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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现在六个人,他坐到了第五位,只比第六位的秦锦白好一些些。
“皇妹任性顽劣,这是大秦不对。”
“哦”赫连俊拉长了语调,一语双关,“堂堂一个大秦王朝,竟然连一个公主都管不住,原来大秦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大秦了。”
秦锦离真真切切感受到什么叫“无地自容”!
不能生气,不可以生气!
几乎花费了全部的力气,秦锦离才让自己忍下来!
齐天寒阴恻恻补了一句:“风水轮流转。”
庄王默默看着这两人打暗语,双眸始终平静如水。
这样的平静,苏芷曾经在秦清墨眼中看过类似的,同样的无波无澜。但经验告诉她,越是平静,越是难对付!
来的六人,恐怕最高深莫测便是这庄王。
若非迫不得已,苏芷真不想跟他撕破脸皮
秦清墨侧身,在她耳畔用极小的声音道:“庄王确实有一个女儿,但明溪郡主已经在五岁的时候落水而亡,而今他光明正大带着一位明溪郡主前来,这位郡主怕是来头不小,你别跟她接触。”
刚刚秦清墨已经注意到,这个明溪郡主的声音很稳,一点也不像七岁奶声奶气的小姑娘。重要的是,她跟庄王说的那些话,字字吐字清晰,仿佛是故意让大家知道一样。
苏芷眨眨眼,他怎么知道这么多?
秦清墨给她添一筷子菜,“不打听好,我怎能贸然请来。”
她的心忽然安定下来,有秦清墨在,一切都是好的。
“镇国王爷,你跟王妃****相处,怎么还像新婚似的,在王妃耳边厮磨。”齐天寒道。秦清墨说话的力道控制太好了,苏芷那双水灵灵的眼明显听到了他说话,还给了回应。而他们怎么竖起耳朵,就是听不到只字片语。
闻言,一直刻意缩小自己存在感的秦锦白抬头,看着主位上那抹倩影,微微失神。
自那****领着周副将从衡城离开之后,他就没有见过苏芷!
隔了那么久再相见,她依旧乖乖巧巧跟在秦清墨身边。一次一次,这两人都是这样的状态,仿佛在他们之间,没有争吵,没有异心。
拳头微微握起,秦锦白灌下一杯酒,什么都没说。
像是有感应一样,秦清墨飞快抬头,望着秦锦白所在的方向,秦锦白迅速低头,两人目光交错,墨瞳中寒意闪过。秦清墨微微勾唇,“跟自己心爱的人在一起,这时间怎么会嫌多?”
苏芷咽了一下,她以为秦清墨会说:关你什么事?!
这样才符合秦清墨的风格!
不过他的目光落在秦锦白身上,她已有几分了解。
“楚国三皇子说得没错,王妃好眼光。”齐天寒笑了笑,“镇国王爷不但疼爱妻子,还权倾天下,放眼大秦王朝,放眼九天大陆。天寒还真找不到一个人能跟镇国王爷比肩!”
他说的是实话,不过也夸张了些许。
秦清墨也是凡人,也有他的缺点,他不是无所不能的。
但是他们一路前来,看遍江南一带,到达墨城之后,没有人会否认秦清墨的本领。一场战乱,少说也要三五年才能恢复!而秦清墨只用数月便做到了,而且让江南一带更加有规划,更加繁荣昌盛!
这其中除了楚国所支付的大笔黄金以外,还需要大量的人力,脑力;需要人一一协调,秦清墨做到了!
赫连俊笑意苦涩,挑衅的目光掠过秦锦离,“我赞成齐国十六皇子的话,反正在这九天大陆中,我是不敢再惹镇国王爷了!这一失足,楚国便毁了大半,我愧对楚国子民啊!”
这一番话,明着是在认错,在惭愧。
可暗地里,则是在嘲笑秦锦离。
楚国丢失的三千万两黄金,几十年后总会赚回来的,只要兵马还在,土地还在,楚国依旧是那个楚国!
而秦锦离呢?
他把苏芷弄落崖之后,被秦清墨逼得丢弃秦城而逃到北上,被秦锦白背叛,被齐国欺压,甚至被苏澈玩弄这一切一切,都是他惹怒了秦清墨而引起的!
若非顾着楚国的礼仪,赫连俊真想说一声:活该!
这一场洗尘宴,就在齐天寒跟赫连俊两人联手讽刺秦锦离,奉承秦清墨中渡过,直至月上中天,才渐渐散去。
苏芷牵着一身酒气的人慢慢走回寝殿,墨宫中,两人的寝殿也是依照镇国王府建造的,处处温馨。才踏入院门,苏芷便放松下来,她说:“我觉得除了庄王跟明溪郡主不对劲以外,赫连俊也有些不妥。前几****刚刚到墨城,是第一个见我们的人,可那时候他却什么都没有说,表情淡淡的。而今晚若齐天寒是在恼怒秦锦离出尔反尔,才出口讽刺他那赫连俊是为什么讽刺他?这两人并没有交集。”
秦清墨神神秘秘道:“很快就有交集了。”
第534章 刺杀秦锦离()
为了一个墨城、秦清墨宴请各国使臣,明显是要跟他脱离关系。
这样的话,秦锦离当然要有准备,所以他从不否认,他到墨城的目的不单纯!苏澈的胜仗在他意料之内,所以他不顾一切带着苏澈南下了,至少有苏澈在,秦清墨不会杀他。
可他没想到,自己会引来两个国家冷嘲热讽。
大手狠狠拍在木桌上,掌心通红,他咬牙切齿道:“齐天寒,他当真以为朕不敢动他吗?”
福公公警惕瞧瞧四周,“皇上,小心隔墙有耳。”
这是秦清墨为他们准备的别宫,这座不小的别宫里,还住着齐天寒等人。
“怕什么?难道他们还想杀我不成?”秦锦离冷哼几声,想想还是觉得愤怒,一脚踢在凳子上,凳子在地上滚了好几个圈。
“苏小将军喊您忍耐忍耐,毕竟这是镇国王爷的地盘。皇上,我们此行是来打听消息的,并不是来发脾气的。”方才回来时,苏澈语重心长跟秦锦离说了好几句话,可惜他一句都听不进去,福公公幽幽叹一声。
秦锦离道:“可朕也不是来受气的!”
话在喉间转几转,福公公默了。
秦锦离的脾气不算好,所以少了劝阻的人以后,桌面上所有东西都被他扫落在地
各种名贵瓷器碎裂的声音在室内绽放,福公公抿着唇,轻声退出去。
在这个时候,他是希望不被打扰的。
不知过了多久,木门忽然传来一声声响,秦锦离余怒未消,“福公公,出去!”
没有任何声音。
他蹙眉,转身,一把阴森森的银剑瞬间横在他颈脖上,月光从窗外透进来,脖子上的银剑仿佛也带着月色的清冷,秦锦离觉得微冷,“什么人?”
“当然是拿大秦皇上性命的人。”让人出乎意料的是,这是一把女声。
秦锦离暗叹自己大意,她这样光明正大进来,他竟然没有发现!“谁派你来的,齐天寒?”
“这个重要吗?”女人微微仰头,她的脸蒙上薄薄的面纱,只露出一双如狐狸般狡黠的眼,“大秦的皇上只要知道,今夜你死在这里,两日后墨城的庆典就要延迟而我,是为了破坏庆典而来。”
突兀的碎裂声再一次传来,这一次,是秦锦离踩碎的。
他忽地后退几步,躲开剑锋,转身就想从窗外跳出去!
而女人不慌不忙,追到他身后,借着长剑的优势,再一次把长剑横在他颈脖上,“大秦的皇上,我劝你不要轻举妄动!刀剑无眼,到时候伤了你这张漂亮的脸蛋可就不好了。”
秦锦离一僵。
因为他看到,窗外停着好几位跟她衣着一样的女人,是她的同伙。
“制造出声响就能引来人救你了?真是天真!在我进来前,这些瓷器可是你亲手打破的。你再一次制造出声响,他们只会以为你余怒未消,还在拿瓷器出气罢了!”女人再逼近一步,刀锋染上鲜血。
秦锦离吃痛,却不敢动,“你的目的是什么?你想要什么,我都能给你!”
“小小一个北秦,能给我什么?”女人毫不留情,在他颈脖间划一下。
这一下,伤口极深,但她又刻意避开致命点,只伤不杀!
一声“北秦”刺在他心间,而她手腕一动,又刺在他身上!鲜血瞬间染透薄薄衣衫,秦锦离又尝到自讨苦吃的苦头,没等这痛楚散去,女人又在他身上划了一刀,接着又是一刀。一身明黄色的华服被划成破烂,伤口一刀一刀,鲜血一点一滴落地。
秦锦离很快就支撑不住,单膝跪在地上,他沉着声,“够了!你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这人没打算杀他,刀刀避开要害,不就是想制造出他重伤的结果吗?
女人轻轻一笑,收回长剑,“你倒是聪明!如果有机会的话,我们还会再见面的。”
话落,女人头也不回地往外头走。
院门之外,突兀地传来一声女声,声音还带着颤抖,“来人呀!皇上遇刺了!刺客往北边走了,大家快去追呀!”
秦锦离苦笑,北边,是墨宫的方向。
这些女刺客能说出北边,那么她们肯定不会往北边走,说这句话应该是为了更好脱身。只可惜,他失血过多,已经没力气说别的话了
再醒来,已是竖日。
福公公守在他身边,苏澈一身紫色华衣,坐在窗边的软塌上,单脚踩上木板,姿态随意。
“皇上可算是醒了!”福公公哀嚎一声,引来不少目光。
秦锦离这一身伤,说重不重,说轻也不轻,大夫说他至少有小半个月不能下榻了!他偏头,看着室外的阳光,“苏将军,昨夜的人找到了吗?”
“没有!”苏澈说得坦荡荡,丝毫没有自己失责的愧疚。
秦锦离敛眸,他早该想到的。
“早上镇国王爷跟王妃来过,楚国皇子跟齐国皇子也来过,庄王跟明溪郡主到墨城外头游览还没回来,三皇子没有来。”虽然秦锦白自称秦王,但是福公公身为秦锦离的人,很有节操地没承认他的身份。
他问:“皇上觉得是谁做的?”
“不知道。”他颓然躺在床上,“朕一点头绪也没有!”
“皇上身上的伤,剑剑见骨,却又通通避开要害,可见那些刺客并不是想杀你。而是想借你的伤,去拖延某些东西,而如今墨城中最重要的事,便是明日的庆典!由此可见,镇国王爷的嫌疑排除了。”苏澈语气淡淡。
因为秦清墨绝对不会破坏自己的庆典。
秦锦离微微眯起眼。起初,他觉得这件事跟秦清墨一点关系都没有!所以那个女刺客把剑横在他脖子上时,他第一句话是问:是齐天寒吗?
但是如今仔细一想
如果那些女刺客真的是秦清墨派来的呢?
如果他故意迷惑他,让那些女刺客说出自己到北边,让他误解呢?
有句话叫最危险的地方最安全。同理,那个女刺客所说的人,很有可能就是指使她的人!
“呵呵。”秦锦离忍着痛,轻笑出声,“苏小将军也太看得起朕了,在皇叔心中,朕伤不伤,这个庆典都能举行!”所以,这点排除并不存在。
苏澈沉默了。
第535章 跟你打个赌,赌注是()
福公公是个人精,他犹豫片刻,道:“皇上多虑了。如果真的是镇国王爷的话,那他大可把您”
秦清墨下手,根本不会手下留情!
又怎么会每一处都避开要害呢?
秦锦离一窒。
苏澈倏地轻笑出声,“福公公说得有道理。”
秦锦离一时没了声音。
因为福公公说的是事实!
秦清墨的话,确实不需要做太多的铺垫。连跟大秦王朝决裂他都做出来了,还需要在乎旁人的闲言碎语吗?在这墨城,他要杀一个人简直比掐死一只蚂蚁还容易。
外头忽然传来脚步声,是苏澈身边的人。
身着朱雀营士兵服的人跪在地上,道:“将军,三皇子那头也出事了,王爷的人正把三皇子抬回来。”
“详说!”苏澈沉声道。
士兵认真起来:“今日三皇子听人说皇上出事,没等镇国王爷的人前来,他便出门去了。墨城是新地方,我们的人跟着跟着便跟丢了,后来找到三皇子时,他已经受了伤,抬他回来的那些人里面,领队的是王爷身边的叶副将。听给三皇子诊治的大夫说,他身上的伤跟皇上的伤很相似,都是剑伤,而且都没有伤到要害!看起来是同一批人。”
福公公这下不敢随便乱下定论了。
苏澈冷笑道:“怎么不杀了他呢?真是遗憾!”
他看秦锦白不爽很久了,就是一直找不到折磨他的方法,这群女人倒是了了他的心愿。让秦锦白痛苦痛苦,让他躺在床上半个月,多好!
“他的伤势跟我完全一模一样吗?”秦锦离问。
“因为是大街上,三皇子又带了人出去,伤得倒不是很重。不过好像还中了毒,气色不太好,叶副将已经到墨宫请王妃了。”士兵道。
一道炙热的视线,落在苏澈身上,似乎在说:他不是说不是秦清墨做的吗?
苏澈站起来,“这个天下,会下毒的人不止我二姐!在事情还没证实之前,皇上还是安心养伤吧。我娘今天到墨城了,我得到墨宫见一见我娘,告辞。”
秦锦离恨极了他这副态度,却又无可奈何!
福公公轻声劝慰着:“皇上,息怒。”
“我这不是息怒了吗?”他要是发怒,苏澈能离开吗?
墨宫
他们邀请了六方人,其中两方出了事。
偏,出事的人还是两个姓秦的。
苏芷的脸色自然不好看!
她做没做过,自己很清楚。小小柔荑撑在脸上,她道:“这个庄王,倒是有两下子,别宫里什么时候还有他的人了?”
“为什么觉得是庄王?”秦清墨手中还执着函书,没看她。
“直觉。”从昨天秦清墨说明溪郡主早在两年前已经死了,而庄王带着一个假郡主赴宴开始,苏芷就对这个庄王不抱好感。所以她第一时间怀疑的人也是庄王。
“认真的?”他问。
她很坚定点头。
尔后,秦清墨放下手中书函,清亮的眼沉沉望着她,“阿芷,我们要不要打个赌。”
了解他如苏芷,瞬间明白,“你觉得不是庄王?”
“不是。”他答得肯定。
苏芷陷入了久久的沉默里,良久,她说:“赌什么?”
“赌你昨夜不肯做的事。”清亮的眼一下子转为炙热,他瞳孔中有风云在翻涌。
昨夜不肯做的事
自然是闺房中的事!
秦清墨在这些事情上花样多得让她反应不过来!苏芷一度怀疑他偷偷看了出嫁时三夫人给她塞在箱底的某宫图。但是她觉得,更多时候秦清墨的行为比某宫图更大胆!
因为这个人已经
从用手,转到用她身上各种部位。
她默默把这六方势力到达墨城时的事过滤一遍,一一排除,再考虑了各种综合因素后开口:“我赌庄王,但是你的赌谁?不是庄王这样的范围太大了,清墨,你必须也选一个人!如果我们都猜错了,那此事就作罢。”
对于庄王这件事,苏芷是有九成把握,所以才敢答应!
“好。”秦清墨一口应下。
“你赌谁?”她问。
“赫连俊。”简简单单三个字。
苏芷倏地想笑,她之前很担心赫连俊会来墨城闹事,所以特意派人去调查了赫连俊,他到墨城之后,一直待在别院,从没出去过!虽然昨夜赫连俊表现出对秦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