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贿赂闵大人;这才能够中榜!”眼见已经是铁证如山;于嵌解终于无法再狡辩;只能将实情从实道来;“皇上;学生只是一时糊涂;不是有意要违反律法;还请皇上法外开恩;饶恕学生吧!”
说着;不住地磕头;如今事情已经闹开;前程定然是没有了;只求能够保住自己的性命。
有了于嵌解开头;其余学生也都纷纷招供;所花的银子数目不同;给他们考题的官员也不同;但牵牵绊绊;最后却都还是牵连到这次主持科举的主考官。六名主考官;或者是自己贩卖试题;或者通过亲戚贩卖试题;竟然全部牵扯在内;没有一个例外!
在场众人都被这些供词惊得呆住了。
虽然说科举是国家之重;每次朝廷都是谨慎再谨慎;但毕竟主持科举的都是大儒;本身学生满天下;而科举又对为官影响甚大;因此每届的科举难免都会出现些徇私舞弊的事情;但从来没有那次的科举;会像这次一样;六名主考官;三百二十名举子全部牵连在内;简直是闻所未闻!
“把那六名主考官给朕押解到这里来!”皇帝怒不可遏地道;“还有京兆尹慕生桂;也给朕带过来!”
安成隽到京兆府揭发科举舞弊之事;却再也没有归来;反而是安成渊的客栈迎来了暗杀的刺客;可想而知;定然是接到报案的京兆府与舞弊之事相关联;这才会狼狈为奸;湮灭人证!
之前安成渊等人朝着皇宫过来时声势浩大;事情早就传遍了厩。
京兆府人慕生桂自然也听说此事;知道安成隽是到京兆府来告状失踪的;这起事端京兆府定然会牵扯入内;早就在外面候着请罪;如今听到皇帝暴怒的话语;一进御书房就不住地磕头;道:“皇上;微臣知道;微臣如今就算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但是……。微臣在京兆府这许久;真的从来没有一个叫安成隽的学子来鸣冤;揭发科举舞弊之事;京兆府上下都可以为微臣做主;还请皇上明鉴!”
谁也没有想到;京兆府进来居然先喊冤;说从来没有见过安成隽?
皇帝本就在气头上;闻言更是将手边的折子摔在了慕生桂的头上:“如今科举舞弊已经清清楚楚;安成隽到京守府告状;从此消失无踪;安成渊的客栈却迎来了杀手;慕生桂;你说你们京守府从来没有接到安成隽的报案;打量朕是傻子吗?”
慕生桂吓得浑身汗如雨下;不住地磕头:“皇上;微臣不敢撒谎;真的从未接到过安成隽的报案!”
众人都皱起了眉头;这时候慕生桂这样说;谁会相信?
皇帝已经气得说不出话来;寂静的殿内针落可闻;皇帝急促恼怒的喘息声如同闷雷般;炸响在每个人的耳边;让殿内所有人都不敢大声出气。慕生桂更是暗暗叫苦;如今的情形;只怕人人都以为他跟科场舞弊相勾连;故意谋害安成隽;但天地良心;他的从未接过安成隽的报案……。
“皇上;微臣想;这安成隽会不会是在报案途中失踪的?”
压抑沉闷的气氛中;慕生桂还是乍着胆子辩解道。虽然说帝王雷霆之怒;无人敢当;因此这时候谁也不敢说话;但如果他这会儿不说话;他真怕皇帝一怒之下;直接将他拉出砍了;连辩解的机会都没有;那才真叫冤枉!
“不可能!”安成渊急声道;“当时我哥哥一心要揭发科场舞弊之事;心急如焚;绝不可能在半路耽搁;而且我兄弟二人自从入境之后;处处与人为善;也并没有结下仇家;再者;从我和哥哥住的客栈到京守府;一路都是大道;人来人往;还有京禁卫轮值;怎么可能无故失踪?你到底把我哥哥怎么样了?他人呢?到底在哪里?”
说到后来;已经声嘶力竭;显然心情十分急迫。
慕生桂也顾不得擦额头的汗;辩解道:“皇上;微臣虽然不才;但科举舞弊之事何等重大;微臣又岂敢隐瞒?若是接到安成隽的报案;自然要向裴尚书禀告;再转呈皇上;严加审查的;实在是没有见过安成隽其人。或许是因为拜访安成隽的人太多;引起科举舞弊之人的注意;又见到安成隽前往京兆府;心中生疑;半路下了毒手也说不定?还请皇上明察!”
听他说得言辞恳切;不像是作伪;而话语之中也不无道理;皇帝和内阁阁老都是一阵沉吟。
“皇上;这京兆尹定是在狡辩!学生说过;从学生住的客栈到京兆府;一路热闹非凡;因此哥哥失踪后;学生曾经沿路追问哥哥的行踪;还有人对我哥哥有印象;一路直到京兆府;离京兆府百步远的地方有间茶寮;里面的店主亲口说;看到我哥哥进入京兆府;皇上可以派人查!”安成渊急切地道。
皇帝点点头;朝着旁边的太监示意;太监立刻带人查问。
因为科举舞弊事关重大;皇帝也无心理会其余的事情;只等着查问的结果。
约莫半个时辰后;那太监来着一对衣着贫寒的中年夫妇前来;将追查的结果禀告。正如安成渊所说;的确有人看到安成隽行色匆匆地往京兆府的方向而;而这对中年夫妇则是安成渊所说的茶寮的店主;他们是最后看到安成隽的人;他们也看到安成隽朝着京兆府的方向而。
“慕大人;这茶寮离京兆府只有百步远;一眼就能够看到;京兆府周围有皂隶守护;如果我哥哥真是在这段路上被人劫持或者杀害;京兆府的皂隶不可能不被惊动。事到如今;你还说没有见过我哥哥吗?”安成渊怒喝道;这些日子;为了哥哥的生死;他已经焦虑万分;如今到了紧要关头;更是无法冷静。
“微臣……微臣真的没有见过安成隽其人。”慕生桂惊得心都几乎从嗓子眼跳了出来;强自按捺道;“皇上;现如今科举舞弊之事已经铁证如山;只要审问几位主考官大人;究竟有什么人牵连入内便再清楚不过。微臣只是小小的京兆尹;这些人大人不可能保臣;到时候一问便知。微臣撒这样的谎根本就没有意义;微臣是真的没有见过安成隽其人;请皇上明察!”
想到牵连进科举舞弊之事的后果;慕生桂连支撑他跪着的力气都快要没有了。
内阁的江阁老沉吟了会儿;道:“皇上;臣以为京兆尹所言也有道理;只要审问六位主考官;慕生桂有没有牵扯进此案一目了然;或许这其中另有内情。”
皇帝正要点头;却被一阵急匆匆的脚步声打断。
进来的是禁卫军统领王敬贤;只见他满头大汗;神色慌乱地道:“启禀皇上;大事不好;臣奉皇上的旨意;分派人手请六位科举主考官面圣;结果……结果等臣赶到主考官的宅邸时;发现六名主考官都已经被人杀害;无一幸存!臣已经查封了六人的宅邸;不允许任何人出入;只等皇上旨意!”
“抄!”皇帝怒道;“给朕抄;这些人既然敢做科举舞弊的勾当;不可能没有留下证据;就算掘地三尺;也要把舞弊的证据给朕找到!”
王敬贤急忙领命前。
等到他离开后;众人的目光便都集聚在京兆尹慕生桂的身上。
刚刚他才说只要审问极为主考官大人;就能够证明他的清白;结果转头六位主考官就被人杀死在家中;死无对证;这不能不令人生疑。皇帝眼眸冷凝如冰;直直地射向慕生桂:“好!好!怨不得慕大人有这样的底气;敢和主考官对峙;原来是因为早就知道死无对证了!好!真好!”
显然;六位主考官被人杀死之事;彻底激怒了皇帝;进而全部发泄在慕生桂的身上。
听到王敬贤的话后;慕生桂便彻底瘫软在地上;半句话也说不出来。
他明明没有见过安成隽;但沿路的人却都说安成隽到了京兆府;尤其还有那对中年夫妇作证;他说可以与六位主考官大人对峙;结果转头六位主考官大人就被人杀害……。现在别说皇上和这几位阁老了;连他自己都没办法再说自己是冤枉的。可是天地良心;他真的没有见过安成隽……。
就在这时;门外有人禀告道:“皇上;刑部尚书裴诸城求见!”
原本皇帝这时候根本没心见任何人;但是听到裴诸城的名字;皱了皱眉头;却还是道:“宣他进来!”
裴诸城步履匆忙地进了御书房;他再度接受刑部;本就有许多事情要处理;再加上这段时间刑案增多;更是忙得好几天都没有合眼。今天正要回府休息;却又听说科场舞弊的事情;更有京兆尹慕生桂的夫人求上门来;将慕生桂牵连进这件案子的事情告知于他;求他帮忙救救慕生桂。
听了慕夫人的话;便立刻赶进宫来。因为裴元歌成为九皇子妃;他在宫内的消息还算灵通;得知如今慕生桂含冤莫白;便立刻求见。
“臣裴诸城拜见皇上!”裴诸城拜地道。
皇帝挥挥手;有些不耐烦地道:“起来吧{朕有什么事?”
“回皇上;臣为京兆尹慕生桂而来。早在边疆之时;慕生桂便是臣的下属;三年前更是臣举荐他接任京兆尹;对于他的为人;臣很清楚;或许他在有些事情上不够敏锐;但心思纯良;绝不可能牵扯进科场舞弊一案;还请皇上明鉴!”裴诸城却没有起身;跪地道;“如果皇上允许的话;不知道能不能容臣问慕生桂和安公子几句话?”
没想到这时候裴诸城居然会为他求情;慕生桂感动得涕泪满面。
这要换了以前的刑部尚书;肯定理都不理他;直接将他推到火坑里;哪里还会像裴将军一样为他求情?不管成不成;裴将军有这份心思;就让他安心多了。
对于裴诸城的为人;皇帝还算相信;听到他这般信誓旦旦地为慕生桂求情;不由得顿了一顿;原本怒火万丈的心情稍微平静了下;思索了会儿;道:“你问吧!”
“谢皇上!”裴诸城道。
“裴尚书;原本学生听说你正直耿直;没想到您也是个被私情蒙蔽的人;只因为这慕生桂是你的下属;又是你举荐的;便包庇于他!学生真是看错你了!幸好学生当日不曾到刑部鸣冤;否则如今只怕和我哥哥一样生死不明了!”安成渊怒喝道;他一心认定是京兆府害了他的哥哥;如今听到裴诸城为慕生桂求情;难免心怀怨恨;出言不逊。
“年轻人;我能明白你这时候的心情;可是不能因为这样就冤枉人!”裴诸城沉着地道;显然;这些天的浮浮沉沉已经将他磨练出来;“听说六位主考官被杀;让慕生桂的嫌疑更重。可是;安公子;你冷静下来想一想;慕生桂只是个小小的京兆尹;从你揭发科举舞弊到现在;时间很短;他怎么可能提前就知道六位主考官会被人杀死灭口;因此故意说出和主考官对峙的话来?”
安成渊微微一怔。神色间多了几分深思。
“我相信这件事和慕生桂无关;如果你真的想要找到你哥哥的下落;就应该冷静下来;一起将事情理清楚!”裴诸城语重心长地道;“安公子;我想问你;你可记得;你哥哥到到京兆府揭发科举舞弊之事;是何日和时?”
安成渊断然道:“我当然记得;是九天前的酉时。”
“酉时的话;如果我没有记错;这个时间;慕生桂应该已经离开了京兆府;应该是有下面的官吏值守;以免遇到急案。”裴诸城思索着道;转头对慕生桂道;“既然那么多人看到安成隽往京兆府;只怕他当真是进了京兆府;那么问题就应该出在当时值守的京兆府官吏身上。生桂;你可记得九天前值守京兆府的官吏是谁?”
慕生桂宛如在黑暗中看到了一线生机;思索片刻便道:“我记得;是司法参军万关晓!”
万关晓?听到这个名字;裴诸城忍不住眉头紧蹙;他和慕生桂关系不错;但也不可能对他的下属了若指掌;因此竟不知道万关晓什么时候到了慕生桂的手底下?若是早知道的话;就该提醒生桂注意此人!不过;如果事情牵连到万关晓的话;只怕万关晓没那么容易承认;说不定会将罪责全部推倒生桂身上……。
而旁边的慕生桂已经急切地道:“皇上;臣请皇上宣司法参军万关晓前来对质!”
“准!”皇帝颔首道;他也听出了蹊跷;如果说安成隽真的进了京兆府;而当时值守京兆府的是司法参军的话;那最可疑的人当然就是这个司法参军了!
不多一会儿;万关晓便被传到;跪地拜见皇帝。
皇帝冷喝道:“万关晓;九天前是你值守京兆府;可曾遇到一名举子安成隽前来举报?”
之前举子们的行径闹得沸沸扬扬;万关晓当然也有所耳闻;早就在心中打突。当晚他值守京兆府;见到了安成隽;如今事发;他当然知道事情轻重。原本就在思索着要如何过关;因此被人传召时并不意外;当即答道:“回皇上;微臣的确当时的确遇到一名年轻举子;约莫十七八岁左右;前到京兆府报案。当时是微臣值守京兆府;因此有所知。”
终于得到哥哥安成隽的消息;安成渊迫不及待地问道:“那我哥哥人呢?”
“回皇上;当时微臣听到击鼓之声;便命人将击鼓人带进来。他自称名叫安成隽;有要案前来禀奏;微臣按惯例加以询问;可是安成隽说他所报之案事关重大;不能够轻易让人知晓;因此只肯告诉京兆尹大人;微臣便前寻找慕大人;将安成隽交给了慕大人;至于事后情形如何;微臣便不得而知。”
反正他见安成隽时也无人看到;正好推得一干二净。
毕竟;遇到大案要案;司法参军不敢擅专;转而禀告京兆尹再正常不过。他说安成隽连案情都不肯告知;却是将事情推得干干净净;丝毫也不必牵连到自己身上。反正那时候;慕生桂一定就在家里;而大夏律法规定;家人和奴仆不能够作证;到时候事情就变成了扯皮;以他的机敏和巧言令色;还是有脱身的希望的!
慕生桂闻言愕然;忽然怒喝道:“你话说什么?当晚我一直都在家中;你什么时候带人来找我了?皇上;这万关晓根本就是在陷害臣;臣当晚在家中;并没有任何人登门;臣的妻子父亲和家中仆人都可以为证!”
“慕大人;微臣当时明明就将安成隽带见您;您说让微臣先告退的;如今怎么——”万关晓说得迷惑而义愤;七情上面。
慕生桂喝道:“万关晓;你为什么要陷害我?”
当晚是万关晓值守;若是他一口否认见过安成隽;那嫌疑就很大了;然而他却坦然承认见过万关晓;半点也不忌讳这件事;说安成隽不肯告知他案情;执意要见京兆尹;他便将人带给京兆尹;倒也合情合理……一时间;就连皇帝也有些犹疑;无法分辨两人的话到底谁真谁假?
就在这时;裴诸城忽然开口问道:“万关晓;你何时见的慕生桂?在哪里?”
“大约是酉时三刻左右;就在慕大人家中。”万关晓算了算大概的时间;回答道;反正慕府的门房证言也不可能采信;到时候只管推赖就是了。
裴诸城冷笑道:“这就奇怪了;当时我正好有事要找慕生桂商量;为什么不曾见过你带人来呢?”
题外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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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5章 万关晓死;宇泓烨入罪()
万关晓心脏猛地一沉;不会这么巧吧?刚好他胡编乱造说带安成隽见慕生桂的时候;裴诸城也在慕府?以裴诸城如今在朝堂的位置——等等;不对如果说他说的时间里;裴诸城当真在慕府的话;慕生桂应该早就将这件事说出来;证明自己的清白;又怎么会只说慕夫人和慕府下人呢?难道说是裴诸城在诈他?
他迅速地瞥了眼慕生桂;却见慕生桂看向裴诸城的眼神也十分惊讶;心中更加确定。
“裴尚书当时真的在慕府吗?那就奇怪了;为什么我带安成隽见慕大人时;却没有见到裴尚书呢?”万关晓也是面露疑惑;“不会是裴尚书为了维护下属;故意蒙蔽皇上吧?”
裴诸城目光冰冷地盯着他;沉思着没有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