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高强一咬牙准备硬接,但是和林成平的刀刃一接触,就感觉一股势大力沉的力量灌体而入,可是林成平后续的力量更为雄厚,高强双腿打颤。
更为倒霉的是高强身下的陈雄,双膝跪砸在地上,身体却承受不住头顶的力量,一时间坚持不住趴在地上。
林成平此时落地,脚下不停,一脚踢在陈雄的脑门上,陈雄身体擦着地皮退了好远,砸翻了几个凳子才停下,人也昏死过去。
高强一看陈雄昏死,心中有了退意,身形急急后退,但是林成平更快,没有给高强退走的机会,瞬间便来到高强身前,用肩膀贴上高强,沉腰扎马,骤然发力,高强倒飞出去,砸在韩府大厅的墙上,在墙上贴了一会儿才落下来,人也昏了过去,可见林成平力量之大。
林成平使用的招式是为贴山靠,是镇北军内近身搏击的必备项目,由肩膀发力,防不胜防,远远不是江湖武夫能够抵挡的了的。
林成平解决了高强和陈雄,脸色依旧如常,可是韩青衫却大惊失色,没想到林成平竟然能够一人解决自己请来的高手,心中已经有了退意,身体慢慢向后退去,惊慌害怕的说道:“你别向前,别向前。”。
林成平倒提着刀,一步一步向韩青衫逼去,每一步落下对于韩青衫而言都无异于重锤落地,好似死神逼近,呼吸也愈发急促紊乱。
韩青衫退无可退,可是林成平还在继续向前,再离韩青衫还有三步之时,林成平停下身来,双手举起了刀,刀反衬着灯光,寒光阵阵。
林成平语气阴寒的说道:“你欺我大姐,害我林家,我林成平今天就取了你的性命,算是一报还一报。”
赵凤大惊,大魏律条在那,杀人偿命,成平哥怎能私自杀人。
韩青衫面色惊慌害怕,转眼之间,阴狠之色爬上脸颊,恶狠狠的说道:“想杀我?太早了。”
说完,伸手请按身后墙上的一个按钮,三支箭羽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夹杂着杀气呼啸而来,直冲面门林成平的面门而去。
第095章 能不杀人?()
韩青衫恶狠狠的说道:“想杀我?太早了。”伸手按了墙上一个按钮,三只箭羽夹杂着杀气呼啸而来,直冲林成平面门而去。
赵凤最先反应过来,双手握刀,身形急掠,以力劈华山之势从林成平身前穿过,一刀将第一根箭羽劈下,心中却惊骇万分,这箭羽发射力度十足,虽然心中相信成平哥的能力,但是也不能肯定成平哥能够全身而退。
第二支箭羽随后紧跟,赵凤再无回身时间。
林成平眼睛一眯,将手中高举起来的刀劈下,沿着第二支箭羽,将箭羽劈成了两半,算是解了燃眉之急。
可是第三支箭羽呼啸而至,离着林成平越来越近。
韩青衫脸上露出快意,声音有些尖细的喊道:“我说过了,我准备的超乎你的想象。林成平,你去死吧,哈哈。”
第三支箭羽夹杂着风雨而至,突兀扎入林成平的面门,巨大的惯性将林成平的脑袋猛向后推了一下,箭羽尾部左右摇摆不定。林成平双脚在地上滑出去一两丈远,人如同秋叶一般向后仰躺到下。
韩青衫眼中神采奕奕,像是病入膏肓的病人,因为喜悦忍不住咳嗽的两声,开口说道:“哈哈,我用的是暗弩,你们镇北军专门用来对付大队匈奴骑兵的三羽暗弩,别说是人的血肉之躯,就是大罗神仙来了也要脱层皮。啧啧,林成平你死在三羽暗弩之下,也算是天意。”
林成平身体向后倒去,可是后仰一个弧度之后,人就再也没向下去,场面有些诡谲。
赵凤慌忙跑向前去,想查看一下成平哥的伤势。
林成平没有仰倒下去,反而渐渐站直了身子,眼睛不含任何感情的看着韩青衫。
韩青衫背后冷汗直冒,怎么可能?!这林成平怎么可能用牙齿就将箭羽咬住了呢?!
林成平将口中箭羽吐出来,箭羽用纯钢所铸,掉在地上,叮当作响,清脆之极。
此时的韩青衫终于怕了,先是请君入瓮,安排了家丁,然后是陈雄、高强这些在澶州有名的武师,再然后是出其不意的杀招——箭羽,可是都没能将林成平置于死地。
林成平拖着刀慢慢向韩青衫走去,却对着赵凤说道:“赵凤,你去澶州府衙,就说韩家被山贼洗劫灭门。”
赵凤觉得回到澶州的成平哥身上多了一股子怨气和戾气,在大姐面前一直掩藏的很好,但是自从进了韩家,这股子怨气和戾气越来越浓厚。赵凤生怕成平哥做出出格的事情,并没有动。
林成平察觉到赵凤没动,继续说道:“我知道你在担心什么,但是为了大姐,我自有分寸。”
赵凤听到成平哥提及大姐,心中悬着的石头算是落下了,一头扎进黑暗中,去了知州府。
林成平手中刀在地上拖出触目惊心的火花,煞是好看,但是在韩青衫眼中却似死神的镰刀,渐渐逼近自己。
韩青衫双腿颤颤巍巍,扑通一声瘫坐在地上,拼命想向后爬,但是浑身无力,四肢慌乱抓挠,像是……一条狗?!看着渐渐逼近的长刀,韩青衫没了往日的儒雅,眼泪和鼻涕横飞,祈求道:“成平大哥,成平大哥,都是我的错,你饶了我吧,杀了我只会脏了你的手。”
林成平脸上出现了进入韩府之后第二个表情,满满的厌恶,开口说道:“我听大姐说过你的身世,也是苦命的人,性情怎么如此让人……唾弃?”韩青衫虽然多次暗地里算计林婉儿,但是林婉儿却觉得韩青衫也是苦命人,自小被亲身父亲遗弃,后来被仇人抚养长大,还要口口声声喊对方父亲。
韩青衫趴在地上,听着林成平的语气好似还有转机,说道:“成平大哥说的是,我也是苦命人,大家都是苦命人,您就大人大量饶了我吧。”
林成平蹲下身子,长刀在手中画了一个圆,刀刃落入手中,将刀柄递给韩青衫,开口说道:“韩青衫,我给你一个机会。拿起这把刀那两个土匪杀了,我就饶了你。”
韩青衫看了看伸过来的刀柄,又看了看昏死在远处的两个土匪,纠结不定。
林成平说道:“杀了那两个土匪,我就饶了你,今天晚上的事情也就算了。韩青衫,你想一想,如果今天晚上这两个土匪活着,醒来之后必然会寻你复仇,因为你利用了他们。即使被官府抓走了,也会将你勾结土匪的事情抖搂出来,到时候你还是吃不了兜着走。如果现在将这两人杀了,日后必然少了不少麻烦,你觉得呢?”
韩青衫忍不住使劲儿咽了咽口水,思索着林成平的话语,双手颤颤巍巍的将长刀握在手里,用尽浑身力气才站起身来。
林成平拍了拍韩青衫的肩膀,指了指远处的两个土匪,继续说道:“杀了这两人,我饶你一命,而且能少去不少麻烦。”
韩青衫抱着长刀向土匪走去,虽然韩青衫背地里算计过人,但是杀人的事情却从来没有亲手做过,如今心中惊涛拍岸,手心满是汗水——那可是杀人啊。
此时,韩府外面窸窸窣窣,有官兵赶到。
林成平从背后看着韩青衫,眼中的杀气越来越浓,一把锋利的匕首从袖子中滑入手中,开口却说道:“官兵来了,如果你再不动手就没机会了。”
韩青衫离着土匪越来越近,心中有些兴奋,可是最终却终于受不了那种杀人的心理压力,长刀咣当一声落在地上,人也虚脱,跪在地上。
看到这种场景,林成平手中的匕首又缩回袖中。
此时,韩府已经被官兵包围,赵凤走近林成平,低声说了几句。
林成平点点头,轻轻说了一个字“走”,然后两人如同鬼魅一般,离开了韩府。林成平不想过多搀和知州府的其他事情,以王启年多年的行事风格,自然能得到一个公道。
行走在回林家小院的路上,赵凤有些不解,开口问道:“成平哥,如果韩青衫杀了两个土匪,你会怎么做?”
林成平停住脚步,平平淡淡,像是在聊家常的说道:“将韩青衫杀了。”
“为什么?”赵凤想不明白。
“韩青衫是个小人,背后捅刀子从来不手软。我在试探他的胆子,也在吓破他的胆子,如果他胆子大到敢杀人,那么我离开澶州之后,他还会找大姐的麻烦,不如杀了算了。如果他不敢杀人,我便留他一条小命,即使离开了澶州,他也折腾不起风浪。”林成平解释道,“其实,还有最重要的一条,大姐嘴上不说,可是心里都明白,如果韩青衫死了,大姐肯定能想到是我做的。我……不太想……不想……让大姐知道我……杀人。”
有时候,杀人是会上瘾的——林成平没有对赵凤说出这句话,想来赵凤也是知道的,所以大姐说得对,我林成平已经不属于澶州了,只属于大漠和沙场,铁血和征战。
赵凤心中一酸,成平哥这种遮掩毫无意义,在镇北军、在沙场上,能不杀人?成平哥无非是在欲盖弥彰的想在大姐和兄弟几个面前保留最后一点单纯而已——这是对他人的爱——也是自己的苦。
第096章 阳光小少年()
林成平和赵凤回到林家小院,林成平将手放在门上,许久没有推开,像是想起了什么重要的事情,回头对赵凤说道:“走。”
“去哪?”赵凤问道。
林成平没有答话,又走回黑夜中。行走了约莫半个时辰,林成平停住脚步,仰头看看前方挂有“林府”两个金黄大字的府邸,脸上都是怒意。
赵凤知晓林家小院的故事,一切源于当年那场大火,叔叔林普领也没有帮扶一把,反而落井下石,让林家小院的生活更是雪上添霜,林成平不得已去了镇北军,林任重不得已去了油店当学徒,大姐林婉儿不得不操持一大家子,想了各种方法不让一个家散(三声)了、散(四声)了。
林成平最怨恨的便是亲叔叔林普领,不似在韩府那般小心翼翼的进入,林成平一脚踢在林府大门上,厚重的大门如同篱笆一般倒下。
林成平大步跨入,有家丁出来阻挡,但是看到怒气腾腾的林成平心中小怯,不敢向前,慌不择食、跌跌撞撞的跑去报告老爷。
林成平跟着家丁很容易找到了林普领的房间,家丁还没来得及呼喊,就被林成平在背后重重击打了一下,软瘫在地。
林成平伸手制止住身后跟着走来的赵凤,轻声说道:“在外面等着。”
赵凤很识趣的没有跟着进去,幽幽叹了一口气,好意提醒道:“成平哥,大姐在家等着呢。”
林成平没有说话,轻轻推开门走了进去。
林普领最近总觉得心慌,一方面是因为林家小院的丝绸生意越做越大,渐渐出现不可遏制的苗头,并且已经严重威胁到林家丝绸庄的利益,另一方面是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很难捉摸,但是就是那么清晰,那么真实,让人心烦。
夫人王氏整日在耳边神神叨叨,一个劲头的叨唠林婉儿如何如何,林普领听着头大,还得了严重的偏头疼,躺在床上日夜难眠,请大夫开几副醒神明脑的安神汤,喝了不少,但是效果微乎其微。
林普领经常躺在床上看着天黑了,然后天更黑了,再然后启明星升起来,最后天亮了,太阳升起来,新的一天开始。
今夜,林普领早早吃过晚饭,脑袋昏昏沉沉的躺下休息,迷迷糊糊在半睡半醒之间,觉得有人进了房间,走近自己,然后停在床前,直愣愣的盯着自己。
林普领看不清那人面孔,只是觉得熟悉,至于在哪见过想不起来,那人眼睛很亮,即使在黑夜里也很亮,像是鬼火一般,勾人心魄。
林普领觉得自己看到了阴曹地府的牛头马面,心中惊慌不已,费力的睁开眼睛,没想到真的看到床边站着一个人,还没来得及惊呼就被对方扯住了领子,从床上拉了起来,双脚不能离地,被狠狠丢在一旁。
王氏也被惊醒,从黑暗中看到老爷林普领丢下了床,还以为土匪进城,声音颤颤巍巍的说道:“求你别杀我们,别杀我们,你要钱我们就给钱,只希望你别杀我们。”
黑暗中那人不言不语,伸手掌掴了王氏两个耳光,拖拉着往事从床上下来。
王氏疼的说不出话来,和林普领并排着跪在地上。
林成平端坐在椅子上,拿出火折子轻轻点着,火苗升腾而起,渐渐变大,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显现出林成平那张被北风吹过千百遍的脸。
林普领努力去看这张脸,少了年少时的稚嫩,多了一丝成熟和坚毅。林普领惊呼:“林成平!”
王氏捂着半肿脸,想起林婉儿曾经说过:“这打脸的事情,还要看我的兄弟们,一巴掌一巴掌的扇回来。”
火折子烧到了尽头,灭了,整个房间顿时又陷入黑暗中。
林成平冰冷的声音在房间内响起。
“当年林家大火,烧尽半个家财,父亲和母亲尸骨未寒,只能以草席裹尸下葬,你林普领作为兄弟叔叔没能帮衬一把,反而落井下石,独吞了家产。”
“当时大姐生病,神智有些不清,你不管不顾,在背后和韩家韩崂山商量要回莫须有的嫁妆,处处紧逼,这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
“被你逼迫,我不得不去镇北军参军,老三老四年龄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唆使林思哲多有欺负他俩吗?”
“老五在油店,你以为我不知道你再背后使了多少绊子吗?”
“如今林家小院若不是大姐聪明,从你手中夺了回来,当年林家肯定家破人亡,我们兄弟几个必定流离失所,说不定早已饿死街头。”
“王氏你仗着家世,多有欺侮大姐,骂我家大宝痴傻,辱我家宝玉和玉宝,这些事情你以为我不知道吗?”
“林思哲在画舫船百般刁难我家大姐,王氏私闯林家小院,和大姐对簿公堂。”
……
林成平语气越来越凌厉,声音越来越大,不自觉站起身来,双手重重拍在椅子上,只听一声巨响,身后的椅子瞬间四分五裂,遍地粉末。
林普领和王氏浑身一颤,肝胆俱裂。
林成平大声喝道:“林普领,你的心被狗吃了吗?!”
房间外,赵凤怀抱着肩膀,斜倚在房间外面的一棵树下,嘴里叼着一根干草,仰头看着天空,似乎是在对某人说话,也像是在自言自语:“当年成平哥在澶州,应该是多么一位阳光活泼的小少年啊,而如今……哎,这狗—日—的糟蹋人的生活。”
也不过了多长时间,林成平面无表情的从房间内走出来,径自回了林家小院,临进门之前,林成平将兵刃用黑布重新包裹好,揉了揉脸面,露出一个笑脸。
林家小院内,前厅昏黄的烛光下坐着两个人——林婉儿和大壮,也不知林婉儿给大壮讲了什么小笑话,两人笑的前仰后合。
林婉儿看到林成平和赵凤安然无恙的归来,长长吐出一口浊气。林婉儿知道林成平去了韩家,可是韩青衫狡猾,生怕老二有什么差池,如今平安归来,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
林成平展颜一笑,开口说道:“老二不孝,让大姐担心了。”
林婉儿标志性翻了翻白眼,说道:“这话又见外了。你俩走后,大壮就醒了,吵着闹着要去寻你们两,我是好说歹说才安抚了大壮。”
林成平又是一笑,大姐在照顾人方面真是没的说,当年大宝也是哭闹不止,唯有见了大姐才安稳些许。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