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逸静的下场;再想想你自个;看我这番话是不是危言耸听?”
温瓃阁说着;苍老的眼眸中带着慑人的精芒;直直地盯着温睦敛。
想到温逸静嫁入德昭宫还不到两个月;就遇到这样的祸患;终身被毁;如果换了是他做到高位……温睦敛想着;忽然不寒而栗。
“可是;爹你是当朝首辅……”
“是;我是当朝首辅;如果你遇到事情;还有我这个父亲能够帮你。睦敛;你是我的儿子;就算搭上我这条老命帮你;也不为过;可是;我能帮你一时;能帮你一世吗?等到我死了;到时候你靠谁?难道为了你一时的私欲迷心;我明知道将来会给整个温府带来灭顶之灾;还要纵容你不成?”温瓃阁声色俱厉地道。
温睦敛一时有些心慌意乱:“爹……”
“温逸静被打入冷宫;是你和容姨娘造的孽;我也没有办法;谁叫她有你们这样糊涂的生父生母?”温瓃阁冷冷地道;“你也别来求我;你和容姨娘神通广大;瞒着我在厩放风;逼得七殿下不得不娶了温逸静;如今你们自个想办法吧!松烟;送大老爷出!”
等到温睦敛离开后;温瓃阁叹了口气;让人请来了温夫人。
“容姨娘现在还在病重;按照药量;应该过几天就会暴毙;不过;现在可以把温睦敛和她的药都停了;让温睦敛到翰林院任职。”温瓃阁冷冷地吩咐道;原本他担心容姨娘会接着温逸静生事;闯出大祸;才要处置掉容姨娘;现在温逸静既然已经被打入冷宫;再兴不起波浪;这样就让她死;未免太便宜她了!
温夫人没有询问缘由;也没有不满;躬身应道:“是;父亲!”
“我知道;你看似直爽;却是个聪明的;想必也明白我的意思。”温瓃阁含笑道;“虽然说七殿下和柳贵妃没有追究温府的责任;不过我也要做些礀态;因此已经递了病呈;称病在家;将首辅之责暂时交由孟阁老。想必这段时间;厩也会有谣言说;我因为温逸静的事情触怒了皇上;因此被呵斥停职;女儿刚闯下大祸;被打入冷宫;父亲受牵连丢了首辅的位置;温睦敛这时候翰林院;处境定然不会好;怕是要处处碰壁;就让他碰吧!”
他故意对温睦敛说;他是因为温逸静之事受连累;等到厩谣言一起;温睦敛会更加信以为真。
没有了他的庇护;温睦敛在翰林院定然会情形凄惨;备受冷落嘲讽;以他的心性;肯定会满心都憋着怒气。在外面越是受气;温睦敛就越是会想到;这件事是因为温逸静而起;而温逸静之所以会闯下这样的大祸;是因为容姨娘的撺掇;到时候定然会把气都撒在容姨娘身上。
所以他才暂时改变处死容姨娘的决定;那太便宜她了!
但愿经过这件事后;温睦敛能够明白些事理;以后不要再犯糊涂了。
温夫人有些担心地道:“父亲;皇上那边……”
“放心吧;皇上虽然圣心难测;但是个英明之主;我从开始就表明要和温逸静划清界限;这些天也没有因为温逸静而偏袒七殿下;皇上都看在眼里。温逸静之事后;皇上特意找我;闻言抚慰;表示不会因为这件事迁怒到温府;我只是借机教训教训我这个不成器的儿子!”温瓃阁笑着道。
温夫人这才放心:“听父亲这样说;媳妇就安心了。”
“对了;郡宴现在怎么样了?”温瓃阁问道;原本因为温睦敛而显得疲累的容颜也绽放出些许光彩。
温郡宴是温睦敛的嫡长子温逸梁所生的嫡长子;今年五岁;不像他父亲的怯懦;却是个聪明伶俐的孩子;尤其在书上格外有天分;人又乖巧伶俐;因为深得温瓃阁的喜爱;每日都要询问;十分关切。而提到这个聪明的嫡长孙;温夫人神情也变得欢喜而骄傲:“听先生说;韵律已经学完了;前些天还舀着论语问先生;竟是要准备着四书五经了。”
“真的?”温瓃阁欣喜地问道;“我这三个儿子都不成器;孙字辈也都泛泛;倒是郡宴这孩子深得我心;将来咱们温府只怕就要靠他撑起来了!左右我这些天我称病;在家闲着也没事;就将郡宴带到我这里来;这些天我来教导他!小孩子也不能太娇宠了;以后就让他跟着我吧!惠心那边不会有问题吧?”
惠心便是温逸梁的妻子;温郡宴的母亲。
温夫人欣喜若狂:“父亲肯教导郡宴;惠心也会高兴的。”
温瓃阁是清流之首;文采精华连沉默的皇帝都赞不绝口;只不过朝堂事务繁忙;几乎顾不得家里的事情;没想到这次居然要亲自教导郡宴;这可是难得的福气;有父亲教导;郡宴定然能够成为温府的顶梁柱!温夫人想着;满怀欢喜。
“还有逸清;过段时间就是三年一度的科举;这次就让逸清下场试试身手;这段时间让他也到我的书房来;我来考校教导他!”温瓃阁笑着道;脸色也颇为柔和;孙字辈中;也就这个温逸清还算得他的心思;虽然不够机敏聪慧;但胜在踏实稳重;若是能够考中科举;倒是可以为他谋划谋划;应该要悉心教导一番。
温夫人更加欢喜:“多谢父亲!”
正如温瓃阁所料;温逸静被打入冷宫;温瓃阁又称病;温睦敛在翰林院的日子变得很难过;原本对他恭恭敬敬的同僚上司下级;一下子脸色都变得冷冰冰的;冷嘲热讽;处处都给温睦敛难堪。温睦敛还是第一次感受世态炎凉;人情冷暖;气得直跳脚;却又无可奈何。
偏容姨娘还在他耳边唠叨;说什么温逸静被人谋算;温瓃阁偏心;还说九皇子妃裴元歌是温逸兰的好友;定是她在算计静儿;害得静儿如此;都是温夫人看不得她好;只听得温睦敛满心是火。
若不是容姨娘出的主意;让温逸静嫁入德昭宫;又怎么会引来今朝的祸事?
若不是温逸静闯祸;父亲又怎么被暂时夺了首辅之职;让他受这些同僚的气?如今居然还在她耳边唠叨……温睦敛越想越恼火;再看看旁边喋喋不休的容姨娘;忍不住一巴掌甩过;怒喝道:“净猜疑是别人算计你;你怎么不看看你女儿是什么货色?若是有本事;又怎么会被人轻易算计了?”
说着;怒气冲冲地走了出。
这“啪”的一声脆响;彻底把容姨娘打懵了。
她被温睦敛宠了这么多年;连重话都很少听到;因此才养成了骄横眼高的心性;没想到今儿的哭诉非但没有引来温睦敛的同情;和她一起敌视温夫人;反而被打了一巴掌……女儿被打入冷宫;终身没了指望;难道说温睦敛也要跟着抛弃她了不成?想着;心里顿时涌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惧。
现在温睦敛就是她唯一的指望;因此;当晚容姨娘又精心装扮;使尽百般手段想要笼络温睦敛。
但温睦敛现在对她满心恼火;又怎么可能对她有好脸色?
倒是温夫人;早在听温瓃阁的吩咐时;就猜想到了这种境地;早早地预备下两个买来的瘦马;趁着这机会给温睦敛塞了过。新人年轻貌美;又温柔多情正好抚慰了温睦敛如今“受创”的心灵;于是夜夜都宿在两个新通房那里;温香软玉;哪里还想得起来容姨娘?
看着容姨娘门庭日渐冷清;温夫人暗自冷笑。
温睦敛那个窝囊废;她早就不指望;因此才不屑与和容易争宠;反正她有子有女;如今兰儿嫁得好人家;儿女双全;儿子们也都相继成家;逸清刚刚娶亲;如今父亲又授意他参加科举;将来定是能够谋得一官半职;还有郡宴;那更是温家的希望!有子女儿孙傍身;这才是她将来真正的依靠!
而容姨娘年老色衰;又失了温逸静这个女儿;将来的下场已经可以预料到……
温夫人想着;笑着;转身回到了自己的庭院。
然而;谁也没有想到;接下来的科举考试;却在厩引起了轩然大波……
题外话
给温府的事情做个交代;接下来;开始虐渣男~o(∩_∩)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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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3章()
秋高气爽;蔚蓝的天空中漂浮着朵朵白云;清爽而静远;令人心旷神怡。
宽阔洁净的大道上;一辆看似寻常;却能从细微处透着高贵之气的马车正“哒哒哒”地行驶着;朝着外城北边奔过。青锦窗帷内;裴元歌一向沉静清丽的面容;破天荒地流露出些许焦虑担忧;手微微地握着绣帕;忍不住问道:“泓墨;你说礼杰弟弟不会落榜吧?”
这次科举;郑礼杰也参加了武举;裴元歌一向将他当做弟弟看待;难免有些担心。
“放心吧郑礼杰的身手虽然不如我;但武举不会有问题。”宇泓墨轻轻握住她的手;柔声安慰道;虽然难免有些酸溜溜的;“我说;元歌;你对这郑礼杰是不是太关心了点?”
裴元歌白了他一眼:“你又吃哪门子的醋呢?礼杰弟弟跟着父亲学武;在关州时就一直住在裴府;他是个单纯直爽的性子;我们就像姐弟一样。如今二姐姐和我都出嫁;父亲母亲独自在府;多亏有礼杰弟弟承欢膝下;才使他们不必太过冷清;就算看在这点上;我也该要好好地照顾礼杰弟弟”
听元歌说得正经;宇泓墨顿时也有些尴尬;嘟囔道:“谁叫郑夫人曾经想过给你提亲的?”
想到这里;他心里就舒服不起来。
“那是郑婶婶没有女儿;把我当女儿看待;所以才会这样说;不过是玩笑话。”裴元歌无奈地道;“难道你看不出来;郑叔叔和郑婶婶有心将礼杰弟弟过继到裴府吗?不然;就算礼杰弟弟要跟着父亲学武;也不可能一直都住在裴府;想必是怕他一时不习惯;所以在慢慢地让他适应这样说起来;礼杰弟弟就像我的亲弟弟;作为他的姐姐;我当然关心他的前程;你是他的姐夫;也该关心关心才对啊”
宇泓墨微怔:“那……郑礼杰也知道吗?”
“我想;郑叔叔和郑婶婶应该有跟他说过;不然你以为他干嘛一定要跟我争出生的时辰;非要我叫他哥哥?”裴元歌再度奉上白眼一枚;这个泓墨;明明是聪明人;眼光比谁都精锐厉害;偏偏就爱吃这些莫名其妙的飞醋不过……。吃醋的泓墨也挺可爱的
裴元歌在心中暗自偷笑。
难怪他总觉得郑礼杰跟元歌亲昵得有些过了份;原来是这样宇泓墨顿时觉得心一下子放松了;再想想郑礼杰的言行举止;顿时就觉得契合起来;立刻摆出一副笑脸;拍胸脯保证道:“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好啦;元歌你放心;既然郑礼杰是我们的弟弟;肯定是要照顾的;往后他就交给我了”
见他大包大揽的模样;裴元歌忍不住“扑哧”一声笑了出来。
因为宇泓墨不放心元歌独自出宫;将京禁卫的事情交接完后;陪着元歌一道出宫;因此到放榜的地方时;已经有些晚了。会试得中的榜单早已经放了出来;无数举子围簇在榜单前;有中榜欣喜若狂;手舞足蹈的;也有落榜哀呼惨叫;神色颓废的……。众人的喜怒哀乐;都紧紧地系在眼前这张榜单上。
青锦窗帷微微撩起;露出裴元歌关切的容颜:“人这么多;想要挤进恐怕不容易。”
然而;就是这一撩帘;原本正在人群中少年却正好看到她;立刻拉着身边的蓝衣青年跑了过来;对裴元歌做了个揖;道:“姐姐;你是来看我放榜的吗?”说着;指着旁边的蓝衣青年道;“这是我在科举的时候认识的朋友;他说他姐姐跟姐姐也是好朋友。他叫温逸清;参加的是文试。”
“我知道;你是温姐姐的弟弟;温公子好”裴元歌从依稀熟悉的眉目中认出了来人。
温逸清却有些局促;拱手道:“九……。九夫人好”
见这少年虽然有些局促腼腆;却也是个很有分寸的人;见她没有华服贵车;侍女护卫成群的出来;而是轻车简骑;就猜出她不想暴露身份;因此不叫她九皇子妃;而称她为九夫人;又是温阁老的孙子;礼杰弟弟跟这样的人做朋友倒也好。想着;裴元歌微笑道:“我好久没有见娴姨和温姐姐了;不知道近来可好?温阁老身体可还硬朗?礼杰弟弟有时候性子有些莽撞。”
因为温阁老近来告病;厩流言纷起;温夫人有心要让子女们经事;因此并没有告诉他们实情。
所以这些天温逸清也受了不少的冷落和白眼;眼下见裴元歌对待他的态度仍然亲切而温和;并没有因为温府的事端而有所书院;心中不由得一暖;神色缓和许多:“母亲和姐姐都好;姐姐前次回来;还和母亲说起;说很挂念九夫人;不知道您在……不知道您过得可还好?”
“我很好;你回告诉温姐姐一声;没事了进宫来找我说话”裴元歌笑着道;从车内取出早就备好的食盒;递了出道;“温公子想必和礼杰一样;都是大清早就在这里等着放榜;恐怕也没顾得上用早膳吧?这里有性的;先垫垫肚子好了”
郑礼杰接过食盒;打开一看;惊喜地道:“呀;是富德居的包子;还是姐姐最知道我的喜好。”
说着;将礼盒递给温逸清;道:“这包子很好吃;你尝尝”
温逸清显然清楚郑礼杰的性情;也不推辞;拿出一个包子也吃了起来。正如裴元歌所说;他大清早就过来在这里等放榜;的确没有用早膳;早已经饥肠辘辘;再加上富德居的包子的确闻名厩薄馅鲜;咬在嘴里满口的油;美味可口;便也不客气地吃了起来。
“礼杰有时候脾气有些直;不够稳重;如果有冒犯温公子的的地方;还请多包含”裴元歌笑着道。
温逸清忙道:“不会;郑兄弟为人正直豪爽;心地又善良;人很好的。我们认识;就是因为在赶赴考场的时候;我的马车出了点意外;还好郑兄弟出手相救;不然说不定我都没办法到考场;说起来郑兄弟还是我的恩人呢”
温府如今正值多事之秋;在这时候还愿意和他成为朋友;那必然是真正的朋友。
他言语虽然含糊;但裴元歌何等聪明;看他的言行就知道;恐怕马车不是出了意外;而是有人故意刁难他;想必是见着温府如今有事;特意来欺负人了。不过;温阁老并没有被皇帝斥责;这件是裴元歌是清楚的;可是眼前的温逸清却似乎不知情;想必温阁老有自己的考量。
因此;裴元歌也没有追问;只温声道:“温公子不必担心;事情总会雨过天晴的”
温夫人和温逸兰都是直爽利落的人;温逸清倒是没有被人这样温和地安慰过;加上姐姐和她的交情;心中不由得觉得有些亲近;不由自主地道:“原本我还想着;能考上贡士;将来再中进士;也好帮衬帮衬家里;谁知道……。也没有考上眼下都不知道回要怎么交代?”
“胜败乃兵家常事;下次再试也就是了;温阁老是明事理的人;定然会明白的”裴元歌柔声道。
温逸清点点头;露出了一丝腼腆的笑意;道:“嗯;下次我会更努力的”
裴元歌微微一笑;转头向郑礼杰道:“礼杰弟弟;你今儿怎么这么乖巧;叫我姐姐了?往日里不是跟我争谁是姐姐;谁是哥哥争得很起劲儿吗?今儿是怎么了;太阳打西边出来了?”
“因为我被姐夫揍了”郑礼杰闷闷地道;“姐夫说;我想要当哥哥;至少得能打赢他才行;我一个激动就答应了;然后就被揍了。师傅说;我这辈子都别想当哥哥了说到这里;姐姐;姐夫揍人好狠啊;一点都不留情面的;你看;我手臂到现在还是肿的;你回该教训教训他才行”说到后来;竟然趁机告状起来。
马车内传来一声冷哼;随即宇泓墨微带慵懒的声音道:“郑、礼、杰”
“啊——”没想到宇泓墨也在;郑礼杰一下子慌了手脚;手里的食盒差点掉到了地上;哭丧着脸道;“姐姐你怎么不告诉我姐夫也来了?这下我完了;居然当着姐夫的面告姐夫的状;姐夫会朝死里揍我的;他可最下得手了姐姐救命姐姐救命”
裴元歌微微一笑:“听你姐夫吓你呢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