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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的心意姐姐知道了,还是先回去吧。”声音传来。
“姐姐!”琴瑶低喊。
此刻就这般看着夏诗昭远走,眼中的神情都一变。
夏诗昭听到她这声喊,步伐未顿。
似是听出了琴瑶声音里头的不甘与不愿,哪怕是这般毫无保留的拒绝,都还是顾及了几分她现在的心情,再道:“妹妹还是先请回吧。”
她已经是极给面子了,只是不知道琴瑶此刻能不能明白?
琴瑶咬了咬唇,不甘心:“姐姐,凭什么!”
蓦地就这般出声,直指夏诗昭,像是质问一般。
话语中都多了几分讨伐的味道,其实她方才已经是尽了力的在忍耐了,在和颜悦色的对着夏诗昭说话,她堂堂一个镇国公府的小姐,哪怕纵然是庶出,可也是琴万远手心里的宝,哪里被人这般欺凌与拒绝过!她一直努力的做好自己,为什么还是这般不招人待见?
夏诗昭凭什么这般……对她这样百般压制?
“姐姐,你昨日已经做了那般强势之事,妹妹已经不说什么了,为什么……就连今日都不让妹妹见王爷一面?”
她从来不曾想过,嫁到璟王府中来,竟然是面对着这样的局面?
她以为会痛苦,会伤心,会难过,因为慕容绝璟不爱她,可现在这样……算什么?!
她连慕容绝璟的面都见不到,这不是她所预想到的那样,她没有受到冷遇,也没有遇到他的厌恶,而是根本就连他的面也见不着!如今这样,比不被人待见还要让她觉得心寒。而这样的心寒来源自力不从心,甚至是让她不甘!
此刻就这般牢牢的盯住夏诗昭离去的背影:“昨夜是妹妹的新婚之夜,可是妹妹一整夜见不到王爷,陆大人说是王爷身子不适,可妹妹知道不是这般,姐姐……你以为妹妹不知道么?是你拦着了王爷……”就像是方才芍药拦着她,迟迟不让她进殿,也一口咬定夏诗昭还没与慕容绝璟起身那般。
话语间都掺杂了几分低泣:“妹妹知道,但凡身体多不适,哪怕是病入膏肓之人遇到冲喜之事,都要强撑着出来拜堂成亲呢,更何况王爷这般……看起来如此强健,是有多不适,才会让人替而代之?到底是如何,只怕是只有姐姐才明白。”
她委屈,她不说,她装着不知道,但不代表没有脑子。
此刻端着汤药的手因为这般直接说了出来,手都微微颤了。
似乎是说得急了隐隐压低了声,就这般看着夏诗昭:“王爷为何不来妹妹这里,怕是姐姐心里清楚。洞房花烛夜,妹妹的房中*无人,却是宿在姐姐这里,又岂是有良心之人所为?”
夏诗昭在前头的身影顿了顿,终于再一次转过身来。
这一瞬就这样看着台阶下的琴瑶。
琴瑶此时目光都变得凌厉了起来,直盯着夏诗昭看,也仿佛是受尽了委屈,要替自己讨一个公道一般:“现在就连妹妹想要见王爷一面,姐姐你都这般拒绝,这是凭什么。”
像是在咬着唇与夏诗昭说这些话。
此刻夏诗昭也就这般直直的看着她,似是没想到她会说这般话,将她的话听到了心里去,
好似有一簇怒火在心中乱窜,所以她是莫名其妙的被琴瑶给记恨上了么?只因为她认为昨夜慕容绝璟不在她婚宴上与她拜堂,不在夜里与她洞房,都她一手所为?所以她也是那没良心之人么?
这一刻像是在克制,只是淡淡的笑着。
忽地就这样看着琴瑶:“妹妹是觉得,事实都是你说的这般么?”
所以她方才说“不行”,便是在给自己落实了这个罪名?所有都是她所为么?
“姐姐?不是么?”琴瑶抬头。
这一瞬看到夏诗昭眼里有一瞬间的坚毅。
看着夏诗昭现在被她质问得停下来的步伐,已经自认为自己说对了。
一切果然是如此,原本委屈的心已经全然变成了倾吐的解脱。
此刻就也这样看着夏诗昭,端着汤品的手也微微一收,再端拿得更紧了一些。
仿佛不甘的在看着夏诗昭:“姐姐……你说,你这般,到底是凭什么呢?”
“我也是王爷的妃子,不过是一正一侧罢了,你凭什么不让我见呢?”
已经由一次质问,变成了再次重申的质问。
就像是这一刻已经不管不顾了,就这般看着夏诗昭。
若是她这一次不这般说,不这般做,只怕在夏诗昭面前,她就已经再也见不到慕容绝璟了。
夏诗昭听着她的话,这一刻也已经彻底的不回寝殿去了,转过来的身子就这般站得直直的,直望着她。
台阶上,一人上,一人下……
仿佛是水眸微微敛着,心里头再重复着她的话,凭什么……
本是好端端的心情,被质问得一沉,已经从不想纠缠变得被问得堵了心。似乎……有些话是她该问的吧?若是没有这一场赐婚,没有她要入府,也根本不会有这般多的事情,又何须有那么多她方才的那些质问?
她更是不用此刻站在这里面对着她。
本就烦闷,不过是强撑着性子在与她说话,却偏偏哪壶不开提哪壶,非要说到同是慕容绝璟的妃子,不过是一正一侧罢了,夏诗昭的脸此刻都冷了下来。
“妹妹,那你说是凭什么呢?”也不去辩驳,只是这一刻忽地笑着问她。
这笑,分明是淡淡的,可笑中却多了几分嘲讽。
芍药这一瞬都已经紧张起来了,完了……小姐这是真被惹怒的状态了。
甚至比方才的“生气了”还要更上一层楼。
此时就这般看着了,手都捏到了一块。
琴瑶显然也是被夏诗昭这反应激得一愣,像是片刻不会说话:“这是妹妹要问姐姐的才对,妹妹只是想知道个答案……”
话语声软得就像是在刻意衬托夏诗昭此刻的无理。
可夏诗昭只是笑了:“这话是妹妹说的,姐姐都不知道应由,你要找我要个答案,我要去哪里寻给你呢?”只是觉得可笑罢了。
顿了顿话音,像是也没了方才那般和气:“若真想要答案,那只能说,谁让我是正妃呢?”
琴瑶只听的愣愣的呆在原地。
仿佛是没想到夏诗昭会这般直接干脆的回答,正妃……好一个正妃的名号。
这会儿端着汤药的手都微微一颤了,差些洒了些许。
“正妃就可以这般,拦着妹妹见王爷,不让妹妹见王爷么?”像是在指责夏诗昭。
夏诗昭此刻也就这般看着她,方才不与她置气,一而再再而三的忍让她,可不代表可以任她在这儿指责。
“嗯,你说呢?”
听着她这话,已经不想再与她说理了。
这会儿微微收了眼眸,像是无声的笑着。
琴瑶只被反问得一气,这会儿只深觉夏诗昭比起方才来说,竟然还要霸道。
也不知是怎么了,像是一口气缓不过来,另一只没有端药的手已经紧握了起来:“姐姐,你说你这般,王爷怎么会喜欢上你呢?”
“呵呵,妹妹,我怎么样?”
“这般,娇横蛮断。”
“嗯,然后呢?”
“姐姐,你就是不让愿我见王爷。”
“是又怎么样。”
夏诗昭的手都已经微微收了起来,看着琴瑶一腔热血的指责被噎得无话可说,只看着琴瑶像是在强忍着什么,却是又只能低着头。
夏诗昭被惹怒的心都已渐渐平息了下来:“回去吧。”
说话的声音都温和了一些。
可这三个字让琴瑶觉得不甘而绝望,“姐姐,你这般,难怪王爷身子不好,有姐姐这样的人在身边,王爷又怎能好?”至少,至少让她见一眼啊,怎能这般独断。
“这般管着王爷,连人都不能见,怕是王爷更不会好了……”
夏诗昭已经是一瞬间再彻底睨了眼眸。
“还是姐姐你以为,你这般做,就能让王爷一生只有你一个?”
琴瑶终于忍不住的,再将心中的话说了出来。
此刻夏诗昭的眸光更是一暗敛。
青山绿水也不曾这般看自家小姐与别人争执过,此番这样问出这样的话,一定是被堵得慌了,但在王妃面前说出这般话……纵然哪怕是放轻了的声音,压低了的话语,添了几声委屈的语气,都抵不过这贸然之罪啊……
可是看着琴瑶此刻的身子,站得直直的,仿佛自有分寸似的,却只能什么都不敢说。
只能呆呆的看着,仿佛一瞬间屏了息。
芍药此刻也听到了这一声问,也就这般看着夏诗昭,只见夏诗昭站定的身子此时也就停在这里,仿佛一滞。
“我和绝璟之间的事与你无关,两人之间也还轮不到你来多嘴。”终于忍无可忍把这句话说了出来。
琴瑶终于一滞,像是被说得认清了现实,手中的汤药都一洒,无力以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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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他这里,谁说的都不算()
她的脑子像是一片空白,就这样看着夏诗昭:“姐姐,你……”
就连这一声话语,都变得如烟虚渺。
夏诗昭却是这一刻眼中有了与众不同的锐利,她是恼了,向来不与人恶语的她,第一次把话说的那么明白:“妹妹还有什么可要说的么?”
如果还是有不明白的,她还可以再解释得清楚一点。
琴瑶已经站在原地发抖了,这一碗细心熬出来的汤药此时已经洒了一大半,想要借由它见到慕容绝璟,也没有办法了。
现在脑中只有隐约一道颀长的身影,像是离得她千万里。
“没有了,姐姐……你说得对。”软了声,低下了头。
是啊,她出现得晚,对于夏诗昭来说,明明是她插足了两人之间,她如何厌恶她都是应该的,何况,是她自己非要争个所以然。
是夏诗昭先在慕容绝璟身边的,又是宗人府里头明言记载的璟王妃,是正妃……慕容绝璟此生第一个发妻,哪怕她如今得缘嫁进来了,也不过是个分杯羹水的,又岂能想着获*?
可她其实也只是想见到慕容绝璟而已。
“姐姐和王爷伉俪情深,妹妹不敢多嘴。”略讽。
就祝夏诗昭和慕容绝璟真的能够白头偕老,祝夏诗昭真的能够成为慕容绝璟此生的唯一。
琴瑶就这般忍着颤意,转过了身,看到青山和绿水已经站在远处被吓呆了,她只是垂眸看似心冷到了极致,便是淡然的模样,把手中的汤品放下了。
给夏诗昭缓缓做了个辑:“方才是妹妹多话了,既然姐姐这般想妹妹走,那妹妹就告辞……”
“不让妹妹见王爷,妹妹便……不见就是了。”
夏诗昭看着此刻的琴瑶,像是不甘的家猫伸出了利爪,在她心上狠狠的挠了两下,现在又要恢复成大家闺秀的模样,再把爪子收了回去,可伤口已经在了。
这一刻只淡淡的扯了扯唇,是笑,却又不是笑的模样:“好。”
亦也不留,也不与她厉声戾气说话。
可琴瑶却是直直回过身看夏诗昭,这一瞬眼中都多了几分难言的东西。
会咬人的狗不会叫,可不叫的狗……已经想咬人了。
她心中的不甘,被夏诗昭那句毫不能撼动的话语,已经伤成了一种恨。
一种想要改变的恨:“希望下次见到姐姐,姐姐还能如此这般说话。”
她想要看看,是不是仍旧与她“无关”,是否还是轮不到她来“多嘴”。
她琴瑶本就是这般的人啊,可以不争,也可以不管世事,可她的东西,凭什么被人剥夺……
这会儿就笑着看着夏诗昭:“青山,绿水,我们走。”
话音一出,仿佛是不服输的看着夏诗昭,脸上仍是笑笑的表情,却已是拿捏着身份转身。
琴瑶方才争执的模样虽狼狈,可这会儿转身离去的样子却是好看得很。
缓缓转身的样子,也像是受过良好的教养,那份气度,端拿得不差于夏诗昭。
夏诗昭看着,站在原地,眼眸都微微勾了一下。
芍药却是看到琴瑶这般模样,怵了一下,低低喊了一句:“小姐……”
就好像这被甩脸甩得……气得不行。
夏诗昭这会儿不说话,就直看着琴瑶远走,好似因为热闹消停了,连周围都静了一些,只有淡淡的气息仍留在空气中,是琴瑶身上留下的淡淡香气,还有方才那碗撒了一半的汤水,浅浅的药香味袅袅在空气中余留。
夏诗昭闻着这药味,这才轻轻皱起了眉头。
“小姐,你还好吧?”芍药看夏诗昭不说话,这又再出声。
她方才可是被夏诗昭的气势吓了一跳,可看夏诗昭这会儿不说话,紧张了一下。
夏诗昭就只是看着前庭,看这前庭终于清静下来了,人也没了。
“没事。”动了动唇角。
不过是被气了一下而已。
可这会儿哪有时间管这些事儿?
仿佛是忽然想起了什么似的,就只这般朝芍药吩咐:“快去藏书阁,请陆太医过来一趟。”
芍药显然有些回不过神来,好像这话题变换太快了。
这会儿直顿着身子,看着夏诗昭。
前一秒琴侧妃才被小姐那个“与你无关”气得远走,下一瞬便是要去请陆太医?这二者之间的联系相差得也太大了一些。
“小姐,你确定?”
夏诗昭只皱了皱眉头:“嗯。”
此刻满心都是记挂着殿内慕容绝璟的情况,又哪里有时间与她解释?
好不容易才将琴瑶遣走,实在是等不得了。
芍药这会儿看着夏诗昭,见自家小姐变脸跟变天似的,只能动了动身子:“哦,好……”
再三看着夏诗昭,确定夏诗昭这会儿不是被气得七窍生烟,意识错乱,这才放心。
“那我去了。”急急忙忙的奔去了。
夏诗昭这会儿不回应了,就只是看着连芍药也走了,急急忙忙的奔向了藏书阁的方向,这才缓了气,握在衣袖中的手才微微一放。
就这般,一个人站在寝殿前的台阶上。
这一刻只有一个人,仿佛像是伪装尽卸一般,整个人都软了下来,只剩下点点心悸犹存在心中,仿佛是难受。
方才琴瑶说的那些话,她并不是无动于衷的,尤其是那一句“你这般做,就能让王爷一生只有你一个?”,蓦地击中了她心中最柔软的地方。
这会儿整个人都像是蔫了下来,反正无人看到,也不必强颜欢笑,就这般轻咬着唇。
心中有着莫名的感觉,像是在翻江倒海。
是啊,怎么能一生只有她一个呢?
就光论此时,两个人之间也已经隔着一个琴瑶了啊。
如今……名义上也已经不是了。
夏诗昭直看着眼前这一片空空荡荡,像是自己难受得叹抽了一口气,动了动身子,这才准备进去。
只见转过了身,准备进寝殿的时候。
“嘎吱”一声,只见殿门就这般打开了。
“绝璟……”夏诗昭猛地叫了一声。
这一瞬垂眼望去,只见一殿的空荡,而后视线朝下……
才看到了慕容绝璟站在殿门之后的身影。
这一瞬的感觉……有些微微的心悸。
夏诗昭仿佛是一瞬间还来不及收起脸上悲伤的气息,就算是想要急忙强颜欢笑,也就只是抽了抽嘴角,好似笑比哭还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