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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年她投炉之时究竟发生过什么,横竖也已经是个解不开的迷。
总有一天,真相会得以揭晓,沈汐会明白今日他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她。
在这个世上,再没有人,会像他那样的爱她,不计后果,不求回报地爱着。
将她送往司徒长风的身边,让她承欢于那个男人身下,为的都是那一日,等到了那一天,他就可以与她长相厮守,把属于她的东西全都夺回来!
第一百六十三章、密语()
第一百六十三章、密语
傍晚时分,映月如期将一副上好的玉棺放进石洞中,这个石洞正是沈汐躺了一年的地方。
玉棺中空空如也,什么也没有,沈汐用锋利的匕首割下自己一束青丝,放进了玉棺内。
和慕容谦约定的时间就快要到了,可映月好似也没有要离开的样子。
“这是我和他之间的事情,还请大祭司屏退左右。”她毫不客气地说道。
“小小,你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做什么,你不能听他对沈汐说的话,没有那个必要,所以你要和我一起走。”映月一阵见血的就拆穿了她的小心思,她确实想要留在暗处偷听慕容谦说的话。
在失去之前,她那样不耐烦地对待他,如今想来,与他说过的话也不多,大多都是争执,一字一句都深深地伤害了他,她很后悔却也没有办法再让时光倒流,过去的已经过去,再难回头。
还想再听一次,他说的那些甜言密语,还想再听一次,此生永不相负的誓约,哪怕为此她要下耳鼻地狱,也是心甘情愿。
“我要,留在这里。”朱唇微启,她用无比笃定的语气给出了她的答案。
映月一惊,一时没有料到她会这么直白地违抗自己,而后不知又想到了什么,浅笑着扔下一句,随你,便独自离开了山洞。
总有女人是这么痴傻,面对已经注定没有觉过得未来,还是宁愿用感情一次有一次伤害自己,映月不让沈汐听慕容谦的话,多少也是为了她着想,既然得不到,何必还要再去纠缠,那只会令她越来越舍不得。
只是感情又怎会是如此收放自如的东西,一旦付出,便覆水难收了吧。
沈汐并不傻,她当然也知道这一点,对慕容谦贪恋越多,就会越痛苦难耐,爱人时时在身边,每日相见却不能相认,这样的痛苦和折磨,从此将会与她如影随形。
坐在冰冷的寒冰床上,她不禁在想,如果那一日,她没有遇见迷路的羽国太子殿下,在听到他说自己是个需要人小心呵护爱惜的小姑娘时,妄心不起,如今是不是会不一样。
她还会杀伐果决的‘杀神’沈汐,驰骋于疆场,若非是真的有了想要同他携手同老的奢望,她又怎会落得如今的下场,也许义父也不会死。
所有的一切都在告诉她,放弃慕容谦是最好的选择,可是偏偏她的心不肯答应。
她从没有这样爱过一个人,把他的一切都看得那么重,从前和齐恪在一起,更多的是崇拜和仰慕,他就像一座高不可及的高塔,沈汐总要费尽力气才能追赶上他前进的脚步。
而慕容谦,似乎总是在她身后,每一次受了伤,冷了心,回过身的时候,都会有他温暖的怀抱等候着疲倦的归人。
正胡思乱想,洞外有了脚步声传来,沈汐立刻藏身于寒冰床下的暗阁,她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外面的情况,而外面的人却看不见她。
俊美儒雅的青年缓缓走进过来,他在毫无预兆的情况下扑通一声就跪倒在玉棺前。
“汐儿,对不起。”
暗阁里的沈汐瞪大了双眼看着满脸愧疚的慕容谦,他就跪在离玉棺仅有一米远的地方。
“这一声抱歉,已经迟了一年。虽然我真的很想抱抱你,可是我知道,我已经没有那个资格碰你,哪怕是你的玉棺,我也不能碰,所以我就跪在这里同你说话,好不好?”他拼命地想要扯出一个完美的笑容,可他并不知道,如今他看上去比哭还要难过。
“对不起,让你受了那么多的苦,但是请你相信我,我从没有想过要忘记你,从来也没有。汐儿,当我搂着姜喜说我要娶她为妻的时候,你是怎样的心情,是不是恨透了我,你该恨我的,这辈子,请你都不要原谅我,因为我也无法原谅我自己。”紧攥的双拳已经渗出了鲜血,暗处的沈汐看着他几乎是声泪俱下的告罪,自己也不禁泪流满面。
“我竟然,竟然眼睁睁看着你落入姜斌手里,我是个畜生,你那样求我,你要我带你走,可是我却冷漠地推开你,说你不知廉耻,但原来我才是真正不知廉耻的那个人啊。汐儿,我对你犯下的是无法被原谅的罪,我不敢奢求你醒来后回到我身边,我只求你不要因为恨我放弃自己的生命,你说过你不会放过我和姜斌,你要用昆、羽两国百姓的性命偿还你红颜未老头先白的孽债,可我知道那只是你违心的话,你不会这么做的,因为你是沈汐,护佑一方太平的杀神沈汐。”
时间若有人能够真正看懂沈汐,那一定就是慕容谦。
那一日她鹤发童颜站在高塔上状似厉鬼地赌咒发誓要苍生不宁,连她自己也觉得可怕极了,可她根本无法控制自己,就像在她身体内部一直有一只隐藏着的恶兽在那一刻被释放了出来。
如果还是神智清明的沈汐,绝不会说出这样的话。
世人可以说她是个女魔头,可只要还有慕容谦一人能懂她,那便足够了。
“汐儿,你知道吗,我有罪,很大很大的罪。我竟然会希望你祸乱四国,只要你能活着,你想做什么我都可以陪你,苍生百姓与我何干!社稷江山与我何干!我只要你。”说出这些话的时候,慕容谦眼中迸发出极致的杀意,一点也不像是平常的他。
曾经懦弱善良的羽国太子,如今变成这副模样,让人不由的嗟叹。
沈汐紧紧捂住自己的嘴生怕发出一点声音,她不忍看到这样的慕容谦,她不要他和自己一样被仇恨渐渐侵蚀,最后失去本心。
他该是一个快乐自由的人,心无城府地好好活着。
“从今往后,我会留在黎国,不论是要等上十年,二十年,还是三十年,我都会守在你身边,如今我已不是羽国的国主,我不会再回到羽国去,就在这里陪着你,可好?”
沈汐没有想到,自己信口胡诌的十年之期,慕容谦竟会当真,再一细想,以他的性子容易,那么容易相信他人自然是对她的话不疑有他。
十年不短,谁都不知道会发生什么事,四国形势严峻,看来无需十年,三年内就会有翻天覆地的变化。
为了慕容谦能好好活下去,她一定要竭尽全力助黎国一统四国。
她要为他创造一个能够好好生活的国家,为此她会不惜一切代价。
而后慕容谦又说了些什么,沈汐一概都听不见,她就算只是看着他的脸也会难以呼吸,浑身上下都在叫嚣着想要冲出去告诉他自己还活着,可她不能。
她用他的命向映月发誓永远会保守这个秘密,就算是再想拥抱他,也必须克己忍住。
第一百六十四章、嫁娶()
第一百六十四章、嫁娶
羽国高坐于朝堂之上的年轻帝王眉头紧锁,看上去很是伤神,朝臣们一而再再而三地联名上书,他也快也抵不住这样的压力。
“国主,还请以国事为重,尽快迎娶昆国公主殿下,国不可一日无后啊。”顾命老臣张力全力相谏,其他官员也都随声附和,大有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势头。
慕容楠头疼地轻抚了一下额头,不知该如何是好。
此事已经拖了一年有余,自王兄慕容谦在大婚之日逃离,将偌大的羽国社稷交在自己的手里,他才真正感觉到到为君王者有如此多的无可奈何。
从前为了与王兄争夺王位,费尽了心机,如今再看倒觉得自己无知可笑。
未得到时,只看到了无上的权利和荣耀,以为那张华美非凡的龙椅会是世上最舒适的地方,等真的坐在了上面,方才觉得如坐针毡一般难耐,凡事须得规行矩步,万不可越雷池一步。
就连婚姻大事也由不得自己,可悲又可怜。
可无论如何,他怎么能娶姜喜为妻呢,那个女人一心一意的爱着王兄,而自己也早就娶了荣慧,这些年她始终不离不弃地陪在自己身侧,不能给她王后的名分已经对她不起,怎还能更伤她的心。
思前想后,慕容楠还是没有答应这桩婚事,暂时的将婚事压制下来,朝臣虽说不满,可也对此无可奈何。
回到后殿,已被册封为贵妃的荣慧正与宫中有品级的命妇坐在凉亭中闲聊打发时间。
“陛下,要通报吗。”贴身的太监小福子低声询问道。
“不,不要打扰她们。”慕容楠摆了摆手示意安静,他就站在花坛后确保那些女子看不到自己。
女人相聚,聊得话题大都是些家长里短,哪家姑娘许了人家,哪家寡妇有了不好的传闻,或是家里的夫君对自己如何如何的宠爱,大都是虚荣心作祟,听了一会儿,慕容楠也觉得无趣,便打算离开。
就在此时,朝中一名二品官吏的正妻突然扯出了一个话题。
“娘娘,近日我家老爷总是支支吾吾的像是有话想说又羞于启齿,一打听才知道,原来是在外面有了相好的,想娶她进门。”命妇说这话的时候有些不悦,诚然,谁会对这样的事感到喜悦呢。
“男人三妻四妾也算平常。”荣慧淡然一笑并没有什么异常的神情。
“可老爷说那女人的家室地位远高于我,一进门就要与我平起平坐,要不是我已经为他生下一个儿子,恐怕她早就要凌驾于我头上,这叫人怎么能忍。”
花坛后的慕容楠闻言也是一怔,这情况和他现在所经历的几乎如出一辙,如果真的立姜喜为后,荣慧便俨然成了这二品官员的正妻,势必要埋怨受气。
以荣慧那泼辣耿直的个性,是绝不会坐以待毙隐忍着的,从前她就最讨厌男人用情不专,别说是纳妾,娶妻,就连风月场所也不让他去,在圈子里也是出了名的悍妻。
可这一天,慕容楠听到了荣慧的回答,他觉得自己好像没有想象中那么的了解她。
“古训有云,父为子纲,君为臣纲,妻当以夫为天,虽然本宫并不是个墨守成规的女子,可在本宫看来,赵大人怕也是有苦衷,若消息无误,要嫁给你家老爷的是相国府的千金林如霜吧。”
“回禀娘娘,正是她。”
“那便是了。赵大人从九品县令一路摸爬滚打才有了今日的成就,朝中正三品以上的官员不多,从二品更是鲜少,你家老爷平素为人正直得罪了不少权贵,若不是相国大人一直力挽狂澜为他护航,你以为今时今日赵构会如此家大业大,你这个正妻能过着挥金如土的日子么。”说到后面,荣慧的语气不失威严,她虽然不失皇后没有母仪天下的权利,可凤印如今在她手里,其实也与皇后无异。
眼见着自己被贵妃娘娘斥责,赵构的正妻姜氏这才惊觉自己失言,女子善妒也是罪责,更何况自己怎能在贵妃娘娘面前说这样的话,要说与人共事一夫的苦楚,谁都没有娘娘来得深刻,自己不过是要面对一个外室人,而娘娘要面对的却是后宫佳丽三千人。
“你的委屈本宫也明白,只是你必须记住,男人在外拼搏,回到家中最不愿看到的就是后院起火,你若执意同他吵闹,初时他会念着你一点旧好迁就你,宽容你,可时间长了那一点夫妻的情分会慢慢被消磨殆尽,到时候你才是真正的失去了他。不论你和林如霜谁是正妻,谁是妾室,你比她早进门,更熟悉他的喜好习惯,只要你用真心待他,他必也不会亏待了你。再说林相国那位千金也算是对赵大人情深一片,性子也很温婉,入府后不会主动与你争执,你且放宽心。”荣慧抬手拿起一块酥饼放在姜氏的碗碟中。
姜氏立刻诚惶诚恐地接过。
“衣不如新,人不如旧,记住这一点,往后不要再在公开的场合让赵大人下不了台阶,那才是最傻的举动。”
得贵妃娘娘语重心长相劝,姜氏双眼有泪,她原先起了恶念,一心想要破坏这桩婚事,可现在倒是想通了,就算今日夫君不娶林如霜,他日也还会有别的女子,至少这林如霜爱着夫君,不是贪图他的财富地位,而且有了相国府这个靠山,往后也不怕有小人陷害自己夫君,一举多得。
为了丈夫,女人总是愿意妥协牺牲的。
慕容谦凝视着自己的妻子荣慧,他说不上来这种异样的感觉是什么。
当年娶她,不过也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更为了自己的利益,贪图她郡主的名位,后来也渐渐喜欢上了这个充满活力,争强好胜的女子,为她遣散了王府中的姬妾,几乎是与她形影不离。
可一直以来,对与荣慧,慕容楠始终无法完全放下心防,自己想要篡夺太子之位的事始终都隐瞒着她,喜欢和信任是完全的两回事。
今日她说了许多从不曾对自己说过的话,慕容楠不得不承认,她的话让人感动。
回过头来想想,这些年她也变了许多,话越来越少,笑的也越来越少,尤其是这一年。
从前每过一小段时间他们就会去塞外骑马打猎,可整整一年了,他和荣慧都没有再去过。
第一百六十五章、欢愉()
第一百六十五章、欢愉
从花坛后探出身子,黄袍加身的俊美青年温柔一笑,命妇们立刻起身行礼跪拜。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平身。”
“陛下,已经下朝了吗?”荣慧迎上去挽住慕容楠的手臂,扬唇浅笑着说道。
“今儿个天好,想与荣慧你去塞外骑马打猎,不知意下如何?”见荣慧头顶有一小片枯叶,慕容楠伸手小心翼翼的为她摘去,只是一个小小的动作,却引得那些命妇们看的双眼发直。
贵妃娘娘果真不愧是国主心尖上的人,登基之后后宫也新进了一批才艺双全的嫔妃,她们燕瘦环肥各有千秋成了羽国后宫一道美丽的风景,而慧贵妃与她们相比,未免有些相形见绌,毕竟她本就不是个绝色女子,再加上为人不够圆滑,她能独占圣恩已是个奇迹。
“陛下国事繁忙还念着臣妾,臣妾自然是欢喜的。”荣慧展露笑颜,慕容楠也不由扬起了嘴角,俯身刮了一下爱妻的鼻尖。
“好,你先去准备一下,一会就出发。”九五之尊如此纡尊降贵地同女子说话,若不是亲眼所见,命妇们简直不敢相信。
传闻帝后伉俪情深,如今看来确实不假。
回到寝宫,荣慧吩咐贴身宫女绿翘拿出骑马装和马鞭,在绿翘的服侍下打扮妥当,站在一人高的铜镜前,荣慧看着镜中的自己,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娘娘,今儿个怎的这么高兴,这是要去骑马吗?”
“陛下约本宫去塞外赛马,绿翘,吩咐下去晚上备好晚膳,陛下今晚会来。”坐在梳妆台前,荣慧取下头上沉重的发饰步摇,仅用一支玉簪挽起发髻,看上去清新自然,粉黛略施的脸上难得有了光彩,天知道她有多期盼这样的日子。
自从慕容楠纳了那些嫔妃,她几乎就没有开心过,其实方才在御花园里同姜氏所说的话也不过是安慰她罢了。
你不想与人相争,不想陷入夺宠的漩涡,可是偏偏有人不肯放过你,誓要将你拉入漩涡的中心,你又能怎么办。
只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