无声。
秋朗飞快回头看了沐橙风一眼。
秋思怔怔道:“难怪那日你那般对我,原来你竟妄想自己的师父。”
沐橙风看向身旁的灵犬,它的后背轻颤,尾巴丧气地耷拉在地上。
岁寒心没有说话,眉头紧皱。
第14章 第十四章()
岁寒心身为一派掌门,对于门内徒弟的这种行为,也要妥善处理。
尤其此事涉及到他,众口悠悠,人们总对这种绯闻给予无限的渲染与特别的关注。
沐橙风“噗嗤”笑出声:“我就是喜欢我师父了,能怎么样?”
众人回首,沐橙风一脸笑意,不见一丝阴霾。
他是疯了吗?公然承认自己亵渎师父。
周瑾瑜传音,声音慌乱:“沐橙风,你疯了?那画册不是我的。”
沐橙风挑了挑眉,身子后倾,“我喜欢自己师父,留下他练剑的模样,方便以后跟着学,有什么不妥吗?”
他的神情一派自若,“你们说得对,留影符是我的,画册也是我的,不过画册从何而来呢?我已经十年未踏出过山门。”
司徒天乾:“我怎么知道周师兄的画册从何而来?”
沐橙风笑道:“天乾,你记性不好啊,这画册不正是几天前你赠予我的吗?”
司徒天乾:“周师兄,这样为自己开脱不高明。”
司徒天赐一脸痛惜:“师兄,师父对这般我们慈爱,你怎么可以如此羞辱师父?”
秋思唾弃:“下流,肮脏。”
沐橙风站起身,伸了个懒腰,“你们这些三流角色,我都不愿意陪你们往下演。无奈啊,既然有人愿意看,我满足你们,最后哭可别怪我。”
沐橙风道:“你们有的证据,第一,我有很多师父练剑的留影符,证明我经常观看师父练剑,还偷偷留下影像,独自一人回味。”
听见“回味”两个字,岁寒心的长睫毛一抖,随即恢复正常。
沐橙风继续说:“第二,留影符夹在春宫图中,暗指我对师父有情意,更有可能利用这两样东西,做龌龊下流事。
听见“下流”两个字,岁寒心的睫毛又一抖。
沐橙风扫了一眼司徒兄弟,“这些都是你们的猜测。你们想要通过这些告发我,证据不足。你们只不过是想看我窘迫,失态,进而攻击我,坐实此事。”
沐橙风哈哈一笑:“懒得继续跟你们浪费时间,我这里还有几张留影符,也有一本画册,大家都来瞧一瞧。”
他正欲往前走,灵犬的爪子扒住他。沐橙风传音道:“相信我。”
沐橙风走向前,先是打开一本画册,里面画得全是一名额头带有着红色印记的男子。
画工细致,栩栩如生,可见此人画图之时,十分用心。
画中之人要么端坐打坐,要么喝茶。
练剑的留影符还可以解读成为了剑法,这画册里面的爱意满满,不容争辩。
后面几页,画中之人衣衫不整,有一张几乎裸着,十分香艳。
岁寒心眉心紧皱,闭上了眼。
司徒天赐咬紧牙关。
其他几名围观弟子撇开眼,不敢再看。
司徒天乾冷哼道:“这画册也是周师兄的杰作?”
沐橙风讽笑:“如果我有这才华就好了。”他从怀中掏出两张留影符。
激发其中一张留影符,弟子们凑到近前观看。
符中显示,司徒天赐正在画符,桌案上零碎放着两张类似刚才画册中的画纸,上面所画正是同样一名额间有红色印记的男子。
那名男子是谁不言而喻,正是掌门岁寒心,司徒天赐的师父。
几人震惊的眼光纷纷落到司徒天赐身上。
司徒天赐面红耳赤,低下头。
沐橙风道:“你们先别惊讶,好戏没完呢。”他激发另一张留影符。
众人更是吃惊地捂住嘴巴。
符中的画面,司徒天乾正在与一位男子激吻,男子在司徒天乾身上不停抚摸。
一步步,男子将司徒天乾引到床边,按在床上继续吻,画面尺度越来越大。
再进一步之时,画面停了。
不难想象出,之后发生了什么。
司徒天乾站得不远,看清了符箓中的情形。他脸红如烙铁,完全无法言语。
司徒天乾走上前,仍然低着头,恼羞成怒:“周师兄为何闯入别人房间?这做法委实低劣。”
沐橙风一本正经:“还记得半月前,二师尊布置的任务,让我们布置法阵,神识进入他人院落查探。当日,我发现了异常,随后才布置下留影符。”
司徒天赐抓头,喃喃道:“怎么可能?”
岁寒心眸中带着刺骨的寒光,“够了无需再狡辩。”
岁寒心的语调没有任何起伏,“司徒天赐,司徒天乾,关禁闭三年。所有岁寒山弟子的侍卫,书童,一日之内从岁寒山消失。再有发现,弟子逐出门派,随从关入地牢,永不放出。”
话音落,他一甩袖子,离开了。
沐橙风走回座位,拍了拍灵犬,笑道:“我们走。”
这下子,岁寒门沸腾了。
南翩闻讯急匆匆赶到藏古殿。
“师兄,到底是怎么回事啊?怎么突然之间取消所有弟子的随从了?”
岁寒心反应冷淡:“你应该听秋朗禀告过事情的经过。”
“禀告是禀告了,司徒天乾真的跟自己的侍卫苟且?”
岁寒心:“不错。”
“天赐跟瑾瑜都对师兄你?”
岁寒心“啪”的一声把茶杯摔到桌子上,“莫要多问。”
南翩小声嘀咕:“看来是真的,师兄魅力不减当年啊。”
岁寒心:“我的凉草用完了,你去一下极北苦寒之地吧。”
南翩突然站起身,“师兄,我还有事情需要处理。先告退了。”
岁寒心抬眸,语气和缓:“不要太辛苦,门中的事情我会吩咐再晨处理,你后日启程,明日好好休息。”
南翩苦着脸:“师兄,你认真的啊?”
岁寒心喝下一口茶,慢悠悠道:“你又忘记了,我说过,我从来不开玩笑。”
次日早晨,沐橙风醒过来。
他觉得热,透不过来气。明明是秋天,好端端的,怎么会热呢?
该不会是?沐橙风猛然低头看手脚,果然,白白的,毛绒绒的。
沐橙风用爪子挠床,打滚,“靠!这辈子我就没这么讨厌过毛绒绒的。又变成灵犬了!”
这就意味着周瑾瑜回去了,他去哪了?
沐橙风在卧房找到岁寒心的传讯符。激发后传来冷冷的声音:“到本尊这里来。”
沐橙风舞动着小爪子,快速跑向藏古峰。
自从昨日,岁寒心大发雷霆,精英小队停课三日。
门派优先执行掌门的命令,大肆遣送弟子的随从下山。
如今,周瑾瑜去了岁寒心那里,这个榆木脑袋,会不会再次被虐啊。
藏古殿。
岁寒心坐在床榻上,周瑾瑜立在地上,左立难安。
岁寒心:“那些留影符怎么回事?”
周瑾瑜:“……”
岁寒心蹙眉:“怎么不说话?昨日在课堂上不是舌颤莲花吗?”
“徒弟不敢。”
岁寒心冷哼一声,好整以暇地看着他,“什么不敢?还有你不敢的事?大庭广众之下,信口胡言。”
周瑾瑜:“师父指的是哪一句?”
岁寒心抬起眼眸,认真看着周瑾瑜,一字一顿问道:“你爱上了我吗?”
周瑾瑜用手捂着胸口,眼中泛着水光,“我……”
如果他像昨日那样大方承认,岁寒心反而可以肯定,此事为空穴来风。
他这般结结结巴巴的,岁寒心紧皱着眉,难道是真的吗?
他的徒弟真的起了不该有的心思?
岁寒心叹了一口气,“不用我多说,你知道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吧?”
周瑾瑜:“徒弟一清二楚,师父,留影符是我的没错,可是那画册,弟子见都没见过。”
岁寒心:“恩。”
岁寒心对他招招手,“你过来,我的肩膀酸了,你给我按一按。”
周瑾瑜抬起如玉的面庞,满脸不可置信。师父刚刚让他做什么?
他没听错吧?让他靠近,让他过去捏肩膀。
周瑾瑜绕到岁寒心身旁,岁寒心调整姿势,后背对着他。
周瑾瑜的手止不住地颤抖,放到岁寒心肩上仍然没有停止颤抖。
他不敢相信有一天,可以这样碰触岁寒心。
师父真的不讨厌自己吗?
岁寒心察觉到身后之人的心不在焉,小心翼翼地揉捏。
今日,他的手法让岁寒心完全没有舒适可言。
岁寒心出声询问:“怎么回事?你还在为昨日的事情,觉得委屈吗?为什么不好好捏?”
周瑾瑜垂下手,“师父不舒服吧?弟子不擅长这个。”
岁寒心不解:“那日还说你揉捏肩膀一把好手,今日怎么不善长了?全凭你一张嘴?”
他的声音上扬,竟然似在说笑。
周瑾瑜猛然抬头,再也掩饰不住心中的惊讶。
师父他变了。以往十年里,他从未如此。
并非是对自己,对任何人,岁寒心从来没用过这种轻松的语气。
沐橙风到底做了什么?他到底是何方神圣?
岁寒心:“看你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我知道过去委屈了你,今后为师会好好教你。今日你既然疲惫,就先回去,明日到舒云深林练剑。”
周瑾瑜:“弟子还没去药田打理药草。”
岁寒心淡笑:“我早吩咐其他弟子打理药田了,等你在三浮风上完课,再想到回来打理,药田早旱死了。从今以后,我希望你离我所有的灵草都远一点。”
第15章 第十五章()
望着师父的笑容,周瑾瑜双腿沉重,眼神发愣,呆呆地看着岁寒心的笑颜。
岁寒心并没有出言呵斥他的失礼,转身走到书架前,取下两枚书简,递给周瑾瑜。
“这是《月华剑》《离虚剑》,你回去研读,明日我们开始练习这两套剑谱。”
周瑾瑜捧着书简,眼眸中闪过明显的诧异之色,“这是师父的成名剑法,怎么会?”
岁寒心:“你是我的徒弟,理应学我的剑法。难道学南翩那不入流的剑招吗?出去只会给我丢人现眼,现在天赐关了禁闭,为师只有你这一个徒弟,你要争气。”
周瑾瑜轻轻叹了一口气,他闭上眼,这样足够了。
有生之年,他的愿望是不讨师父厌烦。
如今竟然能得到他的温和对待,更惊奇的是,师父会亲传授绝世剑法。
即使他马上死去,也心甘情愿。
只可惜,师父的宠爱并不是给他的,是属于另一个人。
昨日换做自己,恐怕还是会被冤枉,最后被关禁闭的就是他了。
想到这里,周瑾瑜胸口钝痛。
只要还爱着,只要还在乎,就会痛。
他浑浑噩噩地走回等闲居。
半路遇到正在狂奔的灵犬。
沐橙风焦急问道:“怎么样?他有没有欺负你。”
周瑾瑜摇摇头。
见他仍然郁郁寡欢,沐橙风道:“你好不容易回到自己身体,想做什么赶紧做啊,如果我估计的不错,你的时间只有短短两日。”
周瑾瑜敛眸:“我没有想做的事。”
沐橙风道:“走,我们回去说,你要想一想,我们下一步怎么做。”
一人一犬回到等闲居。
沐橙风趴坐,语气严肃:“之前我们商讨过,你的第一个任务是讨好你师父。现在基本达成。司徒天赐这个祸害也暂时退场。接下来呢?”
周瑾瑜沉默半响,问道:“师父他会动情吗?”
沐橙风没有马上接话,语气低沉:“小瑜,你还是不肯放弃对你师父的感情吗?你对他的迷恋是造成你一切悲剧的缘由。”
周瑾瑜眼神痴迷,“我知道,你说的这些我都知道。我不甘心,他到底是冷情冷性,还是只有我无法让他动情?”
沐橙风:“你想怎么样?”
周瑾瑜:“如果他会动情,爱的人不是我,我就真正死心。”
沐橙风举起爪子挠了挠肚子,“我真搞不懂你啊,为什么要自虐?冷血怪活了上千年,没有对任何人动心,突然之间去哪里找动心之人?”
周瑾瑜直勾勾看着沐橙风,吐出一个字:“你。”
沐橙风走向前,后爪着地,用前爪摸了摸周瑾瑜的额头,“你没发烧啊,怎么胡言乱语呢?你是让我给你戴绿帽子吗?冷血怪可是你的心上人,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不过几个呼吸的时间,周瑾瑜双目盈着泪光,语调凄苦:“你看不到吗?我的痛苦,不是来源于司徒天赐的迫害,来自于师父,师父的不信任,师父的厌烦。你以为我心中不清楚吗?穷其一生,他都不可能爱我。”
沐橙风:“你想让自己早些死心吗?周瑾瑜,我看轻你了,原来你对自己这么狠。”
有多少爱,就有多少痛。
求而不得,痛到极点,不如彻底放弃。
沐橙风收起嬉皮笑脸:“我理解你这样要求的原因,我不能答应你。我很少有原则,其中一项正是朋友之妻不可欺。我拒绝你的请求。”
沐橙风不虽然明白了,仍然不理解,周瑾瑜疯了吗?
爱来爱去的人,没有一个正常的。
沐橙风大摇大摆地在藏古峰转悠。
他与周瑾瑜截然不同,周瑾瑜喜欢一个人清清静静看看书。
他则喜欢热闹,扎堆在人群中。这是为什么他可以做影帝,第一,拼命,爱财。第二,享受被关注,自恋爱现。
第三日,沐橙风回到人身。
自从他拒绝了周瑾瑜的要求,这家伙貌似恼了,少言寡语。
每次周瑾瑜回到人身之后,都要情绪低落几日。
昨晚辗转反侧,思考下一步任务,沐橙风没睡好。
这日下午,练过剑之后,岁寒心演示下一套剑法,沐橙风昏昏欲睡。
莫不是岁寒心练剑的模样有催眠的作用?
沐橙风眼皮越来越重。
岁寒心收剑,看向参天大树下躺着的那人。
少年卧在树下的厚厚落叶上,呼吸绵长,脸颊微红,岁寒心定定地看着他,半响没有移开目光。
他从怀中掏出三张留影符,正是司徒天乾出示的那三张。
激发之后,看到他练剑的身姿。
一年三百多天,千年来,没有一日他打乱过自己的作息。申时一定在练剑。
此时,正是他练剑的时辰。
岁寒心却坐到沐橙风身边,没有动。
少年情怀是什么呢?痴恋,爱恋,也许他这一生都不会懂。
岁寒心的目光落在沐橙风的身上,他真的痴恋自己?怎么觉得有些不对劲?
自从秋思那件事之后,这个徒弟时而出言顶撞,完全不顾及他,时而唯唯诺诺。
时而会对他说笑,时而表现得惧怕他。
到底哪个是他?
岁寒心眉心紧紧皱着,不知不觉已经盯着沐橙风看了好久。
沐橙风翻身,将岁寒心衣袍的一角压在身下,青衫,黄色落叶,交相辉映,成为一幅美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