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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瑜气恼地瞪着我:“贾如,你这也太敷衍了吧。”
“要我不敷衍,你就先把你说的双赢方案讲出来听听。”
周瑜气绝地看着我:“你这是耍无赖!如果你不想好好谈就别来找我,这个案子我会丢给冯舟去处理,到时法庭上她要怎么问都由她决定,我看你也这么回应,就等着米粒归我吧。”
我冷哼出声:“要论无赖谁都没你更无赖,你当初口口声声应诺说不会来要孩子的抚养权,一晃眼回来了却对我又是设套又是陷害的来和我抢夺。”
我看见他的眸光闪了闪,出口的话却是:“当初是当初,现在是现在。当初我那么说时我妈还在,现在我妈却在地下!贾如,你今天可以死咬着不松口,但是,如果你想私下解决米粒的问题,那么只有一条路可走。”
他的语声字字遁入我耳:“和我结婚。”
怀疑自己的耳朵是不是听错了,怔然看着他问:“你说什么?”声出来发现语声变得极轻,连垂在身侧的手都不禁微微弯曲,某根神经在牵动着。
周瑜面无表情地重复:“和我结婚,我们共同承担孩子的抚养权。”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第218章 住在一起()
周瑜面无表情地重复:“和我结婚,我们共同承担孩子的抚养权。”
“你是不是脑子烧坏了?”我不可思议地看着他。
只见他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道:“这儿确实经常不作为,但此刻我很清醒。贾如,你试想过上到法庭的局面吗?我无所谓,你本身就是律师也肯定身经百战不怕面对法庭,那么米粒呢?我问过冯舟,说法官会考虑孩子的意愿,势必会让米粒也站在法庭上接受法官和律师的询问,这个场景你设想过吗?”
心头一震,这个问题我没有深思过。
因为——“你不懂法吗?米粒这么小,法官怎可能让他上法庭。根据婚姻法相关规定,孩子至少十岁以上法官才会征求意愿。”
哪料周瑜却道:“婚姻法确实是有相关规定,但如果辩方律师提出有可疑点呢?”
“什么可疑点?”
他笑了笑道:“我就是随便举个例,冯舟擅长打这类官司,是她先提醒了我才有此考虑的,可见之前肯定也有过类同的情况出现过。总之米粒是我儿子,我势必是要参与他的人生,哪怕你是他母亲,也无权阻止我对孩子的权利。若成,户口本上米粒父亲的那一栏填我的名字;若不成,那就通过你擅长的法律手段达成所愿吧。”
在法庭上面对律师的再多刁难我都不怕,但是米粒那么小,就要他面对法官的审问以及父母的选择,何其残忍?
我咬牙切齿:“你口口声声称自己是米粒的父亲,却将米粒往法庭上推,你于心何忍?”
“所以我才提出结婚的提议,这不正是双赢的结果吗?既可以免去米粒受惊,又可以让我名正言顺地成为米粒的爸爸。”
我的气怒在瞬间被压制,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问:“那你对我的怨愤呢?你之前说我欠你两条命,现在你说要跟我结婚,就不怕你母亲泉下有知?”
周瑜面色一沉,“不要提我妈。”
我挑了眉,“既然谈到结婚,怎么能不提你妈?当初我跟你草率领了证,事后你家人中属你妈最为反对,至于反对的原因,其实你不该来问我,而是回去问你的家人。另外,你跟我提结婚,你家人同意了吗?”
“这些你都不用管,只要给我明确答案就行。”
我直接起身而走,来到门边时回眸看他,“周瑜,当初我便是不顾后果的与你领了证,但最终却硬生生地被逼着过年时离了婚,你认为我还会重蹈覆辙吗?”
拉开门走了出去,环视店内不见棠晋与冯舟身影,径直走出了店门。
却在走出门时手机忽响,我低头划过屏幕放到耳边,周瑜在那头只说了两字:“你会。”
心尖抽了抽,我摁断电话。
看见路边两道身影并肩而站,隔着一臂的距离,冯舟侧了头看着棠晋时,眼睛里有光。
周瑜原本在我眼中浑身都是光,可突然好像黯淡了成了宇宙里的尘埃,再努力想他全身是光的样子,却怎么也想不起来。到这时才恍然而悟,那其实是看着他时,我眼里的光。
回去的路上棠晋沉默了一路,到了事务所才来问我与周瑜的谈判进展。
“结婚?”难得棠晋脸上也露出了意外。
我耸耸肩,表示事实就是如此荒唐。
棠晋看我的眼神变得很微妙,“不会zhou的动机是这吧。”
我没应这话,周瑜的动机是什么到此时已经不重要,关键是我的软肋被他牢牢抓在了手心。这个局我没法破,因为涉及到米粒,我不可能让米粒真的去到法庭上的。
就这问题我甚至还特意征询了棠晋,他说从原则上有婚姻法规定是不会传讯年龄太小的孩童,但如果有特殊情况是会例外的。比如,家暴。
听见“家暴”两字我震了震,眉宇紧蹙而起了看向棠晋,“你的意思是”
棠晋朝我点了下头。
即使婚姻法上有规定孩子必须要十岁以上才有能力向法官表达意愿,但是如果律师往家暴一类的方向去靠拢的话,米粒势必还是要被传讯到法庭。
等于是如果跟周瑜把官司闹到法庭上,那么就必须冒着米粒会受伤害的风险,而这是我最不想见到的事。
晚上去接米粒的时候,我忽然问:“米粒,你想要有个爸爸吗?”
米粒反问我:“不是已经有爸爸了吗?周叔叔就是啊。”
“那你希望他当叔叔还是当爸爸?”
米粒歪着脑袋想了想,不太明白地来问我:“叔叔和爸爸有什么区别?”
我有些被他难住,这个要让我怎么区分?“叔叔就是朋友,爸爸是”却听米粒突然截断我道:“我知道了,爸爸就是要跟我们住在一起,那我要周叔叔当爸爸。他可以陪我一起搭机器人,上回他答应和我一起做风筝的呢,也没见他人。”
蹙了蹙眉,结婚就是要住在一起
不知道是不是血缘亲情的关系,米粒对周瑜有着不同常人的亲腻,而周瑜又投其所好,私下里瞒着我偷偷联络了不知多少次。现在想来,这个人做的每一件事都是有预谋的,他早已经把米粒的心给收买了。
是我对他不防备,被那假象给骗了。
回到家我去放热水准备东西给米粒洗澡,拿好后回走到客厅要去叫米粒,却听见他正乐滋滋地在对着电话手表说话,无疑跟他通话的人正是让我咬牙切齿的那位。
“妈妈说让你当爸爸。”
第一句话听到就让我瞪眼,我几时跟他这么说了?而那手表里传来的嗓音懒洋洋地在问:“哦?你妈妈是怎么说的?”
米粒没发现我站在身后,手舞足蹈地开始形容:“就是妈妈去外婆家接我的时候问我想要爸爸吗?我说我已经有周叔叔当爸爸了,她又问我叔叔和爸爸的区别,我回答她爸爸就是要跟我们住在一起的,叔叔,你当了我爸爸后会和我们住一起吗?会陪我一块做机器人吗?”
我简直哭笑不得,米粒把我跟他的对话完全搞反了张冠李戴,而某个人的回应更可恶:“要住一起啊,有点困难哦,你妈妈估计不会同意。”
米粒失望而道:“啊?我们幼儿园的小朋友的爸爸妈妈都是住一起的啊,为什么你和妈妈就不能住一起呢?妈妈为什么要反对啊?”
“这个要问你妈妈。”
我磨牙开口:“周瑜,你能不胡乱教孩子吗?”
结果手表里直接传来嘟声,他在那边给挂了!米粒愣愣地看看我,又再看看手表,第一反应是往身后缩,“妈妈,我以后再也不跟叔叔打电话了。”
心头一顿,米粒还记得上次我生气夺走他手表的事,潜意识里就判定我反对他跟周瑜私下通电话。所谓言传身教,当真是大人的一言一行都深刻影响着孩子。我蹙了下眉立即舒展开,走过去抚摸了下他的头道:“别害怕,妈妈不反对你跟叔叔打电话。上回是妈妈不对,不该夺走你的手表的,你看后来妈妈不是还给你了。”
米粒点点头,却问:“那妈妈你会同意叔叔跟我们一起住吗?”
问题又回到这上面来,我不至于应付不了孩子,转移了话题称要洗澡了就糊弄过去。安排了米粒睡觉后,手机上有两个未接电话都来自周瑜,还有一条短信。
短信很简洁:是不是可以准备婚礼了?
我拿手机的手指紧了紧,凝了半响快速打字:不用婚礼,直接领证就行了。
确实我有在借着米粒传话,要我亲口向他妥协做不到,引导了米粒把自己的意思传达给了他。尽管米粒传话传的颠三倒四,让我欲哭无泪,但主要意思也就是那了。
不知道他是在想怎么回我,还是手机不在身边,在我短信发过去后足足隔了五分钟才收到他的回复,就两个字:也行。
心头滑过的情绪我不想定义为失落,只是整夜都没睡着,一直辗转反复到天亮。
起身漱洗完了去厨房想给米粒做早餐,可翻遍冰箱除了速冻的饺子外什么食材都没,这才想起自己本来打算昨天去超市填补食材的,可后来给忘了。
速冻的饺子不打算煮给米粒吃,我只能喊外卖。
时间还早,准备再过半小时去叫醒米粒,门铃响时以为是送外卖的,可门开后我不禁侧目,周瑜竟站在门外,还一身笔挺的正装。蹙了眉面色不善而问:“你怎么来了?”
“昨晚不是说好了去领证吗?”
我顿了顿,“什么时候说是今天了?”
“今天跟明天有什么区别,你难道还相信那什么黄道吉日?择日不如撞日,我把户口本也带过来了。”他说着还抬手晃了晃,正是拿着户口本。
我咬了咬牙:“我信。”
周瑜拿出手机捣鼓了一会,翻过屏幕给我看,“今天刚好是好日子,宜嫁娶。”
我看那屏幕上,他还当真搜了黄历出来。
“米粒呢?今天不是周一要上学吗?”只见他朝门内探了探头后问,正在这时他身后的电梯门开了,外卖小哥拎着东西走了出来,看见我们后询问:“请问是哪位点的单?”
我出声示意:“是我。”
正要从外卖小哥手上接过袋子,却被旁边伸出的手先一步劫下,外卖小哥不疑有他,递了袋子就转身走回了电梯。于是,周瑜堂而皇之地越过我走进了门,嘴里还故意问:“怎么大早上的喊外卖,你不会做早餐的吗?”
对他的挑衅我权当耳旁风吹过,既然人已经进了门,要再赶出去除非是大动干戈。想想也没必要,今后总归是要在同一屋檐下生活的,抬头不见低头见,不可能次次都大动干戈。
第219章 不要再折腾了()
米粒耳朵尖,居然闻声跑了出来,拉开门就惊喜而喊:“叔叔,你怎么来了?”
听见周瑜纠正:“是爸爸,不是叔叔。”
然后米粒乖乖地脆喊:“爸爸。”
我朝空中翻了两下白眼,压着心火对那处喊:“米粒,过来刷牙洗脸。”
等我给米粒漱洗完,却见餐桌边周瑜正在拿了碗分外卖送来的粥,一共三只碗
米粒脱开我的手便跑了过去,“哇,爸爸,这是你带来的鸡汤粥吗?我最爱喝了。”周瑜:“就知道你喜欢。”言外之意是把这功给认了?
餐桌上我与米粒坐一边,他坐对面,一脸和风细雨地喝着粥,神情惬意。全程我都面无表情,监督米粒独自喝完后就起身,刚走出两步却听身后漫不经心地道:“别忘了带上户口本。”我磨了磨牙,最终平息了心火走进卧室。
换下家居服时,下意识地去拿平常穿的套裙,但指尖划过还是选了一条米色的裙子穿上了。户口本放在床头柜里,里面就三页纸是填了的,第一页是户主名,后面两页便是我跟米粒的资料。我仔细看了片刻后阖上,放进包中走了出去。
原本周瑜在跟米粒说着什么,见我出来便将目光移转过来,然后定住了上下打量。
说不上那眸光中是否有惊艳,我神情自若地走过去对米粒道:“我们要去上学了哦。”
米粒立即跑去背上他的小书包去到门边换鞋,我走过去时周瑜追上来与我并肩,谁也没开口说话,直到进了电梯他突然冒出一句:“你穿裙子好看。”
我横了他一眼,不予置评。
下了公寓往学校走时,米粒左手牵着我,右手牵着周瑜,脚步轻快。
这样一家三口的画面令我有些怔忡,不是没有在脑中幻想过的。偶尔带米粒去外面吃饭,常常能看见两个大人带着孩子的场景,不至于羡慕嫉妒恨,但总会心生感慨。
即使重遇周瑜,我也没设想过会如此快地就走到这一步。一直坚定地想要按照我自己的节奏来,可这节奏,被周瑜给全部打乱了。
他几乎是将所有东西都搅乱了又再重组,变成我被他牵着鼻子走。
将米粒送至校门口,米粒就松开了我跟周瑜的手,回转身来跟我们告别:“妈妈再见,爸爸再见。”他的那声“爸爸”喊得格外响亮,引了刚好也一起进门的他的同学扭头过来看,还听见那孩子好奇地问:“周米筠,今天你爸爸妈妈都来送你了吗?”
米粒挺了挺胸,得意地说:“是啊。”
这不是孩子的虚荣心,是一种潜意识里的东西,米粒其实也期盼有个爸爸。
转眸撞上周瑜的眼,对视了两秒,我移转开视线时听见他道:“走吧。”
心神颤了颤,知道简单两字意味着什么,垂在身侧的手握了握再松开,转身而走。
到路口时周瑜提出他的车停在我公寓楼下,他开过来或者两人再走回去,我摇摇头,伸手招来一辆出租车,不过是代步工具,终点总是只有一个。
听着身旁的人跟司机说去民政局时,我终于心神不再翻覆了。
既然终点就在那,不管是以什么方式,总归还是抵达了。
民政局来来回回进了数次,每次的心情都不同,有过期待,有过沉痛,也有过茫然,但没有一次像今天这般平静。
为我们办证的那位民政局主任看见我时眼睛都睁大了,就差没问——你们怎么又来了?
等到那主任把两个红本递过来时,还是没忍住语重心长地开口:“日子好好过啊,不要再折腾了。”我微觉尴尬,手垂在身侧没有去接,红本被周瑜拿了过去。
只听周瑜笑道:“放心吧,我们再不会来找您了。”
我横了他一眼,默转了身而走。走出民政局时,周瑜对我道:“去趟派出所吧。”
自是明白他意思,他要把户口本给迁到一起。不过有个问题,户口是迁在我的房下还是他的?因为地区不同,所属派出所也不同。
周瑜反问我:“你想在哪?”
“我那,因为米粒后面要读书,跟房子所在地学区和户口是挂钩的。”
他耸耸肩,“那就都迁你那吧。”
于是回往公寓附近的派出所,从办理到户口迁好,前后不过十五分钟,我的户口本里就多添了一页。只能叹现在的办事效率,实在是惊人。
“是不是先上你妈那一趟?”
周瑜站在派出所门口如是问,引了我侧目,“上我妈那作什么?”
他失笑,“你不会觉得这事能瞒住你妈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