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转身准备要走时,却发现那边周亮正对着我在连拍,在我看向镜头时立即道:“对,就保持这个轻松的状态,你刚才对孩子温柔说话的样子美极了。”
当“美极了”三字从周亮口中出来时,我的眼角顿时抽了抽,主要是周瑜盯着我的眼神让我感觉像是在看笑话一般。蹙起眉头不禁问:“不是已经拍完了吗?”
周亮一边对着角度一边道:“刚好找对你的感觉就顺手再多拍几张,而且你跟孩子的独照基本上没有。”闻言我心中一动,在我的手机里有许多米粒的照片,那些代表了米粒从牙牙学语到学会走路再到如今开始上幼儿园,每一个阶段过程的记录。
但是,里头几乎没有我跟米粒的合照,因为我们没有那个拍照的人。
我居然没再急着要走,反而冷静下来了问:“还需要我怎么配合?”周亮挑了挑眉,眼中有讶异,不过还是专业地指了另一边的场地道:“去那边遮阳伞下坐着,把小米粒揽在身前,让他的脸露出来。”
“要叫醒吗?”
“不用,睡着了也可以。”
按照周亮的示意,又连续拍了一组照片,后面周瑜也站到了镜头下,不过是站在一旁默默观望,并没有加入进来。
最后是周瑜打断了周亮提出收工的,嚷着肚子饿了要去吃东西。
当天晚上等米粒睡着了,周瑜还来敲我的门,问我要不要看照片。原谅我也是个女人,对于照片的免疫力实在是低,几乎是毫无考虑就起身去开门了。
周瑜就站在门口,比了比卧室问:“是去里面看还是外面?”
“外面。”
他耸了耸肩,嘴角弯起弧度,一脸“早就知道”的表情。
而那边沙发处的茶几上,正摆着他的笔记本电脑,且屏幕是打开的。就是说刚才他其实是故意那么一问的,早猜到我的答案了。若不是心系白天拍了将近一整天的照,我肯定懒得理会他的试探。
坐进沙发后他便点开了桌面上的一个文件夹,里头又有两个文件夹,一个写着“未修”,一个写着“已修”。他把鼠标让给了我道:“你想看哪个就打开哪个吧。”
我想了想,点了“已修”。
当下修图软件繁多,我不对这些关注也没研究过,但还是知道修图与不修图后区别的。既然要美的,那不如看修图之后的吧,这样更会有意境。
点开的第一张照片就是我抱着还在沉睡中米粒,在遮阳伞下微垂着眸,而周瑜就站在旁边静静注目,照片配字是——我的眼里只有你。
有种我站在桥下看风景,而桥上的人看我是风景的那般感觉。
我看着米粒,周瑜在看着我,文字的渲染,色彩的调和,一下子这张照片就带了那意境。
往后连番了几张,有的给配了文字,有的并没有,直到我翻到草坪上的一张照片时不由顿住。是周瑜在轻吻我的额头,不知是否我的错觉,在我看不见的角度里,他的眼神似乎透着温柔的情绪。可能是当下的环境需要,可能是为了将周亮传达的意境做出来,也可能是
我默默看完全部精修过的照片,不得不对周亮的技术佩服。无论是他抓拍找的角度,还是给以的意境,都能让人看到照片后由心的想要赞赏。
“你最喜欢哪张?”听见周瑜在身后问,引得我回转眸,却见他的长臂环过沙发靠背,就像是将我半抱在怀中一样。我定了定视线,轻声道:“第一张。”
“眼里只有你的那张?”
我点头,见他闷闷地说:“我不喜欢那张,你的眼中就只有米粒,完全忽略了我的存在。”
其实不是,当时他站在身边,无形的气场便压迫而来,使我无法忽视了他。虽然看着米粒,脑子里在设想着他那一刻是什么表情。
后面我还快速抬头瞥了一眼,然后,他面无表情。
他突然伸手过来,很自然地掌覆在我还握着鼠标的手上,边移动鼠标边道:“我喜欢另外一张。”他点开的是一张他亲吻我嘴角的照片,估计是周亮抓拍了很多张,各个角度的都有,而那张看起来像是欲来吻我又像是吻过后欲退开时。
他说:“我喜欢你这时候略含羞涩的样子。”
听着周瑜毫无遮掩的说了这么一句话,我的心绪有那么一瞬的波动,不过没让那波动上蹿起来就被我给压制回去了。想抽回自己的手,可他一发觉我的意图便加重了力道摁住,眸光黑幽盯着我不放。
我迎视他片刻后开口:“时间不早了,明天还要上班的,早点休息吧。”
他仍不肯罢休:“你在躲什么?”
我提醒他:“不要忘了我们再结婚的起因。”
“起因?你想拿米粒来当挡箭牌?”
我顿时便恼了:“是谁先把米粒放到桌面上来谈的?是你,你用米粒的抚养权说事来逼迫我跟你结婚,现在却要倒打一耙吗?”
周瑜的眸光明明灭灭,又沉凝着我好一会,突然松开了掌,可在我起身要走时他突然问:“假若不是以这个理由,你会同意再跟我复婚吗?”
我快速扫了眼他,只道:“这世界上没有那么多的假若。”
快步从他身边走过,心里其实是明确答案的——我不会。
那时的我还执着于他不是周公瑾的死胡同里,坚定了心要等着那个会喊我“贾小如”的人回来。后来被他打破了那困局,方法是强盗式的逼迫,且他向我表现恨意。
我便想既然要恨,那就这样纠缠一辈子吧。
所以我会对他说:没有假若。
第246章 心思缜密()
推门要走进卧室的一霎,听见周瑜轻落的嗓音悠扬而来:“贾如,还有一个月。”
心漏跳了一拍,我将门关上,安静地躺回床上后闭眼,却满脑都是他说的那句——还有一个月。他在意指什么?还有一个月举办婚礼?如今婚纱照都拍了,不用说婚礼肯定在筹备中,而我这个当事人除了时间,其它的一无所知。
如果真的是有婚礼,那么应该周家人都会到场了,我会又一次无可避免地要面对他的那些家人。这一次又会是一个怎样糟糕的开始和结局呢?
至少这次坚定一件事:再没有什么能把我跟他分开了。
会再遇见何向杰,有些出乎我意料。
应该说不是遇见,而是他主动找上了事务所。
我把他请到了单独会谈室,坐下后他便一直沉默。我也不去催促,只给他倒了一杯白开水后就也静坐下来。暗中观察何向杰,他在桌子底下的脚反复交叠,双手捧着纸杯却未见喝一口水,说明这个人心底还有纠结。
我抿了抿唇角,既然还没决定好,那就不如不来找我吧。正要起身,突然何向杰放下了杯子,抬起头来看我,“贾律师,我想为出庭那天的离席解释。”
“何教练请说。”
何向杰道:“那日我本已经到了法院等在证人间里了,但后来却接到我妈的电话,说兮兮突然上吐下泻送医院了。”
就这么简单?那他还需要想这么久?我浅声问:“是不是另有隐情?”
何向杰眸光一暗,轻叹了口气低道:“没错,等我赶到医院时没找到我母亲与儿子,再打电话给我母亲,说他们在医院附近的一个商场游乐园里,而且,有人要见我。”
我终于听到想听的了:“是漫步书局的人?”
何向杰艰难地点了点头,“他们就在我母亲与儿子玩乐的旁边等着我,想必你一定明白那是何意。”我轻笑了下,“你是想说他们以你儿子为要挟?所以你那天一走了之再不回法院了?何教练,这就是你的解释?不觉得牵强吗?”
何向杰脸色变得有些难看,讪讪而道:“你可能觉得牵强,但于我不是。他们有意让我母亲以兮兮生病为由将我骗出法院,又在旁边等着我,就是为了给我以警告。我儿子的血液病已经到了不得不医治的地步了,一次最普通的感冒发烧都能让他的病情会变得更严重。上回发烧时你也撞见了,回去之后还连烧了三天。”
说到这他打开了手机找出一张照片:“你看看我儿子现在的样子,还认得出吗?”
目光落及手机画面,我不由怔住。那照片中骨瘦如柴的孩子是我之前见过的兮兮?这才不过半个多月啊。
何向杰见了我的反应后苦涩而道:“是认不出来了吧,想起那日你来健身房找我时我儿子还很机灵活泼,如今却只能休学在家。”
身为一个孩子的母亲,对此我也感到很同情,但是同情归同情,该问的还是要问:“那你今天来找我的目的是什么?”何向杰紧紧锁视了我:“即使没有我的作证,你们官司也打赢了,能不能帮我儿子获得抗癌基金会的救助?”
闻言我不禁蹙起眉,他原来是为这,但是“那是抗癌基金会,而你儿子是血液病啊。”
“血液病不过是前期的说法,到后面病情严重就演变成是血癌了。若不是兮兮的病不能再拖,我也没脸来求你。”
静默地看着他片刻后,我才开口:“你求我也没用,我无权干涉抗癌基金会的事。”
“但是”
“何向杰,假如今天你是有案诉求,请我当你的律师我会列入考虑,但请不要提出我能力范围以内的事。我很同情你儿子的情形,若当真要找抗癌基金会救助的话也该是你自己去跑一趟,我只是名律师,不是谈判专家。”
最终我把何向杰送至门外,目送着他落寞而走。棠晋从内走出来,与我并肩了问:“为什么不应他所求?”我敛转过眸反问:“怎么应?”
“抗癌基金会不是zhou弄的吗?你回去跟他提不就是了。”
“是周瑜创立的没错,但是基金会又不是他在操作,他全权交给了专业人士在管理。如此机构又不是随意的一个部门,若是随便一个人都能开个后门去寻求救助,那这基金会也就不是专业的了。更何况——”
棠晋一脸兴味地追问:“更何况什么?”
“更何况何向杰自己都说了,儿子这个命脉被漫步书局拿住了,我又怎知他这次不是故意投诚,内底里却是漫步的有一个阴谋诡计呢?”
棠晋低笑出声:“贾如,自从你打赢了那场官司后,不但整个人都变得自信,而且心思越加缜密了。看来是不用我再提醒什么了,还怕你脑袋一热就同情心泛滥。”
闻言我苦笑,在棠晋这我的专业水平如此差的吗?
不过当晚我回去后还是揪了一个机会问周瑜,血液病也是癌症的一种吗?
他听我突然问起愣了愣,反过来问我:“怎么突然问起这个?”我奇怪地看着他,“干嘛这么紧张?就是向你打听了解一下啊,你不是创立了抗癌基金会吗?”
他沉吟了下才为我解惑:“血液病先期是造血系统出现了问题,分成好几类,有红细胞、白细胞、骨髓增生等多种疾病。若没得到及时治疗,后期会衍生扩散,便会有可能演变成血癌,也就是我们常说的白血病。此类病多半是在青少年时期为高发。”
说到此他顿了顿,问我:“是何向杰找过你?”
之前关于何向杰儿子的病情一事有跟他聊过,所以今天我提起血液病他会猜出何向杰找过我也属正常。我点了点头道:“白天他来事务所找我了,解释了一些出庭那天他失信没有作证的事,并且希望我可以帮他获得你基金会的救助。”
周瑜挑起眉:“你答应他了?”
我默了一瞬,不答反问:“我如果答应他了怎么办?”
“能怎么办?自然是我自掏腰包来替你守信了,谁让你是我老婆。”
他现在将“老婆”两字常挂嘴边,我已经见怪不怪了。但他说会自掏腰包?我忍不住问:“为什么要你自己花钱出来,而不走基金会程序呢?”
他轻笑了声,“你以为随便一个人都能走基金会程序?需要审核的,不单是针对病情审核,还要针对家庭环境,何向杰身为健身房的私人教练,每月上万的薪酬,有时甚至更多,你认为这样的家庭背景能审核通过吗?”
我着实被他给说愣了,就何向杰的问题一直都主观地设定为没钱看病上面,可事实上如周瑜所说其实以何向杰的经济能力,并不是连孩子看病都看不起啊。那么他真正的问题,其实主要还是孩子的病情,所以他寻求我的帮助不是为了拉资助,而是想通过抗癌基金会在研究的医疗技术来帮他儿子治病。
回念一想,我不禁道:“那你刚才说什么自掏腰包,又有什么用?”
周瑜笑:“这不是为了配合你嘛。”
一脚踹过去,他故意涮我玩呢?被他嬉笑着跳开两步后,回头对我道:“让那姓何的规规矩矩走程序吧,别想着从你身上打主意,我的女人岂是别的男人能随便打主意的。”
“周瑜!”我磨着牙喝他名字,“能不能正经一点?”
“我很正经啊,说得也是实话。”
“一般走程序要多久?”我问。
“三个月到半年左右吧,看他递交的资料齐全不齐全的。”
那岂不是会耽误病情?但周瑜却说这是没有办法的,患有癌症的病人中,比起何向杰儿子更严重的大有人在,他们的病痛尚且在忍耐,又何况是他?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错觉,听着周瑜说这些时的语气里藏着无奈与沉重。可能是他创立了这个基金会,见过很多癌症案例,因此讲到这些心情会有变化吧。
夜里我起夜如厕,出来洗手间时听见房外有脚步声,紧接着又听见两声干咳,心说周瑜怎么也起了?静了一会也没再听见他脚步,刚才分明是从房门前经过往厨房方向去的啊,难道是在厨房做东西了?
我略一迟疑,轻拉开房门,目光环视了一圈没在客厅找到他,隐约有语声从厨房传来。
走近几步便听见周瑜压低了的声音,他应该是在打电话,但不知道是喉咙不舒服还是怎的,总在干咳。听着应该是在谈公事,大半夜的是谁这么急找他呢?
第247章 夏天解暑降火()
突听周瑜语带懊恼而道:“行了老大,能不能别这么啰嗦,你给我带着老婆孩子,顺带把老爷子一块带回国就成了。住的地方也给你们安排好了,到时直接打电话给老二去接。”
我蓦然而顿,是与周念在通电话?难怪是在半夜,因为美国那边现在是白天呢。想来也是,婚期日渐逼近,也该是到他们回国的时候了。
扯了扯嘴角,转身便要往卧室走,却听身后脚步声逼近,随之周瑜在后扬声:“贾如?”
我回过头看他,昏黄的灯光打在他身上,将他的线条映衬得很柔和。见我不语他直接走近过来,眸光落在我脸上时问:“怎么来了也不作声就要走?”
闻言我失笑,在一个屋子里呢,我能走去哪?
不过我开口时却是直询:“你父亲和大哥他们要回国了?”
他的眸光闪了闪,“你听见了?”
“心虚什么?我听见就听见了。”看他那神色不由没好气地道,而他却不承认:“我哪有心虚?婚期快到了,自然得把他们叫回来了。”
“你准备怎么安排他们?”
“当然不可能安排在你这了,放心吧,让他们住我之前的房子。”
这情景与当年何其相似?矛盾先从住宿到言行,最后抽丝剥茧揭开背后的真相,一步步,我与周瑜从相守到分离。若说之前是因为曾经上一代的恩怨周家人对我不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