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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林婉儿拍了拍腰间的尚方宝剑,撩开身上的小袄,露出腰间黑黝黝的手枪:“靠这些,就是不靠这些,我还可以挠,还可以咬。我挠人可厉害了,潘仁美和韩青衫应该最清楚……”
赵乾小鸡啄米的点着头,可脸上满是不信神色。
众人含笑看着林婉儿和赵乾斗嘴,不但觉得有趣,而且还有些怀念,特别是配上赵乾的那一头怪异的发型,场面极为和谐。每个人都觉得赵乾发型太怪了,大魏国崇尚男人长发。发不过眉眼,但是赵乾的刘海竟然比女子还长,盖住了眼眉,不过林婉儿却不以为意:“别以为换了一个都敏俊都教授的发型,我就不认识你了,哼,换汤不换药。不还是以前那个鸟人?!”
李慕白看到两人斗嘴。心中不住一阵厌烦,身前无风自起一股小小龙卷风,打着旋儿。从左脚旋到身后,方才消失。
赵乾看到李慕白的神情,胸脯一挺:“怎么,你还想打我?”说完。背着手伸出了右脸,无赖般说道:“来啊。来啊,你打完我右脸,本公子再将左脸伸上去。”
场间众人无不摇头,若其换作其他人。早就飞上去一巴掌,管你皇子身份如何,胸中一口气不吐不快。可是李慕白不是普通人。他默默的忍了下来。
赵凤伸出大母手指头,乾哥儿就是乾哥儿。这脸皮厚的比城墙还要厚上三分,这无赖耍的,天衣无缝,登峰造极,天下无双啊,怎能不佩服!!!
司马尺回到三千铁浮屠,早就有士卒上前帮着缝合伤口,他眯眼抬头望向不远处的林婉儿众人,眼中绽放着朵朵摇曳的光芒:“今日机会难得,那宝玉小娃一死,西凉王头衔还是徐云枫的,拼死大半镇北龙雪骑兵,我西凉甲天下的名声更会做实,到时候……”
他正在沉思,只觉得身后无风自起大风浪,一股危险气息在身后突兀临现,好似无端的风和日丽时节,西边突然飞来夹着电闪雷鸣的乌云一片。
凭借多年的敏锐嗅觉,司马尺猛的转过身,只见一人如同大鹏展翅,凌空轻掠而来,手中一把银枪挟风带雨,枪尖一抹银白,带着滚滚惊雷之声,好似天外飞仙,一往无前。
“魏松!”司马尺从嘴中挤出两个字,身形急速后掠,自己刚刚离开的地面突兀出现一把银枪,银枪入地三尺,炸出闷雷一声。司马尺脚步刚停,暗叫一声“不好”,身形再退,脚下炸出一个大坑,再退,又是一个大坑。
魏松身形停下,单手握住银枪,以枪作棍,一个力拔山兮,一棍砸在地上,轰隆隆,大地被砸出一条三丈余深的缝隙,直蔓延到司马尺脚下。
虎熊魏松人不停,枪不停,袭向阴森狠戾的司马尺,西凉五虎皆认西凉王徐骁为义父,但是之间的关系并不好,其中又以司马尺和魏松最甚,魏松曾经扬言要亲手宰了司马尺,司马尺也曾经说过,生死之日必定大发慈悲,让魏莽夫死在自己手里,并留个全尸给他。
银枪在魏松手中如同猛虎下山,蛟龙出海,银枪笔直走直线,但是又不断旋转,像是张开的血盆大口直刺司马尺,带起周身风沙,呼呼之声不绝于耳。
司马尺站定,抽出腰间软剑,轻抖手腕,软剑如同被灌注了生命一般,瞬间刚硬如铁棍,请跺脚下,不但身形没有后退,反而前倾急掠,和魏松无可匹敌的银枪瞬间相遇。
软剑剑尖和银枪枪尖相撞,银枪枪尖不断旋转,司马尺剑尖针锋相对,不动如山,竟然选择和魏松硬碰硬。
撕咬紊乱的气息在两人周围生出一声声惊雷,炸起一团团尘雾。
魏松沉腰扎马,体内气息不断攀升,只上九霄云外,胸腹之内那一泓不知深几许的蓝色湖水顿时云蒸霞蔚,雾气腾腾,似乎下一刻便要沸腾起来,西凉虎熊魏松,战力无双!
司马尺的软剑像是一个盾,魏松的银枪成了一只矛,魏松气息越来越高,司马尺嘴角渗出一丝淡淡的血丝,最后终于不支,身形爆退,银枪却如影随形紧追而来,离着司马尺的胸前只有三寸。
刚刚还坚硬如铁棍的软剑瞬间变成了一条阴狠软绵的毒蛇,缠住了魏松的银枪,阻挡银枪继续前进。
魏松推进,司马尺倒退,他的两只脚深插在地下,划出两条触目惊心的沟壑。
缠在银枪上的软剑剑尖毫无征兆的微微开合,一条如毒蛇信子的红色小虫从软剑中急速窜出,冲着魏松的眉心而去,那条小虫快如飞剑,阴险至极。
“滚!”魏松被司马尺的卑鄙行径惹怒,眼睛暴睁,单臂重重一递银枪。反手抓住那条红色虫子,红色虫子入了魏松的手还想钻入皮肤,吞噬血肉,可是在魏松的手中如同入了油锅,刺刺拉拉,几声凄惨的喊叫变成了青烟。
司马尺抵不住魏松的奋力一枪,身形还在不断后退。最后撞在一块岩石之上。身形凹陷进去,只看到银枪枪尾嗡嗡作响。
魏松伸手一握,银枪好像受到召唤。砰地一声回了他的手中:“司马尺,你竟然如此阴险,豢养南疆蛊毒!”
“哈哈哈!”司马尺的笑声从石头中传出,他一边咳血。一边从石头中走出来,头发已经凌乱。身上被林成平划出的那条口子更加严重,如同小溪一般流着鲜血,被魏松无双内力震得经脉紊乱,体内千疮百孔。如同堵塞的大江大河,水流堵塞四溢。
他直勾勾的盯着魏松,虽然身形狼狈不堪。但是眼睛中却格外有光芒:“豢养南疆蛊毒?哈哈,魏松。我曾经说过留你全尸,不过没说全,是留你一具干尸!”
魏松手握银枪,不再去看司马尺:“义父有令,婉儿姑娘必须安全达到凉州,路中凡是有阻拦者,杀无赦!”
司马尺不敬天地,不敬鬼神,但是义父的话他不得不听,抬头看了一眼不远处的林婉儿,这位才女也在看着自己,确切的说是在挑衅的瞪着自己。
司马尺不禁一笑,擦了擦嘴角的鲜血,暗叹一声:“可惜啊可惜,可惜了这大好机会。”
他随手丢掉那把软剑,跃上马匹,缓缓举起左手,三千铁浮屠集体转身,缓缓离去。
“司马尺,以后离殿下远一点!”魏松踏出一步,向着车队走去,出声提醒司马尺。
司马尺咳出一口黑色的血,脸色苍白如霜,头也没回的说道:“离殿下远点?魏松,归根结底,你魏松只是一介莽夫,哪里知道殿下心思?”
魏松微微皱眉,司马尺说的不错,自己越来越不理解世子殿下徐云枫了,自从从澶州回来之后,世子殿下行为越发的神秘,和司马尺越来越好,常常一个人独坐,有时候一天都不说一句话。而义父从上京城回来,向朝廷索要到“世袭罔替”和“丹书铁劵”之后,殿下的行为变得越发怪异,时常看着朝廷赏赐的“世袭罔替”圣旨和金黄色“丹书铁劵”愣愣出神,或者自言自语。有那么几次,殿下找到自己开口询问了上京城宝玉那小娃的情况,然后点点头,默默离开。
魏松不敢想象,更不敢推测殿下的心思,生怕这一想,便是某种最为恐怖的可能,就如同他不会去想象,今天司马尺来到雪拥关是不是有人指使?
缓缓走到林婉儿面前,魏松双手抱拳:“婉儿姑娘,好久不见。”
“魏大哥,好久不见。”林婉儿笑着回礼,脸上又露出一丝失望的神色。
魏松知道林婉儿古灵精怪,经常会为一些无关紧要的小事“殚尽竭虑”,但是此时的他确实不知道林婉儿为何失望,开口问道:“不知婉儿姑娘为何事愁闷?”
林婉儿望着远去的三千铁浮屠,无不惋惜的说道:“哎,刚刚魏大哥怎么没把那司马尺打死啊,我这还要去西凉,一想着在凉州有一个司马尺要杀我,心里总是惶惶的,就是没打死,将他打得生活不能自理也是好的。”
赵乾此时跳出来:“婉儿别怕,有我呢。”
林婉儿上下打量着赵乾,一副“有你还不如有一只汪汪叫的小狗”的表情,将赵乾打击的体无完肤。
魏松不禁哑然失笑:“婉儿姑娘,那司马尺不是这么好杀的。”、
“哎,我知道,我知道,司马尺很重要,牵扯到西凉很多人,很多事,要顾全大局,不能轻举妄动。我要忍着,等到时机成熟的时候再动手。”林婉儿很烦那种分析时势、顾全大局的“屁话”,看着头头是道,听着有理有据,她却觉得都是“屁话”,一点说服力都没有,该揍的时候就揍,该骂的时候就骂,人生要活在当下。
她倒是挺喜欢司马尺的行事风格,管你什么钦差大臣,大魏才女,先带着三千铁浮屠给你一波泼墨大雨,一不留神杀死了就杀死了。
“哈哈,婉儿姑娘误会了。”魏松摇了摇头,收敛了笑容说道:“摒弃三千铁浮屠不说,司马尺本身的功夫很高,魏松杀不死他。”
“很高?有多高?难道比魏大哥你还高,比老白还高?”林婉儿睁大了眼睛,不可思议的问道。
她知道像是李慕白和魏松这种层面的高手,心劲头都比较高,眼界也高,出手都有一股俾睨天下的决绝意味,但是独来独往孤傲的魏松都如此评价司马尺这人,看来自己确实小瞧了司马尺。
魏松看了一眼李慕白,从对方的神色中也看出了他对司马尺的极高评价:“婉儿姑娘,刚刚司马尺先后和李公子过招,讲究的意气气息之争,和林公子的短兵相接是招式站位比拼,和魏松是气力之争,虽然看似司马尺都输了半招,可是每一招都接了下来,而且和魏松交手之时,那司马尺还留了两分力。魏松想杀他不容易,可是他想伤魏松,也是吃人说梦。”
此时坐在马背上回凉州司马尺意兴阑珊,伸出食从上到下抹了抹胸前溢出的鲜血,放在舌尖一舔,喃喃道:“好腥啊。”
“吸!”林婉儿倒吸一口凉气,心中惊讶异常,想了想魏松的话,确实是一点也不差,乖乖,这可不得了,一下子多了这么一位来势汹汹的敌人,西凉之行凶多吉少啊!
此时的林婉儿终于和车队众人的思想一致——此去西凉凶多吉少。
她眼睛滋溜溜的转着,寻思着想个什么办法回上京城算了,何苦在西凉担惊受怕,至于什么理由她想好了,比如水土不服,比如恶心反胃,还比如受不了西凉多沙的天气,我的皮肤都干裂了不少呢。
“婉儿姑娘也不用太过担心,义父已经下令,从雪拥关到凉州王府之间,西凉军不得有意刁难。”魏松说着递上去一块令牌,“这是义父让魏松转交的令牌,别说途中城池,就是司马尺也不敢轻举妄动。”
林婉儿颠了颠挺沉的令牌,又回头看了一眼宝玉,给自己鼓励加气:“去,一定要去凉州。”
一切都是为了宝玉,自己作大姐的身处危险又何妨,想到这,她又有些恼火徐云枫,忍不住冷哼一声:“这个徐云枫怎么当大哥的,弟弟都到西凉了,不但不出来相迎,反而躲得远远的,让宝玉身处险境,看我见面不抽他。”
她的眼光从赵乾身上掠过,又补充道:“不愧是和赵乾齐名的人,一样的不靠谱。”
赵乾嘿了一声,颇为无辜的说道:“我说,这关我什么事儿啊,怎么偏要加上我呢?”
第038章 西凉故事(1)()
林婉儿有些恼火徐云枫,忍不住开口埋怨道:“这个徐云枫怎么当大哥的,弟弟都到西凉了,不但不出来相迎,反而躲得远远的,让宝玉身处险境,看我见面不抽他。”
魏松脸色怪异,不过并未多言,轻吹口哨,他那匹极有灵性的千里良驹奔驰而来,翻身上马:“婉儿姑娘,在下先行一步,会在沿途之中警戒西凉军,魏松以项上人头担保,婉儿姑娘必定能够安全入凉州。”
他看了看三面而立的镇北龙雪骑,忽又转头望向林成平:“林将军,西凉是西凉,是魏松的家,镇北军私自入凉,只此一次,若有下次,魏松手中银枪第一个不依。”
说完,一夹马腹,一人一枪一马,飞驰而出,消失在西边天地之间。
林成平望着魏松远去的背影,心中多有感慨,西凉贫瘠,但是为何能上下一心,用区区百万户养气了如今已经对外宣称五十万的西凉铁骑,因为他们有一群仁人志士,将西凉当作自己的家。
他又想起了镇北军绝对的主心骨——大将军夏侯襄阳,大将军也一直在维护着镇北军这个家,只是不知为何近来镇北军裁员迅速,好像要分家一般。林成平坚信大将军在为一件大事情做准备,只是不知道这件大事情是什么,他只希望这件事情发生的时候,能够少死一些人。
林婉儿翻看着那块令牌,看了半天也没有看出奇特的地方,上面的花纹很一般,线条和线条之间也不精细,整个样子就像一块难看的铁疙瘩。
她突然伸出一只手臂举起令牌。对着太阳,喊道:“奥特曼!”她在试验能不能用这块令牌召唤出拯救地球的奥特曼,到时候就能一脚踏死司马尺,而且连骨头都不剩。
场间一片安静,众人都不知道这林大家又在搞什么鬼,好像大概说了一句稀奇古怪的咒语,不过两个人反应不同。一个是宝玉。他脸上露出了惊叹的神情,大姐就是聪明,竟然想到了用令牌召唤奥特曼。别管召唤召唤不出来,试一试总是正确的。另一个赵乾,双手捂脸,倍感无力。婉儿真是愧对“成年人”这三个字啊。
停了片刻,林婉儿还是林婉儿。难看的铁疙瘩还是那块铁疙瘩,一点有没有变化。幽幽叹了一口气,林婉儿颇为不高兴:“就这么一块铁疙瘩还能畅通无阻?就是胡乱假冒一块,骗人都不费吹灰之力。”
随手将铁疙瘩赛到袖子里。她扭头望向林成平:“对了,老二,你怎么出现在西凉了?”
林成平脸色变得有些严肃。开口说道:“老二听说大姐要来西凉,心里放心不下。就过来看看,没想到刚入西凉境内,就发现司马尺想对大姐不利。而且,老二还发现,有大量西凉军正在不动声色的向着雪拥关推进……”
他没有继续说下去,但是众人都已经明白其中的某种可能性,不禁陷入了沉思,雪拥关另一边便是中原,便是上京城,而此地的雪拥关是进入中原的必经之地。
可是林婉儿弄不清楚其中门门道道,什么天下大事和一顿美味的饭菜比起来不值一提。她仰头看了一眼快要落山的太阳,摸了摸肚子,感慨道:“好饿啊!”然后扭头对着管事人说道:“今天就在这安营扎寨,露宿一宿,明天再启程。”
一直和林婉儿意见左右相驳的管事人破天荒同意了她的意见,吩咐众人安营扎寨,升起篝火。
林成平也和赵凤低声说了几句话,赵凤策马飞奔,分别向北方的四千轻骑军和南方的五千中型骑军下达命令,就地安营扎寨。
林婉儿便在夕阳中欣赏了一次万人安营扎寨的场景,刹那之间,千张帐篷便平地而起,每二十张帐篷围城了一个圆圈,而圆圈之间也有交互,这是镇北军通过草原狼学习的安营扎寨方法,草原狼群集体行动,有属于自己的领地,但是并不是相互独立存在的,而是存在交集,可以在对立的过程中获取共存。
战马被拴在圆圈中央,井然有序,士卒动作整齐划一,人虽多,但是声音极小,就连升起篝火的时机也是训练有素,篝火冉冉升起,却没有半点烟云。
林婉儿很好奇的问道:“老二,你们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