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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娘不高兴了,轻哼一声,回道:“怎么没关系,我看看新郎官的模样配不配得上咱们的辰明郡主。”
这个郡主封号可是被百姓们热议了好长一段时间。楼家小姐出嫁前三个月,皇上就给她敕封了郡主封号。此“郡主”和普通的郡主可完全不一样,不仅仅只是个封号而已,还是有食邑的,食邑三千户!
可见相府千金深受皇上宠爱,众人都在猜测,将军府那位出嫁的时候,皇上又会敕个什么封号,赏多少食邑eads;。
小青年身边还站着一名华服男子,看气质便知是位世家公子,看着大娘一副丈母娘审视女婿般的姿态,不禁觉得有趣,笑道:“你见过郡主长什么样吗?就算看到新郎官的样子也说不出人家配不配吧。”
老大娘老脸一红,梗着脖子回道:“我、我没见过,但是不用看也知道,郡主肯定长得如花似玉,天仙下凡!”
华服公子轻“哦”了一声,似笑非笑道:“那是当然,所以说,新郎官长什么样,都配不上咱们郡主咯。”
“……”
老大娘被堵得回不上话,脸都气红了,旁边的人听到他们在闲聊,也跟着说道:“我听说啊,新郎官原本是燎越人,为了咱们郡主才定居焕阳城的。”
老大娘一听,立刻转移了注意力,问道:“这么说,新郎官是入赘?”
华服公子微微挑眉,神情有些复杂。站在几人不远处的一名中年男子像是受不了有人胡说八道般连忙大声叫道:“别听他瞎说,根本不是什么入赘,而且新郎官也不是燎越人,我听说新郎官是纵横商行的少东家,一表人才,和郡主一见钟情,郡主在燎越游玩的时候,他还救过郡主呢,人家那是千里姻缘一线牵!”
众人一脸恍然大悟的模样,老大娘还是一头雾水,“纵横商行是什么?”
中年男子摇摇头,嗤笑道:“大娘连纵横商行都不知道吗,咱们焕阳城里的麒麟宝阁就是纵横商行的,纵横商行在西北可是无人不知无人不晓……”
“别说了,来了来了,快看,骑着高头大马的那个人就是新郎官了吧!”
中年男子还想多卖弄几句,可惜此时迎亲的队伍已经远远行来,街道两旁人声鼎沸,再也没人听他说话,全都伸长了脖子,盯着走在队伍最前方,意气风发的红衣男子。
待迎亲的长龙走近,大家才再一次感慨,不愧是相府千金,皇上亲敕的郡主大婚,这阵仗比百姓们原本想象的还要盛大,新郎官身后,二三十名高大威武的男子随行护卫,旗锣伞扇、八抬大轿样样俱全,整个队伍细数下来,超过两百余人。
新郎官骑着骏马缓缓走近,众人看清他的长相,无不眼前一亮。那是一位风华正茂的翩翩公子,一双桃花眼神采奕奕,眼角轻扬,薄唇微勾,眼中带着几分世家公子少有的痞气,整个人看起来随性洒脱,艳红色的礼服更是将他衬得风流不羁。
“新郎官长得好俊啊!”
“是啊是啊,笑起来真好看!”
“身材也很高大,肯定是习武之人。”
道路两旁的百姓笑眯眯地对新郎官评头论足,还有好事者起哄道:“大娘,您觉得他和咱们郡主配不配?”
大娘轻哼一声,眼眉带笑,却还要故意撇了撇嘴,回道:“勉强配得上吧。”
“哈哈哈!”
周围百姓被逗得哈哈大笑起来,早就人满为患的街道更加热闹几分。
华服男子看着迎亲队伍越走越远,自嘲地笑了笑,襄王有梦神女无心,今日不止是他,焕阳城一半以上的世家公子怕都要黯然神伤。
罢了,如今她出嫁了,他也不能为她做什么,唯有祝福吧。
新姑爷的府邸,与相府就隔了一条街道,从姑爷府的侧面就能看到相府的后门,距离近得让人无语。
为了彰显对新娘的重视,新郎官硬是舍近求远,热热闹闹敲锣打鼓绕了焕阳城一圈,才到相府接了新娘eads;。
靳衍痕父母早亡,他与靳家也彻底断了往来,长辈只有两位姑姑,靳羽和靳茹。两人都是女子,不方便招呼客人。靳衍痕对岳父岳母极为敬重,虽然不是入赘,他还是将两位请了过来,与姑姑一起,坐上了高堂之位。
婚礼进行得很顺利,拜完堂夙素和燕甯就陪着楼辰回了后院,墨渊和庄逐言百无聊赖地留在前厅,看着穿着一身红衣,笑得像个傻子的靳衍痕,只觉得非常碍眼。
“恭喜楼相,得此佳婿。”
“刘大人说得极是,新郎官一表人才,俊逸挺拔,和辰明郡主真是天生一对!”
宴席才刚刚开始,百官们就急忙上前敬酒,楼夕颜微微一笑,温文尔雅地回道:“诸位大人客气了,今日一定要多饮几杯。”
“是是是,楼相请。”
众人嘴上客套着,心里对这位新郎官却没有多少兴趣,靳衍痕原本是燎越人,又是个白身,和站在他身旁的西瑜新皇庄逐言,墨家少主墨渊一比,家世地位差了一大截。
被人拿来与两位未来连襟对比,靳衍痕一点没在意,不仅不见颓唐之色,反而更加意气风发。
说起来,三人若是正正经经地比一比,靳衍痕实在没有胜算。
比谋略,自然是在宫闱与朝堂中一路摸爬滚打爬上至尊皇位的庄逐言更胜一筹。
比才智,墨渊身为墨家少主,观天之化,推演万事,智商应该是三人中最高的。
比武艺,靳衍痕得了晓剑山庄庄主邢松柏的内力,在玉露的作用下几乎全部吸收,再加上这些日子,靳羽将当年靳翼的武功招式尽数交给了他,在武功一项上,他总算领先了一回。
比样貌,庄逐言姿容绝艳碾压众人,没有可比性。
所以综合比起来,三人之中,靳衍痕不能说样样垫底,却也确实比不上另两位出色,然而,某些人就算再出众,也并没有什么用。
夙将军已经发话了,夙素年满十八岁之前,不议亲,等满了十八岁,墨家再上门求亲,夙家说不定还要刁难一二,没有两三年,墨渊是肯定娶不上媳妇的。
庄逐言也没好到哪里去,好不容易登基称帝,还要发六国文书,昭告天下,求娶穹岳公主。公主出嫁非比寻常,光是准备就要一年,所以庄逐言想要抱得美人归,也至少是一年以后的事了。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靳衍痕觉得,自己简直太幸运了。
靳衍痕脸上的笑容刺眼到从小一起长大的方如辉都忍不住想揍他两拳。同样被岳父折磨得死去活来的方大夫实在忍不住,好奇地问道:“阿痕,岳父这关你到底是怎么过的?”感觉楼相对阿痕颇为满意的样子,不像自己和身边那两位,被快被岳父刁难成狗了。
靳衍痕桃花眼微闪,嘿嘿笑了两声,志得意满地说道:“讨岳父欢心,我有独门绝技。”
“哦?”方如辉眼前一亮,赶紧问道:“快说来听听。”
墨渊和庄逐言虽然没有问,却直接朝着这边走了两步,围在靳衍痕身边,用行动表示了心中的急切,就连楼曦都分出了一分注意力到靳衍痕身上。
靳衍痕两只手一抬,一只搭在墨渊肩上,一只搭在庄逐言肩上,用力地拍拍两人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第一,不能让岳父大人觉得,你们抢走了他女儿,要让他觉得自己是多了个儿子,所以不是上门女婿,却要做的比上门女婿还要体贴,岳父岳母说什么都是对的eads;!第二点,也是最重要的一点,只要讨得岳母欢心,岳父自然有岳母帮忙搞定。总之一切都可以妥协,什么要求都可以答应,最重要的是娶到媳妇!”
“……”
在场所有人都沉默了,不得不承认,在不要脸这条路上,靳衍痕已经走得太远,他们恐怕追不上……
靳衍痕正得意洋洋地准备再“教导”一下小伙伴们,管家已经走到他身旁,提醒他新郎敬酒的时辰到了,他才依依不舍地结束了分享经验顺便炫耀成果地友好交谈。
靳衍痕刚走到楼夕颜身边,就听到岳父大人清润的嗓音,温和带笑地说道:“今日对本相来说,是双喜临门。第一喜自然是本相的宝贝女儿寻得佳婿,喜结良缘,这第二喜,便是本相很快就要再次当爹了。”
百官愣了一下,才反应过来,这是说丞相夫人十八年后再次怀孕了!众人还未来得及说恭喜,只听到一声脆响,循声望去,竟是夙将军生生就手中的酒杯给捏碎了!
这是……怎么回事?
顾云也被夙凌这突来的举动吓了一跳,连忙低声问道:“你干嘛?”
夙凌松开手,碎掉的瓷片掉了一地,众人只见夙将军黑着一张脸,冷声说道:“走,回家生孩子。”
十九年前,在他的婚宴上,楼夕颜也如今日一般,说着双喜临门,说着自己要当爹了,然后阴险地指使那些文官把他灌醉,害得他在洞房花烛夜里就那样醉死过去。
一想起这件事,夙凌就恨不得揍楼夕颜几拳,今日的这一幕,简直就是历史重演。
在生孩子这件事上,他晚了楼夕颜和燕弘添好几步,素素比燕甯和楼辰小了两岁,这是夙凌一辈子的痛,所以这次,说什么都不能晚太多!
顾云忽然被夙凌从座位上拉了起来,一路牵着往外走,直到走出新人府邸,她还有些懵圈。
“?!”文武百官不止懵圈,他们简直惊呆了!
他们应该没看错吧,夙家军的战神,穹岳的镇国将军夙凌,在别人的婚宴上,捏碎了一个酒杯,一刻也不能等地赶回家,就为了回去……生孩子?!
墨渊默默地看着头也不回,快步离开的准岳父岳母,面瘫的脸上神色复杂,他应该很快就要有一个比他小二十多岁的小舅子或者小姨子了吧……
楼夕颜剑眉微挑,凤眸轻眯,将眸中狡黠之色尽数遮掩,就好像没看到夙凌的举动一般,朗声笑道:“来来来,大家继续喝。”
百官们回过神来,赶紧举杯,灌下一杯酒压压惊。
奉皇命前来送贺礼,顺便观礼的大太监皱了皱眉头,总觉得丞相夫人有孕这个消息,应该第一时间回禀皇上才是,不然可能会有什么不好的事情发生……
大太监浑身一抖,连忙对身边的小太监说了几句话,小太监连连点头,一溜烟地跑了出去。
楼夕颜抬眸瞟了小太监一眼,心情越发的好了。
今晚上忙着生孩子的,估计不止将军府那一对。可惜啊可惜,再怎么努力,终究是要慢他一步。
楼相很满意,今天果然是好日子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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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家久等了,下一篇番外是楼曦。
番外二:楼家公子()
若要问隆冬时节,焕阳城中最美的风景在何处,无需置疑,必定是曙山别院。品 书 网 ( 。 v o dt 。 bsp;o m)
清妃爱梅,不仅穹岳人知道,天下人都有耳闻,穹帝为了给清妃娘娘寻梅,曾昭告天下,凡敬献珍稀品种,得清妃娘娘喜爱,必有重赏。
可想而知,这曙山别院里的梅树,必定珍品无数,争奇斗艳。只可惜,有资格到这院子里赏梅的人,少之又少。
此时,曙山别院的梅林小道上,一道小小的身影正快步走着,少年身形不高,肩背挺得笔直,脚步虽快,却丝毫不显匆忙,行走间透着一种别样的优雅韵味。
少年手里捏着一本封面泛黄的书,嘴角微弯,勾出一道漂亮的弧线,未长开的脸还有几分婴儿肥,一笑起来便能看到两个浅浅的酒窝。粉雕玉琢般的贵公子,任谁看了都要移不开眼。
楼曦脚步轻快,随手掐了一小枝梅花在手里把玩,他今日心情极好,前些天从北齐人那里找到一本北齐偃师所著的机关术,内容十分精妙,阿辰她们三个一定喜欢。
穿过梅林,正好能看到一座漂亮的小木屋,这木屋是皇上为了让清妃娘娘能更好的欣赏冬日梅景而特意建造的,木屋不大,脚底下的青砖却能保持日夜温暖,就像一个巨大的火炕,让待在里面的人不受寒风侵蚀,皇上的用心可见一斑。
楼曦猜想几位妹妹肯定和大姨一起,窝在木屋里取暖,他晃了晃手中的梅花,黝黑的眼睛微亮,狡黠一笑,原本走向大门的脚步一转,轻手轻脚地往旁边的小窗走去。
楼曦蹲在窗下,一只手将梅花举过头顶,另一只手伸到窗棂上,刚想用力推开窗户吓里面的人一跳,就听到茯苓姑姑熟悉的声音从屋里传了出来。
“主子,听说北齐那位号称棋艺天才、以八岁稚龄赢遍北齐无敌手的小皇子在昨日宫宴之上,公然挑战太子殿下,被曦少爷以太子年长于北齐皇子,与之对弈有欺负弱小之嫌为由拒绝了。曦少爷和北齐小皇子同岁,还恰巧同月份,曦少爷便提议与小皇子切磋,结果,曦少爷不仅赢了,还连赢三场,那位小皇子气得当场大哭,北齐使臣颜面扫地,皇上高兴坏了!”
茯苓声音很轻,楼曦只能勉强听清她是在说自己在宫宴上赢了北齐小皇子的事情,虽然这两日见到他的人都一个劲的夸奖他,听得都麻木了,但是他心里还是想听听一向疼爱他的大姨是什么说的。
收回伸出去的小手,楼曦踮起脚尖,把耳朵贴在窗棂上。等了好一会,屋里才传来青枫似感慨又似欣慰的低语,“小曦很好。”
虽然青枫只简单地夸了他一句话,楼曦心里还是很高兴,漂亮的眼眉笑成了一弯新月。
他笑眯眯地晃了晃手中的花枝,决定将手里的梅花送给大姨。屋内,茯苓姑姑的声音再次响起,只是这次她将声音压得更低了,若非楼曦紧贴着窗棂站立,根本听不清她在说什么。
“主子,您有没有后悔?若是当年没有换出去,曦少爷他”
“茯苓!”严厉的低呵声打断了茯苓的话,屋里一下子安静了下来,楼曦愣在原地,脑子有一瞬间的空白,良久,大姨清冷的嗓音淡淡地说道:“现在这样,就很好。那些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你只需要牢牢记住,小曦是姐姐的儿子,是我最喜欢的外甥。”
茯苓谨慎地回了一句“是”,便没有再说话,屋内再一次静了下来,静得仿佛只能听到各自的心跳声。
楼曦悄悄地后退,尽量放轻脚步,绕过小木屋,转身飞快地往后院跑去,冰冷的寒风就好像一把把小刀子割在脸上,他感觉不到脸疼,只觉得如坠冰窟,浑身发寒。
跑进后院,冲到偏僻的角落,他背靠着冰冷的石墙,拼命的喘气,就好像刚才一直都未曾呼吸一般,冷风灌入喉咙,带来一阵刺痛。
他可以肯定,刚才大姨她们是在谈论他,但是茯苓姑姑口中的换出去指的是什么?换的又是什么?大姨为何如此郑重地嘱咐茯苓,甚至还带着几分警告,强调自己是她的外甥?以前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如今连茯苓都不能提及?
一向带着微笑的小脸此刻绷得紧紧的,某个危险的猜测,就像是海啸般在他的脑海里剧烈翻滚。他急需去验证这个假设的真实性,而且还不能让任何人起疑,他要好好想想,别慌,冷静下来,冷静
元宵佳节,青枫邀请卓晴和顾云一起到曙山别院过节,将军府有些事要安排,夙凌和顾云将夙素送到曙山别院后又离开了,说好晚上再过来用晚膳。楼夕颜和卓晴倒是一早就带着楼曦和楼辰来了。
青枫和卓晴领着燕甯她们三个小姑娘一起做汤圆,平时都和楼辰形影不离的楼曦这次没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