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虽无惧怕,却不免悲壮不甘,没想到,喂了一夜蚊虫之后,居然有此惊喜!
那天夜里,他们还不懂主子的苦心和谋略,今日终于知道,主子果然胸有沟壑,万事都难不了他!庄逐言莫名奇妙地又得到了无数崇拜。
将士们早已准备好了,又等了半刻钟,那道红衣身影始终没有出现,时间已接近正午,再不出发,便来不及了。
庄逐言收回胶着在大营门口的视线,朗声说道:“出发。”
随着他的一声令下,余副将点了点头,朝着将士们打了个手势,三千人一分为三,一千人马在前面开路,一千人马随行护卫,一千人马殿后。
楚时看到庄逐言还是时不时地关注着营门的方向,知道他在等谁,便小声地说道:“时辰也不是很晚,要不再等等?”
庄逐言摇了摇头,淡淡地回道:“不用了。”他很快就会回来的。
说实话,楚时是真的搞不懂这一对到底是怎么回事,若说他们之间没有情意,燕甯怎么可能借给他们三千精兵;但若说他们之间有情,为何燕甯都不肯来送行,难道她就不怕,逐言这一去,两人便没有机会再见了吗?
一千人马已经先行,庄逐言也轻踢马肚,准备出发,临行前,对章危拱了拱手,说道:“章将军,多谢了,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意思说他还会回来?不应该啊,若是输了,他就会死在西瑜了;若是赢了,他也将在这几个月内登基称帝,怎么可能还会回来?
心中惊讶,面上不显,章危爽朗地笑了笑,回道:“二皇子保重。”
庄逐言再次看了一眼敞开的营门,拉紧缰绳,策马而去。
章危摇了摇头,原本还以为会看到依依惜别的场面,哪知道咱们公主殿下总是这般出人意表,连人都没出现。双手环在胸前,章危目光在营门和营墙上扫了几眼,笑道:“你们说公主殿下会不会躲在什么地方偷偷看着人家走?”
“……”
几个副将纷纷侧目,没想到啊,将军大人虽然长得粗犷,原来还有这等少女心,他们都不知道,还可以躲起来偷偷看。啧啧啧……
被下属们诡异的目光看得脸有点热,章危连忙收了笑容,还好他络腮胡厚,看不出来。
“咳咳咳。”干咳两声,刚想若无其事地转身回去,就看到一名小将在营房大门口四处张望,看见他们就立刻冲了过来。
“将军!”一名小将跑得满头大汗,眼睛里满是急切。
章危奇道:“何事?”
“今日一早,公主殿下忽然去到射箭练习场,说是和将士们比比箭术,公主拿了一张六石弓过去。当时七营、十二营、二十三营都在射箭场练习箭术,谁知竟无一人比得过公主殿下。后来方参将又叫了七个营过去,结果……也没有人赢得了公主,方参将让末将来问问将军,要不要亲自出马,为咱们西北军营挣回点面子!”
小将说到后面,脸都红了。公主殿下箭术实在太厉害了,不,应该说太猛了。六石弓,几个营的人,能拉满弓的都不到一半,拉满弓又能射中红心的,就更少了,而能连续三箭满弓射中红心的都不到三十人。可是人家公主连续十箭满弓射中红心,还脸不红气不喘的!他们一群大老爷们丢脸丢大发了!
章危诧异地扬了扬眉毛,问道:“公主殿下如此厉害?”
公主殿下不来送情郎……咳咳,送好友,却跑去比箭术,难道是不忍心看着人家远走?啧啧,年轻人就是不知道离别苦啊,他出门的时候,夫人都是一送再送,能多见一刻也好。
小将不知道自家将军又胡思乱想了什么,毫不犹豫又无比大声地回道:“公主殿下真的非常非常厉害!”
章危揉了揉脸上的络腮胡,一脸正色道:“本将乃西北军主帅,年纪比公主殿下大了近二十岁,身材魁梧壮硕,本将去比,岂不是欺负公主吗?这样吧,刘副将,卫都尉,张参将,你们三人去和公主比一比好了。”
刘副将,卫都尉,张参将:……
他们也比公主大了十多岁好吗?!他们的身材也高大壮实好吗?!他们去比,也一样是欺负小姑娘好吗?!
官大一级压死人,三位将领敢怒不敢言,心里同时琢磨着,万一输给公主了怎么办?太丢人了!但万一赢了公主,公主生气了又怎么办?
总之不管怎么做都是错!几位将领忍不住再一次感慨,某些人啊,长得越憨厚豁达,坑起人来才越厉害!
这个新年,西北军过得非常热闹,若问将士们的过年感受,那便是痛并快乐着,究其根源还是因为除夕前夜那场箭术比试。
那日整整一天的时候,都在比箭,整个军营都沸腾了。从一开始的六石弓,到后面的八石弓;从三枝箭定输赢到二十支箭比体力比耐力;从固定靶子比到移动靶子;从白天比到夜晚,结果就是,三万人的军营,哦不,现在只剩下两万七的军营,竟没一个人比得过公主殿下。
虽然军中少了三千精兵,但是也不能掩饰他们败得如此丢人的事实。
众将围着公主殿下询问射箭精准的秘诀,公主殿下只留下了一个字“练”!
结果将士们疯魔了,射箭场从没这么热闹过,每天十二个时辰,总有人在那苦练。很多人抢不到场地的,就举各种重物练臂力。这些日子走在军营里,只要不是有巡防任务的将士,人人手里不是拿着箭准备去练习;就是拿着重物拼命练臂力,那场景,看得人真是热血沸腾热泪盈眶。
燕甯也有些始料未及,她那日之所以去射箭场,就是因为不想去送庄逐言,心中又莫名的烦躁,就想着找点事做,结果……
其实这样也挺好的吧,兵嘛,就是应该多练练,箭术还是很重要的,把军营搞得鸡飞狗跳的公主殿下时不时地安慰自己。
议事楼
章危手里拿着一把八石弓在手里掂了掂重量,双臂用力,拉了一个满弓,手上的青筋凸起,肌肉膨胀,说明他此刻所用的力道极大。
放下长弓,他不可思议地问道:“真的这么厉害?”这八石弓可不一般,弓本身就极重,一般女子别说拉开,就是拿着都费劲。
如果说六石弓在军营中,还是有不少人能拉满弓的话,那么八石弓,便少有人能拉开了,五个手指头都能数的过来。偏偏听他们说,公主能拉开八石弓,还能连射三箭,正中红心,这实在太不可思议了。
与燕甯比试了八石弓的刘副将下意识地揉了揉胳膊,呵呵笑道:“将军去试试不就知道了。”
刘序彦一直都觉得自己力大无穷箭术了得,但那日和公主一比之后,他才知道自己就是井底之蛙。用的同样是八石弓,连射三箭,公主殿下三箭都正中靶心不说,射完还只是微喘。他射到第三箭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了,勉强中了红心,手臂疼得都快举不起来了。若是再来一箭他必然是输得很难看的,然而公主殿下显然还有余力。
想不服都不行,他只是想不通,那细细的胳膊到底哪里来着这么大劲。
刘序彦都亲口承认,章危是信了,这老小子平时多爱面子,让他认输比杀了他还难受。
章危用力一拍大腿,兴奋地哈哈笑道:“好,试试就试试,本将就还真不信了。”
他原本不想去,确实是因为他一个大将军,去和一个小姑娘比箭,不是欺负她是什么。再说这小姑娘身份还那么特殊,得罪她就不好了,有副将他们去陪她玩玩就够了。哪里知道,公主居然如此厉害,将他军营中下到小兵上到副将,全都给比下去了。
他已经多年没有和谁比试过了,说不心痒是不可能的,武将嘛,哪个不争强好胜,明日便和小公主切磋切磋,定要挫挫她的锐气。
和燕甯比过箭术的几位副将也笑得很开心,总不能只有他们几个怂是不是!
他们都不知道,燕甯天生臂力惊人,飞刀又练习了十来年,瞄准目标成了她的本能,拿起箭,只要能拉得开弓,她就瞄得准。他们若是和她比试其他的,她估计也不比那些精兵们强多少,然而和她比箭术实在是个错误的选择。
“报!”
就在章将军跃跃欲试,副将们幸灾乐祸的时候,一声响亮的通报声在门外响起。
章危敛下兴奋的笑脸,冷声说道:“进来。”
小将进入议事楼中,回道:“将军,永穆族那边似有异动。”
“怎么回事?”
几位副将也正色起来,西北大营位于佩城以北三十里的一片山林之中,与永穆族人居住的森林外围只相距十里,方便监视永穆族的一举一动。这些年双方矛盾渐缓,西北军现在也只是隔日例行一次,在森林外围绕圈,巡视一番而已,想不到隔了几年,永穆族竟开始异动起来。
小将身体站得笔直,大声回道:“回将军,这几日的巡视中发现永穆族人经常二十人一队,悄悄摸到咱们营地附近,打探一番后又返回,形迹可疑。”
刘副将面露惊奇,“难道永穆族的人,竟还想攻进军营不成?”
张参将摇了摇头,说道:“应该不会,永穆族之所以如此难缠,都是因为他们藏身于森林之中,咱们将士不熟悉地形,丛林作战能力也比不上他们,才会久攻不下。若他们出了森林来攻打军营,简直自投罗网。”
刘副将心思没什么深沉,想到多年对头永穆族的人鬼祟的样子,不禁哈哈笑道:“总不会是军营中有什么他们觊觎的东西吧?”
他话音未落,众将脸色微变,这些日子以来,军营中唯一的变化,就是年前公主殿下来了!
永穆族的目标是公主?想到这个可能性,众将门心头猛跳,公主万万不可在西北出事,不然……
他们都不敢想那个结果,人人脸色铁青,最后还是章危摆摆手,说道:“稍安勿躁,敌不动我不动。传令下去,安排人保护好公主,夜间公主营房外多派些人守着。从今日起,加强大营巡防力度,不允许任何人混进来。”
“是!”
小将领命出去,议事楼里众人皆面色凝重,再也没有了之前的轻松惬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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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要养十章等壮壮出来再看的亲,你们这么做,曦哥哥知道吗?!
第二十三章 永穆族(上)()
农历初十议事楼
章危点了点桌子上一封浅绿色的信笺,沉声问道:“诸将以为,此事应该怎么办才好?”
五六个将领围在一张案桌旁,盯着那信笺,皆是一脸惊奇。刘副将长叹了一口气,好笑地说道:“他们果然是冲着公主殿下来了,这么多年了,我都不知道永穆族人还会送拜帖这种东西!”
说起来,他们和永穆族打了十多二十年交道了。早些年,两方剑拔弩张,几乎见面就要打一仗,后来形势渐缓了之后,也只是两方派了代表谈和,平日里完全没有来往。这么多年来,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永穆族送来这般精美正式的拜帖,真是新鲜。
事出反常必有妖,张参将坚定地说道:“不管他们的目的是什么,我的意见就是绝对不能让他们见到公主。”
“谁要见我?”清冷微沉的嗓音从门外传来,这次燕甯没有让人通报,说完之后就自己走了进来。
众将一愣,连忙行礼,“见过公主殿下。”
“免礼。”燕甯好笑地看着章危一边行礼,一边悄悄把桌上的一封信笺收起来的举动。
在他即将成功的时候,燕甯忽然开口,“章将军,可是有我的拜帖?”
这几日,军营中的氛围明显紧张了很多,尤其是她身边,总是会出现很多人,晚上的时候,她住的那个小屋甚至里三层外三层围了个结结实实。
燕甯猜想,应该是靳羽有了什么新动作,说不定还派人潜入了军营,不然这些将领们不会这么紧张,然而事实好像和她想得不太一样,章将军尴尬地轻咳一声,又将信笺放回了桌上,往她面前推了推,呵呵笑道:“其实也没什么,永穆族送来拜帖,说族长邀公主殿下元宵节一叙。”
永穆族?燕甯有些惊讶,没想到竟是族长亲自出面要见她。
燕甯接过信笺,浅绿色的纸张非常细腻,淡淡的草木香气若有似无的飘散开来,打开一看,里面只有寥寥数语,用词谦和,不卑不亢,字也写得漂亮,总体来看,是一份很有诚意的拜帖。
燕甯将信笺合上,笑道:“元宵节这日子选得不错,又选在五里长亭见面,那位族长倒是很有诚意。”
见她对那拜帖颇有兴趣,刘副将连忙劝道:“公主殿下,永穆族人狡猾又野蛮,很不好对付,这么多年,他们的族长我等也只见过一两面,此次突然相邀,也不知道他们有什么企图,您最好还是不要去为好引领第八代。”
手里把玩这那张薄薄的信笺,燕甯笑道:“你们一定很好奇,我本应该在焕阳城,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其实我来佩城,就是为了要会一个人。”
章危微微皱眉,心下忐忑,低声问道:“您要来会见永穆族长?难道是皇上的意思……”
在章将军紧张地注视下,燕甯摇了摇头,回道:“并非如此。”
她没解释所谓的会一个人会的是谁,也没说并非如此否定的又是哪一句,这样模棱两可的话,可让章将军心里急坏了,拱手于胸前躬身一揖,急道:“还请公主殿下明示。”
“将军不必忧心,我确实想见一见那位永穆族的族长,是因为一些私事,不会牵扯到西北军。我也知道永穆族人危险,章将军与他们周旋多年,想必对他们也颇为了解,这次会面,还请将军务必保护好我的安全。”
章危暗自琢磨着公主的话,心里还是很不安,公主能和永穆族长有什么私事要谈?一个在焕阳城,一个在西北,但若说这两人没有渊源,永穆族长又为何如此郑重其事送拜帖,要与公主见面?
章危怎么想也想不通其中关键,公主到军营的第二日,他就已经用六百里加急,送了文书给皇上,说明了公主忽然而至,并且借调了三千精兵相助西瑜二皇子之事,想必过两天也快到了。
不行,此事太过蹊跷,他还得再写一封文书送上,将公主与永穆族长会面的事上报才是。
心中极度不安,章危没有在公主面前表露分毫,回道:“公主殿下言重了,保护公主乃是我等职责!其实公主也无需太过担心,永穆族长选在五里长亭,确实很有诚意,五里长亭离军营并不算太远,周围的地形也不复杂,到时候,本将为公主点三百精兵,随行护卫,再命一千人马,在五里亭方圆三里处守卫,只要公主不和他们进森林,便不会有太大危险。”
她原想问一句众将可知道永穆族的宝物到底是何物,转念一想,他们这么多年才见过族长几面,可见永穆族神秘至极,既是宝物,自然不会让外人知晓。
燕甯微微颔首,回道:“好,我不会进去的。”
众将揖手,“请公主务必小心。”
“有劳各位将军。”
又寒暄了几句,燕甯便离开了议事楼,那张薄薄的信笺也被她一并带了出来。
回到屋里,燕甯坐在窗边,指尖轻轻滑过细腻馨香的信笺,面色凝重。
那日靳羽与她说,她或许可以开启永穆族的宝物时,她虽好奇,却没有太放在心上,第一是因为她只是“可能”开启宝物,这一切都是靳羽的猜测,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