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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青衫却反客为主的给赵乾倒了一杯茶水,说道:“赵公子,请喝茶,去去火气。”
赵乾桃花眸子都喷出了火,恨得牙痒痒。
第059章 谁说要娶她过门了()
赵乾桃花眸子都喷出了火,恨得牙痒痒,端起茶水猛灌到底,眼珠子一转,嘴角带着笑意说道:“听说韩公子在石鼓书院读书,石鼓书院可是顶有名的书院,出来的学生都是学富五车、才高八斗,看韩公子仪态非凡,想来也是满腹经纶,不知学问做的如何?”赵乾在行为举止上挑不出韩青衫的瑕疵,想从学问方面下手,杀一杀对方的锐气。
韩青衫笑着回答道:“赵公子谬赞了,韩某在石鼓书院学习,成绩也还不错,每一门科目也都上上甲,自己有时也飘飘然。”
赵乾咧咧嘴角,心里骂道:你就吹牛吧。
韩青衫这话说的不谦虚,但是话锋一转,接着说道:“可是自从读了婉儿姑娘的《西厢记》,才知多年上学都竟读了些皮毛。”
这话说的就很讲究,先抬高自己,然后和林婉儿相比较,自己只是皮毛。
这种话对于虚荣心极强的林婉儿最为受用,脸上露出一圈又一圈的笑意。
赵乾却觉得这韩青衫忒的讨厌,也忘了要在学问上要为难一下韩青衫,而是对着林婉儿有些埋怨道:“笑,笑,有什么好笑的?!”
韩青衫没在林家小院呆多长时间,到了晌午也便起身回家了。
这个时候,宝玉才露出头来,对着林婉儿和赵乾说道:“大姐,赵大哥,我怎么觉得这韩公子总是怪怪的,看着……”小家伙一时找不到合适的词汇,最后才说道:“看着不像好人。”
赵乾哈一声,竖起大母手指头,说道:“宝玉果真慧眼如炬,我早就看出那韩青衫不是好人了。”
林婉儿却狠狠的刮了宝玉鼻子一下,教训道:“小孩子家家,怎么能在背后说人家坏话。何况韩公子在我不在的时候,十分照顾小院。宝玉,以后不准以最大的恶意揣度他人,要将人向好的方面想,知道吗?”
宝玉捂着鼻子,点点头,表示听大姐的话。
赵乾为宝玉开脱道:“童言无忌。你这样教育孩子,以后是要吃亏的。如今世面并不太平,一味善心,会被人利用的。”
林婉儿却不同意的摇摇头:“孩子还是善良一些好,宁肯多吃点亏也不能心怀阴暗,生活在时刻提防他人的氛围内。”
赵乾心里嘀咕道:“以后有了孩子,在教育方面又有分歧了。”赵乾想的很远,只是不知道是否真的会有那么一天。
林婉儿不知道赵乾心里的想法,从怀里拿出一些银票,递给赵乾。
赵乾疑惑的接过银票,看了看面额,挺大。
林婉儿叹一口气,说道:“蚕茧的来源算是有了,剩余的就是找手工作坊和纺织工人。纺织工人可以从身边的左邻右舍找,这件事情我来做就好。至于手工作坊的事情就交给你了。上次重写《西厢记》的时候,你去找简姐姐和沈松文的事情做的不错,我看手工作坊的事情你也可以。这里的银钱就是前期的定金。”林婉儿很有条理性的吩咐说道。
赵乾点点头,算是应承下来了,但是口中说道:“婉儿,我有名字,你以后能不能不要‘你’‘你’的称呼。”
林婉儿问道:“那叫你什么?”
赵乾胆子大,但是还没有大到让林婉儿叫“相公”的程度,说道:“可以叫赵公子。”
林婉儿翻了翻白眼,显然不吃这一套。
赵乾将手里的银票举起来,作势要撕,威胁道:“不叫?不叫信不信我将银票撕了?”
林婉儿看赵乾的样子不似作假,说不定这个从上京城来的富家公子哥真敢胡来,本着和谁开玩笑就是别和银票开玩笑的原则,林婉儿咬牙切齿的喊了一声:“赵公子。”
赵乾赵公子像是吃了蜂蜜一般,乐呵呵拿着银票屁颠颠的出门了。
林婉儿冲着赵乾的背影使劲挥舞了一下拳头。
话分两头,韩青衫离开了林家小院但是并没有回韩府,而是折身去了林婉儿的叔叔林普领府邸。
林普领对于韩青衫的到来有些意外,初次和韩青衫见面是在元宵节上,对方和自己说了一通有头没尾的事情,便再也没有出现过,如今却登门拜访,心中难免有所顾虑。
林普领年龄较大,按理说算是韩青衫的父辈,但是韩家家世要比没落后的林家强上不少,林普领也没有端架子,请韩青衫入了座,上了茶水,摆上糕点。
韩青衫弹了弹衣衫,轻轻入座,端起茶杯,擎起茶盖,浅啄了一口,开口说道:“林世伯,林家大难临头了。”
“哦?!”林普领有些惊讶,不知韩青衫为何开口说了一句这样的话,但是还是开口问道:“不知韩世侄何出此言?韩家如今虽然不如当前鼎盛,但是在澶州还算是首屈一指的大户人家,为何大难临头?”
韩青衫无声大笑,伸手沾了沾茶杯里面的茶水,在桌子上写了三个字。
“林婉儿?”林普领满心疑问,自己那个侄女很厉害,但是还没有能力釜底抽薪,瞬间绊倒林家。林普领抬起头看了看韩青衫,只见对方脸上一片淡然。
韩青衫微微一笑,开口说道:“婉儿姑娘已经出了一趟澶州,不知林世伯可知林婉儿去干什么了?”
林普领一直没有将林婉儿放在心上,暗地里也没有派人监视,至于林婉儿去了何处,林普领一直不怎么关心,只到今天韩青衫说出口,林普领才知道林婉儿竟然能够狠心舍下一家大小出了澶州城。
韩青衫没有卖关子,说道:“婉儿姑娘去了乡下收蚕茧。”韩青衫通过林家小院牛车上的蚕茧和地图上的标记推算出林婉儿近日动向,果真是心思细腻啊。
“什么?!”林普领心思极快,想明白其中原由,人腾一声站起来,手一哆嗦,茶杯掉在了地上,摔了粉碎,脸色瞬间变得铁青,语气有些阴狠的说道:“这不知死活的小丫头,竟然想断了我林家的财路?”
韩青衫并不在意林普领的反应,开口继续说道:“林世伯,莫要太冲动。韩某有一计策不知当讲不当讲?”
林普领知道自己失态,回坐到座位上,说道:“韩公子有话直说。”林普领不知不觉间将韩世侄的称呼变成了韩公子。
韩青衫对此好像十分满意,虽然只是在林家看了那张地图一眼,但是作为石鼓书院学生的韩青衫已经知晓了地图上的所有标记,说道:“婉儿姑娘去了澶州周围几个盛产蚕茧的村庄,分别是杨庄、周庄、袁庄、和庄等六个村庄,想来所有蚕茧已经被收购一光,签了契约。林世伯当前即使派人去收购也所剩无几。”
听到此话,林普领眉头紧锁,双手使劲攥了攥,韩青衫所言不错,这件事情本来不算什么,林家可以仗着家世将林婉儿挤垮、挤倒。其实最麻烦的是澶州知州大人王启年,此人**讲理,对林婉儿感官极好,送钱送银子这种事情可能在其他地方吃得开,但是在澶州难,实在太难。
韩青衫语气顿了一顿,接着说道:“但是无论蚕茧从什么地方进入澶州都需要经过神仙涧,所以……”
林普领眼睛一眯,阴狠阵阵展现,接着韩青衫的话语说道:“所以我们要在这个地方将蚕茧抢了。”韩青衫的方法确实是个好方法,神仙涧两侧悬崖峭壁,仅能供一人一车前行,但是林普领还是有些疑问:“只是这抢夺蚕茧的人不知道去何处找?”
韩青衫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林普领瞬间明白,韩家和澶州北面的土匪偶有联系,这已经是澶州明面上的事情,但是韩家家大势大,只是没有人点破而已。如果林婉儿的蚕茧被抢了,林普领是首先被怀疑的对象,但是如果是土匪动的手,谁也怪罪不到林家的头上。过段时间风平浪静了,再将蚕茧分批运进澶州,神不知鬼不觉,到时赚钱的还是林家,只是这个林家不包括林婉儿一家子。
林普领站起身来,有些恭敬说道:“谢过韩公子救林家于危难之中。林家有什么东西韩公子能看得上眼尽管拿。”
韩青衫笑着摇摇头,顺手指了指桌子上还没有干的水渍,说道:“我要她。”
林普领会心一笑,说道:“自古英雄爱美人,韩公子好雅兴。只是林婉儿的身边有个赵乾,这人不简单,虽然平时不显山不露水,但是心思缜密,有几次我想给林婉儿下几个绊子,都被这人轻描淡写的化解了。”
韩青衫嘴角微翘,说道:“蚕茧入澶州,只有婉儿姑娘和赵乾知道,蚕茧被土匪劫了,还是六个村庄的蚕茧都被劫了,想来婉儿姑娘会想到内鬼身上。此外,韩某有对付他的办法,林世伯就不要操心了。”
林普领心中一块石头落地,脸上有些笑意的说道:“如此最好,等以后林婉儿这丫头过了韩家门,林家和韩家还是一家人,哈哈。想来也会成为澶州城内的一段佳话。”
韩青衫听到此话,眉头微皱,有些不悦,反问道:“谁说我要娶她过门了?”
林普领微微一愣神,随即哈哈大笑,忍不住竖起了大母手指头,赞叹一声“高”。
韩青衫浅浅一笑,笑的那么儒雅。
(韩公子啊,韩公子,这个坏人我写的“韩”挺满意。这人心思都不正了,耍坏的时候还是婉儿姑娘的称呼,坏到骨子里了。)
第060章 多吃点,存力气撮合人()
最近林婉儿很忙,忙的焦头烂额。
林婉儿主要忙着和周围邻家大妈大婶打交道,看看大妈大婶能否胜任刺绣工作。林婉儿提出了可观的银钱,工作之前先预交了定金,算是澶州生意场上的首创,不但吸引了大妈大婶,而且引来了不少待字闺中的姑娘,特别是听说是林婉儿在招人刺绣,更是络绎不绝来到林家小院,有些姑娘更是提出不要银钱,只要和林婉儿探讨一下《西厢记》即可。
林婉儿摇着脑袋说道:“我还是给些银钱吧。”
有些书生年轻人也听说了林婉儿招人的事情,自告奋勇的来到林家小院,毛遂自荐的要刺绣,但是一双手硬的如同铁杵一般,拿着针线如同拿着铁锨一样,半天时间手就被扎的鲜血淋漓。
林婉儿一阵无语。
不过也有姻缘天注定的人,期间就有某个姑娘和公子两人看对了眼,两人还都是《西厢记》的脑残粉。姑娘细心给公子包扎伤口,公子疼的直吸冷气,姑娘轻声问疼吗?公子梗着脖子说不疼,心里还想着是不是再扎几针。
感情也在包扎过程中建立起来,两人言语之间多有关切,相约着去划船泛舟。
林婉儿也乐意成人之美,在其中撮合撮合,便成了眷属一对。
这生意还没有做起来,但是媒婆的工作却小有规模,爱凑热闹、爱看热闹的林婉儿对于撮合人的事情乐此不疲。
赵乾也很忙,不过和林婉儿的忙不同。赵乾每天东窜西跳的去拉拢澶州城内的小作坊。
赵乾为人很活泛,而且是个话唠,和小作坊的老板瞬间就能混熟,然后半斤酱肘子、半斤烧刀子、一小撮花生米,三杯两盏淡酒下肚,赵乾和作坊老板直接勾肩搭背,称兄道弟了。
赵乾在酒桌上将加工蚕茧的事情胡乱说了一遍,小作坊老板连连点头:“兄弟,这事情就定了!”然后稀里糊涂的在单据上签了字画了押还按了手印。
第二天,赵乾再拿着酱肘子和烧刀子去了小作坊,见面便是称兄道弟,小作坊老板满脸疑惑,心中纳闷:“这人我认识?”
赵乾趁机递上吃食和满脸笑意,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何况赵乾笑的还是那么的真诚,然后找个机会将签字画押的单据拿出来,再将押金递上,这事情也就是成了。
赵乾的效率比林婉儿想的快上很多,赵乾早上出门,中午回到林家小院,下午接着出门,出门之前还会将碗筷刷了。
无论赵乾和小作坊老板喝了多少烧刀子,邻进小院之前总会先在澶州海边让海风吹一吹,去一去身上的酒味,然后弹一弹身上的灰尘,那样子分明就像是“妻管严”的男人,回家之前去一去身上的烟酒味道,防止家里的那位看出猫腻。
不过,赵乾却不是这么想的,他只是想干干净净的回家,不想身上的酒味影响林婉儿和大宝三人,仅此而已。
回到林家小院,林婉儿都会稍微热一热饭菜,盛好米饭,赵乾一屁股坐在凳子上,一边大呼累死了,一边向嘴里扒拉米饭。
林婉儿询问一些小作坊的事情,赵乾略含夸张的讲述自己如何纵横捭阖,将小作坊老板说的一愣一愣的,然后将单据契约递上去。
赵乾问一些招人的情况,林婉儿嘿嘿一笑,说光顾着撮合人了,忘了。赵乾学着林婉儿的样子翻了翻白眼,小声嘀咕道:“败家娘们。”
虽然林婉儿不在理,但是脾气还是有的,顿时大怒,要和赵乾单挑。赵乾双手举起,做投降状,自顾自的站起来盛米饭去了。
林婉儿在背后说道:“你是猪啊,还吃。”
赵乾一边盛饭一边说道:“我要多吃点,保证下午有力气撮合人。”
林婉儿:“……”
下午,赵乾走在澶州大路上,心里咂摸着昨天从街坊邻里之间听到的消息,这澶州六十四巷有一家小作坊抽丝工艺很好,在澶州城很有名声,还有“抽丝剥茧、举世无双”的称呼。这家小作坊老板姓李,名乐元,脾气很怪,平时不言不语,但是对鼻烟壶很感兴趣,家中收藏了大大小小的鼻烟壶不下百个。
这蚕茧抽丝是很重要的一个工艺,好的抽丝工艺能够提高丝绸成品的质量,有人说那李乐元能将蚕丝抽出百米,不知真假,但是手艺之高是毋庸置疑的。
赵乾摸了摸从古玩市场捡漏而来的鼻烟壶,明明百两银子的鼻烟壶硬是让赵乾三两银子买了下来。拿给林婉儿看,林婉儿也看不出所以然来,只是叹息道:“有点贵,有点贵,这个玩意这么小怎么能值三两银子?”赵乾无奈摸了摸眉头,没有多说话,心想如果说能值几百两银子,林婉儿会不会私吞了。
赵乾跨入李家作坊,李乐元虽然看到了赵乾,但是并没有抬头,只顾手头的活计,低头低声说道:“公子请进,有事直说。”
赵乾面带微笑进了小作坊,作坊里面很乱,但是在混乱中有某种工作习惯带来的秩序感,外人看不出所以然,赵乾却咂摸出其中门门道道,对着正在忙碌的李乐元说道:“李老板,有大生意,不知道有没有兴趣?”
“没有。”李乐元直接回答道,显然是李家作坊的生意很好,无需所谓的大生意。
赵乾不气馁,从怀中拿出鼻烟壶,递到李乐元的眼前,动作无礼,但是却深深吸引了李乐元的眼光,放下手中的活计,有些过于重视的接过赵乾手中的鼻烟壶,啧啧称奇道:“壶身颜色均匀,少棉柳状体,透明度高,入手圆润温暖,是上上品,不知公子愿意出多少银钱。”
赵乾摆摆手说道:“一分钱也不要。”
“一分钱也不要?”李乐元多少有些警惕,话语之中有所怀疑:“公子必定是有事情相求。”
赵乾也不隐瞒,开口道:“我是给李老板来送生意的。”
“说来听听。”
赵乾开口道:“在下在乡下收了些蚕茧,想织造些丝绸,问来问去也就澶州李家作坊手工精致。所以在下也便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