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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朗刚恢复白皙的脸孔被他睨了一眼,又开始发热了:“我懂得多着呢。”
“既然如此,说说。”
秋朗:“说什么?灵石矿的开采与分割?灵石矿与灵石一样,主要分为下中上等品阶。木兮谷的灵石矿介于中下品之间。开采出来的灵石多为中品下品灵石。”
沐橙风:“听你这么说,这个灵石矿不太好啊。”
秋朗噘着嘴:“你少得意忘形了,如今的修仙界,即使是下品灵石矿也会引起抢夺狂潮。
木兮谷的灵石矿,除了岁寒门,秋家,司徒家三方以外,妖道,甚至有其它不敢抛头露面的家族,参合进来,意欲抢夺灵石矿。”
“你们秋家的是几品灵石矿?”
“下品。”
沐橙风:“果然。”
秋朗眉头皱了一下:“你……”
沐橙风笑了笑:“别激动嘛,继续说说,有了灵石矿怎么开采灵石?”
“主要是采灵石的工人拿着灵石分割器,先进行初步的分割,然后再打磨。同样有灵石打磨器。”
“哦,这样啊,对了,在木兮谷我昏迷了,白亦星怎么样了?”
秋朗剑眉微皱,声音闷闷的:“你这么关心他?放心,他没事。两名黑衣人突然出现在木兮谷,意图不轨,白亦星一直与二人交战。
白亦星下手真狠啊,其中一人被他杀死,另一人背着尸体仓皇逃串,看样子受伤极重,同样命不久矣。”
三人吃完,正欲起身离去,一位普通弟子走了进来,他来打沐橙风面前,问道:“请问是周师兄吗?”
“是我。”
弟子从身后拿出一个储物袋:“这是刚刚有人托付守卫弟子,说是给周师兄你的东西。”
秋朗扫了一眼,语气酸酸的:“储物袋十分精致,什么人给你的?”
沐橙风十分意外,心中纳闷,按理说,储物袋会存有原主人的神识,即使送了储物袋给他,他也无法使用啊。
他试着用神识一扫,居然进去了,看到里面有几件器具,一封信。
沐橙风心中同样好奇,展开信,“是白亦星啊,这家伙还知道送礼物。”沐橙风脸上荡漾着笑意。
秋郎气鼓鼓道:“瞧你那点出息?看到礼物高兴得尾巴翘上天了。有什么大不了的。”
“哦?乖乖少爷,你该不会是嫉妒我能收到礼物,你没有吧?”
秋郎面色一沉,气呼呼地拉着秋鸣走了。
沐橙风回到等闲居。
周瑾瑜又不在。
这几日周瑾瑜几乎搬回了云端的住处。
沐橙风无奈摇摇头,犬大不中留啊。
他迫不及待地把储物袋中的信展开。
信中寥寥几句,大致说,他的反攻计划已经开始,白扶英节节败退,快不行了。
白亦星知道沐橙风需要分割打磨灵石的器具,特意送来给他,还附上了说明卷轴。
白亦星的确有才华,炼器如此厉害,储物袋设计巧妙,揣度人心的本事不错,解了沐橙风的燃眉之急。
沐橙风只要开采灵石,有望在十个月以后的秋家拍卖会中换取御兽华光。
一万上品灵石啊,开干吧。
他去炼器殿领了一些器皿,炼材回来。
“哐哐哐!”开始敲灵石。
两个月后。
藏古殿。
南翩拿起一颗棋子,认真思索下一步棋怎么走,隐隐约约听到细小的有节奏的声音,“师兄,这是什么声音?”
“应该是等闲居的人在炼器。”
“瑾瑜?他怎么迷上炼器了?”
岁寒心道:“他每天除了去上课的时间,一头钻进回自己院落。”
南翩思索了一会:“我来时候,路过药田,所有的药草皆被盖上了,不是瑾瑜做的,是谁呢?”
岁寒心将一颗棋子放到杀招之处。
南翩大声道:“师兄,该不会是你吧?昨日下了雪,藏古殿的路上整整齐齐,扫雪的人也是你?”
岁寒心再放下一枚棋子,南翩的棋子再次死伤一片。
“师兄,你真是让我刮目相看,居然这么宠爱徒弟?我刚才在藏古殿的后院看到的野鸡,该不会是你养给瑾瑜吃的吧?”
岁寒心放下最后一枚棋子,南翩满盘棋子死光了。
南翩并不沮丧,打开折扇,扇啊扇:“师兄,宠爱徒弟不能像你这样,了无痕迹,对方怎么会知道?”
岁寒心修长白皙的手将一颗颗棋子收回旗盒。良久,他答道:“我不需要他知道。”
沐橙风近日来忙着开采灵石,打磨灵石,累到瘫痪,废寝忘食,每日只食一顿饭。
两个月时间,他看着小山一般的一堆灵石闪闪发光,心里说不出得充实。
财富,永远是保障一切的根本。
他数了数,上品灵石有四千了,中品灵石他压根懒得分割,一整块,扔在一边。
嗯?什么味道这么香?什么东西呢?
本来他饥肠辘辘,这味道又如此诱人。
他放下手中灵石,从他布置的特殊法阵走出来。沐橙风的鼻子贪婪地吸了吸,走向味道的来源。
昨日从三浮峰回来的时候院中积雪皑皑,这会儿整整齐齐一条小路,是谁扫的?
顺着小路一直往前走,他来到舒云深林附近。
高高的篝火上面夹着一只金黄色的烤鸡,顺着鸡腿往下流着油。
沐橙风眼冒金光,用力咽了咽口水,直奔烤鸡而去。
他蹲在烤鸡旁边,热气腾腾,香气喷喷。
鸡皮皱皱的,金黄开始变成褐色,沐橙风转了转烤鸡。
他伸出手,指尖刚碰上鸡腿,耳边响起低沉的声音:“不问自取,视为偷。”
能悄无声息来到他身边,还有这个语调,不是岁寒心是谁?
沐橙风哀叹,世界上果然没有白吃的午餐。
本来这几个月岁寒心已经不折腾他了。
从木兮谷地山洞回来,岁寒心似乎在避免与他见面。
二人除了在精英小队的课上见面,其余接触不多。
沐橙风转过头,天地间一片白,树枝上挂着一串串雪条,地上亦是白雪无暇。
岁寒心一身浅紫色道袍,勾勒出他颀长的腰身。
白玉冠带,墨发飞扬,清冷孤傲,举世无双。
嘚瑟,藏古殿能自由活动的一共就两个人,耍帅给谁看呢?
沐橙风低头看看自己,作为采矿工人,灰色麻衣,袖子参差不齐。
他穿的鞋子因为总要在灵石矿上爬上爬下,鞋底子已经破了一半,现在觉得脚底凉凉的。
“师父,这是你烤的?手艺真棒。”
沐橙风眼中闪着小星星:“再不吃就要糊了,师父先用。”
嘿嘿,你早辟谷了,快说你不吃,给我吃。
岁寒心一步步走进,黑发,淡紫色外袍随着动作摇摆,自带一股清风。
岁寒心伸开掌心:“只要鸡腿肉,不带皮。”
沐橙风:“……”
他伸出手,拽下来一只鸡腿,扒开皮,将里面的白肉放到岁寒心手心。
岁寒心顺着肉的纹理,每次撕下来一小条,放入自己口中。
他的眼神清清冷冷,动作不急不缓。
不想吃别勉强,见岁寒心吃得一点不香。
沐橙风将一大块鸡皮放到嘴里,咀嚼起来十分带劲,口齿留香。
这下把馋虫勾起来了,岁寒门食阁的食物清汤寡水,根本没有这种美味。
第32章 第三十二章()
沐橙风狼吞虎咽; 很快; 一只鸡被啃得一干二净。
岁寒心抬起手; 掌心向上,悠悠伸到他面前。
沐橙风:“……”
岁寒心:“另一只鸡腿?”
“师父; 你手里的还没吃完,我以为你不吃了呢。”
沐橙风一脸懵,刚才我吃的时候你不说; 现在吃完了,再来要?
岁寒心的手没有收回。
沐橙风呼出一口气:“师父,我去抓野鸡,再给你烤一只?”
岁寒心收回手; 黑灰色的眼眸看向他:“三天以后; 这个时辰,你烤好,我过来。”
“哦。”
“你每日叮叮咣咣的在炼什么?”
沐橙风随意敷衍:“刀剑。”
岁寒心从怀中拿出两本书简; 递给他:“这是讲解炼器的两本书简。”
“谢谢师父。”
岁寒心从储物戒子中取出一把剑,剑鞘呈现银白色; 剑身单薄灵巧; 花纹古朴繁杂。
沐橙风接过剑,虽然他不懂仙剑,接过来的那一刻,剑身的灵力让他着实一惊。
“师父,这把剑是送给我的?”
岁寒心:“你用着。”
送东西就送东西,还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样。
沐橙风顺了顺气; 笑道:“谢谢师父,剑有名字吗?”
“永生剑。”
永生剑?沐橙风拔出剑,剑光雪白耀眼,隐隐觉得带着一股冰寒,跟岁寒心的气息很像。
沐橙风提着剑,在白茫茫的的天地间舞动起来,树枝被剑气扫到,雪花片片飞起,降落在地上,落在岁寒心的肩头。
周围一片静悄悄的,只余唰唰唰的剑声。
半年来,他的剑法进步神速,剑影快如闪电,身影洒脱不已。
练剑之人的面容模糊了,周围的景色只剩下刺目的白,岁寒心的眼神紧紧跟随着那人的动作,捕捉他的剑意。
下意识地,岁寒心用手揪住胸口,一颗心跳得越来越急切。
岁寒心轻轻闭上眼眸,眼睫上沾染一片雪花。
失去视觉,听觉被无限放大,岁寒心听见自胸腔里的心脏剧烈的跳动声,他的嘴角浮现一丝茫然无措的笑。
难道真的对他?自己的徒弟。
雪花一片片,一簌簌。
再睁眼,沐橙风收了剑,脸颊红扑扑的,额头鼻尖布上薄汗。“师父,这两套剑法我练得怎么样?”
岁寒心顿了顿,答道:“有进步。”
不能多说两句吗?果然岁寒心根本瞧不上别人。
沐橙风耸了耸肩膀,身上的雪花落下,他提起剑柄,再次端详永生剑。
岁寒心从怀中拿出一方白色的巾帕,手抬起,接近沐橙风,想亲自为他擦拭额头上的汗。
沐橙风一把夺过巾帕,完全没有注意到,岁寒心的手仍然停顿在那个位置。
他低着头,心疼地看着剑。口中嘟囔着:“哎呀,剑柄上全是油,刚吃完鸡,忘记擦手了。
刚刚使剑的时候觉得不顺手,有了新剑高兴过了头,我练剑的时候,手上有油,剑招施展的并不好。师父,你发现了吗?怎么不提醒我一声?”
沐橙风一边说,睨了岁寒心一眼。
尽管沐橙风身着麻衣,但面色如玉,眼波流转,眼角上挑,这一眼的风情,瞬间天地失色。
岁寒心忘记了呵斥他的无理,他这根本不是跟师父说话应该有的口气。
可是,沐橙风越矩的事情还少吗?
沐橙风将剑柄擦拭干净,俯下身,把篝火的残渣,鸡骨头全部收拾妥当。
他笑吟吟道:“师父我回去炼器了,今日谢谢喽。”
沐橙风走了,没有回过头。
他嘴里哼着曲,脚步轻快。
岁寒心矗立在原地,脚步犹如千斤重。
直到人影变成一个小黑点,岁寒心启唇道:“又自作主张,谁允许你走了?”
三日后,舒云深林。
岁寒心一大早来到树下,拂去石桌石凳上面的灰尘残雪。
日上树梢,他拔出碧渊剑,练剑一个时辰。
之后,岁寒心升起篝火,烧开水,沏好茶。
他摆了两个茶杯在石桌上,天气寒凉,褐色的杯子上蒙上一层寒霜。
滚烫碧绿的茶水装入杯中,岁寒心品了一小口,低语:“仍然不是那个味道。”
日落西山,无人前来。
皓月当空,天地空空荡荡,只有他一人。
整个藏古峰似乎陷入一片冷寂。
午夜已过,他一步步踩着雪。
岁寒心狭长的身影在皓月点点星光下,有一丝落寞与寂寥。
冬去春来,春去夏至。
等闲居。
沐橙风“哈哈哈”疯了一般大笑个不停。
十个月,他终于熬过去了,他做到了,开采了二十万上品灵石,十万极品灵石。
他望着眼前的灵石矿用了一少半。
什么叫采矿采得手抽筋,他算是见识到了。
十几个灵石袋装得满满登登的。
这十个月里面发生了一件大事。
周瑾瑜与他的身体互换的事被云端发现了。
也许是两人的差别太明显了,也许是云端心思细腻,观察周密,加之二人的改变又如此富有规律。
云端寻了个机会,将一人一犬聚到一起,一同质问他们。
当时,周瑾瑜在自己身体里,很容易露出了破绽,沐橙风亦坦然告诉了云端。
云端先是惊讶无比,接着表示他会保密,并全力帮助灵犬恢复人身。
云端望着周瑾瑜的目光缠绵悱恻,无论是人形的周瑾瑜,还是在灵犬中的他。
沐橙风更加肯定了二人的奸情。不,是私情,不,是感情。
一人一犬回到等闲居。
沐橙风问得直接了当:“小瑜,你与云端是什么关系?”
周瑾瑜垂眸,面颊微红:“朋友。”
“仅仅是朋友?”
“嗯。”声音低不可闻。
沐橙风思考片刻,语气郑重:“你放弃你师父了?”
周瑾瑜抬起眼,面容前所未有的坚定:“是的。”
沐橙风一愣:“好样的。”
周瑾瑜眼神清亮:“那你呢?你与师父?”
“我与他怎么了?”沐橙风语带不解,随即笑道:“我在乎的只有你。”
周瑾瑜啐了一口:“恶心不恶心?”
沐橙风夸张地说:“我还有云端恶心吗?他差点恶心死我。”
周瑾瑜轻笑,笑容淡雅如花:“你们一样恶心。”
“小瑜,近日,我会想办法去秋家拍卖会,你怎么办?”
“无需担心我,我可以照顾好自己。”
沐橙风由衷地说:“小瑜,这样的你真好。”
周瑾瑜郑重道:“谢谢你。”
温情时刻,沐橙风突然道:“这一切只是个开始,云端或许不是你想象的那样。不管发生了什么,你都会坚定地这样选择吗?”
“是。”周瑾瑜的语气坚定。
云端,云家的秘密,小瑜,希望你能够接受这些。
很多话,沐橙风没有说出口,周瑾瑜太苦,终于能幸福的日子,为什么不多享受呢?
至于其他的困难,只要他沐橙风在这里,可以跟周瑾瑜一同面对,不是吗?
周瑾瑜的境遇在变好,未来一片光明。
次日,沐橙风来到藏古殿门外。
他已经好久没来过这里,一年来,岁寒心没有折腾他,这倒是奇怪。
沐橙风敲门进去。
岁寒心与南翩坐在一起下棋。
岁寒心菱角分明的脸庞冷峻,一双黑灰色的眸子在他面前划过,流转着捉摸不透的幽光。
南翩则是桃花眼含着笑意,姿态轻松惬意。
这两个人,真是两个极端。
一位让人的情绪自然放松,一位让人不由得紧绷。
沐橙风没有拘谨,他熟络地走上前,对着二人施了一礼,笑问道:“胜负如何?”
南翩笑眯眯道:“十战九胜。”
岁寒心接口:“那是我。”
南翩:“师兄,我本来说的就是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