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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时间的加长,他的心也冷硬不起来了,防线也在逐渐的瓦解。
外面安静下来,沈奕透过猫眼,扫视了一遍,没看到那丫头的身影,眉头突跳,立刻开了门。
门外清静的只有楼道里时远时近的脚步声,哪还有那个倔强的小人半分影子。
沈奕慌了,顾不得穿外衣,换鞋子,随手带上门,直奔楼下。
梁夏坐在柔软的沙发上,喝着老奶奶给沏的一杯热茶,浑身上下灌输着暖意。心里腹诽,这回看谁拼得过谁!她就这么跟他耗上了,反正屋里很暖和。
老奶奶坐在她对面带着一副老花镜,打着毛衣。灰色的毛线穿梭在几根粗细相当的木质线棒上,分错交叉,时勾时编。
老奶奶抬眼看她,笑呵呵的说,“我这是没事,找点东西练练手,看见楼下的老姐妹在打毛衣,顺便学了一下。看看,织的还不错吧。”
梁夏点点头,“挺好看的,是织给老爷爷的吗?”
“恩,是啊,那糟老头子指不准还嫌弃呢,一辈子没穿过我做的衣服,临老了就让他也荣幸一回。”
梁夏看到老奶奶满脸幸福的笑容,心神恍惚了一下,“老爷爷可真是幸福,您跟爷爷感情一定很好。”
老奶奶放下手中的活计,淡淡一笑,眼里闪过不易察觉的异样,“没什么好不好的,年轻的时候也有过不少磕磕碰碰,但是几十几年都过来了,老了到是安定了下来,这一不吵架,反而觉得清静,不适应呢。”
梁夏淡淡一笑,她不清楚老人间相处,但是她知道,人到暮年,再多的情感波澜,也都会化作一抹温泉,填充在老人心间。
“瞧我,只顾得和你说话了,饿了吧,我弄点吃的,咱俩就凑合一顿。”说着起身转向厨房。
梁夏不想再麻烦老人,急忙上前拉住老人,心里也一直挂记着那个小气鬼,不知道他气消了没有。
其实在她看到老奶奶为老伴打毛衣时脸上洋溢的笑容,心里的那股子气就风消云散了。
既然两个人之间是互相喜欢,有些事又何必计较太多,谁向谁先低头不一样,重要的是彼此都深深的在乎着对方。
“奶奶不用了,我该回家去了。那个,我那个,哥,哥哥可能回来了,外婆怕他找不到我,会着急。”
梁夏胡言乱语的解释着,看到老奶奶略带深意的眼神,恨不得咬掉自己的舌头。
老人家看到她急不可耐的样子,心里了然,喟叹一声,现在的孩子们啊,还真是胆大妄为。
她无奈的叹口气,心里不免惋惜,好不容易来了个客人,这回又剩下她一个孤老婆子了,“好吧,下次你再被你那哥哥赶出家门,记得来找奶奶啊,奶奶替你教训他!”
“奶奶,你……”梁夏羞臊着脸,眼神飘忽不定。
“我出来倒垃圾时,不小心看见到了,只不过你当时正在气头上,没看见我。”
此时梁夏真恨不得地上有个缝隙,钻进去,太丢人了!
她刚打开门,迈出一步,就被门外的人惊得张大了嘴巴,“你,你怎么……”
门外的人,白色衬衣领口凌乱的敞开几颗口子,套在身上的咖色羊毛衫也歪斜着领口,斜斜的挂在身上,头发也被风吹乱了发型,杂乱无比,更要命的是,他的脚上还穿着室内拖鞋,鞋子已经脏乱不堪,她还从未见过如此狼狈的沈奕。
他到底做了什么,弄成这副糟蹋的模样?
沈奕在看到她的那一瞬间,满心的焦躁全都化成滔天的怒意,脸黑沉了下来,一把拽过她,紧紧的握住她的手腕,力道大的让她疼的不禁皱起了眉。
开门,摔门,锁上。
梁夏被他一路拖到卧室,狠狠的摔在*上,他居高临下王者般的冷冷睨视着她,“这样很好玩是吗?”
“什么?”梁夏不明所以,躺在*上,怔怔的看着他。
“耍着我团团转,看着我因为找你急的四处狼狈的奔走,很开心是不是?”沈奕几乎是低吼了出来,紧紧扣住自己的双手,不去掐死她的冲动。
“我没有……”梁夏有点委屈,被他莫名的指控,咬紧了下唇。
“没有?没有什么?看着我像个傻子似的满大街的找你,找不到你心里近乎绝望般的恐惧,当时你在干什么?你他妈的窝在安稳的地方还在跟我置气!”沈奕一向秉着绅士的原则,对谁就是再生气也不会爆粗口,这次看来是真的气到了极致。
梁夏心里微酸,不争气的眼泪啪嗒啪嗒的掉了下来,她从*上爬起,跪坐在他面前,仰着头可怜巴巴的看着他,伸手够到他的衣袖,小心翼翼的攥到手里,瘪着嘴巴抽泣,“我不是,不是故意的,你把我赶出去,我冷,又拉不下脸开门……谁知道,邻居家好心的奶奶会出来,还把我,把我……”
沈奕冷着脸甩开她的手,又被她缠了上来,看着她可怜兮兮认错的模样,心里的怨气散了大半,“人家叫你去,你就去?你还有没有脑子,要是遇到坏人,被人拐了都不知道!”
“我那不是冻得一时间没了反应好吗,又不是真心跟着去的,你试试被人关在外面吹着寒风的滋味儿……”
“还有理了是不是?”
“我……阿嚏……”梁夏蓦地打了个喷嚏,留下一长串的鼻涕。
沈奕随手从衣兜里掏出一块白净的手帕,捂上了她的鼻子,眉峰紧锁,“看你下次还敢不敢不听话,总是跟我对着干。”
梁夏被抹疼了鼻子,红着小鼻头,吸了几口,闷闷说道,“不敢了,不敢了,再有一次,我还有命活吗……阿嚏……”
“真感冒了……”沈奕伸手贴了贴她的额头,体温略微的高点。他转身去了客厅,片刻端来一杯热水,摊开手心,里面还有几粒药丸,“吃了。”
梁夏抿抿嘴,接过杯子和药丸,听话的吃了下去。
老实的做完这一切,又被他推进被窝,用被子暖暖的裹住,虽然他现在还沉着一张脸,但是他深拧的眉,紧抿的薄唇,无一不显示着他对自己的关心和心疼。
想到这些,梁夏看他的眼神热切的几分,一直傻呵呵的冲他笑着。
沈奕翻出体温计,甩好温度,夹在了她的腋下,回头瞥见她傻笑的一张小脸,回瞪一眼,二话不说,甩门离开。
嘁,明明是关心人家,还怕人知道,别扭什么啊。
梁夏躺在*上,无聊的瞪着天花板,数着上面的纹路,数着数着,眼皮子越来越重,不知不觉间竟睡了过去。
迷糊中有人托起她的身子,往她嘴里喂着什么黏糊糊的东西。身上一冷一热,她不禁沉吟出声,“妈妈,我冷……”
“妈妈,我难受,头好痛……”
也许人的本性就是如此,在最脆弱的时候,往往第一个想到的都是母亲温暖的怀抱和浓浓的爱。
沈奕收拾好一起,钻进被窝,紧紧搂住因为不舒服,不停翻滚的小人。
“不冷了,不冷了,抱抱就不冷了,乖,睡吧!”他在她耳边温言轻哄着,折腾了*才消停下来。
窗外的暖阳射进,照在*上熟睡的两人身上。
梁夏被一个重重的东西压得喘不过气,兀自睁开了双眼。沈奕大半个身子压在自己身上,正沉沉的睡着,难怪会有窒息的感觉。
她轻轻推搡了他几下,哑着嗓子低声唤他,“沈奕,你起来,好重!”
身上的人似乎没听见,没什么反应。
她又试了几次,仍旧没啥反应,忽然觉得不对劲。她伸手抚上他的俊脸,手里传来的滚烫触感让她心里一惊,慌忙使劲全身力气,把他从身上推下去。
沈奕满脸潮红,呼吸略微急促,一动不动的躺在*上。
意识到什么,梁夏慌忙跳下*,找来昨天她测试体温的体温计,定好温度,夹在了他的腋下。
看来这厮昨天就生病了,却浑然不知道,完全细心的照顾着自己。
想起昨天他浑身单薄的跑出去找自己,她心里阵阵发疼,好像有无数只小手紧紧的撕扯着,她痛骂他不知道照顾自己,更加痛恨自己的粗心大意。
她怎么就没想到,他也会生病,他也是个人,会生病,会苦,会痛。
梁夏平复了一下糟糕的心境,冷静下来,学着他找来退热药,给他喂了下去。
体温测出来后,她傻了眼,高烧四十度,光是吃药怎么管事?她惊慌失措的敲开了邻居奶奶家的门。
老人家见她像个失心疯一样在屋里乱窜,不禁皱紧了眉头,“你别在我眼前乱晃了,晃得我头晕。一会儿,医生就来来,打了点滴后会没事的。”
“可是他,他浑身烫的像个烙铁……”
老奶奶很是无奈的摇摇头,“发高烧,体温高点,很正常!你放心,你这小情郎体格棒着呢,不会这么容易垮下。”
“谁,谁说他是小情郎,他是……是我哥哥……”梁夏红着老脸小声嗫喏到。
老奶奶送她一个你当我是白痴的眼神,转身去了客厅,给医生开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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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7 接下来是不是要脱裤子()
夏至凉夏;117 接下来是不是要脱裤子
医生诊断完毕,给沈奕打上点滴,开了一些内服的药,转脸对邻居家的奶奶说,“病人只是发烧,没有引起其他症状,只要高烧退了,也就没什么大碍。叾苦艾尚 你们家属最好还是给他物理降温,这样退烧的效果会更好更快些。”
“什么是物理降温?”梁夏瞅着点滴瓶,傻傻的问。
“比如说给病人用温水擦拭身体,如果是药酒的话,效果会更好。”
“好,谢谢医生!小丫头,快跟着医生去诊所拿药。”邻居老奶奶吩咐梁夏跟着医生去拿药,送走人后自己转身去了厨房。
梁夏取药回来,邻居奶奶煮了一碗粥从厨房出来。老奶奶把粥碗递给她,笑呵呵的说,“剩下的你自己就可以做了,我先回家了,有事再叫我。”
“谢谢奶奶!麻烦您了。”
“傻丫头,俗话说远亲不如近邻,你有事能来找我,我也很高兴。没事就去奶奶家坐坐。”
“恩,好。”
送走了邻居奶奶,梁夏端着热乎乎的粥,回到卧室,看到*上仍旧熟睡的人,心疼的要命。
她走到*边轻声唤他,“沈奕!你醒醒,起来喝点粥。”
沈奕只觉得迷糊间有人在叫自己,凤眼微微掀起,看到立在*边的梁夏,慌忙从*上坐了起来。
由于起身过于猛烈,他手背上的针管里到流出了血迹。
梁夏急忙按住他的肩,制止他起来的行动,“别动,跑针了。”
沈奕老实下来,静静的靠坐在*头,一手揉着太阳穴,有些理不清现状,声音沙哑的对她说,“你怎么下*了,我怎么了?”
“你还说,你个傻子,发高烧了都不知道,你差点就烧成笨蛋了。”一想到这个傻子做的事,她就生气,连自己生病了都不知道,还忙着去照顾别人。
沈奕的大脑仍旧处于短路中,迷茫的看着她,“我生病了?什么时候?”
梁夏简直要被他气死,一屁股歪在*边,舀起一勺粥就往他的嘴里送,没好气的说道,“对,就是你,看来真是烧傻了,是不是连自己是谁都不知道了。”
沈奕吞下她喂来的粥,差点一口喷到她脸上。他眯眼看着她再次喂来的粥,抿了抿干裂的唇,“在喂我之前,你没尝过这粥吗?”
梁夏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不好吃吗?这可不是我做的,是好心的邻居老奶奶做的,味道应该不错呀。”
说着,自己把粥喂进嘴里。她强自咽下嘴里的粥,烫的直吐舌头。
“粥那么烫,你还让我喝,想烫死我吗?”梁夏匆忙喝了口柜子上的白开水,气呼呼的大叫。
“是啊,粥那么烫你还让我喝,想烫死我吗?”沈奕眸色深深的睨着她,幽幽的说道。
“……”
梁夏一口气卡在嗓子眼,不上不下,愤愤的瞪着他,敢怒不敢言,哀怨着一张小脸,重新舀了口粥,放在嘴边吹到温热,才喂进他沈大爷的嘴巴里。
沈奕吃着香喷喷的粥,看着她苦逼的一张小脸,心情十分愉悦,心里不免感慨,也只有在自己生病的时候,这丫头才体贴点儿。
伺候完沈奕吃完药,梁夏把他按进被子里,重新躺下。摸了摸他的额头,还是烫的很。她就按照医生的建议,拿出刚从楼下小区超市里买来的二锅头。
沈奕一头雾水的看着她手里拿着的白酒,还没开口问话,就被她生硬的扒掉上衣,露出白希结实的胸膛。
梁夏无视沈奕一脸的诧异,打开酒瓶,倒出一些在手心里搓了搓,“啪”的一声,糊到他赤·裸胸的膛上,满身的胡乱揉搓了起来。
沈奕黑沉着脸,瞪着她,“你在干什么?”
“给你物理降温啊,医生说的,有助于退烧。”梁夏垂着头卖力的揉搓着。
沈奕一听,脸更黑了,这是哪个该死的医生出的馊主意!她这是降温吗,分明是在玩火还不自知。
他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从自己的身上扯了下去,“不需要。”
梁夏可不依他,甩开他的手,重新揉搓了起来,“病人就要听医生的话,这样才能好的快,你想窝在*上多久?两天三天,还是更多天?明明说好了照顾我,反倒是成了我伺候你了,咱能不能爷们点儿,快点好起来?”
难道现在他就不爷们了吗?沈奕眼角抽了抽,由着她在自己身上胡作非为起来。
梁夏给他搓完前胸,又在后背搓了一遍,见他白希的皮肤,慢慢染上红晕,心里满是成就感。
沈奕被伺候着穿好睡衣,目光幽幽的盯着她看,看的她浑身毛毛的,不禁瑟缩了一下,“你,你干嘛这样看我?我有哪里做的不好吗?”
沈奕凉凉的扫了她一眼,有些咬牙切齿,“好,好的很!”他的胸和背差点脱层皮,能不好吗?
“接下来是要脱裤子了吗”
“啊,脱裤子干什么?”
“上身擦完了,接下来不是该擦下·身了吗?”
下,下·身?梁夏的视线不自觉的酒对上了沈奕的下半身,想到曾经硬硬的触感,脸色涨红,“你,臭流~氓!臭不要脸!”
他怎么流·氓了,难道不是这个顺序吗?降温不是全身的吗。
她现在倒是知道害臊了,刚才女汉子般扒掉他的衣服时,怎么不明白这个理。
想到刚才她扒他衣服时的熟练劲头,皱紧了眉,“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脱男人衣服?”
梁夏目光闪烁,心虚的抱着二锅头打算遁走,被某个小心眼的家伙拽住了胳膊,“说啊,是不是?”
看她心虚想跑,沈奕胸闷气短,气不打一处来。
瞧,这小气鬼老毛病又犯了。
梁夏暗自翻个白眼,病人最大,谁叫人家是病人,人家是大爷。
“那个,那个吧,你知道的。”
“我知道什么?给我说实话!”沈奕一剂寒凉的眼神,让她乖乖从了。
“给陆辰扒过,我们那时候经常在一起打架,受了伤,又怕家长知道,只好,只好自己疗伤了。”梁夏一口气把话倒了出来,看见某人越加阴沉的脸,声音越加小下去,到最后几乎如同蚊子般哼哼。
沈奕冰凉的瞅着她,心里这个气啊,恨不得把她拖到*上狠狠揍一顿。
他这还没怎么着呢,她就已经看了其他男人的身体,还摸了人家。一想到她那柔软的小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