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于失火是到了粮库才查出粮库底下埋有硝石,王爷命人搬走了所有粮食,故意放火销毁硝石的。”
她句句在理,又十分坦荡。
尤其是那句“念近万士兵无辜”,实在是说到了苏博仁心头里去!他心头的怒意一点点浇熄,平静跟苏芷对视:“有人伤亡吗?”
“王爷设计抓那埋硝石的人时,有几名士兵受伤,但不是重伤。”苏芷说。
苏博仁心头大石落下了,没人受伤,那真是太好了!
本来恼怒苏芷,是怕她到了青龙营闯祸,致使青龙营失火;如今经她解释,苏博仁才发现他错怪了苏芷,苏芷是他最爱的女人所生,叶漓那个人啊
行医十多年,救死扶伤无数。
苏芷像极了她,才会心怜那万千士兵,贸贸然出城。
顿时,他对苏芷是又爱又怜。
他回过神,“你是发现三皇子那封书信,所以才”
苏芷敛眸,顺着他的话回答,“是,女儿劝过他。皇权内斗,镇国王爷身为镇国大将军,是人人拉拢的对象不假;就算他对镇国王爷做了什么,也轮不到女儿指责。可他”
她停顿了一会,说不下去。
苏博仁已了然,他点点头,“这样也好;三皇子非仁君。”
这手段太残忍,秦锦白对忠心卫国的士兵依旧如此,苏博仁怎能指望他手掌皇权之后善待百姓呢?
苏芷闻言,弯唇。
这帽子扣在秦锦白头上,他也不无辜;毕竟那一世里,他确实不是仁君。
两人各怀心思,想到一处去。
“今夜你自己回来的?”苏博仁问。
“叶侍卫送我回来的。”苏芷瞒了秦清墨,不想在这样的时刻刺激他,“我是在偏道下的车,没有人看到。”
苏博仁松一口气。
苏芷又说:“等下我回去路过云园就去跟大姐姐说,请她不要保密。至于三皇子我想他应该不会说出去,惹祸上身。”
苏芷不说,苏博仁都能猜到苏云裳跟秦锦白的关系,他幽幽叹一口气:“云裳那边,我去跟她说吧。”他还要跟苏云裳说秦锦白的事呢,出门一趟,陪太子南巡回来,他这个大女儿啊,怎么又跟秦锦白这只狐狸凑到一起了?
苏博仁揉揉眉心,看看苏芷想想苏云裳,只觉得头疼无比!
他挥挥手,“你回去休息吧。”
苏芷退出去。
苏澈急得在将军园外面走来走去,走来走去,一见苏芷出来,匆忙迎上来,“怎么样?父亲原谅你了吗?”都怪苏芷关了门不让他进去,苏博仁又是内力深厚的人,苏澈连偷听都不敢,只能出这里等。
这一等便是将近两柱香时间,可把他急坏了。
苏芷揉揉他脑袋,“你这性子什么时候能改改,外出那么久还是没有变,你师傅也不管管你。”
答非所问,苏澈一掌拍掉她作恶的手,“二姐,你倒是告诉我啊,我好回去跟我娘交差。”
他都搬出三夫人了,苏芷只好实话实说,“没事,让姨娘不要担心我,父亲那边我已经解释了,我可以处理好自己的事。澈儿,你在府里得照顾好姨娘。”
她这样说,苏澈明白了
苏芷是把苏云裳供出来了!
他懂事点点头,“二姐你放心做自己的事,我不会拖你后腿的,伤我娘的那些人,我一个都不想放过!”
三夫人一人带两个子女,原本大字都不识的人啊,为了在将军府生存下去,她吃了多少的苦!如今他跟苏芷都大了,伤过他娘的人,他苏澈要一笔一笔还回去。
“辛苦你了,澈儿。”苏芷笑了,让才十三岁的小少年担起属于他的责任,她这个姐姐真是不该!
苏澈摇头,拍拍他自己的肩膀,“不辛苦,二姐,我已经是男子汉了!”
侗山派长老子俞大师号称江湖剑法第二,以年数已高却无传人被称为江湖一大憾事,后来年方五岁的苏澈被送上侗山,拜在子俞大师门下,引来无数次被师兄弟排斥,苏澈曾经一次一次伤心,一次一次难过,甚至说曾经绝望过!
那时候年幼的他根本不明白,苏博仁为何要把他送上侗山。
可现在回想起来,一切都是值得的。
在这样一个月光皎洁的晚上,他的姐姐对他说:辛苦你了,澈儿!
因为这句话,那艰苦难熬的过去他苏澈心甘情愿。
因为有那些艰苦的曾经,他才能大声告诉苏芷,他已经是男子汉了!
苏芷赞赏地看着他,颇有种吾家有儿初长成的感觉。
身后,一道怨恨的目光在注视着这对姐弟,她身边的秀可紧紧屏住呼吸,小声说:“三小姐,我们该回去了,要不然被夫人知道会责怪我的。”晚膳之后,梁夫人还特意嘱咐她们不要管苏芷的事呢。
苏曼舞甩开她的手,“本小姐自有安排,你多嘴什么?”
第36章 千机算尽()
“啊”一声突兀的尖叫声传来。
苏澈蹙眉,摆摆手示意不要说话。
将军园里守卫深严,很快就有侍卫赶来,把这小花园堵得严严实实,“什么人?”
秀可单脚踩在石头上,本就倚仗着苏曼舞才能保持平衡,如今苏曼舞一推,她整个人从假山上掉下来,很是狼狈。两支长枪一左一右架着她,秀可简直要哭出来了,“我是三小姐身边的侍女秀可。”
两名侍卫犹豫着,苏曼舞已从假山上跳了下来,“放开她。”
将军府的三小姐,他们自然是认识的,于是他们很识趣松开秀可。
“这么晚了,三姐不在舞园,在这里做什么?”苏澈边走过来边道。
“四弟不是也没睡觉吗?你在这里做什么,我自然就在这里做什么。”苏曼舞睨他一眼,根本不把他放在眼内,一个妾侍生的儿子,有什么资格对她指手划脚?她看着苏芷,“既然二姐回来了,那我就回去禀告母亲,让母亲安心睡觉了。”
“秀可,我们走!”
秀可麻利爬起来,跟上苏曼舞的脚步。
苏澈扬手,那侍卫刷刷地又把秀可拦下。
“你们做什么?”苏曼舞瞪着侍卫们,就凭他们,想拦住她苏曼舞?
那些侍卫看看苏澈,再看看苏曼舞,一时摇摆不定。苏澈常年在外,可毕竟是苏博仁唯一的儿子啊,况且回秦城的路上一路的防守都是苏澈布下的,严谨有条,他们对苏澈有一种莫名的钦佩,心里到底是向着苏澈多一些的。
苏芷笑了笑,出面道:“让她们走吧。”
“二姐!”她们分明是在偷听他们讲话,苏澈不甘心就这样放她们走,苏曼舞他没有理由拦下,留住一个秀可还是绰绰有余的!
“让她们走。”苏芷再一次重复。
侍卫们看出了门路,这小少爷,是听二小姐的。
苏芷让她们走,那就放了。
苏曼舞赏了苏芷一个算你识相的眼神,带着秀可飘飘然离开。苏澈正好瞧到她那眼神,气得不行,“二姐,你看看她得意的样子!”
然,苏芷下一句话就让他冷静下来,她说:“这是将军园外面,这里发生所有事父亲都知道,他不出面,就是不想闹大。一个苏云裳已经够他操心的了,澈儿,不要闹。”
苏澈犹如被冬霜冰水浇了一身,彻骨冰凉,他冷静下来,点头。
接下来的一段日子。
苏博仁可真是操碎了心,苏芷回来第二日,他便去找苏云裳说了,可没等他说清楚,秦锦白的书柬已经送了过来。秦锦白亲自邀请苏云裳一同出席董妃的生辰,坐实了传言。
几乎是同时,因青龙营失火一事,苏博仁被召进宫。
这一忙又是好几日,直到董妃生辰,苏博仁空了下来,等他回将军府梳洗时,苏云裳已经被秦锦白接了出去,他们连面都没有见上,仿佛是注定一般一切都已经尘埃落定。
“唉”苏博仁幽幽叹一口气。
董妃是懿文帝宠妃,生辰宴是年年筹办,年年宴请百官,排场跟东方皇后的生辰宴有得一拼!
只是
今年不同的在于,三皇子身边的人从将军府嫡女二小姐,换成了长女大小姐。
大多官员携眷出席,女人多了,这场上八卦也就多了!
不少人目光在苏芷身上流连,尔后又扫到苏云裳身上,笑容里尽是讽刺。
素琴看向首位的苏云裳,她腰杆挺直,一身玫红衣衫坐在秦锦白身边,笑得像盛开的牡丹。她冷了脸,哼哼两声,“大小姐为了这位置,可谓是用尽了心思。”
苏芷也看过去,目光平静,“这是她千算万算求来的,但愿她将来不要后悔才好。”
苏曼舞那日偷听了苏澈跟苏芷谈话,转身就告诉了梁夫人,梁夫人知道,苏云裳自然知道。苏云裳早就料到苏博仁会找她,试探她的态度,所以她处处避开苏博仁;每次苏博仁回来她不是睡了,便是出去了。
甚至,不惜出动秦锦白,让苏博仁忙于奔波,困于宫中。
等木已成舟,苏博仁再反对她跟秦锦白,已经晚了
比如,现在!
秦锦白挑了一个苏家的女儿不够,再挑了一个
如今的苏博仁怎敢说,让苏云裳放弃秦锦白?
如此一来,不是明摆着说秦锦白在戏弄苏家,戏弄苏家的几位小姐,苏博仁的老脸要往哪里搁?
苏云裳把一切都算尽了:机会,人心,流言,将军府的荣誉包括她自己的尊严!
苏芷浅浅抿了一口果酒,笑容淡淡,可是苏云裳,你算漏了秦锦白。
那个男人的心,比什么都狠毒!
一道锋利的视线倏地刺来,像是有感应一般,苏芷抬头,正好看到那一角白衣晃过,落座在宴会的右首桌上,那俊美非凡的脸上依旧一片云淡风轻,淡漠得仿佛这宴会上的一切都跟他无关。
苏芷终于明白为何前一世的她对秦清墨没有印象。
他好像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本领,生生把自己跟人群隔离开,隔出一个属于他自己的空间。
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秦清墨就是秦清墨,不会被任何世俗打扰。
如果非要苏芷找一个词形容他,那么应该是——谪仙。
同样的享受孤独。
同样的远离喧嚣。
“小姐,是镇国王爷!他竟然来了”素琴像是发现新大陆一般新奇,年初国宴上,秦清墨都没有露脸,这区区一个董妃生辰,他竟然来了!这董妃娘娘好大面子啊!
听了素琴的话,周围的人这才相信秦清墨出现在宴会上,一时议论纷纷。
那议论中心的人丝毫没被周围的苍蝇打扰,敲敲桌子,对叶禹说了一句:“倒酒。”
叶禹依言倒了满满一杯。
一杯果酒下肚,秦清墨撇撇唇,这不过是一般的果酒,比起镇国王府的那些陈年佳酿差远了,为什么刚刚她边喝边笑呢?好喝吗?
自认懂得品酒的镇国王爷敲敲桌子,又喝了一杯,然后心中默默有了判断:这苏芷品酒的能力实在太次了!难道将军府里没有别的好酒吗?!
改天请她喝酒这个念头瞬间就在秦清墨心中落定。
第37章 就刁难你()
众生蝼蚁是猜不到镇国王爷心思的,见镇国王爷连着喝了两杯酒,还以为这果酒是美味佳酿,连连喝了几杯却什么都品不出来。
幸好懿文帝跟董妃娘娘及时前来,这才拦阻了众官员继续独自喝酒的行为。
见惯大世面的懿文帝经过秦清墨位置时一顿侧头看了他一眼,又迈着平稳的步子走上主位。可那双负在身后不停变换着指法的手出卖了他内心的不平静。大至国宴,他的生辰,秦清墨的位置从来都是空缺的。
如今他忽然前来,懿文帝猜不透他的心思。
不过董妃才是今日的主角,懿文帝顾不得太多,一篇开场白之后便宣布开宴。
歌舞向来是宴会必不可少的消遣物,为哄董妃开心,懿文帝命戏班子排了好几场戏,逗得大家哄哄大笑。一时间,气氛融洽,大家也暂时忘记了秦清墨的事。
秦香瑶就坐在左手边的第二桌,趁着气氛大热,她站起来走出中央,把早就准备好的经书跟平安符呈上,“母妃,这是儿臣特意去皇觉寺给您祈的平安符,这九本经书,也是儿臣一字一笔诚心所抄,祝母妃健康长寿。”
董妃所处的位置,不管怎么说都是尴尬的。
她不缺金银财宝,也登不上皇后宝座不能步步高升,祝词很是尴尬。
偏偏这香瑶公主,奉上诚心为董妃祈求的平安符,字字句句都是亲笔所抄的经文,只求她健康长寿。
多么微妙!
“难得瑶儿有心,赏!”懿文帝大悦。
董妃笑笑,看着呈上来的经书,很是欣慰。
看着爱妃微笑的脸,懿文帝更加大方了,“瑶儿想要什么,尽管跟朕说。”
秦香瑶歪头想了想,说:“儿臣暂时还没有想好;不过三皇兄跟六皇兄是陪着儿臣一起去的,他们保护有功,父皇先赏赐了他们两位吧。”
“好!就赐他们一人一座别院如何?”这两位皇子都没有成婚,暂时居住在宫中。这秦城中他们暗地里买下的别院不少,可明面上的别院,每人都是两三座而已,比一些品阶高的官员还少。
懿文帝这样说,一则来是暗示他们即将成家出宫;二则来是放水,任由他们发展各自在秦城中的势力了!
这样一想,秦锦白跟秦锦离自然是欢喜的,两人同时跪下行礼,“谢过父皇。”
懿文帝摆摆手,董妃又给他添了一杯酒,他问:“瑶儿,你想到没有?”
“儿臣还没想好,不如父皇就先欠着儿臣一个奖赏,等日后儿臣想好了再告诉您。”若这话是别人说,恐怕早已人头落地,帝皇家的东西,哪里来的欠不欠?可偏偏说这句话的人是秦香瑶。
皇宫里最得宠的公主!
她皱一皱眉,懿文帝得心疼好几天!况且她出了名的刁钻无礼,懿文帝就随她了,“好,允了!”
秦香瑶大大行了一个礼,“谢谢父皇!”
眼看她转身就要回到自己座位,不知这顽皮的公主又想到了什么,笑嘻嘻问对面的人:“皇叔,你准备了什么给母妃?”
秦清墨眼底闪过一丝亮光,扬手,让叶禹把他准备的礼物呈上——夜明珠。
好大一颗夜明珠!
拳头大的夜明珠已是稀罕之物,可秦清墨这粒夜明珠,足足有四五个拳头合起来这么大呢!
在座的人都是见多识广之人,可他们在座的任何人,没有一个见过如此大的夜明珠,就连懿文帝都惊住了!
这礼送得真是庸俗,又豪气!
素琴默默合起下巴,心道这镇国王爷要么不出手,一出手就能惊呆全场啊!
秦香瑶悔死了,她若不说,秦清墨就不会拿这夜明珠出来显摆,他这么大方,她那些分文不值的经书瞬间就被比下去了!不甘被比下去的香瑶公主破天荒地要求各大官员展现他们要送给董妃的贺礼。
去年董妃生辰,众官员的贺礼只是登记在册,从没有当场打开过。
如今被要求当场打开,一些囊中羞涩的官员不免觉得丢脸,遮遮掩掩不想被人看到。
倒是一些有心巴结董妃的官员,大大方方打开厚礼,虽比不上秦清墨的大手笔,也算是稀有之物了!
这些礼物中大多是按照董妃的心思挑选的物品,有珍奇玩物也有胭脂水粉、金簪银步摇;董妃笑得弯了眼。
秦锦白送了董妃一只金丝鸟,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