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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手的原因,明明衣着慵懒但呈露在外的手臂带着肌肉的张力。
他忽然敛转回眸光与我对上,沉声而问:“不报警吗?”
我微微一愕,反应过来去摸手机时听见小花在后小声道:“老板娘,我刚刚已经报警了。”
派出所就在街头,很快便有民警过来处理了。
到底没多少人能淡定到一边警察在问话,一边还能喝着饮料闲聊,所以店里的顾客很快走了七七八八,剩下的,便只有是当事人了。
莽汉并不是一个人来的,他带了老婆与孩子,孩子还只有五六岁的样子,是个女孩。
民警面前莽汉也消了气焰,经过调解,莽汉的老婆代他向明仔道了歉,并提出要赔偿我店内的损失。最终我也没要他们赔偿,除了生意变冷清外也没什么可损失的。
在莽汉夫妇带着孩子离开店后,民警也撤退了,顿时店内冷清下来。
明仔脸上被莽汉揍了一拳已经肿了起来,我让他去医院擦一下药,并且给他和小花直接放假了。虽然小长假生意是往常的数倍,但我不是苛待员工的老板。
小花拿完包临走前来问我:“老板娘,那帅哥还没走怎么办?”
我看了眼倚窗而坐的背影,微默了下开口:“你老板娘我能应付得了。”
小花闻言露出暧昧的笑容:“了解了解,我这就跟明仔走哈。”
看他们两人轻快而出的脚步不禁苦笑,我的意思是吧台里那些仪器都能操作,不管点什么饮料都可以应付得过来。
先去休息室门边看了眼,确定米粒还在里头睡觉并没被吵醒才缓步走过去。
“是有事找我吗?”我沉念了心神后开门见山而问。
原本低头而看杂志的黑眸抬起,那双眼乌黑沉静,仿佛海低的礁石般深邃。
他的双腿很随意地交叠着,椅背上搭了黑色西装外套。在我目光收回的同时听见他开口:“坐。”语气俨然像是个主任邀请客人。
我挑了下眉,是不是角色反了?
落座后相对无言,想起刚才打倒莽汉的狠意,似乎与他现在的状态有很大出路。
“你处事总这么草率的吗?”
突然而至的质疑打断了我的走神,但不知他这话从何说起。
他顿了顿后又道:“前天在机场也是遇见类似情形,今天又是,好像你总在状况之中,却学不会作出合理的判断和应对。”
“敢问,”我深吸一口气,轻轻浅浅地开口:“什么样子才叫合理的判断与应对?”
“遇事先衡量对方攻击力是首要判断的,但凡男人的拳头打在你身上你认为自己能承受几分?在衡量双方实力后的第一反应,不是应该报警吗?怎么反应都比你员工还要慢?”
微眯了下眼,淡声而应:“先生,这不过是你的主观想法,不代表别人也这么想。”
黑眸沉凝而视,他说:“我叫周瑜。”
心头漏跳了一拍,为那两字。
默了一瞬他转移话题:“听杨静说你们店新推出的饮品不错,能为我做一杯吗?”
五分钟后,我把杯子送到了他面前。
他问:“它叫什么名字?”
“柠檬蓝山。”
那道眉宇蹙起,语气中多了排斥:“我不喝咖啡,帮我换一杯别的吧。”
我瞥了眼那杯中乳咖色的液体,“它不是咖啡。”
指骨分明的手端起了杯子到嘴边浅抿了一口,似乎品了下其中的味,再抬头看来时眸中有不满:“明明有蓝山的味道。”
我面无表情地回问:“不是说不喝咖啡的吗,又怎么知道蓝山的味道?”
“不喝不代表从来没喝过,看来你不是个诚信的商家。”
目光盯了杯中液体片刻,我起身,“诚信与否,过来看我怎么调制饮品便知。”
走至吧台后就见他也随了过来,竟还当真要看我操作等我把另一杯“柠檬蓝山”推到吧台上时,他只微顿了下便端起来去喝了。
这次他喝了两口,放下杯子时说:“不过是你投机取巧。”
我挑了下眉,转身走到机器前又开始调制,尽可能的把取材用料都展示在他眼前,等到又一杯饮品出炉送到他面前时,报了名字:“红粉拿铁。”
他低眸扫了眼,又端起杯子。等见他喝过一口后我便问:“是不是有拿铁的味?哦对了,得先问你有没有喝过拿铁才是。”
“喝过。”他居然还真煞有介事地答了,然后又问:“是不是你这里都以这种挂羊头卖狗肉的方式来冒充咖啡?”
我手上一顿,居然还点头,“没错,只要顾客赏脸喜欢,也没什么不好的。”
“那还有什么口味的咖啡,都来一杯呢。”
对他的提议我反而放下了杯具,“抱歉,小本经营,本店都是先点单付账才出饮品的,不带赊账。他闻言挑了挑眉,“那你算账,每样饮品都来一杯要多少钱?”
每样要一杯?一共有二十几种口味呢。
我似笑非笑地看着他,“你不会是别家派来的间谍吧,想偷我的秘方?抱歉,本店规矩一位客人每天至多能点三种饮料,今天你的份额就只剩一种了。”
“一天三种?你这规矩倒还挺多的。”他如是评价后,漫不经心地丢来一句:“那就这三种每样再来十杯吧,杯数应该没限制吧?”
我微眯起眼,“你喝得下?”三种口味每种十杯,就是三十杯。
他如此回我:“这你就不用管了。”
刷的是卡,加上吧台上我调给他品的那两杯一共是三十二杯,一共四百八十元。
之后他还有意一本正经地道:“别说我要偷你店里的秘方,现在我就去那边坐着,等你全部做好后再告诉我吧。不用打开,全部打包带走。”
看那独走的身影我不禁有磨牙的冲动,他是故意的。
三十杯饮料并不是太大的难事,尤其同类别的杯数较多情况下可以一起做,但茶桶里预先准备好的乌龙茶却不够了,我得再冲调一大桶。
空桶拿下来比较容易,冲调好满桶的要送上去却有些困难。以前这活都是明仔来做的,他力气比较大,人也高,不像我搬得这般吃力。
原本垫着脚尖都快送到位置上了,突然身后传来米粒的惊喊声:“妈妈!”我手一抖,一桶乌龙茶向身前倾倒而下,哐当巨响,吧台内一片狼藉
“有没有伤到?”探寻的语声已经在身后。
庆幸开水泡了大半桶乌龙茶后,我又加入了些凉水中和,否则这时候就不单是吧台内狼藉的问题了。不过到底还是七八十度的水温,泼在脚上还觉烫意。
主要还是桶砸下来一瞬我只来得及后退一步避开,但右脚却被砸了个正着。
几十斤的水桶砸上去,当即疼到没知觉了。
但我的注意不在这,休息室门边的米粒目睹了刚才一幕已经吓到话都说不出来了,眼泪一个劲的在流。我急声而喊:“米粒,妈妈没事,你别怕。”
想要过去安抚孩子情绪,无奈右脚疼到不行,挪一步都难。转过头就对着还站在吧台外的他低吼:“你去看一下米粒!”
第173章 故意找茬()
犹疑的目光在我身上滚了一圈,快步走向米粒,他直接把米粒抱了起来又回走过来。
一来到吧台边,米粒就哭着探身过来要我抱。是真把米粒给吓到了,平日里很少会有哭这么狠的时候,刚伸出手准备接过来,没料他侧转过身避开了我的手,眸光沉肃而斥:“你那脚都不能动了还怎么抱孩子?”
“但是”
他直接不理睬我,径直抱了米粒到一旁椅子里放下,弯下腰对米粒道:“现在你妈妈受伤了,叔叔要去把她带出来,你能不哭吗?”
米粒的脸上还挂着泪珠,却也被他给震住了。
下一刻便见他回身而走来,吧台的边门推了推没推动,竟直接翻跳而入。两步来到我面前,视线先掠过我的脚,抬头而询:“还能走路吗?”
当下形势并不是逞强的时候,略一迟疑提出要求:“能帮忙扶一下吗?”
他伸手过来扶住了我的手肘,但只走出一步就察觉到我的脚很明显移动不了了。当身体腾空的一瞬,我本能地拽住他胸前的衣襟来维持平衡,目光沉凝于眼前那张脸便无法移开。
时光似乎在彼此的脸上都留了痕迹,而于他,除了增添了硬朗外,便是轮廓加深了。尤其是那双黑眸,既沉又静,让人望不见底。
我被抱到米粒身旁的椅子里放下,米粒一下就扑进了我怀中,搂着我脖子就哭喊:“妈妈。”我揽抱住他柔声安抚:“米粒不哭啊,妈妈没事。”
好不容易把孩子哄安静下来,我问他饿不饿,想不想吃薯条?顿时米粒眼睛一亮,还抽噎着回答:“想。”
抬起头看向始终站在身边没作声的男人,“能不能帮我去吧台上拿下手机?”
他扭身而走,回来时把手机递过来。
我伸手去接,指尖触及他的手时不禁微颤了下。强自镇定了点开外卖的app,刚要给米粒点餐,头顶便传来沉声质询:“你不打算去医院吗?”
头也没抬地回:“晚点再去。”
“已经连路都不能走了,还在这逞什么强?”
我默了一瞬,直接怼回去:“不用你管。”如果不是他刁难要我调三十杯饮品,我至于被茶桶砸到脚吗?现在还义正严词地来管我。
以为他会沉默,没想到他说:“没人要管你,是怕你把这笔帐记在我头上,说是因为我点了三十杯饮料导致的。”
“”跟我想一块去了。
最终我也没理会他,径自给米粒点了餐。
他见状也不再劝,但也没走,转身竟走进了吧台内。我看了一会忍不住扬声而问:“你要干嘛?”他背着身头也不回地道:“替你收拾残局。”
之后便见他捋了袖子进进出出地打扫吧台,居然没有半点神色不自在的。
等清理完后他走出来,视线扫过这边,语声闲凉地质问:“有你这么当老板的吗?顾客给你打扫卫生,自己却心安理得地吃东西。”
是给米粒点餐时我多点了份鸡块,在他说这话时刚好将最后一块鸡块送进嘴里。
等吃完后我才慢条斯理地开口:“你刚也说了,意外是因为你故意刁难点了三十杯饮料所致,那由你来收拾打扫我有什么可不安的?”
黑眸凝了凝,出口的话却是:“我没有故意刁难,是看你店里因为闹纠纷而没了生意,想为你补偿点回来,而且只需做三种饮品不至于让你太忙碌,哪知道你手脚这么笨的。”
我对他静默而视,如果不是心中清明,怕是就此错生了感觉。竟从那话里听出了一丝疑似宠溺的味道,但那双平静的黑眸却告诉我并不是。
都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不过是他性格使然。
敛转思绪我垂下眸看着米粒,口中淡了声下逐客令:“你的三十杯饮料明天给你补做吧,今天要打烊了。”他自是听出了我话意,二话没说就掠走而过,余光中见他走至原来的座位,把西装外套给穿上了便朝门走。
但在走至门边时顿步,回转过头,“你准备怎么回?”
心中忽然生出烦躁来,抬起眸来就怼过去:“我怎么回去跟你有什么关系?”
他静看了我一瞬,转身推门而出,身影很快就消失在了夜幕中。
“妈妈,我吃不下了。”米粒出声拉转回我的注意,见他嘴角沾满了番茄酱,吃得像猫似的,原本烦躁的心绪顿时平复下来。
我跟米粒商量:“妈妈的脚受伤了,米粒能帮妈妈的忙吗?”
他立即点头,并大声道:“能。”
于是小小的身影穿走在店内角落,把没有摆放好的椅子全都推进了桌子底下。等到米粒骄傲地扬着下巴告诉我任务完成时,我不由会心而笑。
伤的是右脚,休息了这么久后虽然还疼,但没起初那般严重了。从椅子里起身颠簸着与米粒走出店门,用遥控钥匙按下电子卷帘门后正准备离开,突然听见两声汽车鸣笛,视线下意识地循声而去。
是一辆半旧的黑色本田越野,就停靠在马路边。看见驾驶位那边的门被推开,走下来的颀长身影正是刚刚离开的人,他居然还没走。
隔了十多米远的距离,他的视线在我身上停驻了两秒后道:“我送你们吧。”
刚要张口又被他截断:“你总不至于指望你身边那一米未到的儿子来扶着你走路吧。”
我低头看了看米粒,米粒也正抬头在看我,眼神迷茫,显然不太明白两个大人之间的事。
还在犹疑,没料他径直走过来,动作不容置疑地弯腰抱起了米粒,并且转身而走,听见他低声征询:“坐叔叔的车回家好吗?”
难得米粒没挣扎,只趴在他的肩膀上对我喊:“妈妈!”我蹙了蹙眉,没有动。
等把米粒送上车后他回头见我还站在原地,挑起了眉:“难道也要我像抱他一样过来抱你?”我在心中暗叹了口气,缓步颠簸向前,只走出两步他就过来扶住了我的手肘。
最后就着他的力坐进了车内,米粒立即依在了我腿上,不过眼睛却好奇地骨碌而转。他悄看了眼驾驶位上的人,凑过来对我小声问:“妈妈,叔叔也是司机吗?”
我微顿,打米粒出生起若出门都是坐的出租车,偶尔会乘公车,所以在米粒的心里认为只要是开车的就是司机。关键是米粒虽然小声,但在车厢里却听得十分清晰。
他没回头,却抬了眼,目光透过后视镜射来。
我避开那视线,对米粒摇了摇头,低道:“叔叔不是。”
米粒眼中露出困惑,竟然实诚地扭头去问:“叔叔,你真的会开车吗?”
面对孩子的质疑,他的回应是:“开车一点都不难,等你以后长大了也可以学。”而米粒直接摇头拒绝:“我不要学,妈妈说当司机很危险。”
心间某处像是被扎了一针,抽离式的疼。
终于这话题没再继续,他问我住哪,我目视前方:“向前开一百多米就行了。”
车内气氛静默一瞬,汽车启动缓缓滑行,不过从一档换到二档直行了一段路,就需要踩刹车了。当初会在这边开饮品店,第一主观原因便是公寓在附近,离家近。
推门下车时驾驶位上的人并没动,我也不管他,谁让他不先问清楚就擅自强势做主。
米粒很机灵地从车上爬了下来,关上车门时听见车内传来询声:“住几楼?需要送你们上去吗?”眼看只有车窗杯摇下,人却不主动下车了,显然这问询已没有诚意。
我抿了抿嘴角道:“不用了,米粒,跟叔叔说谢谢。”
米粒乖巧地道谢:“谢谢叔叔。”
然后我拉着他的小手一步颠簸着一步往公寓内走,还没走进门就听见身后引擎声动,敛转回身,车子已经扬长而去。
回到楼上先拿了药箱给脚擦了点药酒,脚背明显已经肿了,怕是到明天会很胀痛。这个状态也没法帮米粒洗澡了,只能等明天老妈回来了再说。
躺在床边给米粒读故事,故事只读到一半他就睡着了。我把他的小手塞进了被窝里,眸光看着小脸寸寸变软,若说这几年里有什么是我背靠的力量,那么只有米粒了。
往事不想去回首,评估眼下,米粒与他的相处还算不错。
令我想不透的是杨静的反应,昨天她的包可能是无意中遗漏下的,但为什么会叫他来取?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