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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是说你有多差,而是表达咱俩都是人中龙杰的意思,我只是比你强那么一点点。”徐云枫说着,还伸出大母手指和食指,相互虚捏,表达一点点的意思。
“可是,如今看来,你和我是最惨的两人,你是有言难说,有苦憋在肚子里,我是搬不动横跨在我和郑拓之间的大山,求不得,得不到,叹惆怅,人生不如意之事十之**,古人诚不欺我啊。”
“不过,咱俩又有些不同,我的事情简单明了,却没有资格让郑拓如何去做。若是换作我是郑拓,我肯定不会放手低头接受。你是以前伤害过人家,人家还口口声声说忘不了过去,你当然生气了,嘿,不过你的脸皮也是真够厚的,来到这个世界还能明目张胆向人家身前凑。早知道如此以前干什么不好好珍惜呢。”
赵乾突然站起身来。双手抓住徐云枫的衣领,脸上都是怒气和悲哀:“我说过了,我没有伤害啊。我知道的时候,她已经没了。”
语气中一种尽是懊恼和悲凉,似乎一切的源头和错误都是他一手造成的一般。
徐云枫挣脱赵乾的双手,赵乾从新瘫回到桌子底下。他喝了一口酒,又将赵乾提起来放回座位上:“赵乾。理智告诉我你当初确实伤害了林婉儿,但是我却选择相信你没有。哎,看样子我不但是脸皮厚,而且人还挺贱的。”
赵乾晃晃悠悠坐起来。想要端起破碗喝上一口,但是摸了半天也没有摸到,少存些理智的徐云枫将碗推到赵乾身前。赵乾呵呵一笑,“原来在这”。双手端起,让浊酒顺着破碗的豁口灌进嘴巴里,入肺的辛辣呛人到想死。
两人坐在空荡荡的大街上,坐在一张桌子的两边,一碗接着一碗,渐渐的两人喝高了,喝到了相互不认识,勾肩搭背,大声吆喝着,痛快的干嚎着。
半轮冷月轻轻飘了上来,西凉昼夜温差大,到了晚上便格外的干冷,赵乾紧了紧身上的衣衫,蹲在酒摊老板曾经躺过的犄角旮旯里,双腿前端放着一只盛满酒的破碗,双手插在袖子里取暖,像是一只流浪可怜的小狗,双眼盯着破碗发呆。
而徐云枫也好不到那里去,一身锦衣上都是灰尘,一只靴子也不知道被踢到什么地方去了,他蜷缩在赵乾的一旁,梦语不断,还时不时晃悠一下赵乾,断断续续的问道:“赵乾,你说我说的对不对?”
半晌,无人回答,他自己给自己回答:“我说的当然对啦。”
也许是上天要让这两个人更加凄惨一些,不知道从哪里飘来几片云,遮住了半个凉州城,淅淅沥沥的小雨淅淅沥沥下了下来,滴在地上,溅起无数尘土,空气中瞬间弥漫起一股土腥味。
雨水落在破碗里,雨滴在碗中形成一层涟漪,涟漪还没荡漾起来,就被另一滴雨水生成的涟漪挤得没了踪影。
赵乾抬头看了一眼黝黑的天空,无数雨滴成群结队、你追我赶的落了下来:“你哭啥?”他问了一句,又补充上一句:“我都没哭!”
而此时,在凉州城外,一位浑身是血的大汉在雨中飞速前行,由于连夜赶路,他已经浑身疲惫不堪,面容之上皆是疲倦,但是他不敢停下脚步,一行七十二人从中原到西凉,如今只剩下他一人,若是再赶不到西凉,见到三皇子,那天下可是真的要乱了。
而另一波七十二人分成四路赶赴镇北军,想来路上也是凶多吉少了。
如是想着,大汉突然一低头,身形前倾,在泥泞的路上滑出三丈,而他身前一把劲弩弓箭插在地上,箭尾嗡嗡作响,激荡起无数雨滴,而身后是一把抹了剧毒匕首,如同毒蛇一般钉在地上。
“好快!”大汉只来得及感慨一声,一群黑衣人已经从雨幕中飞掠而来,黑衣人身上劲装儿,手中兵刃各异,身上气息冷冽,雨水拍打在冰刃上,溅起无数水花。
大汉顾不得多想,一咬牙,整个人拔地而起,在空中一个辗转腾挪,人如同离弦的箭瞬间飞了出去,在雨中留下一阵阵残影。
来到凉州城外,大汉飞速前奔过程中,双手呈钩子状,临近城墙,双手猛然抓住城墙之中,如同灵猴一般,沿着陡峭的城墙向上爬去,速度之快,眨眼之间便爬上了三丈有余。
身后的黑衣人随后而到,相互之间点点头,两人扎马沉肩,双手互相搭起,另一人一个起步,踩在两人臂弯之处,猛然发力,人便腾空而起,身体腾空,手也没有闲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已然露出狰狞,冲着城墙之上的大汉后背心口窝儿扎去。
城墙之上附身攀爬的大汉感受到身后危险,间不容发之间强行调转身形,那柄匕首没有扎入后心,但是却也刺透了肩膀。将整个人钉在城墙之上。
大汉闷哼一声,没有多想,利用匕首对身体的固定,伸出另一只手死死抓住对方的喉咙,骤然发力,捏断了对方的脖颈,下一刻。又有不少暗弩飞出。强行提起气息,大汉以超脱常人的毅力,身体围着肩膀上的匕首如同钟表一般旋转了一周。
借用旋转力。双手抽出匕首,继续向上攀爬,一举越过城楼,在雨夜中死命狂奔。
其余的黑衣人如法炮制纷纷越过城墙。出现在西凉城内,冲着大汉的方向追杀而去。
雨越下越大。双脚踩在上面溅起无数水花,大汉仅凭借直觉就能感到追兵越来越近,突然他的身形一转,一个脚尖轻掠。藏身在拐角之处。
长长呼出一口气,他伸手摸了摸怀中的信件,还好还在。但是下一刻他突然身子一僵硬,扭过头去。看到了两个浑身酒气熏天的年轻人正看着自己,其中一个扳着另一个的肩膀露出脑袋来:“哟,你和我是心里受伤,还来了一个身上受伤的,感情天底下所有受伤人都聚集到这个犄角旮旯里了,也不怕挤得慌。”
在雨夜之中,大汉看不清两人的面貌,一把匕首滑落手中,怀中密信太过重要,他不在意为了保密和安全杀了这两个年轻人。
“有杀气!”那个锦衣年轻人突然站起身来,双眼眯着望向雨幕黑夜之中。
嗖嗖嗖三声利刃划破夜空的犀利声响刺透连成一线的雨水,瞬间来到三人面前,徐云枫一手按在赵乾的肩膀上,伸手在腰间一抹,一道寒光乍现,三柄利刃被软剑卷住,没了嚣张气焰,掉在地上。
徐云枫的软剑卷住了迎面而来的兵刃,但是嘴中却是凄惨的闷哼一声,黑衣人心中一喜,以为得手,走向前去,只觉得眼前有人一晃,两只拳头结结实实砸在了胸脯之上,去得迅速,回去的更迅速。
怀中揣着信件的大汉脸上没有喜色,反而忧心忡忡,做惯了碟子,他便越发不相信所谓的运气,遇事总是向着最坏的程度猜测,自己千里迢迢而来,竟然碰上了躲在凉州城角落里烂醉如泥的高手,这种好运气只有主角才有,他不信自己也能碰上,更不敢相信。
徐云枫一击得手,缓缓退回,蹲在依旧浑浑噩噩的赵乾身前:“今天好玩了,你敢不敢和我去和这群来历不明的黑衣人较量较量。”
赵乾目无焦距看了徐云枫一眼,端起身前半碗雨水,半碗浊酒的破碗,一饮而尽,然后猛然站起身来,抱着破碗,拎起一个凳子,哇哇大叫冲进了雨水中,一副悍不畏死、视死如归的不要命样子。
“哎,这丫是真的受伤了,受伤到疯癫的程度。”徐云枫不敢怠慢,赵乾如此莽撞,十条命上去也是白搭,抽剑的间隙中,他的身子也滑了出去。
大汉心中思索片刻,听到雨中响起几声兵刃碰撞的声音,他如同鬼魅游鱼一般,悄然离去,向着王府方向而去。
赵乾在雨中哇哇大叫,奈何身不怀武功,又是雨天,不小心踩到了自己的长衫,一个大马哈趴在地上,浑浊的雨水冲进嘴巴里,一阵腥臭。
但是黑衣人的兵刃已经来到赵乾的头顶,徐云枫刹那出现在赵乾的身后,身体如同轻巧的旋转陀螺,卷起无数雨水,形成一个洪钟一般的屏障,尽数接下飞来的暗器。
身形落定,徐云枫双手下垂,软剑如同蛇一般提在手中,低头看了一眼要多狼狈,就有多狼狈的赵乾,他还准备站起身来,在雨水泥泞之中挣扎了几下,可是没有成功。
徐云枫摇摇头:“果真应了那句百无一用是殿下的话啊。”
大魏国有两大才女,一是南方的林婉儿,另一个便是北方的陈诺诺,有“南林北陈”的说法,无独有偶,按照东西划分,则有两大不靠谱的贵人殿下,一个是东边上京城的三皇子赵乾,另一个便是西边西凉的世子殿下徐云枫,两人早年所做的荒唐事情一箩筐,不胜枚举,而且两人还都是混不吝的性格,全然没有痛改前非,重新作殿下的思想觉悟,越发的荒唐,于是在大魏国便有了“百无一用是殿下的说法”。
黑衣人相互之间对视一眼,知晓眼前身份不明的年轻人是个高手,不再犹豫,一同冲了上来,样式各异,但是格外阴寒的暗器同时激射而出。
徐云枫微微一笑,手中软剑刹那笔直如同铁剑,从左到右轻轻一划,刹那芳华,雨水形成的雨幕被一分为二,中间形成一节真空,雨水落地的声音一刹那停止,软剑发出的剑气横扫而过,那些飞来的暗器如同强弩之末一般纷纷坠地。
而剑气去势不减,击飞了对面黑衣人,痛苦的**声不断。
“不好!”徐云枫突然大叫一声,身形急速后掠,刚刚点起脚尖,站定的地上突然炸出一团黑影,黑影手中紧握一把三尺长的长剑。
一击没有得手,黑影再次隐秘遁地而去,没了踪影。
徐云枫刚刚落地,便一手提起地上的赵乾,再次后掠,同时手中软剑不停,剑气倾体而出,在地上划出无数纵横交错的沟壑,雨水纷乱,一声惊雷突然响起,闪电一闪而过,显现徐云枫和赵乾的身影。
一掠再掠,徐云枫落地站定,有人识得无形遁地之术,对方不简单,正想着,黑衣人再次破土而出,掠着徐云枫的面门而过。
徐云枫突然睁大眼睛,气息提升至巅峰,一手猛然抓住黑衣人的脚踝,大喊一声:“滚回去!”直接将遁地术的黑衣人摔回了地下,随后像是丢暗器一般,将手中软件丢插入地下,软剑笔直坚硬。
一丝鲜血顺着地面如同喷泉一般喷射出来,顺着雨水飘洒出去,渐渐没了踪影。
徐云枫没有丝毫停顿,丢下手里的赵乾,双手抡圆,轰然砸向夜空之中,气势浑厚,可开山裂石,分明便是魏松大开大合的架势,下降的雨水违反常理的反射而上,和降下的水滴轰然相撞,炸起无数水雾。
而夜空之中一声骨头断裂和闷哼声音响起,利用秘术隐藏在雨水之中的黑衣人颓然砸落在地上,一命呜呼。(。)
第170章 大风,大雨,漫天惊雷(2)()
身形魁梧的大汉从中原一路行来,中途遇到各种艰难险阻,能有命来到西凉,便算是幸运至极,至于进入凉州城,有命来到西凉王府,他已经十分感激。
站在雨幕中,抬头望了一眼西凉王府,他沉吸一口气,双脚轻轻一点,人便掠到空中,想要点着王府巍峨的大门一跃而过,但是身形还没落地,人便如同一枚炮弹一般砸落回去,重重摔倒在雨水中,溅起无数水花。
王府看家护院的高手如同鬼魅一般,不知何时已经站在了王府门前,雨水倾泻,却淋湿不了她们的衣衫,在身体三尺之外溅射弹起,眼神冷漠而且冷酷的望着雨水中的大汉。
这群经历过徐骁马踏江湖的高手对付起无名小卒格外卖力,王府禁地,不是谁都能进,谁都能闯的。对于这些不知死活的人而言,他们并不会手下留情,死一个和死十个,没有根本上的区别,前些年不断有女子刺客从中原入凉,都是他们拦截,若不是世子殿下菩萨心肠,不忍杀了她们,那些女子别想活着离去。
强行支撑起身体,大汉忍不住捂住嘴巴,吐出两口鲜血,不觉一阵无奈的苦笑,千辛万苦之后竟然倒在了王府门前:“我要见三皇子殿下,有紧急情况禀报。”
护院高手没有言语,在西凉提西凉王和世子殿下才管用,中原那座金碧辉煌的皇宫离着西凉太远,更与他们无关。一人轻轻出列,一手殷红,如同烧红的铁板一般,雨水低落上去。发出呲呲声响,瞬间化成浓雾,一掌下去,便是铁打的人也会被拍出三魂七魄。
“慢着!”一声雄浑声音从护院高手背后响起,虎熊魏松撑着一把雨伞出现,他的身形太过魁梧,雨伞只能遮盖住多半个身子。一小半的身子已经湿透。释放内息于体外。避雨还可辟谷,可是战力无双的魏松从不如此。
护院高手听到魏松的声音,自动让开一条通道。微微弯腰,以示敬意,对于司马尺她们是畏惧,看待魏松可是从心底的敬重。而且隐隐盖过西凉王,江湖儿郎更加看重那些武功绝世的豪客。魏松显然就在此列。
撑着雨伞走到大汉身前,魏松低头看了一眼:“你为何事要找三皇子?”
大汉心中有所顾忌,伸手摸胸,心中盘算了一番:“重大紧急之事。只有见到三皇子之后才能说。”他用说字,而没有表明信件的事情,就是为了不暴露信件的存在。绝了西凉杀人灭口,抢夺信件的想法。
魏松没有勉强。他看出大汉伸手捂胸这个细微动作,却没有点破,只是轻轻点点头,沉声吩咐周围人将大汉抬进王府,径自来到徐骁的那几间茅草屋前,轻轻敲门。
年轻时候睡觉极深、打呼入闷雷,但是如今睡眠极其清浅的徐骁缓缓起身,瞧了瞧身边熟睡的宝玉,没有将宝玉吵醒,心中不由得一阵放心。今天白天时候,宴席之上林婉儿和赵乾一通交心结果却不好的攀谈,将整个宴会弄得不欢而散,而自己儿子徐云枫似乎也在郑拓那里碰了壁。
徐骁便带着宝玉从新回到了这几间茅草屋,宝玉担心大姐和赵大哥,吵着嚷着要去看看,一直很顺从宝玉的徐骁这次却强硬起来,说一个人一辈子总会有那么几次愁苦烦闷,极度伤心,这时候最需要的不是安慰,而是安静。
宝玉不是太听得懂,但是也点点头,没有坚持,便留在了茅草屋。夜幕降临,宝玉吃一顿晚饭,便会回到自己的房间歇息,但是却下起雨来,只能在徐骁处留宿。
徐骁莫名激动,忙着收拾床铺,一老一小躺下,徐骁提议要讲个助睡的故事,宝玉双手伸在被子外面,叹了一口气,说你的故事不精彩,还是我给你讲吧。徐骁笑呵呵的说好啊。然后宝玉便滔滔不绝的讲起来,徐骁还没有睡意,宝玉已经累得睡了过去。看着宝玉熟睡的样子,徐骁将他露在被子外的双手轻轻放回被窝里,躺在一旁,满心满足。
轻轻拉开门,徐骁看到了魁梧占据整个门的魏松,魏松也没客气直接走进房间来,低声将事情说了一遍。
徐骁又望了一眼床上的宝玉,开口问道:“三皇子找到了吗?”
虎熊魏松也有细心一面,怕吵到床上的宝玉,刻意压低声音:“没有,自从宴会之上离去,人便找不到了,而且世子殿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徐骁又问道:“那人还能坚持多久?”
“最多一刻钟,一路疲累,身心已经透支,而且身上伤势极重,伤心心脾,五脏六腑已经碎裂,还有几种不同的毒药一同攻心,神仙也回天乏术。”
魏松的话刚刚说完,护院高手已经在门外禀报,那大汉已经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