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众人看到也都知晓林任重和冬虫夏草的微妙关系,各个起身,以各种稀奇古怪的理由离开了大厅。
青竹娘的理由是厨房还有些杂事,陈笑笑说逛了一天,带着大宝去休息。林婉儿说,自己困了,要回屋。赵乾说,婉儿回屋。路途遥远,必定有什么危险,需要人护送。赵乾的话假的不能再假了,不需要揭穿就知道是假的。
青竹娘和陈笑笑忍着笑看了赵乾一眼,林婉儿很鄙夷的看了赵乾一眼,只有林任重投来感激的目光。
众人又望向李慕白,不知道这位举世无双的白衣剑客会以什么样借口离开大厅。李慕白微微张嘴。又闭上。最后说道:“在下的理由和赵公子一样。”说谎对于李慕白而言有些难。
赵乾重重冷哼一声,暗骂一声“伪君子!”。
众人离开大厅,但是却都没有离开太远。耳朵贴在墙壁上偷听,大厅内三人会展开什么别开生面的谈话,想想都让人觉得好玩和刺激。
大厅内,三人陷入了莫名沉默中。冬虫夏草看着自己露出裙摆的小巧棉鞋,上面绣了两朵小巧的花朵。林任重目视着眼前盛着西红柿鸡蛋汤的小碗,一层层涟漪荡漾开来。
三人异口同声的问道:“你(们)过得挺好吧?”
又是一阵尴尬,林任重先说:“挺好的,澶州生意不错。一切都有条不紊的。只是……只是……你们……不是,只是大姐走后,心里空落落的。有些不太习惯。你们呢,你们在上京城的生活好吗?”
“挺好的。”冬虫夏草的声音细如蚊呐。极细,极轻。
“挺好就好。”林任重喃喃道,然后在心里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本来想好的话怎么说不出口了呢,怪了个哉,怪了个哉。
夏草是个贴心而且心细的姑娘,开口问道:“五少爷,澶州城的油店生意怎么样了?”
以前林家穷迫的时候,林任重在油店当学徒,虽然以后林家的生意重点在书局和丝绸生意上,但是林任重还是希望开一家油店。冬虫夏草离开澶州的时候,三人已经商讨过如何开油店了。林婉儿对于开油店没有兴趣,可是冬虫夏草很上心,那是五少爷心里最深沉的理想和愿望。
提及油店,林任重有着不一样的感情,在林家最难过的的日子里,林任重每天躺在油店那间狭窄的柴房内,想象以后的生活,肯定有一间的小小的油店:“油店生意不错,每月都会盈利,虽然盈利不多,但是能够给书局和丝绸庄提供食用油,大家夸奖咱家油店出产的油。”
冬虫也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恢复自己活泼的性格:“咱家的油当然好了,豆油用澶州北最好的豆子,花生油用澶州以南最好的花生。”
“可是,可是澶州没有你们俩……”林任重有些惋惜和遗憾的说了半句。
隔墙有耳的林婉儿忍不住下意识攥了攥双手,自家老五也是挺“凶猛”的,竟然说出这么露骨而且神情的话,即使冬虫夏草是高冷的女王也要乖乖就范的,何况是两个早就沦陷在老五身上的两个小丫头,但是林任重后面的的半句话,差点让林婉儿吐血。
“可是澶州没有你们俩给我记账啊!”林任重补完另外半句。
林婉儿脚下一个踉跄,恨不得左右开弓给林任重两个大耳光,然后拿一把刀子切开林任重脑袋瓜,看看里面装着是什么。可是冬虫夏草心里却格外高兴,像是吃了蜂蜜一般。
这是林婉儿和冬虫夏草的不同,在林婉儿观念里人人都是独立的,独立的意识,独立的观念,不是任何人的附庸,但是冬虫夏草却不这样认为,女子在是男人的陪衬品,或者说是一种帮助的角色,两人一直觉得自己能够在五少爷最喜爱的事情中有一席之地,是挺让人开心的事情。
这两种观念没有高低贵贱之分,只是两类人对待情感的不同态度,林婉儿明显受到更多的现代教育,对于平等有着一种根深蒂固的观念,而冬虫夏草明显更是将“女人”作为附属,只要能够把握住定位和态度,两种人都能在婚姻中得到自己想要的幸福。
于是林任重很自然的拿出账本,冬虫很自然的研墨,夏草很自然的提笔勾画。
偷听的众人都觉得不可思议,天下还真有这种奇葩事情,不话说相思之苦,反而在算账。
赵乾忍不住摇头,摸了摸自己的鼻子,林任重啊,林任重,你的感情生涯还真是任重道远啊!
只有李慕白没有偷听,而是单独将赵乾“拎”了出来,伸手轻拍了对方肩膀一下:“赵公子,偷听可非君子所为。”
赵乾“嘿”一声,扭头望向李慕白:“找事是吧?”
李慕白单手放在身手腰间处,一手轻轻垂下:“李某只是实事求是。”说的不卑不亢,气宇轩昂。
两人面对面,相互对视,下一刻马上就要大打出手了。
正在偷听大厅内情况的林婉儿被两人吵得不耐烦:“赵乾,你本来就不是什么君子,还装什么装?!”
被林婉儿一讽刺,赵乾的气势明显弱了一下,有些可怜兮兮的说道:“婉儿,话入我耳,刀叉我心啊!”
林婉儿“嘘”了一声,听见大厅内林任重特有的打算盘声音,更加气恼了,大家给你们三人预留出时间和空间,你们三竟然在算账,还算的不亦乐乎,林婉儿觉得自己有义务和大厅内三人好好算算账了。
“腾腾腾”三声,林婉儿径自走进大厅,呼啦一声扯过夏草手中账本,抢过林任重的算盘,夺过冬虫的墨砚:“大厅是吃饭和会客的地方,不是你们算账的地方。”
三人相互对视一眼,不明白林婉儿这是怎么了。冬虫快人快语,有什么话就说:“林大家,我们只是在大厅内算算账,你还在大厅内踢过毽子、跳过绳呢?”
“哎呦哦!”林婉儿觉得自己的威严受到了巨大的挑战,冬虫还用自己的话反驳了自己,“我是一家之主,小冬虫,你有意见?”每次林婉儿和冬虫吵架,总会用“小冬虫”称呼。林婉儿的公平观念不仅仅在感情方面,而且在和身边各色各样的人相处过程中都有体现,不然冬虫也不敢指摘林婉儿的不是。
“没有,我就是说说。”冬虫淡淡的说道,但是神色明显是不服。
林婉儿哼哼一声,伸手撸起了袖子:“小丫头片子,你是越来越放肆了,今天不打你,你就不知道谁是你亲姐姐!”
“哼,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冬虫反驳道。
赵乾看着这一幕,有些神情恍惚的似乎望见了穿越前电视上经常演的画面,一对母女因为一些小事情争吵不已,互不相让,而父亲总是及时站出来,调和矛盾。赵乾认为站出来的时候到了,自己应该勇于挑起这种责任和义务。
“婉儿姑娘,听李某一句劝,今日是任重从澶州来上京城的好日子,没有必要为了一点小事情斤斤计较,最后把感情拖累了。让老五和冬虫夏草去后堂,大家还在大厅内聊聊天,岂不更好?”李慕白捷足先登的说道,而且句句说的在理,谁都没有偏袒,还提出了解决方案。
林婉儿没有异议,只是轻轻冷哼了一声,冬虫不甘示弱,向着林婉儿伸出双手,意思是请林大家将账本、算盘和墨砚还给我们。林婉儿将这三样东西重重砸在冬虫手里,林任重和冬虫夏草去了后堂。
事情圆满解决!
但是赵乾赵公子心里憋了一口气,李慕白这厮抢角色、抢台词,实在可恶。赵乾已经难以忍受,忽的脱下鞋,像乡野无赖一般向李慕白砸去。
但是鞋子还没有脱手,林家小院的门被人从外面推开了。
(林家小院的门真的很容易被人推啊!)
第111章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的前生今世故事()
赵乾勃然大怒,李慕白这厮抢角色、抢台词,实在可恶,是可忍孰不可忍,忽的脱下鞋,如同乡野无赖一般,向李慕白砸去。可是鞋子还没有脱手,林家小院的门从外面再次被人推开了。
林乾毅在前面带路,身后跟着情理之内、意料之外的两个人——妍儿小郡主和柔嘉公主,两位姑娘一手牵着一个孩子——宝玉和玉宝。
林乾毅以往给人呆板严肃的印象,今天行为举止和以往一样,可是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他今天更加笨拙僵硬了。
看到大厅内发生的事情,林乾毅有些纳闷的问道:“三皇子,您的鞋子?”林家从上到下,只有林乾毅保留着三皇子的称呼,也是最近才改了见面就下跪的习惯。
赵乾低声咳嗽了两声,下意识想摸摸自己的鼻子,豁然发现手里拿着鞋子,不太方便,讪讪一笑,穿上鞋子:“鞋子里有一颗石子,咯的疼,收拾一下。”赵乾的理由很假,如同用风吹了眼睛这种蹩脚的理由来搪塞他人一般。
引着妍儿和柔嘉进了大厅,动作僵硬的林乾毅不小心被门槛绊了一脚,一个踉跄,身体已经如同大厦将倾一般,马上就和地面来一个亲密接触,可是身无武功的林乾毅硬生生止住了下落的趋势,硬着头皮在将倒未倒的瞬间,拧转起了身子,最后才没有在妍儿小郡主面前的出丑。
林婉儿翻翻白眼,心里骂了一声老三“傻瓜”,径自走到妍儿小郡主的身前,挽起对方的手:“小郡主,快坐下。快坐下。”
妍儿小郡主被林婉儿的热情弄得有些不知所措,林婉儿是大魏国有名的才女,写下的几首诗词,妍儿小郡主都读过,而且每一首诗词都很喜欢,而且倒背如流。按照道理来说,才女应该是孤傲的、高冷的。开口吐字必是文雅和得体的。而林婉儿如此和煦,让妍儿不太适应。
林婉儿浑然不觉妍儿的拘束,笑嘻嘻拎着妍儿小郡主的双手坐下。眼睛在妍儿小郡主身上来回扫描了几遍,样子像是在菜市场挑拣水灵大白菜的妇人一般,看看水灵不水灵,入锅烹炒脆不脆:“小郡主。别看我家老三平日里呆头呆脑的,可是心细的很。更会照顾人,吃饭睡觉都特别有规律。你看我家的宝玉和玉宝乖巧懂事吧,都是老三教育的。你再看我家老三的学问,那也是顶呱呱的。”林婉儿越说越高兴。也越来越得意,最后连家里的卫生都是林乾毅到扫的。
赵乾看着林婉儿滔滔不绝的样子,努努嘴巴。自己知道林乾毅和澶州燕儿的关系,而妍儿和那位燕儿长相一样。但是看着林婉儿如此**裸的撮合两人,低声自言自语:“有些过,也太假了!”
林婉儿依旧牵着小郡主的双手,眼睛余光都没有在赵乾身上停留一刹那,脸上表情保持着温和的笑容,但是耳朵却尖的很:“赵乾,我都听到了啊,话入我耳,刀叉我心。”
赵乾被自己的话打脸,却也无可奈何,只能坐在那里,自己喝闷茶。
林乾毅抓住了自我表现的机会,端茶倒水,上水果,忙的不亦乐乎,平日里极为谦虚的林乾毅听到林婉儿对自己的夸奖,竟然厚着脸皮点点头,表示默认了。
林婉儿说的口干舌燥,低头喝了一口茶水,别说在澶州江南带来的茶叶就是好喝一些,眼睛斜光却看到妍儿小郡主坐着没动,开口劝说道:“你也喝啊。”
柔嘉公主一直插不上嘴,逮住这个间隙,解释道:“妍儿不喝茶,只喝水。”
“嗯?”林婉儿不自觉的望向李慕白,“老白好像也只喝水,不喝茶。”李慕白轻轻点头,作为剑客应该时刻保持一个平静的内心,不急不躁,不缓不急,身前心中一片孔明,所以李慕白不喝茶,不喝酒,只喝白开水。
赵乾在心里骂了一句“伪君子”,眼睛一转,低头压声,对眼睛一直在妍儿小郡主身上的林乾毅说道:“你看看,这李慕白和妍儿有相同的兴趣,啧啧,真是不知道按了什么心。”赵乾在调拨,**裸的调拨,就是用这种调拨,刚刚赵乾调拨了林任重和李慕白。
林乾毅眼神在李慕白身上停留了少刻,赵乾一看有戏,心中暗乐,但是林乾毅却开口说道:“三皇子玩笑了,李公子正人君子,刚正严明,不像皇子说的那种人。”
赵乾现在很敏感,别人的无心之语,他都能品砸出别样的味道,比如林乾毅刚刚说的话,在赵乾耳朵里有了另一种味道:“李公子是个君子,至于皇子您,哼,嗯,哈,嘿,你懂的。”赵乾小声嘀咕道:“早知道就不帮你了。”
青竹娘给妍儿小郡主倒了一杯白开水,妍儿小郡主轻轻浅浅的说道:“林大家,您写的那几首诗词妍儿很喜欢。听乾毅说,您平日里也会写一些诗词,也都是……”
妍儿小郡主的话还没有说完,林婉儿却乐得前仰后合,不止是妍儿小郡主不知道什么缘由,众人都觉得莫名其妙。林婉儿听到妍儿小郡主对老三的称呼,心里高兴的不得了,多么亲切、自然的称呼啊,心中对自己这个呆板的弟弟有了不一样的评价。
等林婉儿乐呵够了,回答道:“我哪里算是做诗词啊,都是抄的,胡写的。”林婉儿没有说谎,确实都是抄的,一点原创精神和创新意识都没有。
可是妍儿小郡主却认为林婉儿是在谦虚,自顾自诵读了一遍《如梦令》,神情极为沉迷,像是真的看到了《如梦令》所描述的场景之中:“林大家,您平日里还做过什么诗词,能不能读来听听?”妍儿小郡主爱书不爱红妆,性子清淡,有些和简大家相似,此时眼睛中似乎一惊冒出了小星星,对于林婉儿,确切的说是对于林婉儿的诗词,有一些盲目的的崇拜。
林婉儿干笑两声,为什么这群人见到自己之后一定要自己做诗词呢,自己又不是诗词机器,眼睛向着赵乾方向投去,寻求帮助。
赵乾站起身来,以一个兄长的身份的说道:“妍儿,这诗词也不是说做就做的。”林婉儿点头,点头,说的有理。
“我听说乾毅诗词造诣颇深,可以让乾毅做一首嘛!”赵乾继续说道。
林婉儿恨恨的望向赵乾,老三为人刚毅,对于诗书礼仪和工商水利还可以,但是和诗词歌赋是绝缘的,在澶州的时候林婉儿曾经听过林乾毅做的诗词,对于听众而言,一句话概括老三的诗词——我本来是拒绝的,一句歌词概括——一步一步似爪牙似魔鬼的步伐,摩擦,摩擦,一个成语概括——支离破碎,一个字概括——爩。赵乾的馊主意不是让林乾毅在妍儿面前出丑嘛!
不过林乾毅却脸上放光,神采奕奕,好像许久以前就在等着这么一个千载难逢的机会,站起身来,倒背着双手:“咳咳,说来也巧,今天恰巧有感而发,大家恰巧齐聚一堂,偶得一首诗词,大家见笑了。”
林婉儿一扶眉头,心中说道:“把见字去了,大家肯定笑掉了大牙。”回头好好教训赵乾一顿,让他以后长长记性。
“你说你最爱丁香花,因为你的名字就是它,多么忧郁的花,多愁善感的人啊,花儿枯萎的时候,当画面定格的时候,多么娇嫩的花,却躲不过风吹雨打,飘啊摇啊的一生,多少美丽编织的梦啊……就这样匆匆你走来,留给我一生牵挂。”林乾毅开始的声音很平稳,但是渐渐的开始颤抖,然后有些呜咽,到了最后,已经泣不成声。
小郡主歪着脑袋,望向眼前的这个奇怪的男人,第一次见面就哭得稀里哗啦,大庭广众将自己拥入怀中,今天又哭了起来,好奇怪啊。经过这段时间的接触,小郡主发现这个有些呆板的男人心很细,而且还有些可爱,刻意扮作出来的风…流倜傥却掩盖不了行为举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