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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只见一个跪着的小沙弥,面对一只死掉的狗。嘴里乌拉乌拉的念着听不懂的经文,韵律听起来倒挺好听,不似寺里那些和尚念得索然无味。
再向四周看去,除了高高的砖墙外,连个门都没有,那人去哪了?
一头雾水的小姑娘回头看了看巷口,又转回来看了看小沙弥,看他那副虔诚的模样,想要上前问话,却又有些不忍打断。最终扭过头去,和身后的女子离开了这地方。
“呼,江湖险恶啊。。。”
唱完一首前世流行的佛乐,小沙弥站起身来,抹了把头上的汗,重重的吁了口气。看了一眼躺在地上的死狗,合掌念了句“阿弥陀佛”后,起身离开。
“不可能是他,性情相差太多,我们再去后面看看吧。”一大一小两人由隔壁的绸缎铺里出来,眼神从离去的小沙弥身上收回,转头又去了别处。
。。。。。。
。。。。。。
绕了三四个胡同,终于甩开尾巴,找到机会将身上的装束换成了最开始那般,又从头上胡乱抹了一把,将那些墙灰伪造的香点擦去后,变回了原状。
“多亏老丈人保佑啊。。。”
要不是前世有个爱好佛经的老丈人,自己被他熏陶的也耳濡目染了一些,那刚刚那个巷子里,怕是就要露馅了。
撤去刚刚施加的祭言,原本‘悲天悯人’1的形象也瞬间散去,小光头还是小光头,只不过比起方才那个小和尚来,倒是显得古灵精怪了很多。
这帮人,想干什么呢?
如果说刚开始那些人围上来,是由于自己把场面搞得过于声势浩大了,那么后来的小丫鬟和那两个女人呢?
姜黄原本还打算跟着小丫鬟去酒楼会会她口中的‘少爷’,结果看到来势汹汹的那两人,念头立刻就打消了。
两个围上来的,一大、一小两个女孩,大的不认识,小的,就是方才站在他身边的,名叫穆萧萧的小萝莉。
再然后,就是刚才那一幕了,想起那小萝莉的执着劲,就感觉莫名其妙,也不知道那萝莉究竟图自己什么,那么拼命的跟踪,莫非是刚才自己扮的黄飞鸿太拉风,让那小丫头相中了?要抓回去当童养夫?
怎么可能,自己变出来的模样自己有数,又不是朝着吴彦祖的模样变得,哪来的吸引力。
甩了甩头,将乱七八糟的思绪驱离出去,取出锦囊看了看,眉头挑了起来。
灵丹。
每一颗上都有细微的花纹,仅仅看丹药的精细程度,就知道远非有才给自己的那几颗能比,可是,这是什么意思呢?是要收买自己?还是说,仅仅是示好?
将锦囊翻来覆去的看了个遍,除了在底角的位置用金红相间的线秀了个繁体的刘字外,再看不出其他名堂。
要不要去见个面呢?
这念头刚出现,立刻又联想到那个穷追不舍的小丫头,顿时浑身一颤,将那锦囊又塞回了衣服中。
是敌是友都不知道,自己现在还不一定安全呢,哪有工夫去搭理,以后碰到再说吧。
于是看了看围在擂台周边的人群,硬着头皮又挤了进去。
擂台还在继续,只是气氛稍微有些不对,似乎呐喊的声音比之前弱了很多,也不知道是几大热门选手纷纷离席的原因,还是姜黄离场前特效有些玩过了,台底下变得闷闷的,台上偶尔打出几式亮眼的功夫,也只换来寥寥的喝彩声。
姜黄钻到有才身边,用闹肚子的借口搪塞过去后,几名孩子又站在台下看了一会,等到董小虎被第三轮淘汰,又再结伴去了别处,毕竟没有了值得关心的队友,黄口擂其实也就那么回事。看与不看,影响不大。
一路走走停停,姜黄和一众小伙伴们转遍了集市,孩子们直到将家里给的过节钱花了个干净,才依依不舍的沿着河朝家走,路上则不时讨论一番,诸如“黄飞鸿那一招厉害不厉害”“我肯定能打过那个黄飞鸿”之类的话,走在最后的姜黄每每听到,便总要憋着笑敷衍几句,有时候笑的有些假,让孩子们发现了,便会被追逐着打闹一番,几次之后,杏花村就到了。
小院的炊烟已经升起,得益于这些天果糖与小蛋糕的收入,灶台上已经能够见到油腥了,虽然主食仍旧是番薯和稀粥,但至少炒菜开始放板油了。
掌勺的,当然是姜黄。
注解悲天悯人:清黄宗義朱人远墓志铭:“嗟乎!人远悲天悯人之怀,岂为一己之不遇乎!”
第28章 月亮粑粑()
何川的记忆里,中秋节过与不过,差别不大。
毕竟没有什么团圆的氛围,家中除了他和姜黄两个人外,还有一条名叫小黑的小黑狗。小黑是今年才养的,所以往年的中秋节,就只有两个人。
月饼也有段日子没有吃过了,去年的中秋五文钱买了一个,姜黄吃了一小半后留下给他,他没吃,最后争执不下,煮进了粥里,两个人喝了顿团圆粥,算是过了个不伦不类的中秋节。现在想来,那节过的有些寒酸,寒酸的不像中秋。
相比之下,今天这满满的一碟月饼,几块说不出名堂的糕点以及一坛水酒。又有些奢侈的不像样。
拔开酒坛的泥封,酒香飘出来,嘴里不觉的盈满了唾液。酒,也有日子没喝到了。
姜黄推门进来,手中端着托盘,盘中两碟两碗,冒尖的菜、冒尖的白饭,临到桌前放下,香气扑鼻。
“大叔,吃饭吧。”
他笑嘻嘻的摆放好碗筷,又取了两只空碗来,一只倒满酒,另一只倒了一小口。
“哦。”
看着面前的食物,何川有些恍惚,仿佛日子又回到了十年前,那时候也是这般,一家人聚在桌前,有月饼,有酒,还有爹娘。
思绪还想延伸,却又被唤了回来。
“大叔,谢谢你这些年的照顾,我不会忘了的。”
小光头郑重其事的捧起碗,看着他,光溜溜的脑壳在油灯的映照下有些滑稽。但此刻,看在眼里却暖暖的。眼角似乎有东西淌出来,慌忙端起碗,仰头灌了进去,借机将那湿乎乎的东西冲淡。再放下的时候,就见小光头一脸不屑的望着碗,还念念有词。
“这是米酒还是啤酒啊?。。。真没劲。”说完,又将两只碗蓄满,张罗着自己动筷子。
貌似,懂事了很多呢。只是,他真的能喝么?
果不其然,菜过五味,酒过三巡,小姜黄就有些迷糊了,拿了块月饼跑去院子里唱歌,何川拿件衣服给他披上,顺道也就坐在一旁,听他唱些奇奇怪怪的调子,听了一会儿,自己倒也学了两句,在心中默默的和起来。
不知过了多久,曲调声小了下去,皎白的月光照的院子很亮,几只麻雀蹲在树上,看着院子中的汉子起身,抱起小孩进了屋子,不多时又出来,坐在院子里。
接着,之前的童声此刻变成了中音,有些生疏的从院子里响起来。
。。。月亮下面是故乡
月光揉在江水里
听见妈妈的声音
。。。。。。。。
月渐西移,爬上梢头。那歌声唱了两遍后停下来,汉子起身回了屋。
贤中四十二年的中秋节便这样过去了,对于这时的二人来说,已经比往年好了太多太多。至少菜里有油,手里有了钱,日子有了新的过法。吃咸还是吃淡,都有了选择权。或许下一步,习武或者从文也可以考虑。
或许再考虑一下童养媳的事。
人心就是这样,饿的时候想吃饱,吃饱了想穿暖,温饱都解决了,又会生出其他的念头,就如高山滚石一样,一开始就再也停不下来。
远在几十里外的青安县知县家中,一身白袍的刘明锐也在纠结这个问题,白天送出的灵丹没能引得那人见面,倒也没有出乎他的意料,毕竟那种惊艳的人,背后是怎样的势力还很难说,现在只能期望那只绣了字的锦囊能帮他结个善缘,至少知道刘家是友非敌。
想想这几年父亲身上的压力,他就一阵无助,目前自己的力量还是太弱小,帮不了什么,也解决不了实质性的问题。
这几年外人只看到青安县的风光无限,却忽略了隐藏在光鲜之下的晦暗。
那些游走于律法之外的家族,表面看上去都是些安顺良民,可实际一旦涉及到了利益,什么低劣的手段都用的出来,刘家与他们周旋了这么些年,依旧只能扮演调解的角色,他甚至毫不怀疑,一旦矛盾到了不可调和的地步,刘家绝对是第一个牺牲品,成为杀鸡儆猴中的那只鸡。
虽然目前为止,几家还处在一个微妙的制衡点上,但是以后呢?青山集就像一块愈加肥美的肉吸引着不断涌向这里的人,平民百姓倒还好说,无非是图口饭吃,可若是一些庞然大物呢?会不会。。。
“明锐?。。这么晚了,你不回房去,在这里做什么?”
刘世群从小院走过,正看见儿子独自坐在院中呆呆的望月亮,不解的问。
“父亲。。您还未歇着啊。”
刘明锐看到一身便衣打扮的父亲,显然是还未睡下的样子,想来也是在思虑什么,毕竟青安县当下的困局依旧挠头,想要安睡不是那么容易的。
“恩,今日你去青山集了?”
刘世群踱步过来,看了眼桌子上摆放的蜂蜜小蛋糕。前日里他在冯县尉那也曾见过,不想这么快又再见到了。
“是,父亲,”刘明锐应声,转而又问:
“今日中秋祭多了不少新事物,我去观瞻了一番,倒是有些发现。父亲可知道,治下有黄姓和穆姓的武修世家吗?”
“黄?穆?。。。未曾听到过,怎的?”
听父亲问起,刘明锐一五一十的将今日发生的事讲于其听,连带赠与锦囊的事情也并未隐瞒,一道说了。
“哎,是福是祸,犹未可知啊。。那灵丹,是什么品级?”
“卢南府,紫阁的小青丹。”
“小青丹,小青丹。。。也好,鹅毛礼轻重情意,瓜子不饱暖人心,既然小鱼说了是‘少爷’有请,那这礼也不算差。你说那姓穆的女娃娃,有一众穿戴相仿的年轻人跟着?”
“是,那黄飞鸿走后,穆姓一众人也追了去,再之后,就看不到了。”
刘明锐说到这里,一副思忖的神色,想不明白两方人是什么关系。
“这事,我记下了,明日差人去问问,你也去歇着吧。”
刘世群斟酌了一番,吩咐儿子就寝,自己也踱步回房,关门的刹那,看见桌子上的点心,心中一个念头升起:
海外、新糖、查无此船。。。会不会。。
略一琢磨,又摇了摇头,合上了门。
第29章 平淡是真()
中秋之后的日子里,倒是迎来了一段难得的平静,得益于吉香糕铺的生意火爆,家中的糖料生意倒也蒸蒸日上。李掌柜因此有了在青安县城开分号的打算,这事他同姜黄合计过之后,更是下定了决心。
原因无他,李掌柜把姜黄也忽悠上了船,许诺每月给他二成的分红,而姜黄要做的,就是将独家代理权交给他。
自己怎么就这么没有原则呢?
拿着一纸契约,得了便宜卖乖的姜黄苦闷的想。
其实这事不用琢磨他也明白,是个相当划算的买卖,只需要不时拿出点无关紧要的小配方,每个月就有三五钱银子的进账,搁谁都会心动。
只是没想到,这才几天的工夫,他就和李掌柜成了一条绳子上的蚂蚱了。命运还真是神奇啊。
看来这李掌柜也是个钻营的高手,放前世保不住就是个高级ceo。要不要给他普及普及链锁和加盟的概念呢?到时候生产加工一条龙,把糕饼铺子开遍大江南北,倒是不失为一桩美谈啊。
想到这里,姜黄邪邪的一笑,转而又琢磨起其他的事。
目前果糖的加工,已经迁入了村内一间临时搭建的作坊中,制浆与熬煮分开,核心的部分自己只教给了有才一家人,相信在保密工作上,以有才爹娘的朴实劲,不会犯傻。
这倒不是说他们是老好人,好到绝对可以相信,好到不会背叛自己。
这事儿说出去自己都不相信,而这么做的目的,只是就目前接触的情形来看,他们算是那种较能控制住自己邪念的人,姑且称之为‘好人’吧。
掌控好人的办法有很多,给予足够的关注和相匹配的报酬就足以,如果这报酬能够丰厚一些,那么他们会死心塌地。
比如除了糖料加工的工钱外,还提供额外的‘灵丹’。
说是灵丹,其实根本不能算作丹,充其量是灵浆罢了,这还要归功于锦囊中的十颗丹药和前世所学的化验法,以及如同作弊器一样的祭言。
在经过了大量的逆推实验,以及残害了不计其数的试验品…………老鼠后,他总算是掌握了灵丹的炼制方法。
当然,这可不是依照传统的守丹炉煮水银那样依葫芦画瓢,而是全新的化工合成。
新的方法自然有利有弊,譬如‘结丹’的步骤就总是出问题,一旦做成药丸的样子,效力准保大减,而要想保持效力,那么就只能维持液体的状态。
不过被这问题困扰了一段时间后,也就不了了之了,毕竟药液中蕴含的灵气更加容易被人体吸收,并且效力比锦囊中的丹药大了两倍不止,简直就是灵丹的升级版,就是需要用小瓷瓶密封保存有些美中不足。
灵药的成本不算低,差不多要二十文一小瓶,当然这所谓的‘成本不低’只是相对而言,毕竟这炼药技术并不是什么公开化的技能,来到这世界这么久,他还没见过谁家提供炼丹培训服务,哪怕是律守门那种丹药,也从未见过有人售卖。
或许是技术垄断也说不定啊。自己还真是牛叉呢,只是不知道这世界有没有专利法,会不会有人拿着知识产权保护条例的文件找上门来和自己打官司。
不过即便是有,那又怎样?自己用的有机物盐酸盐合成法,怕是他们连这几个字都写不对吧。要是来了,准保让他们一个头两个大。
姜黄一边yy着自己舌战群儒的场面,一边继续手底下的实验。
原本不大的屋子,现在已经被改做了彻头彻尾的实验室,而目前攻关的对象则是玻璃和煤焦油……………以他目前的知识储备来说,玻璃器皿无疑是最基础的实验器材,而煤焦油,则是提炼人工甜味剂最廉价的物品。
既然现在已经在调味品方向上打开了市场,那么继续按照这条路走下去也未尝不可,至少也要等到制出些高技术含量的东西,攒够了充足的资本,才能安心的去学武功跑江湖。
然而制作玻璃对于目前这个时代来说,实在有些太难了。
尤其是可以耐高温的硼硅玻璃,更是难上加难……………不仅需要纯度很高的原料,甚至需要成品中只含有极少的气泡,以防加热时炸裂,这一点操作起来,简直要命。
比如用作高温漂白剂的硝酸钾,聚集气泡用的硫酸镁,增强玻璃耐化学性的氧化铝等等等等。
为了搜集这些材料,他动员的那些‘虾兵蟹将’们,几乎将山中能够找来的各色石头找了个遍,然而制出的玻璃总有瑕疵,也不知道是原料配比出了问题,还是那只被拆拆装装改造了好几遍的风炉有毛病,总之在制作高温玻璃的道路上,还有很长的一段路要走。
好在时间还是极其充裕的,这段时间里,早晨用来学武,下午搞研发,晚上则用来摸索祭言。
说测试祭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