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却不其然,讲究个人意态,前朝驸马兵圣是一座高峰,如今李慕白、魏松和赵剑尘都是一座座高峰,但是夏侯是最高的那座高峰。赵剑尘和夏侯交手,输多赢少,不过到了赵剑尘这种境界,杀也是不好杀的。依他为剑而生的性格必定能够百尺竿头更进一步,到时候为我所用。继续杀人,必定是一把最为锋利的剑,到时候若是能够拼死李慕白或者魏松其中一位,我大事便能成。”
面对整个西凉王府,司马尺眼睛中有疯狂的光芒,缓缓伸出一手,遮盖住整个王府。然后狠狠一攥。好像不止王府,就连将整个天下都在他的手中,万家灯火和热闹非凡。瞬间倾灭。
站在雪山之上,司马尺问道:“世子殿下可回王府了?”
一人回答道:“世子殿下已经从翠仙楼出来上了马车,正在向王府赶来。”
“嗯,看样子世子殿下心中还是有所顾忌。不愿意看到那宝玉小娃,等那娃娃去休息了才回王府。既然如此。我司马尺就做殿下不想做的事情,这世袭罔替是殿下的,西凉王爷是殿下的,西凉是殿下的。五十万徐家军是殿下的,以后这……”司马尺的话没有说完,脸上却泛起了丝丝微笑。
因为他看到一辆熟悉的马车从王府大门进入。驶过了博文路、映雪长廊,和那位在映雪西岸抚琴的女子对视一眼。便匆匆驶去。
到了文苑之前,一身绫罗绸缎的徐云枫忙着掀开帘子,马不停蹄跳了下来,快步跨上台阶,马上就要进入文苑,却急停而止,回头问向驾车马夫:“本世子问你,今夜本世子形象如何,会不会有些衣衫不整,吓到了佳人?”
他将林婉儿看作佳人,但是却不知道林婉儿这位佳人正寻思着如何两耳刮子扇得他跪地求饶。
马夫没敢抬头,开口说道:“殿下相貌俊朗,衣衫得体。”
“那就好,那就好。”徐云枫长长呼出一口气,提了提衣衫,一步跨进文苑,口中大呼:“婉儿姑娘,我来了。”语气中都是粉丝见偶像的激动,好似下一刻便要激动的晕厥过去。
林婉儿顺着声音看去,却看到一位公子,唇红齿白,相貌俊秀,眉宇之间有一丝妖冶之气,头上戴着束发嵌宝紫金冠,齐眉勒着二龙抢珠金抹额,穿一件二色金百蝶穿花大红箭袖,束着五彩丝攒花结长穗宫绦,外罩石青起花八团倭锻排穗褂,登着青缎粉底小朝靴。项上金螭璎珞,又有一根五色丝绦,挂着一块美玉,左右摇摆,好不得意。
看到此人,似乎便看到了宝玉长大时候的模样。
不过这并不是重点,林婉儿和赵乾对视一眼,两人都是一阵惊讶,林婉儿更是心中忍不住骂了一句:“我靠,搞什么,这徐云枫竟然穿得和《石头记》中的贾宝玉一模一样,这cosplay也太栩栩如生了吧!?”
徐云枫眼睛在场间一扫,一打眼便认出了林婉儿,忙小碎步跑过去,上下打量了一下林婉儿,眼神中的狂热越发浓烈。
林婉儿也站起身来,她还记得曾经答应过宝玉些什么,要好好教育这个世子殿下一番,让他知晓以后乖乖做人,深深吸一口气,攥了攥身后的拳头,不着痕迹向着徐云枫挪动了两步。
“扑通”一声,徐云枫毫无征兆双膝着地,咚咚咚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来,已经是泪流满面。
林婉儿吓得后退了三步,双手捧在胸前,弄不清楚状况,怎么一见面,这徐云枫就先跪下了,跪下也就罢了,还哭得这么凶,好像自己欺负他了一般,某非他已经知道了自己的错误,磕头认错。
其他众人也是着实惊讶了一把,虽然知晓世子殿下行为放浪,多有出格之举,但是多是仗势凌人、欺侮他人的举动,怎么今天竟然做了奴颜婢膝的举动。
徐云枫跪着向前爬了两步,袖子胡乱一抹眼泪,脸上却有喜色,看样子似乎想要抱住林婉儿的双腿,倾诉心中千言万语。
林婉儿双手摆成一个叉形:“慢着,有话在那说就好,不同挨着这么近。”
徐云枫依旧跪在地上,极力压制住心中的激动:“婉儿姑娘,今日能够见到你真是太好了,当初我也曾经去过的澶州,可惜不凑巧,擦肩而过,心中懊恼不已。”
他脸上露出可惜的表情,转而又有一些喜色:“不过,我也把那韩青衫狠狠胖揍了一顿,算是提婉儿姑娘出了一口恶气。”提到韩青衫的时候,脸上又是忍不住的一阵厌恶。
坐在一旁的魏松轻笑摇头,去了澶州确实随着殿下做了不少荒唐事,到了婉儿姑娘门前,殿下不敢抬脚进去,犹豫了半天也没进去,后来遇到一次有惊无险的刺杀,事后知晓是靖安王从中作祟,再然后烧了画舫船,还将那位女扮男装的郑拓带来了凉州。
想起郑拓,魏松又是一阵苦笑,殿下“火眼金睛”一眼便认出了郑拓女儿身,留宿郑拓房间的那一夜,魏松自己苦恼的很久,心中捉摸不定,殿下怎么喜欢男人?没有理由啊,在西凉,殿下可是花名满天下啊。
知道事情真相的时候,魏松又是一阵惊讶,男装的郑拓真是看不出一点女子的秀弱之气,当郑拓换上女装,魏松心里呼出一口气,但是也不由多了一丝担心。
徐云枫将在澶州发生的事情讲述了一遍,语气突兀拔高了三度:“云枫敬重婉儿姑娘,那《西厢记》和《石头记》是天底下最好的书籍,前五百年出不了,后五百年也没人超越。”
说着,砰砰砰又磕了三个响头,一个比一个响。
林婉儿慌了,她想过破口大骂徐云枫,甚至是和徐云枫针锋相对或者大打出手,自己打不过了,到时候再让老白上,打得他满地找牙,一定要给宝玉出了这口恶气。
唯独没有想过,这徐云枫先给自己跪下了,心中怎么能够不慌,自己也算见过大市世面的人,却没见过这么“大”的世面。
徐云枫看到林婉儿有些惊慌的表情,双腿跪着向后退了几步:“云枫惊扰到婉儿姑娘了,是云枫唐突了,但是婉儿姑娘一定要看云枫气后面的表演。”
说完,整个人一跃而起,一溜烟跑出了大厅。
第058章 跪了殿下,打了将军()
徐云枫看到林婉儿有些惊慌的表情,双腿跪着向后退了几步:“云枫惊扰到婉儿姑娘,最该万死,但是婉儿姑娘一定要看云枫随后的表演。”
说完,整个人一跃而起,如同一颗流星划过,只留下一道残影。
林婉儿指了指徐云枫的背影,张了张嘴巴,似乎有千言万语可以说,但是又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有些弄不清楚情况的她,坐回座位上,喃喃问道:“赵乾,刚刚什么情况,我怎么记得有人给我跪下了?”
“婉儿,你千万别小瞧了这人,看着是他给你跪下了,实际上心里正骂着你呢。”赵乾颇为不屑的挠了挠自己的卷毛,自言自语的说道:“哗众取宠的家伙,看着就让人厌烦。”
当年朱雀门事变之前,皇后和王妃白素被软禁在皇宫一处宅院内,三皇子赵乾溺水被救,大皇子不幸夭折,悲痛过后,赵乾脾性大变,而且和徐云枫的关系极度恶化,时常看到两人从言语相向到拳脚相向,胜负五五开,赵乾经常说一句话:“我一大人欺负你小孩子,胜之不武。”徐云枫经常说的一句话是:“别以为披着赵乾的皮囊,小爷就认不出你这妖孽。”
赵乾知道徐云枫知道一些什么,但是他从来不挑破,其实皇后和白素都隐隐约约察觉到了赵乾的某些不同,可是刚刚失去大皇子的皇后不想深思,白素叹一口气,也不多追究。
今日看到徐云枫,再看到他下跪痛哭的样子,赵乾心中无名火腾地一声燃烧起来。手心一阵酥痒,小子唉,真想打你一顿啊。
林婉儿经常让他人摸不着头脑,这是第一次,她被别人弄得摸不清头脑,摸了摸脑袋,林婉儿觉得自己需要逃走静一静。教育徐云枫的事情可以暂且缓一缓。来日方长。
这种想法刚刚冒出来,便听到一阵窸窸窣窣的脚步声,一小丫鬟进来报道:“殿下来了。”
林婉儿心中一紧。暗叫一声坏了,徐云枫这疲懒流氓货色来了。
徐云枫再出场,已然换了衣衫,头上周围一转的短发都结成小辫。红丝结束,共攒至顶中胎发。总编一根大辫,黑亮如漆,从顶至梢,一串四颗大珠。用金八宝坠脚。
身上穿着银红撒花半旧大袄,仍旧带着项圈、宝玉、寄名锁、护身符等物,下面半露松绿撒花绫裤。锦边弹墨袜,厚底大红鞋。越显得面如傅粉。唇若施脂,转盼多情,语言若笑。天然一段风韵,全在眉梢,平生万种情思,悉堆眼角。
外貌最是极好,却难知其底细。
林婉儿心中大骂:“什么玩意,还是cosplay贾宝玉,徐云枫这人有病,脑子烧坏秀逗了。”
徐云枫顾盼生情,眼中似有惊讶,学着那《石头记》中贾宝玉的语气,指了指林婉儿,笑道:“这个林妹妹我曾经见过。”
说完,徐云枫向着魏松使了一个眼色,魏松摇头站起身来,有些无奈的说了贾母的台词:“又胡说了,你何曾见过?”声音平仄的如同宝玉和玉宝在读文章,一点感情都没有。
徐云枫微微一笑,又是模仿贾宝玉,笑道:“虽没见过,却看着面善,心里倒象是远别重逢的一般。”
魏松心里苦,只能继续接话道:“好,好!这么更相和睦了。”
徐云枫便走向林婉儿身边,毫不客气坐下,又细细打量一番,因问:“妹妹可曾读书?”(以上抄得《石头记》第3回,嘿嘿。)
林婉儿目瞪口呆,连说话都忘记了,和《石头记》贾宝玉出场一模一样,就连台词、神情都是惟妙惟肖,看样子这徐云枫私下已经排练了很久。
赵乾心里却极为不舒服,不是因为徐云枫故意接近林婉儿,而是如此绝妙的桥段,自己竟然没能想到,多有遗憾
没有听到林婉儿的回答,徐云枫并不失望,从贾宝玉的角色回归现实,神情哀叹,自顾自倒了一杯酒,仰头喝下:“书中那句假作真时真亦假,无为有处还有无,真是真真的好,道尽了这世间哀怨情仇,婉儿姑娘大才,请受云枫一拜。”
说完,整个人由坐转换为跪,砰砰砰又是三个响头。
林婉儿腾地一声站起来,这都什么事儿啊,语气有些结结巴巴的说道:“世子殿下,您您不用行此大礼,婉儿市井小民,受不起如此大拜,为了公平起见,婉儿将刚刚几个大礼还给您。”
说着,她也想跪下给徐云枫磕几个,林婉儿自认为是女子,所谓男儿膝下有黄金并不适合自己,此刻看似徐云枫又跪又哭,千言万语阐述敬佩之情,可是她总觉得自己处在下风。
徐云枫眼泪一下子就下来了,两行滚滚泪水,如同两条小溪一般:“婉儿姑娘不想受云枫大礼,看样子是嫌弃云枫,让云枫死啊!”边说边从袖子中抽出一把寒光闪闪的匕首,抵在脖子上。
“等会儿!”林婉儿喊道,今天到底什么情况,怎么用上匕首了,还要以死相逼,场景装换的有些太过跳跃了,脑袋有些赶不上画面切换频率,“你先把刀子放下来,慢慢说。”
徐云枫将匕首放下来,眼中有喜色:“看样子,婉儿姑娘是接纳云枫了?”双膝着地爬向林婉儿,笑嘻嘻挨着林婉儿坐下,就像是小孩子可以挨着母亲坐一般高兴。
林婉儿觉得怪怪的,皱眉看了徐云枫一眼,只看到徐云枫又有潸然泪下的趋势,忙舒展了眉头,果不其然,徐云枫喜色又上眉梢。
气氛正尴尬的时候,突然有小丫鬟走了进来,开口说道:“司马将军到了。”
不仅林婉儿抬头望去,大厅内众人都不易察觉的有了表情变化。
徐骁脸上露出另一种笑容,似有难言之隐。
徐云枫眼睛微微眯起,鼻翼不自觉冷哼一声。有些不屑。
西凉四虎中,魏松满脸不屑,高翠兰多有厌恶,范鹤鸣面色不改,杨廷熊眼神中有敬佩之色,身体前倾一下。
面容苍白的司马尺在两个小丫鬟的搀扶下走进文苑,双膝着地。跪在徐骁面前。口中呼道:“司马尺叩见义父,愿义父福如东海,寿比南山!”
西凉最烦繁文礼节。除了正式场合,很少让人下跪磕头,更不用说西凉中流砥柱西凉五虎了,唯独司马尺坚持磕头跪拜的礼节。多年不变。
看到司马尺如此作态,林婉儿心中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人真是虚假。说话中气十足却还要小丫鬟搀扶。”
徐骁面带笑意的说道:“司马你有伤在身,就不用跪拜了。”
“义父,跪拜之礼万万不可废除,家有家规。国有国法,礼仪不能废。”司马尺脑袋抵在地上,没有人看得清他的表情。“义父胸襟开阔,待人仁善。在西凉废除礼节,但司马尺是守旧传统之人,心中感念义父仁慈,却不能废了这礼仪。”
徐骁只是摇头轻笑,端起一杯西凉特酿的酒,仰头喝下。
跪拜完徐骁,司马尺在两个丫鬟的搀扶下站起身来,走到徐云枫身前,又是一次屈膝跪拜:“司马尺叩见世子殿下!”
徐云枫眼皮抬也没抬,语气淡淡的说道:“你该跪的不是我。”手中不停,继续给林婉儿夹菜,林婉儿身前小碗中的饭菜已经堆成了山一般,还在不断督促着林婉儿快吃。
司马尺身体一颤:“殿下所言极是。”
再次起身,这次司马尺跪在了林婉儿身前,又将林婉儿吓了一大跳,这西凉人都怎么了,下跪上瘾,徐云枫跪完,司马尺跪。
司马尺沉声说道:“多日之前,在雪拥关之前惊扰了婉儿姑娘,司马尺罪该万死。”
想起初入西凉的事情,林婉儿心中又是一团火气,语气不善的说道:“哼,你确实罪该万死,害我也就罢了,还想害我家宝玉,让宝玉受惊,晚上总做恶梦,时常哭醒,都不敢一个人睡觉”
林婉儿自认自己不是什么好人,特意将宝玉提出来,并且添油加醋,夸大宝玉受到的伤害,你这西凉王和世子殿下,一个做父亲的,一个做哥哥的,应该恼怒吧,今天就让你司马尺吃不了兜着走。
可是现实让林婉儿很失望,徐云枫只是筷子微微一顿,脸色的表情丝毫没有变化。
徐骁更是过分,摆摆手说道:“都是过去的事情,所幸宝玉无碍,此事就此罢了。”
林婉儿脸色铁青,小手砰地一声拍在桌子上,喊道:“好一句都是过去的事情,不愧是堂堂的西凉王,堂堂的世子殿下,我林婉儿瞧不起你们!”
赵乾想要劝慰林婉儿一两句,却被林婉儿瞪了一眼:“赵乾,你闭嘴,这里没有你说话的份儿!”
“婉儿姑娘,千错万错都是司马尺的错,义父和殿下并不知情,一切罪责都有司马尺来承担。”司马尺依旧以头抵在地上,而且忍不住咳嗽两声,咳出血来,染红了身前的地毯。
“哼,少给我装可怜,你这种人我见多了,人前装可怜,人后耍心眼,看着纯善,心眼坏透了。”林婉儿已经被徐骁和徐云枫的反应气得失去了理智,又指了指徐骁和徐云枫,“哼,你们都顾全大局,要以西凉安危为重,这司马尺不就是手握西凉重权吗,但是哪里轮得到他嚣张,你西凉王杀了他又如何?”
听到这话,整个文苑静悄悄的,掉针可闻声,林婉儿似乎说了某些不该在台面上说的话,除了高翠兰眼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