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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者是怕给林婉儿添堵,后者是怕给自己添堵,当然如果第二件事情让林婉儿知道了,林婉儿心里堵,自己浑身都堵。
林婉儿也没有注意到玉带,转而问道:“你那晚七窍流血又是怎么回事?”当时赵乾的样子将她吓傻了,黑色污浊的血从七窍流出,如同恐怖片一般。
赵乾一听这个问题,心里真的有些堵,脸色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去。
看到赵乾如此反应,林婉儿来了兴趣:“唉,你说说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回答,但是回想起那天的事情,他心里也是蛮堵塞的。
那夜的赵乾看似伤势很重,但是很快便清醒过来,林婉儿的精神和身体都已经到了极限,虚脱过去。
御医诊断完腰部的伤势,然后把脉,眉头越皱越深,最后低头咳嗽一声:“三皇子这是……这是……纵欲过度。有些伤了元气……导致肾虚,神虚不稳,血气四散,从七窍中流出,看着吓人,实则无妨,和腰上的伤势相比。不值一提。”
然后。众人看赵乾的眼神就稀奇古怪了,纵欲过度?
陈笑笑和青竹娘脸色微红,多有不悦和嫌弃。虽然你是皇子,但是我们家婉儿也是极好的,你这样做怎么对得起婉儿。
林成平、林乾毅和林翰林同时微微一愣,纵欲过度到七窍流血。也是蛮拼的。
赵凤努努嘴巴,冲着乾哥儿竖起了大母手指头。心里赞叹一声厉害。
赵乾的脸一下子红到了脖子根,纵欲过度?老子一身清明,守身如玉,从来都没有纵过欲。何谈纵欲过度?
他梗着脖子喊道:“不可能,我还是处……”男字没有说出来,硬生生给憋回去了。涉及到个人**,低调内敛点好。
不过。众人却竖起了耳朵,想听一听三皇子赵乾会说出什么话来。
“咳咳,御医,会不会是你诊断错了?”看着头发已经花白、眼神似乎也有些不太好使的老御医,赵乾有些怀疑的问道。
老御医火气突然窜了上来,和大学士纪昀一般,一些头发花白的老人里面多了一些固执,对某些东西的坚持远远大于对生命的重视程度,说好听点,可以叫做有所坚持,说难听点,就是固执己见,倚老卖老。
虽然赵乾的身份是皇亲贵族,但是老御医对于赵乾的质问异常恼火,呼吸速度不自觉的加快,强行压住骂人的冲动:“皇子殿下,下官以大半生行医经验断定,皇子殿下就是纵欲过度,没有其他原因。如有偏差,下官愿意将脑袋切下来给皇子当凳子坐。”老御医特意加重了纵欲过度四个字。
众人恍然。
赵乾不想再和这位老御医纠缠,于是闭口不谈,不自觉冷哼一声。
老御医看三皇子似乎还是不信,准备从医学角度深度给三皇子讲解一下纵欲过度的机理和突发症状。
赵乾听得一个头两个大,忍不住叹一口气:“您老不要再说了,我承认,我承认自己纵欲过度行了吧。”
老御医心满意足的点点头,开了几副汤药,微笑着对赵乾说道:“这腰伤还需要针灸治疗,其他方法总是欠妥一些。”然后取出一根如同拇指一般粗的银针,渐渐向赵乾逼去。
赵乾眼中露出了惊恐神色,像是看到世间最恐怖的事情,那银针不但粗壮,而且看起来有些迟钝,但是却泛着银黑色的阴森光芒。
在赵乾的概念内,银针针灸法应该是轻盈准确快速的,一位双手极其稳定、眼神极好的针灸大师捏着针尖锋利的针灸,一手准确无误按着患者身上的穴位,极快的一针下去,针到病除。
可是赵乾看了看眼前这位头发花白、眼神还有些不太好使的老御医,想象着老御医用颤抖的双手不是捏着银针,而是擎着银针,一手摩挲着穴位,嘴中念念有词,最后也不确定是否摸准穴位,大差不差的将拇指粗的银针凿进自己的身体,一条命已经没了半条。
“御医,还有没有其他比较可靠的方法?”赵乾开口问道。
老御医无奈摇摇头,将拇指粗的银针在烛火上面烘烤消毒:“年轻的时候可以放肆一把,但是也要想着注意身体。女人的容貌,男人的腰,这是极为重要的事情,不能够只想着一时痛快,等到了年龄大的时候,追悔莫及。”
其实,在林婉儿昏迷的这段时间内,已经发生了很多事情,风平浪静的下面是不断涌动的波涛汹涌和波澜壮阔。
赵乾将林婉儿解救出来之后,徐骁大为恼火,虽然没有明摆着询问宝玉和玉宝是谁绑架了他们,但是却旁敲侧击、绕着圈子从孩子嘴中知晓了绑架他们的人姓潘。西凉王不动声色,将两个孩子哄睡。
御医来了,进房间给赵乾和林婉儿治病。
夏侯襄阳来了,询问林婉儿的状况,得知婉儿姑娘身体并无大碍,心中多有安慰,和徐骁坐在大厅内一同饮茶。
已经知晓末后凶手的西凉王眯眼问道:“夏侯,你觉得谁是主使人?”
大将军淡然一笑:“谁是幕后主使并不重要,重要的是婉儿姑娘身无大碍,事情大事化小,小事化了的好,毕竟现在的上京城还要面临更重要、更严峻的事情。陛下对于那件事情也是更为重视,节外生枝并不好。”
徐骁一声嗤笑:“你们啊,有时候总是泾渭分明,脑袋清晰,什么事情都分得清轻重缓急,只是可怜了那位绝世的年轻剑客李慕白了。”
大将军淡然一笑,并不在意。
陛下和皇后也来了林家小院,皇后心急,忙进了赵乾和林婉儿的房间。
大厅内只留下陛下、西凉王和大将军三人。
大魏国最为显赫、身份最为尊贵的三人在林家小院内风云际会。虽然徐骁和夏侯襄阳已经入京多时,但是君臣三人却从来都没有私下见过面,只在朝堂之上,见过一次,还是风雷炸起,风云变幻。
三人似乎都在刻意逃避,能不见便不见。
这也不得不让人感慨,朱雀门事变之前,大魏军队攻克洛阳阿房宫,天下大势已定,三人一人拎着一壶酒走上阿房宫那座有“九霄云外”之称的未央宫之上,繁星满天,银河倾挂,三人仰头饮酒,好不快活。
陛下说,等天下大定,自己必要辅助大哥建业建立丰功伟业,还天下太平,百姓丰衣足食。夏侯含笑,神往那日早日来到,我必解甲归田。徐骁嗤笑,夏侯你连老婆都没有,卸甲归田有个屁用。哥们我幸运太多了,有了老婆,还有个儿子,如今又怀上了,嘿嘿,到时候我做一个闲散人,几亩薄田,几间房屋,足矣。
可是,后来因为朱雀门事变,一切都发生了改变,让人百感交集,唏嘘不已。
如今三人又站在同一屋檐下,徐骁和夏侯襄阳落后陛下半步,长时间的沉默不语。
上京城初夏的天气燥热不已,也不知道哪里飘散而来的云朵遮住了天空,淅沥沥雨水突然倾泻而下,像是断了线的珠子,再连接成线。
陛下望着外面的雨,思绪飞到很远的地方:“徐骁,这次你的行为有些过激,是不是有什么难言之隐?”为了寻找林婉儿和宝玉、玉宝,徐骁带着魏松将京官威胁了一个遍。
徐骁也不隐瞒,轻轻向前走了一小步,和陛下只有半个肩膀的间隔:“宝玉是素素和我的孩子。”语气虽然还算平稳,但是却也有一丝掩饰不住的激动。
虽然不相信朝廷内某些人,对于赵氏皇家也多有怨气,但是徐骁从心里却是相信陛下,也相信身后和自己多有间隙的夏侯襄阳,所以才将宝玉的身份毫无顾忌的说了出来。
“哦?”陛下虽然略有惊讶,但是却没有过多的意外,“果真如此,皇后去澶州的时候,见过这小娃一面,朕和皇后私下也聊起过此事,没想到真是这样。宝玉这小娃长相和白素相似,但是性情执拗方面却和你很像。”
朱雀门事变之时,皇后和白素都怀有身孕,只是后来白素为了掩护皇后,孤身涉险,后来没了踪影,这不知道这位女子是如何从生下了宝玉,然后从上京城到了澶州城,终于在一个暮霭沉沉的清晨,晕倒在林家小院之前,被林婉儿救回家中,最后葬在澶州城外,坟头微小。
每每想起这件事情,徐骁心里总是懊恼不已,堵着一块石头,对于宝玉的愧疚感越来越厚重。
第146章 平静下的波澜壮阔(2)()
陛下回过头来,将徐骁的表情尽收眼底,伸出一只手拍在徐骁的肩膀上,恍如当年:“有人知道宝玉的身份了?”
无论陛下和徐骁之间有什么隔阂或者解不开的结,对于那个女子的孩子,陛下总是带有最大的善意。
徐骁摇摇头,抬眼望向远处灰蒙蒙的天空,似乎有一只看不到的凶猛巨兽伺机趴在那里,等着自己露出些许胆怯,便凶猛的扑杀上来:“应该算是一个小小的误会。”
但是无论是不是误会,我徐骁都要讨回一个公道。只是后面的话,徐骁没有说出来。
潘仁美一心想对付林婉儿,只是苦于没有办法,只能先从宝玉和玉宝入手,哪里想到正打歪着,不小心触及到了徐骁的逆鳞。每每想到这一点,林婉儿总有有些可怜潘仁美。
“徐骁,既然是误会,那么就不要再追究了。”陛下淡淡的说道,“毕竟夏侯和李慕白之间的紫禁之巅对决才是正事。”
让江湖剑客和朝廷大员决战紫禁之巅本就是荒唐的事情,林婉儿赞同是觉得好玩,而陛下也赞同,可就是让人捉摸不透了。
听到陛下前半句所言,徐骁没有出声,好像根本就没有听到一般。陛下扭头忘了一眼身后的徐骁,心中暗叹一声,还是多年未变的执拗性格,认准某件事情,撞了南墙也不回头,只是不知道西凉那三十万铁骑你能不能压得住。
听到陛下后半句所言,夏侯襄阳微微一笑,似乎对于紫禁之巅的决战期待异常,即使当时十死士站在他的面前,他的那颗古井不波的心也没有太多的涟漪。反而是今天有些蠢蠢欲动。
陛下挽起了袖子,将手伸到雨幕下,初夏的雨水击打在手上,溅起无数水花:“夏侯,三日之后便是月圆之时,你和李慕白对决,谁赢得可能性更大?”
夏侯襄阳捋了捋自己胡须。微笑的回答道:“如今的李慕白是多年前的微臣。”一直以谦逊著称的大将军话语自信。李慕白虽然举世高绝,但是和自己相比,亦不过是多年前的自己。
随后又加上一句:“再过几年。此消彼长,此人独步天下,举世无敌。”从夏侯襄阳的话语中可以看出,这位将军似乎在武道上的境界在不断稳固。但是在战力上却走了下坡路。
陛下点点头,似乎对于上京城将要发生的事情还是有些担心的。
此时。皇后皱着眉头从房间走出来,夏侯襄阳低头弯腰,对于这位奇女子报以最大的尊重,自古以来。贤德的皇后不胜枚举,但是能够像这位女子一般完美无瑕的,少之又少。
徐骁像是没有看到皇后一般。眼神只是淡漠扫了扫。
皇后毫不在意,还是冲着徐骁报以微笑。她知道徐骁心中有怨气,如果不是当初素姐姐以身涉危险,助她藏身成功,说不定如今的大魏国已经是另一种场景了。
她走到陛下面前,自然而然的伸手弹了弹陛下衣袖上灰尘,对着陛下淡淡而且莫不担忧的说道:“乾儿还在昏迷,伤势有些重,最重的在腰部,不能移动,如今只能暂且安置在婉儿姑娘房间内,等好一些再接回宫里去吧。不过幸好乾儿穿了一条厚厚的腰带,不然人怕是要废了,而且乾儿的身子很是虚弱,好像是……纵欲过度。”
夏侯襄阳当作没有听到,徐骁强忍着笑意,利用自己的咳嗽声释放着心中的狂笑,不愧是和云枫并称的皇家三公子,名不虚传。
“纵欲过度?”陛下的眉头也不仅皱了皱,不是碍于皇家威严,而是知晓乾儿的品行,看似吊儿郎当,言行多有出格之处,但是心性却是平稳寡傲,好似除了对林婉儿上心,没有什么事情能够激发他的兴趣,如今却纵欲过度,真实奇了个怪了。
不过,陛下却没有太多纠结:“多补补身子就好了。”
徐骁终于忍不住了,附和道:“是啊,多补补身子,多补补身子,补补身子。”
陛下和皇后同时看了一眼徐骁,像是多年前那样,一同骂了一个字:“滚!”嬉笑怒骂,全在随意之间。
当年大魏军队攻下洛阳城,陛下、徐骁和夏侯一同登高饮酒,徐骁和夏侯酩酊大醉,陛下也是微醉,但是却还是连夜批改奏章,第二日腰酸背痛,神困体乏,扶着腰和徐骁、夏侯、潘春伟等人议事,偶有打瞌睡的时候。
徐骁看在眼里,揣测在心里,扶着陛下回房间的时候,郑重其事的将陛下交给皇后,语气略显责备的说道:“不要贪图享乐,并不是每个人都像我徐骁一般神威,平日里要多补补身子。”
扶着腰的陛下和挽着陛下手的皇后同时骂了一句:“滚!”
如今想起来,多有感触,只是当时四人同行,如今只剩下三人,可怜啊,最可怜的是徐骁。
陛下和皇后在赵乾受伤、林婉儿被劫持的事情上面,展现出极大的容忍和宽容性,本是稍微审查便能知道幕后真凶的事情,陛下和皇后都以:“乾儿无事,就此作罢。”的理由作罢了。
不过,宫内有一位不干了,那就是头发花白的太后,听说自己那位孙儿平白无故受了伤,还是男人最重要的腰部受伤,火气一下子便涌了上来,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上京城竟然有人胆大包天敢下如此重手,杀头,抄家。
步履蹒跚的太后一步跨过御书房高高的门槛:“皇帝,哀家一大把年纪了,孙儿受了伤,却没有人主持公道,别人能够忍,但是哀家不能忍。这不哀家这把老骨头亲自来了,要和你这做皇帝的讨个公道。”
陛下乐呵呵给太后腾出一个椅子,扶着太后坐下,眼神却狠狠的瞪了一眼话多告密的柔嘉公主,刚要厉声责备。
“别埋怨柔嘉。如果不是她说,我还不知道乾儿出了这么大的事情。你瞒着我,皇后也瞒着我,敢情整个皇宫都知道了,只有哀家这个老太婆不知道啊!”太后将手中的拐杖狠狠的导在地上,梆梆作响。
陛下忙告罪:“母后,这不您的身子欠安。怕您听说了这件事情心中焦急。万一急出点事情,还不把大家急坏了啊,而且这是乾儿亲自交代。说是一定不要告诉奶奶,免得她担心。”
太后一听这话眼圈微微一红,柔嘉忙着拿出手绢给太后擦擦眼泪:“还是我家孙儿好,知道心疼奶奶。怕奶奶着急。”话音一顿,猛的一转:“可是乾儿受伤。为什么不惩治元凶,让乾儿受了这么大委屈,别人不给乾儿做主,自己这个做奶奶的不能不给孙儿做主。”
陛下咳嗽一声。不知道该如何说下去,最后只能拿个理由说道:“元凶狡猾,还没有找到。”
柔嘉公主却跳了出来。说道:“什么没有找到,分明就是那宰相家的潘仁美。劫持了婉儿姐,又伤了三哥。”她
也想不明白,婉儿姐和三哥受了这么大的委屈,父皇不管不顾,将全部的精力都放在了什么紫禁城巅峰之战上面,柔嘉替现在还趴在床上的两个人觉得不公,如果有人敢劫持自己,一定要老洪将他们都拍的稀巴烂。
“胡说!”陛下呵斥道,脸上隐隐有怒气,“纯属道听途说,空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