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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说!”陛下呵斥道,脸上隐隐有怒气,“纯属道听途说,空穴来风。”
吓得柔嘉公主忙躲到太后身后,她不明白父皇为什么生这么大气,也从来没有见过父皇对自己生气,心里更觉得委屈了。
太后拍了拍柔嘉公主的小手,瞪了陛下一眼,然后柔声问道:“柔嘉别怕,你告诉奶奶,你怎么知道是潘家的那小子使得坏。”
“上京城都传疯了,怎么不是他。”柔嘉公主胸有成竹的说道,和林翰林在一起的时候,也听翰林说过,宝玉和玉宝的话语中也透露出了些许端倪。
柔嘉公主讨厌潘美美,所以也顺带着讨厌潘仁美,觉得这两人都是一路货色,对于那位宰相大人,她和赵廷有着相同的感触,总是有些怯怕。
陛下不允许柔嘉继续说下去:“母后,都是坊间传说,无凭无据,总不能凭着一点小道消息就断定是潘仁美所干。”
太后脸上的不悦显而易见,心中恼火:“但是这个公道总是要讨回来的。”说完,人便离开了座位,出了御书房。
看着太后和柔嘉离去的背影,陛下背负着双手,忍不住长叹一口气:“这个柔嘉是时候需要管教一下了。”
于此同时,徐骁在魏松的陪同下,去了一趟了宰相府,刚走到相府门前,徐骁看着宰相府高高的府门上挂着那块匾额“潘府”,嘴角含笑:“魏松,这是相府就是威严无比,光是一个相府匾额都快赶上我王爷府的十分之一大了,啧啧,不得了,不得了啊,不过这么大有什么用。”
魏松身形微微一动,刹那之间又回到原地,相府匾额,瞬间变成了两块,咣当一声掉了下来,摔在地上,成了两半。
相符家丁哪里见过如此嚣张的人,平日里都是咱么欺负他人,如今竟然有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不顾死活的公然挑衅,各个须发怒张,刀棍起上,呼啦啦挤出一大批家丁。
徐骁不怒反笑,啧啧说道:“弄了一群虾兵蟹将,也好意思拿出来显摆。”
相府家丁哪里受到过这种侮辱,呼啦啦一同冲了上去,然后呼啦啦一同退了回来,不过冲的时候威风凛凛,退回来的时候各个人仰马翻,好不狼狈。
后来这群家丁才知道来人是咱大魏国唯一的一位异姓王,顿时觉得倍有面子,私下和亲戚好友吃饭喝酒,总会伸出胳膊,指着一块淤青,臭显摆的说道:“瞧见没,这是西凉王打得,咱也是和西凉王打过交道,屁股上还有一道深可见骨的刀疤,是西凉王亲自砍得。”
徐骁如入无人之境的走进大厅,然后端坐在大厅内的太师椅上。
小丫鬟颤颤巍巍给这位富家翁模样的人屠端上茶水,徐骁看着茶杯盖当当作响,笑着接过茶水:“丫头,小心一些,别糟蹋这上好的茶水。”
小丫鬟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传闻中关于西凉王如何残暴无良、灭绝人性的事迹在眼前的不断放映,再听到徐骁讲话,一翻白眼晕死在地上。
徐骁哑然失笑,扭头问道:“我真是能让小儿止哭的恶人?”
魏松脸色肃然,衷心的说道:“义父是英雄。”
小丫鬟晕死过去,马上有人顶替,这次出现丫鬟明显镇静许多:“王爷,相爷出门了,还没有回来。”
“我等!”徐骁淡淡的说道,又问道:“潘仁美在吗?”
上京城的风言风语也有不少传入自己的耳朵中,自家公子好像得罪了林婉儿和三皇子赵乾,但是陛下都不予追究,你这八竿子打不着的西凉王为何如此纠缠不休:“回王爷的话,公子不在家。”
徐骁忍不住哈哈大笑,魏松嘴角也忍不住翘了翘,然后一阵风在大厅内旋转,人便不见了。
“丫头,以后说谎的时候,一定要理直气壮,眼神要坚持,不要躲躲闪闪,不然很容易被人识破的。”徐骁喝了一口手中的茶水。
少顷,魏松像是提着一个麻袋一般,手里提着潘仁美到了大厅,随手像是丢垃圾一般丢到一旁:“义父,人抓到了,躲在柴房里。”
“哈哈,相府的人怎么都这么笨啊。”徐骁指了指小丫鬟,“一个不会说谎。”又指了指潘仁美:“一个不会藏,就是躲在床下,也不能躲在柴房里啊。潘春伟没有动脑子将你藏起来吗?”
潘仁美有苦说不出,自从知道劫持林婉儿的事情已经引得满城风雨之后,他便惶惶不可终日,特别是知道赵乾因为此事受了伤之后,他便更是惶恐,连家门都不敢迈出去一步,生怕刚出门便被人抓了去。
这件事情还不能给父亲说,说了肯定会被狠狠修理一顿,于是他躲到了柴房里,每天只让小丫鬟送些吃的来,度日如年。
刚刚魏松破门而入的时候,潘仁美竟然有一种荒诞的解脱感,但是看到眼前的那位富家翁之后,双腿酸软,扑通一声蹲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般。
第147章 平静下的波澜壮阔(3)()
潘仁美看到徐骁,脸色瞬间一片死灰,双腿酸软,扑通一声蹲坐在地上,像是丢了魂一般。
如果是他人,自己最多是受一些责罚,或者皮肉之苦。但是如果栽到传闻杀人不看心情,而是看心情和风向的西凉王徐骁手中,很有可能就一命呜呼了。
徐骁冷冷的看着潘仁美,轻轻吐出两个字:“绑了。”
魏松像是拎小鸡仔一般,将潘仁美五花大绑,然后又丢在一旁。
徐骁站起身来,端着茶水,用脚踢了踢躺在地上的潘仁美。
还没有碰到潘仁美,只是脚刚刚抬起来,潘仁美像是受到凌迟一般,嚎啕大叫:“救命啊,救命啊!”
西凉王皱着眉头,等潘仁美哭完,摇头叹息道:“你爹虽然是文臣,暗地里也做过不少肮脏龌龊的事情,但是也算是不怕死的书生,本王心里也暗暗佩服一下,你怎么就这么熊包?”当徐骁以本王自称的时候,便是有杀人心的时候。
魏松听说过当年那么几件事情,都是义父和宰相之间的趣事,壁垒死战之后,义父以无可争议的战绩取得大胜,但是自身也是伤亡惨重,义父准备一鼓作气,率领军队挺进大别山,一股吃掉前朝最为雄厚的兵力,形成攻坚力量,从中间截断前朝准备合流的两股兵力,一举拿下中原。
可是在这件事情上面,大魏内部出现了分歧,一是以一副为首的激进派,强烈主张领兵突进,完成战略纵深的作战意图,另一派是以宰相潘春伟为首的保守派。切不可急功近利,不顾全大局,拉伸战线,给前朝军队有机可乘。
当时义父战功无双,哪里会将潘春伟的话语放在心上,全当放屁,私下召集十三太保。下达作战命令。十余万亲信嫡系整装待发,最前线的老字营都已经看到了大别山的千山暮雪。
可是粮草竟然断了,义父气的跺脚。扬言要活刮了潘春伟。徐骁不仅说了,而且用实际行动展现了自己的决心,挎刀持枪,冲进大帐军营。当时的众人都知晓徐骁的霸道。躲得远远的。
身材瘦弱的潘春伟站在沙盘另一端,望着怒目圆瞪的徐骁。轻轻开口说道:“你来了?”语气不温不火,像是招呼朋友一般。
徐骁本就是暴脾气,一把长枪钉在潘春伟身前,横刀架在潘春伟的脖子上:“你不给粮草?!”
“是。是我下的命令,断绝了徐家军的供给粮草。”潘春伟丝毫不惧,双手在沙盘上胡乱比划一下:“给你说天下大势。利弊权衡,想来你也听不下去。但是挺近大别山,是下下策。不错,你徐骁能够化腐朽为神奇,再取不世之功,但是如今的势都在我方,没有必要激进贸然。”
“嗯,你说的有理。”徐骁似乎松口服软,但是下一刻抬起一脚狠狠的踹在潘春伟的肚子上。
本以为这位文弱书生会如同卷曲的虾米一般窝在地上不起,但是潘春伟疼的冷汗直流,身形却没有一丝挪动,气势上和徐骁想必,丝毫不弱。
徐骁含笑啧啧称奇,事情也不了了之。至于挺进大别山的战略意图随着两人之间的小摩擦,被搁置起来。
十三太保内部对于挺进大别山也有不同的态度,以宋端午为首是主战派,范立为首的是保守派。两人因为此事还差点大打出手,范立说,宋端午匹夫之勇,难成大事。宋端午反驳,范立娘们儿,婆婆妈妈。范立骂,宋端午鼠目寸光。宋端午回骂,范立生了孩子没屁眼。范立无语,张了张嘴巴,也不知道说什么,最后扭头走了。
后来,宋端午也觉得话说的重了,摸着脑袋,梗着脖子给范立道歉:“老范,昨个儿我说话有点重,你别在意,你看徐大哥和潘小子都不吵了,你我吵有什么意思。”
范立也不是小肚鸡肠的人,心结本就不重,但是这件事情不知道就怎么传到了蓉儿耳朵里,只见这位王妃白素的贴心丫鬟兼姐妹,举着擀面杖要和宋端午拼命,而宋端午的暴脾气老婆为了维护当家的尊严,举起菜刀也杀将出来。
那一日,乌云蔽日,电闪雷鸣,狂风大作,天地之间隐隐风沙骤起,还有鸡飞狗跳的热闹场面。
范立和宋端午想拦住老婆。
蓉儿冲着范立舞动了一下手中擀面杖,宋端午的老婆冲着宋端午比划了一下手中菜刀。
两人忙将自己的老婆松开,长叹一口气,宋端午更甚,虚打了自己几下嘴巴:“都怪自己嘴巴贱!”
最后是徐骁和白素好说歹说,才平息了双方剑拔弩张的打架阵仗,还天地一片清明。
这都是挺进大别山衍伸出来的一些生活琐事,徐骁和潘春伟之间的故事一直延续到现在。
近年来,朝廷未向西凉拨送一颗粮草,即使徐骁初入西凉,西胡犯境,朝廷也未作点滴表示,只能凭借徐家军的自力更生和深厚战力,平定了西凉三州。
西凉军中骂谁最很?不是西胡,不是匈奴,不是当今陛下,而是执掌三省六部的宰相潘春伟,处处制肘西凉,限制西凉,打压西凉。有人说是,潘春伟在报复徐骁当年的侮辱。
徐骁含笑不语。
西凉中司马尺最为阴狠,放出狠话,要让那老匹夫断子绝孙。并且派遣大量刺客潜入上京城,不要取了那老匹夫性命,而是要割了老匹夫的命根子,带回西凉喂狗吃。
这件事情也被徐骁制止了。
祥符元年,西凉抢占河套平原,朝廷上下文武百官大魏震怒,百官等着宰相潘春伟一呼,众人必定百应,治了那徐骁叛变谋反的罪,杀头抄家。诛九族,让他徐骁遗臭万年。
可是宰相潘春伟出奇的平静了,未提西凉半点事情,依旧奔走于相府和皇宫,勤勤恳恳,处惊不变,不动如山。
如今国子监经常讨论的一个话题就是挺进大别山战略的利弊。林乾毅特意做过研究。还和伪军事迷林婉儿、赵乾一同探讨过。
从短期来看,挺进大别山的延迟,让前朝两队军马合流为一。获得了喘息的机会,也让王明贤有机会在襄樊城铸造起一座铁城,成功拖延了大魏军队的前进步伐。
但是从长期看来,连年征战的大魏**队得到了很好的休养生息。也让一直游离于大魏体制之外的徐家军有机会和大魏军队一同作战,逐渐形成了默契。为赤壁水战摧枯拉朽一般的大胜,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此时的徐骁望着不成器的潘仁美,心中厌恶之情更浓,杀人的心思消减了大半。对着魏松说道:“拿弓箭来!”
魏松身形一闪一现之间,一把硬弓已经在手,双手递给义父。
徐骁结下腰间凉刀抛给魏松。一手握弓,一手拉线。不见如何用力,弓如满月,弧度触目惊心,大魏国,夏侯大将军战力无敌,但是西凉王弓箭独步无双。
如果林婉儿在场,肯定吃惊的张大嘴巴,一把百石之上弓箭竟然被轻轻拉得如此夸张,这臂力忒有多强啊。
徐骁皱皱眉头,摇摇头,似乎觉得还不甚过瘾。
刚刚一闪一现的魏松低头说道:“义父,找遍相府,也就这弓才入得了法眼。”
潘仁美不知道徐骁要做什么,但是想来也不是好事情,恨不得自己会有遁地术,瞬间消失的无影无踪。
徐骁嗯了一声,搭箭拉弓:“潘家小子,跑,看看我的箭快,还是你跑的快,如果三箭之后,你还没事,劫持林婉儿和那两个小娃的事情就此作罢。”
潘仁美像是抓住了救命稻草一般,用下巴支撑着身子站起身来,如同无头苍蝇一般,在地上乱蹦乱跳,好生滑稽。
“嗖!”第一支箭羽瞬间激射出去,快如闪电,如疾风。
“噔!”箭羽扎在地上,深入相府大理石三寸有余,箭尾嗡嗡作响。
心有余悸的潘仁美忍不住咽了咽口水,但是脚底下一直不敢停止,继续上蹿下跳。
相府内没有人敢说话,都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位西凉王将公子当作猴子来耍,相府里下人平日里都趾高气昂,哪里受到过这种侮辱,可是有谁够分量、有胆量站出来了。相爷又不在府上,难道公子的小命真的就要搭在这件事情上了。
第二支箭迟迟不到,潘仁美蹦跳累了,呼呼喘着粗气,一个踉跄跌倒在地。
“嗖!”第二支箭羽终于出现,竟然比第一支还要快上三分。
潘仁美只觉得头昏脑涨,眼中的箭尖越来越大,一股大风迎面而来,也来不及考虑,只能死命的向前爬。
箭羽砰地一声钉在潘仁美的双腿之间,如同钉子一般将两腿之间的衣服扎了一个通透。潘仁美使劲儿扯了扯衣服,但是纹丝不动,他有生以来第一次觉得这江南的上好丝绸真是麻烦。
不得已,只能先脱了裤子,保命要紧。
可是,此时的西凉王再次拉弓搭箭,箭尖没有丝毫偏差,直冲潘仁美的心窝子。
似乎在故意戏弄潘仁美,徐骁等着他将裤子脱下来,没命的向前逃。
潘仁美来不及思考,只看到不远处有一根合抱之围的柱子,只要自己躲到柱子后面,即使你西凉王再如何厉害,也不可能将柱子射穿。
可是人还没有跑到柱子后面,箭羽已经来了。
他已经察觉到背后有呼呼的风声袭来,眨眼之间就到了背后。
突兀出现一张大手,将潘仁美拉到背后,那根箭羽顺着来人两鬓发丝,激射而过,顺带起一阵大风,吹得对方发丝飞舞。
箭羽一头扎进合抱之围的柱子,但是去势不减,刹那之间,穿透了柱子,扎在地上,激溅起碎石砖末。
潘仁美瞪大眼睛,满脸都是惊恐之色,一箭之威竟然恐怖如斯,双腿之间一阵火辣辣的,一股暖流顺着双腿向下流,他被眼前的情景吓尿了。
整个相府小院都充盈着刺鼻难闻的尿骚味道。
此时的潘仁美才有时间看一看是谁救了自己,这一看不要紧,心脏一颤,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处,声音颤颤巍巍的喊道:“父亲!”
潘春伟扭头皱眉看了一眼自己的儿子,又看了看光溜溜的下身,没由来叹了一口气。
“哟,宰相大人,哈哈。”徐骁像是见到老朋友一般,语气说不出的高兴,但是手上却是再次拉弓搭箭,“来上京城这么多天,我都没有登门拜访,今天特意登门,你看,我和贵公子刚刚玩的多开心啊,哈哈!”
碗?开心?相府内的众人眼角忍不住抽搐了一下,敢情您西凉王将刚刚的事情当作玩了。
潘春伟没有答话,而是伸手帮潘仁美解开了身上捆绑的绳子,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