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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改善了许多。
接待员叫到我的号码牌,走过去时已经将我点的单递过来。
这会儿我好奇的是饮品的口味,可当我喝了一口后,心里就默默地想:那个奸商把我的拿手技艺给偷学去了。
本身我自负即使有了我饮品的原配方,也不可能有人能做出属于我的蓝山味道。即便是明仔,跟我学了几年,他在技法上还是有那么点偏差,所以周瑜初次来点三十杯的时候,嘴角挺毒的尝出了区别。可现在我手中的这杯饮品,可以说与我调配的口味无一二。
我蹙着眉用手机又点了另外两种,接待员虽然好奇,但也依旧礼貌地请我耐心等候。
很快我点的另外那两杯也来到了我手中,每一杯我都喝了一口,突听身后传来熟悉的嗓音:“怎么样?能通过你的考核了吗?”
我扭转回头,站在身后的不是周瑜又是谁?
他正笑眯眯地看着我,手还背在身后,脸上那表情我有点想一拳揍过去。
“你是怎么调的?”我问他。
他耸耸肩,“我可不会调,只负责喝。”
“那你怎么做到能让人把口味调出与我一致的?”这是我百思不解的。
他拿起我桌上喝过几口的蓝山,直接就咕嘟喝了一口,眉毛上扬了道:“还行,比你的差了那么一点。要想调出与你一致的东西,自然是需要配方了,你之前不是把配方都给我了。”
我摇了摇头,“光有配方没用,里头有技法。”
“还记得我当初买了三十杯吗?每天拿三杯走难不成还都我喝?自是拿回去研究了,不过那会儿配方没到手,怎么调都调不出你的味来,等你配方给我后,一切就水到渠成了,自是能调配出来了。”
我看着他半响,忽然问了句:“研究的人是不是你家老二?”
这回周瑜真的笑了,眼中带了得意,“你的反应还真是快,怎么就想到是老二了?”
横了他一眼,兀自憋闷。听见他说之前买三十杯拿回去研究时,我就想到可能是周亮了。一个对料理和甜品能够如此精到的人,肯定味蕾非比常人,所以我的饮品被他品尝再做研究,怕是再隐秘的配方都能给做出来,就不提什么技法了。
有种一直偷摸藏在兜里的一块糖,被人糖纸剥开了不算,还把里面的糖也给吃了。
最主要的,这个偷吃糖的人,还是周瑜。
我不知道这会儿是该恼呢,还是该怒,而且,他为什么要在“初认识”那会就来研究我的配方?他像是知道我在想什么般,笑着问我:“你是不是觉得奇怪,为什么我在那时就研究起你的东西了?贾如,你这么聪明,为什么就对我一点都不防备呢?”
我心头一顿,忽然发现这时他眼中的光芒与以往有些不同。
他依旧在笑着,可那笑意似乎不达眼底。
他往椅子里靠过去,整个身体的状态变得很慵懒,但看我的眼神却似笑非笑,“我们以前就认识吧。”我的心漏跳了一拍,随即呼吸变得急促,他是想起从前了?
但很快我就察觉气氛不对,他如果想起从前不该是现在这个态度。
周瑜垂落了眸看向桌上的三杯饮品,他说:“从走进这家店,到拿下它,我在你身上也算是花了不少心思了,你该感到荣幸。”
我眯起眼,“拿下它?”
他失笑了下,“你以前是律师吧,怎么会这么粗心地连合同细则都不看清楚就跟我签约了呢,难道你不知道这家店目前已经属于我了吗?”
“周瑜,如果这是你开的玩笑,一点都不好笑。”我盯着他缓缓道。
“你觉得是玩笑?为什么不去拿了合同看看呢?”
如果他不是在开玩笑,合同我一定会看,从头到尾一字不落地看过去。但是,“为什么?”
为什么要给我挖个坑,让我跳进去而无知?
周瑜依旧在笑,忽然觉得那笑很刺眼,眼前的这个人竟然让我有了一丝陌生。
第208章 你没有路可走了()
良久之后,他终于缓缓开口了。
他说:我在英国疗养院的时候每一天都在想,是什么样一个女人让我甘愿为她死,而她却如此狠心对我弃而不顾?
他说:我站在我妈坟前时,想到底我活这一世是为了什么,竟让我至亲死不瞑目?
他说:贾如,你欠了我两条命,一条是我的,一条是我妈的。
听见他最后那句话时,我脸上的惊愕渐渐淡去,这个人唤我“贾如”,他不是那个喊着我“贾小如”的周公瑾。只要不是他,那我都无所畏惧。
坐在巴山夜雨内,周遭是来来往往的宾客,两人的视线没有离开过对方的眼睛。
我开口而对的第一句话便是:“是谁告诉你这些的?”
但他却反问:“发生在我身上的事为什么要别人来告诉我?”
“你的意思是刚才你所言都是你自己记得的?”
“记得?”他挑了下眉,“你说话很奇怪,本身自己经历的事当然记得了。”
我的眼皮跳了下,那双眼中不见困惑与茫然,反而多了讥嘲。纠结无意义,索性挑开了问:“现在你想怎样?”
周瑜双手五指交叉,一脸淡漠地看着我问:“米粒是我的儿子吧。”
心头一沉,眼睛缓缓眯起,“你什么意思?”
“我那边已经有一份我跟米粒的亲子鉴定,证实他是我的儿子,既然是我周家人,自然得回到周家来。贾如,我要米粒的抚养权。”
我盯着他,忽而失笑起来,“周瑜,你来跟我要米粒的抚养权?凭什么?”
“凭我是他的父亲,凭你现在没有经济能力再抚养他。”
终于知道他做这么多的原因了,一步步地夺走巴山夜雨,一步步引我进坑,原来都是为了米粒。他是回来跟我抢米粒的!
很可笑,也很可悲。我一直以为自己掌控了跟他之间的走向,但就像明明放得很高的风筝突然断了线,却仍然停留在上方,原来是风筝的隐线被他给藏起来了。
“所以,你那巴山书城也跟我一毛钱关系都没是吗?”
周瑜:“你觉得呢?”
如果是连巴山夜雨都被他设局拿走了,显然书城跟我毫无干系了,就是说如今我是无业人士,也正应了他那没有抚养米粒的经济能力的说法。
我从椅子里起身,环视一圈,顿生陌感,看来不是我之前管理有问题,而是这家店分明就是披着巴山夜雨的外衣,实际上却已物是人非,那我还留恋什么?
丝毫不拖泥带水地转身即走,可走出门发现身后他也跟了出来,回眸横眼看过去,是想看我落魄狼狈而哭?那他当真小看我了。
然而,却听他问了句:“你不问问我为什么不用明仔吗?”
我目露疑惑,他想说什么?刚刚在allen的店里遇见明仔,不是说他家中困难,等不了我开业就必须先找别的工作?
周瑜往门边的木柱上而靠,双臂交叠在身前,“一颗弃掉的子,自是再没必要用。”
“你说什么?”我心头一紧。
“还不明白吗?明仔是我用了丢掉的弃子,至于用在何处,相信你应该能想得到。”
我惊愕在原处,他的意思是之前那起与周兵的纠纷案?可是,那不是已经定因为小周的陷害吗?不对,还有一件事我忘了,就是当天小周拿去送给卫生局质检的有问题的饮品。
瞳孔逐渐收缩,惊疑不定地质问出声:“是你指使明仔弄了有问题的饮品?”
周瑜耸肩,“我可什么都没说,这都是你的猜测。”
难怪小花被他聘用了回来,而明仔却没,那么
“网络上造势舆论的人根本就不是allen,而是你?”
周瑜说:“术业有专攻,这不是我的强项,是由老二负责的。”
我忽然想起刚才去allen店没见到他人,allen那人对甜品的热衷度已到痴迷的程度,他极少会有不在店里的时候。心蓦然而沉,“你把allen怎么了?”
没想周瑜噗哧而笑,眼神嘲弄:“你不会以为我将那做蛋糕的灭口了吧,多大点事,值得我做这么狠吗?不过是让他家里出点事,暂时离开了a市而已。”
“你为什么要把这些都告诉我?”
这些事如果他不说,可能我后面也会慢慢想通,但他没必要现在就给我摊牌。
周瑜的眼神闪了闪要伸手向我,被我一掌拍开了他伸来的掌,这时头上也飘下一片枯掉的树叶。他笑了笑收回了手,“贾如,你没有路可走了。”
所以是认为我已到绝境,也无所顾忌了。
我转身便走,多说已无意义。
这次周瑜没有再追上来,不过身后那道视线却一直紧随于我背,刚才他看我的眼神是笃定。笃定了我被逼到绝境,笃定了我将乖乖送上米粒的抚养权。
回到家中的第一件事便是翻出之前跟他签的合同,等仔细阅读之后心念不由惶然,这份合同简直就是挖了一个大坑让我往里跳。我犯了一个极严重的错误,就是合同的某一条中列明了与周瑜书城的合作关系于几月份终止,同时自终止那日起,我的巴山夜雨的归属人也将是他。当时签合同时根本心不在焉,甚至因为是他,主观意识上就不会去想安全问题,不会想他有一天会反过来害我。
放下合同我捏了捏眉心,往后而靠了躺下,现在要怎么办?
巴山夜雨固然心血付出很多,但被周瑜拿走了也还好,关键是他要的不止是巴山夜雨,他的目的是要抢走米粒的抚养权,这是我万万不能容忍的。
米粒我含辛茹苦的带大,是我能够坚持的唯一动力,无论是谁,都不能把他从我身边夺走,哪怕是他周瑜。
突然手机震响,我不想接就任由它去响。响过一震后就断了,紧随着好似发了一条微信过来,我也依旧躺在沙发上没有动。
眼睛阖上时有酸楚涌过心头,到底,我还是在意的。
因为是他,故而在意,换作是别人谁也打倒不了我。纷乱的脑袋里有些东西在翻飞,又被我生生压下去,我发过誓的,不念过往。
只要不是周公瑾,那么我将之当成是另外一人。
又听到手机短信提醒声,我目光划过茶几,还是从沙发里起身。
按亮屏幕就看见居然是棠晋的来电和短信,我忘了之前跟他约了晚些联系这件事了。
短信上也是在问我是否有空,什么时候再方便与他联络。
我踌躇了下将号回拨过去,只响了两声棠晋就接了起来:“贾小姐,我有打扰到你吗?”
“没有,之前手机落桌上了。”
棠晋问:“不知你之前事可有办好?我们约什么时候再谈呢?”
我默了一瞬,“现在就可以,不过我晚点要接孩子放学,不能去太远的地点,不知你是否方便再过来这边?”棠晋很绅士,说地点让我定,他现在便过来。
半小时后,我跟棠晋就坐在米粒学校旁边小公园的长椅上,视线刚好能看到校门口。
棠晋的目的我自是知道,但在他开口之前我开门见山问出疑惑:“之前有一份与我店相关的合同,是不是你起草拟定的?”
棠晋眸光明显有波动,我心中便有了数,但让我意外的是他竟一口承认:“没错,在接触你那起纠纷案之前杨静便将zhou介绍给了我,所以你们的那份合作合同是由我起草的。”
虽然是自己太过大意对周瑜不防备,但在我仔细将合同看过后能察觉得出来,那份合同经过高人之手。或许周瑜身边的智囊团都很厉害,其中也不乏有法律人士,但是我第一个闪过脑中的人便是棠晋,京城第一名状。
一名律师不仅只在法庭上树立威名,更重要的是细节,而一份完美到让普通人很难察觉到漏洞的合同,需要的是层层陷阱。如果我不曾当过律师,哪怕在当时翻阅过合同,也未必就能查出来。而周瑜正因为知道我的专业性,才会找棠晋来做,另外还故意引转我的注意。
换句话说,棠晋在接触我的案子的时候,其实已经知道不久之后我将面临眼下的困局,所以他在这之前提出要我入驻律师事务所,态度笃定。
但让我感到疑惑的是——“想必你也知道我如今面临的局面,如果我答应入驻你的事务所,那你究竟站哪边?”
棠晋笑道:“当然是站我自己律师这边了。”
“杨静不是你朋友吗?”
他摇头,“公是公,私是私,阿静能明白。”
到此刻立场已然鲜明,我向他提出最后一个要求:“可以说说你与我相似的经历吗?”
这在之前他便想与我聊的,我不是个好奇心重的人,但在做一个决定之前总要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棠晋笑了笑,目光凝落别处半响才缓缓而述。
听完他的故事后,我沉默了片刻才问:“之后你就自立门户,开起了律师事务所吗?”
“此处不留人,自有留人处。以当时我窘迫到哪可能立即就自立门户,是我师兄先把我招进了他的事务所,后面师兄退出这行我便选择单干了。”
虽然他三言两语便将事情经过陈述了,但我知道其中必有其艰难。任何成功都不是天成的,棠晋能成为如今的名状,这条路走得也必然艰辛。他的经历只能说与我相似,同样是他在法院的时候接触一起案件时被人状告他受贿,即使后来调查清楚了,法院依旧作出了遣退他的裁决,当时他只是一名普通的小律师。
恐怕谁也想不到今后这个人将驰骋法场,让人闻风丧胆。
第209章 米粒的控诉()
这时幼儿园的门开了,在门外排队的家长一拥而入,我也从长椅里起身对棠晋道:“给我时间考虑下,最迟明天我给你答复。”
棠晋也不急进,点点头从容而应。在校门口时我与他道了别,就走进校门去接米粒了。
其实在我约棠晋来公园谈时心中已经有了决定,只是在下决定之前我得先确定几件事,现在基本上该知道的都已经得到了答案,我其实可以立即应下棠晋所邀,不过从谈判技巧出发,我该先缓一缓。
从老师手边接过米粒后,我一边心不在焉地听着米粒讲课上的事,一边想之所以有此决定也正是因为米粒。原本我是无心再走律师这条老路的,只想安稳度日,陪伴米粒成长。
但现实难料,从没想过有一天周瑜会来将我一军!
关键是他要向我索讨米粒的抚养权,我势必不同意,那自会上到法庭。假若他先一步请到棠晋作为辩护律师,那么本身在我劣势情形下米粒的抚养权怕是百分之百要丢失。
像棠晋这种人,不能是朋友也千万别做敌人。别的我可以输,但是米粒不能输。
所以我必须先下手为强,将棠晋拉入自己阵营。
与棠晋接触,利未必是当前,但也一定不是情谊。既然他说公私分明,那么我便不用考虑杨静那边的人脉关系了,当天晚上我就给棠晋正面回应了。
他说:希望我们合作愉快。
此事没有半分耽搁,第二天我送了米粒去学校后就与棠晋碰了头,从注册到场地两人分工了跑。不出一个礼拜,事务所便成立了,然后是我与棠晋的签约。
这次我把合同带回去了前前后后地逐字逐句分析,在确认没有法律漏洞后才正式签订。
棠晋笑问:“是不是还怕我给你下套呢?放心吧,与我共事久了,你会发现我是个不错的老板,尽量让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