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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笑笑和冬虫夏草看到林婉儿心情低落,想开口劝慰几句,但是又不知道从何说起,只想见到赵乾以后,替婉儿姐好好骂这个家伙几句。
往后的日子,林府恢复了平静,圣旨上说让林婉儿进京面圣,林婉儿私底下问过陈笑笑:“可以不去上京城吗?”陈笑笑摇摇头,说道:“那是抗旨。”
林婉儿下意识缩缩脖子,剩下事情清晰明了,抗旨是要杀头的。
还有一件事情让林婉儿挺心烦,那就是皇帝陛下赏赐的金银和布匹,不用花也不能用,只能专门准备一间房间好好贡着,还要时常打扫,保持干燥清洁。林婉儿对此颇有怨言,银子不能花,布匹不能做成衣服,那么金银和布匹还有什么意义。林婉儿私底下腹黑讽刺过皇帝陛下,声音很小,只有自己能够听到。
不过,最让林婉儿心烦的事情是——带谁去上京城?
陈笑笑和大宝不用多说,肯定要去。宝玉和玉宝年龄很小,也要跟着林婉儿一起去。林任重要留在澶州打理生意,肯定不会随着林婉儿进京,那么问题来了,冬虫夏草怎么办?
林婉儿知道冬虫夏草对老五林任重有好感,只是林任重却一直都如同木头一般,看不出这两个聪明伶俐的姑娘含情脉脉的眼神,只知道低头记账,敲算盘。
林婉儿特意找到冬虫夏草,开口问道:“我们要去上京城了,你们两姐妹谁愿意和我一起去?先说一句,老五肯定不去。”
夏草陷入深思,就连平时快言快语的冬虫也低下了头,眼睛看着小小的鞋尖,不言不语。
林婉儿牵起冬虫夏草的手,说道:“我知道你们的心意,想来你们两人也是互相明白对方的心意,所以我决定将你们俩都留下,帮我好好照顾好老五。”
冬虫夏草相互对视一眼,都没有说话。
林婉儿回屋睡觉去了,半夜时分,门外响起轻轻的敲门声,林婉儿起床开门,有些惊讶的发现门外竟然是夏草,夏草好像刚刚哭过,眼睛红红的,站在门外,开口问道:“夏草,怎么了,有人欺负你吗?快告诉我,我帮你报仇。”
夏草像是下了重大决定,开口说道:“林大家,让我和你一起去上京城吧,把冬虫留下。”
林婉儿瞬间明白了夏草的用心,夏草这是将机会留给冬虫,让冬虫和林任重有更多的时间呆在一起。林婉儿忍不住将夏草揽在怀里,说道:“傻夏草,你怎么这么傻啊。”
夏草在林婉儿的怀里,开口说道:“林大家,我自小就和冬虫在一起长大。简大家还在时候,给我们起了冬虫夏草的名字,冬虫一直抢着要‘冬虫’这个名字,因为‘冬虫’在‘夏草’前面,是姐姐,可是照顾妹妹,‘冬虫’照顾‘夏草’。这些年来,是我再照顾冬虫,所以我不在意在照顾她一次。”
林婉儿轻轻摸了摸夏草头发,像是长辈一般。
夏草没有言语,挣脱了林婉儿的怀抱,回房间去了。
林婉儿回到床上,却再也睡不着了,辗转反侧,突然又听到轻轻的敲门声。
轻轻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冬虫,冬虫一直古灵精怪,好像什么事情也不放在心上,脾气和林婉儿有些相似,虽然林婉儿经常和冬虫过意不去,但是在心里还是更喜欢冬虫一些。
林婉儿关心的说道:“冬虫,你怎么了?”
冬虫开口说道:“林大家,我想和你一起去上京城,把夏草留下吧。”冬虫不似夏草那般,性格更为外向,话还没说完眼泪就啪啪的落下来了,如同断了线的珠子。
林婉儿不知道还如何安慰冬虫,只能在心里暗叹一声。
冬虫继续说道:“自小达大都是夏草在照顾我,事事让着我,我想这一次,我来成全她,只要有这一次,她就幸福了。”
林婉儿心中打定主意,安慰冬虫几句,将冬虫送回房间,转身去了林任重的书房。
夜色已经很深了,林任重书房内的烛火灯光还燃烧着,在黑夜里像是天上的星星。林家的生意越做越大,账目也越来越复杂,处在上升态势的生意不仅仅要写入账本,而且要做预算,指导以后的生意走向。
林任重还自创了几个参数来展现林家生意情况没,比如有几个参数叫加权平均值、剩余利率。
林婉儿呼啦一声将门推开,有些生气的走到林任重书桌前,掐腰问道:“你喜欢哪一个?”
林任重有些不解的抬起头来,看大姐的样子有些不高兴,开口问道:“大姐,什么喜欢哪一个?”
林婉儿将林任重手中的毛笔抽出来,摔在旁边,又将账本合上,问道:“老五,你是真不懂还是在跟我装傻?”
林任重丈二的和尚摸不清头脑,大姐气呼呼的来到书房,二话不说问了一个没头没尾的问题,还问是不是在装傻。
林任重站起身来,将林婉儿按到座位上,又将披在身上的大袄脱下来,给林婉儿披上,然后从桌子上的盘子内取出一片已经剥好橘子递给林婉儿。林任重还如同狗腿子一般给大姐捏捏肩膀,说道:“大姐,天凉披上大袄,吃块橘子,告诉老五,这又是谁惹到大姐了,老五帮大姐出气。”
林婉儿被林任重殷勤的样子弄得毫无脾气,开口问道:“这大袄是谁送来的?”
“刚刚夏草送来的。”
“橘子呢?”
“冬虫,怎么了?”
林婉儿刚刚平复下去的怒火又升腾起来,将吃了一半的橘子丢回盘子里,又把大袄脱下来,站身回头,问道:“老五啊,你可真是榆木疙瘩啊。”
林任重用手挠了挠后脑勺,更加疑惑了,到底怎么回事,大姐到底为了什么事情生气,谁能告诉我啊。
林婉儿扭头离开房间,临离开的时候还不忘说道:“老五,你就等着后悔吧,我会将冬虫夏草都带到上京城去,让你一辈子也见不到,只能留个念想,哼。”
林任重更不明白了,大姐这话都什么意思?前不着村后不着店,云来雾去,不明觉厉。
林任重无奈的摇摇头,又将账本打开,拿起毛笔沾了沾墨汁,一如既往的书写工工整整、清清晰晰的账本。
第二日,冬虫夏草显然没有睡好觉,精神有些不振。
林婉儿将冬虫夏草拉到身边,说道:“我决定将你们俩都带去上京城。”
冬虫夏草略显惊讶,想要开口说话,但是被林婉儿制止了。
林婉儿好像想起了昨晚林任重那张还不明白什么事情的脸,有些恨恨的说道:“老五是个木头,不值得咱们的冬虫夏草这么上心。我把你们俩都带去上京城。我答应你们,到了上京城我给你们俩找两个大户人家的少爷,长的俊,也善解人意。”
夏草脸皮薄,有些嗔怪的说道:“林大家。”
林婉儿哈哈大笑,帮冬虫夏草擦了擦脸上还残留的泪痕,说道:“不要不好意思,结婚嫁人,天经地义。”
夏草和冬虫同时想起一件事情,有些担心的共同说道:“五少爷怎么办?”
“哼。”林婉儿冷哼一声,说道:“让他一个人在澶州,和他的账本过一辈子吧。”
此时,林任重低头拿着账本在三人面前走过,抬头看了看三人,嘿嘿一乐,又走开了。
林婉儿顿时眼冒金光,更生气了。
可是,冬虫夏草却觉得五少爷真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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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04章 辩论之战()
林府自上到下开始准备进京的物品,热热闹闹,忙前忙后。
林婉儿对此颇为不屑一顾,还以为是一趟旅游的好差事,带上足够银子就好了,没想到又是一件极其麻烦的事情。
冬虫夏草经过商讨,决定留在澶州。可是林婉儿不答应,说一定要教训林任重一番,让他知道什么叫做珍惜。
陈笑笑将林婉儿拉到一旁,开口劝慰道:“婉儿姐,冬虫夏草都下了决定,你就不要棒打鸳鸯了。”
林婉儿冷哼一声,开口说道:“妹妹,不是我棒打鸳鸯,是你没看到老五那可恶的样子。太容易得到的东西,男人都不会珍惜的。我将冬虫夏草带走,让老五知道这世间没有谁对谁的好是天经地义的。”
林家说到底还是林婉儿一言九鼎,最终冬虫夏草还是要和林婉儿去上京城。
此外,林婉儿还遇到了一件更麻烦的事情,上京城陈诺诺掀起了一场论战,论战内容涉及哲学和文学。本来论战这种事情和林婉儿是八竿子打不着的事情,林婉儿都做好搬着板凳、端好瓜子,看热闹的准备了。可是陈诺诺指名道姓将论战对象定为林婉儿。
说到“论战”一词,在大魏国是家喻户晓的词语,不亚于“文榜”。这“论战”指的是大魏名人之间的言语辩论,内容不限,方式不限。但是有时候名人之间地域间隔较远,不能实时通信,只能互通书信,论战内容也多保密。
皇帝陛下也是爱看热闹的人,具有创造性的利用驿站传递论战内容,然后将论战内容公布于众,让平民百姓也知晓名人之间的论战。
论战刚刚兴起,监管不严,家长里短的事情都能掀起论战,能够利用驿站这种免费公共设备传递信息,何乐而不为,比如隔壁家王老二的媳妇生了一个大胖小子,俺媳妇为何不能生个小子呢?这种问题就能够掀起和王老二之间的论战。
后来,皇帝陛下也看不下去了,命令礼部加强监督,于是论战的次数和内容也限制在一定范围内,形成了一种独特的文化现象。林婉儿初次听到“论战”一词,很容易联想到穿越前美国总统竞选,两个候选人在电视上叽里咕噜的说上一大通。
不过,有几次“论战”对于促进大魏国发展起到了巨大的推进作用。
比如二皇子赵硕和大将军夏侯襄阳关于匈奴防线的论战,二皇子赵硕提出了戍堡体系,以戍堡为据点形成连点成线的防御体系,进能攻,退能收,而且即使匈奴骑兵长驱直入,还能在匈奴背后形成“钉子”据点。赵硕还提出了烽燧一说,就是连烽燧的形状大小都描述清楚了,高约10米、长约9米、宽约7米。夏侯将军首先说明了戍堡体系的劳民伤财,然后提出以千里平原为战略纵深的大纵深防御体系。皇帝陛下对于这次论战十分感兴趣,如今大魏国防御匈奴的战略就是以这次论战为雏形建立的。
还比如棋坛国手范西屏和施襄夏以围棋为论战内容,详细注解了围棋纵横十九道的奥义,最后两人还隔空下了十局盲棋,还被编写成了棋谱,是为《当湖十局》。
当然,也有荒唐可笑的论战,其中最为荒唐的论战是“大魏祥符元年初的“西凉论战”。西凉王徐骁本应举兵对抗西胡,但是在祥符元年,却将三十万西凉铁骑尽数从西胡战线撤回,囤积在西凉和中原交界地——河套平原,矛头直指上京城。
徐骁有“二皇帝”之称,说是这徐骁有反心,再加上囤兵之举,更是落人话柄,无数人大骂徐骁乱臣贼子。不过,皇帝陛下却反应平静,说了一句很乡野的话:“切,徐大脑袋,你这是吓唬谁呢?”
三省六部所有官员群情激昂,准备好了“西凉十问”,准备好好责问徐骁到底是何居心。第一问通过驿站送达西凉,过了几天,西凉王回话:“你奶奶个腿儿。”据说西凉王徐骁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还在吃饭,吃的是大葱卷大饼。
三省六部上百位官员肺都气炸了,大骂徐骁村夫无赖。第二问更加犀利的送往西凉,几天过后,徐骁回话:“你奶奶个嘴儿。”
“西凉十问”一一达到西凉,徐骁就问候了三省六部所有官员的奶奶身上每一件器官,最后西凉论战也不了了之。最后西凉王徐骁的儿子世子殿下还放出狠话:“有谁不服,尽管来西凉,保证好吃好喝。要不然报出姓名和家庭住址,本世子去你家等着。”
三省六部所有官员瘪瘪嘴,傻子才去西凉,或者自报家门呢。说不定去了西凉,还没来得及喝口水,就被世子殿下身边养的那些扈从剁吧剁吧喂狗去了。
而陈诺诺和林婉儿之间的论战更像是“大魏第一才女”的头衔之争,首先是陈诺诺发问:“大行不顾细谨,大礼不辞小让?”
这句定义“大行和大礼”的发问通过上京城和澶州城之间的驿站,传到林府。
林府上下都眼巴巴看着林婉儿,希望林大家能够在这次和陈诺诺的正面交锋中占得先机,赢下这场论战。林府也肯定脸上有光,倍加有面子。
林婉儿却对此不上心,从陈笑笑、冬虫、夏草围成的包围圈中挣脱出来,有些无奈的说道:“我哪里会论战,还要收拾东西,过几天就要去上京城了,我忙的很。”
陈笑笑有些恨婉儿姐不争,说道:“婉儿姐,你就回那陈诺诺一句,省的她还以为澶州无人,让天下人小瞧了澶州。”
林婉儿想找个机会开溜,却被冬虫夏草拦住了去路,眼看逃跑无望,林婉儿叹一口气,胡乱说道:“不顾细谨何以称大行,不辞小让如何称大礼。好了,说完了,我可以走了吧。”
陈笑笑和冬虫夏草如同被雷击一般,婉儿姐的回答实在是……太……太妙了。
三人将刚刚走过去的林婉儿抓了回来,说道:“婉儿姐,你还要再提一个问题,让陈诺诺回答一下。”
林婉儿苦着脸,心中多有不情愿,折腾来折腾去,竟然还要再问一个问题,这“论战”真是让人恼火的事情。林婉儿推脱道:“你们先让我想一想,行不?”
陈笑笑摇头道:“不行,就要马上提问。我怕婉儿姐你一走,不知道又躲到哪里去了。”
林婉儿抱着脑袋,痛苦无比,想了想穿越前那三道困扰了诸多哲学家的问题,说道:“我是谁?我从哪里来?要到哪里去?”
陈笑笑又是一愣,婉儿姐实在太厉害了,这三个问题提的也是很妙,想那陈诺诺也应该疲于应付。
林婉儿的回答和提问也通过驿站传到上京城,陈诺诺对于林婉儿的回答似乎很满意,对于林婉儿的提问微微皱眉,陷入了困境之中。就连钦天监那群夜观星象,追求“道理”的观星人看到林婉儿的提问都不知道如何作答。
陈诺诺进行了大量考究,翻阅了大量书籍,最后从佛家典籍《金刚经》中“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一句中悟出自己的答案:我是我,我从来出来,要往去处去。
陈诺诺很有感触,接着向林婉儿提问道:“你是谁?你从哪里来?要往哪里去?”
林婉儿看到陈诺诺的回答和提问,忍不住努了努嘴巴,这论战怎么这么形而上,处处打机锋,一点实质性的问题都没用,回答道:“你是我,你从去来处,要往来出去。”林婉儿觉得自己的回答很“流-氓”,毫无建设性回答,像是小朋友吵架一般。
但是陈笑笑几人看林婉儿的眼神都不一样了,以往只知道婉儿姐文采斐然,没想到婉儿姐在哲学方面也有这么深的造诣,话语之间多有深意,处处含有玄机。
如果说林婉儿回答自觉地有些“流-氓”,那么提出的问题就有些“氓-流”了:“袜子有几个洞?”
这个问题送达上京城,陈诺诺略作沉思,无奈一笑,心知肚明,林婉儿根本没有继续论战下去的想法,只能不了了之,自然也无胜负之分。
陈诺诺和林婉儿之间的论战,以“大行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