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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东阳轻笑了一声,道:“好!”
心里想的却是,让他们吃一辈子牢饭,岂不是便宜他们了?
在附近找牛的村民们听到小黑的叫声,陆续往这边来。
最先过来的是杨德,他一边擦着汗一边道:“东阳兄弟,我们听见狗叫声就往这边过来了,可是发现……”后面的话生生卡在喉咙里。
杨德看见小黑从泥里刨出来一块块带血的肉,整个人都呆住了。
杨善和村里的几个年轻汉子随后赶过来,看到地上的一块块的肉,脸色齐齐变了。
“到底是什么人啊,怎么能做得出这么狠的事儿?这牛可是咱们种庄稼人的命啊!”杨善腿一软,跌坐在地上,痛哭出声:“老天爷啊,这是要收了咱们一家人的命啊!没有这头牛,叫咱们靠什么种田吃饭,叫咱们怎么活啊……”
九娘听得心里难过,眼眶渐渐红了。
杨善家的条件是村里最困难的,家里有老有小,只等着张口吃饭,却帮不上半点,农务和家务都靠他们两口子,家里唯一值钱的就是这头老牛。
若是连这头老牛都被人偷走弄死了,那他家的日子就真的难上加难了。
九娘将脸别到一边,吸了吸鼻子,道:“杨善大哥,这里应该只埋了一头牛,也不一定是你家的……你冷静一下,咱们继续想办法找,总会将牛找到的。”
杨德和其他几个人过去将杨善扶起来,劝道:“杨善大哥,咱们先冷静下来,这个时候着急哭也没用,咱们要想办法找到牛,或者找到那偷牛之人才是!”
杨善用力的抹了把脸,哽咽道:“能将咱们村那么多牛偷走了,这些坏人肯定不简单。就算咱找到他们,又能拿他们怎么样?”
旁边一人愤愤的道:“咱们去报官吧!让官差来查,一定要将这些杀千刀的王八蛋揪出来!”
另一人捏紧拳头道:“报官?咱们连给官差喝茶的银子都没有,还想指望他们能帮咱们抓坏人?咱们只能靠自己!”
杨德此时冷静了些,他转头看向楚东阳,语气认真的道:“东阳兄弟,拜托你们,帮咱们将牛找回来吧!这牛比咱的命都重要,没了牛,还咋种田?交不起赋税,吃不上饭,一家老小都得等死……”
杨德不知道报官了,官差会不会管,可即便管,那些官差指定也没有楚东阳的那些旧部下那么厉害。
所以,求官差不如求楚东阳。
其他几个人反应过来,也围到楚东阳身边,苦苦哀求。
杨善恨不得跪到地上抱住楚东阳的腿,被楚东阳眼疾手快拉出了。
楚东阳看向他们,语气郑重的道:“我不敢保证一定能帮你们将牛找回来,但是这做坏之人,我一定会想办法揪出来,给你们一个交待的。”
这样的话对于楚东阳来说,相当于一个承诺了。
“谢谢东阳兄弟,谢谢……”大家十分感激的道谢,道:“那一切就拜托你了。有用得着咱们的地方,只管说,咱们都听你的。”
楚东阳拍了拍杨德的肩膀,看向他们,道:“你们先回去等消息吧!”
楚东阳有预感,那些人肯定还潜伏在附近,他现在还不清楚这些人的目的是什么,万一对村民行凶的话,那事情将一发不可收拾。
村子里至少比山上安全。
杨德看了九娘一眼,然后又看向楚东阳,问:“那你们呢?”
此时九娘已经一脸平静的站在楚东阳身边,除了脸色有些苍白之外,没有什么表情,她沉声道:“你们先回去,我们稍后在回去!”
楚东阳皱了皱眉,有些不赞同的看了九娘一眼,他想立刻将她送回去,不想让她跟自己一起涉险。
九娘目光坚定的与楚东阳对视,下定决心要留下来。
“那就拜托你们了!”杨德说完,领着其他几人下山。
“看到其他人,叫他们也回去等消息。”楚东阳叮嘱杨德。
“……好!”杨德虽然不知道楚东阳有何打算,不过他知道楚东阳肯定不会害他们。
等众人离开后,九娘找了根棍子,她拉着楚东阳蹲下,用棍子拨着从泥里刨出来的肉,道:“相公,你看这些骨头,切面平整,说明是一刀切的,且刀很锋利,使刀之人力气很大……唔,武功肯定也不低吧?”
楚东阳赞同的点点头,鼓励她继续说下去。
九娘顿了顿,继续道:“我这等小农妇,应该没有那种武功厉害的仇人,所以,这些人,估计是冲着你来的。”
楚东阳挑起长眉看向九娘:“所以,久久想说什么?”
九娘一本正经的道:“相公是习武之人,你看这个刀口,能不能看出对方使的是刀还是剑?你的仇家里有没有使刀或者使剑很厉害的?可以用排除法,将有嫌疑之人都找出来。”
楚东阳愣了一下,突然闷笑开来。
九娘怔了怔,拉着楚东阳问:“笑什么?我说的难道不对吗?”
楚东阳止住笑,认真的点头:“对!”
其实九娘哪里知道,楚东阳的那些仇家,随便拎一个出来,闭着眼睛都能将牛分尸的。
若是让他用排除法来推测,那岂不是人人都有嫌疑?
等于没说。
九娘眨了眨眼睛,看向楚东阳,问:“那相公猜到是哪个王八蛋了吗?”
楚东阳沉吟了一瞬,道:“刀法厉害的王八蛋,嗯,好多!”
九娘琢磨了一会儿才明白过来楚东阳话中的意思,顿时红了脸,有些尴尬的道:“我是胡乱推测的。相公要怎么查就怎么查吧,不用听取我的意见。”
前世的封久久只听过柯南和福尔摩斯的名字,外加看过几部TVB的破案类电视剧,但对侦查技巧一窍不通。
楚东阳将她拉起来,道:“这头牛是黄牛,咱们村的都是大水牛,所以,这牛不是咱们村的。”
九娘惊愕的看向楚东阳:“你怎么知道这是黄牛?”
问完才知道自己的问题有多蠢!明显从皮毛就能看出来,虽然沾了血又糊了泥,但是认真看还是能看出来的。
九娘摸了摸鼻子,干笑了一声,问楚东阳:“相公,那接下来该怎么办?”
楚东阳抱住九娘:“先回去吧!”
该看的,他都看到了,所以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两人回到家,庭院里便聚了很多村民,看到九娘和楚东阳回来了,便围过来,七嘴八舌的问:“牛找到了吗?可知道是什么人干的?”
“还在找。”楚东阳捏了捏额角,耐着性子道:“一旦有消息,我会尽快通知你们的。”
“听说有牛被杀了,埋在山上?”有人拉着九娘问。
九娘看了楚东阳一眼,耐心的解释道:“那头牛是黄牛,咱们村好像没有黄牛吧?”
众人一听是黄牛,顿时松了一大口气,然后齐齐摇头,道:“这十里八村都是大水牛,没有谁家养黄牛。”
此时,不知道是谁突然说了句:“昨儿天将黑,我好像看到有一人赶着牛车往咱们村这边来,那牛好像就是黄牛。”
大家便朝说话之人看去,忙问:“杨喜,你知道那人是谁不?有没有看清楚他长什么模样?”
“他带着个斗笠,天又将黑了,看不太清楚,不过看着那人听高壮的。”杨喜挠着头道:“我昨儿编了些竹篓去镇上卖,生意不咋好,后来又挑去游村了,天黑才卖完。我当时赶着回家做饭,也没有太注意看赶车之人什么模样,只是多看了那牛一眼,毕竟咱们十里八村的几乎没人养黄牛……”
有人便开始埋怨杨喜来:“唉,这事儿这般蹊跷,你咋不早说呢?早说的话,咱们也能防着点啊!现在村里的牛都被偷光了,你说咋办?”
杨喜涨红了脸,辩解道:“咱们村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事情,我当时也没往那方面想啊!要知道那人是来偷牛的,我当时拿着扁担就跟他拼命了!我家的牛也被偷了,你还问我咋办?”
于是大家又狠狠的问候了一番那偷牛之人族谱上的所有人。
这时,十多个腰上挎着刀的官差来到楚东阳家,高声道:“听说你们这里有人报官,怎么回事?”
乡亲们看到挎着大刀的官差,稍愣了片刻,便齐齐围了上去,七嘴八舌的跟那些官差说明情况。
楚东阳眉峰动了动,眉心紧蹙,
九娘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那些官差,低声问楚东阳:“相公,有官差介入的话,会不会影响你们调查?”
楚东阳抿了抿唇,淡淡的道:“无妨,他们查他们的,咱们查咱们的。”
这时,楚越他们几人走了过来,对楚东阳道:“楚大哥,是我们去报了官。村里那么多人的牛被偷,这可不是小事,也该让官差出出力,帮忙去查。”
苏道:“咱们去县衙击鼓,那看门的人竟不搭理我们,若不是因为工部柳大人家的大管家在县衙,认出了咱们,恐怕那县令还不会管呢!这些狗东西,等老子回去后,定让我爹将此事上报给……”
覃打断苏的话,对楚东阳道:“楚大哥,戚少陌险些丧命,看来那些人手段极其残忍卑劣,这事儿恐怕也没有那样简单。咱们一定要想办法尽快将那坏人揪出来,否则后果将不堪设想。”
楚东阳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们三个人一眼,淡淡的“嗯”了一声,没有多说。
九娘便问:“戚少爷现在如何了?”
苏虽然对戚少陌有很大的成见,可是刚才竟然主动去戚少陌的房间看他。
苏道:“他福大命大,有殷神医在,死不了!不过泡在一盆血水里面,恶心死了!等他好了,我一定要好好嘲笑他一番……”
九娘嘴角抽了抽,好笑的看了苏一眼,转而突然想到什么,边对楚东阳道:“我去找殷神医,让他帮验一验村里这条河的水……”
这条河是从山上流下来的,那些坏人穷凶极恶,还不知道他们会做出什么事儿来,以防万一,还是得验水才行。
苏突然脸色一变,捂住肚子,惊恐的道:“那些王八蛋不会在河里也投了毒吧?我方才喝过水……我不会也中毒了,跟戚少陌那臭小子一样吧?哥儿,快扶住我,我有些腿软站不稳了……”
“小,别自己吓自己。”覃拍了拍苏的肩膀,安慰他:“要中毒的话早发作了。你现在也没有觉得身上奇痒吧?肯定不会中毒的。”
“万一这河水里下的是另一只毒呢?万一是慢性毒呢?我的腿,好像麻痹了,走不动了……”苏抓紧覃的手臂,拖着他道:“不行,我得去找殷神医,让他帮我把把脉,诊断诊断!”
覃有些紧张的看向苏,问:“腿不好了吗?我马上带你去找殷神医!”
楚越站在一边,轻轻的摇头叹气。
楚东阳瞥了苏一眼,懒得理他,对九娘道:“我和你一起去。”
没一会儿,青山和林洪同时回来了。
第一百零三章:相公真棒!()
楚东阳跟九娘刚刚走到戚少陌的房门口,便听见身后传来青山和林洪的声音:“头儿!”
九娘迈了一只脚进了房间,听到他们回来了又将脚收回来,转身看向他们俩:“回来了!可有查到什么?”
青山和林洪双双将目光投向楚东阳,没有立即回九娘的话。
楚东阳握了握九娘的手,微笑着道:“你先进去看看戚少陌的情况如何,我去去就来。”
九娘眉心蹙了蹙,有什么事情是她听不得的?又故意将她支开。
九娘郁闷的叹了叹,视线在青山和林洪两人脸上扫了一圈儿,这才朝楚东阳点头,道:“好!”
楚东阳看着九娘进了房间,才闪身朝走廊的尽头去,青山和林洪紧随其后。
“说吧!”楚东阳负手而立,目光投向远处,面无表情,声音冰冷。
青山先回话,他是去跟踪普济老道的。
“头儿,那普济老道自昨日回去后一直呆在家里,也没有人去他家里找过他,直到今日午时有一个乞丐模样的男子混进他的宅子里,约莫半盏茶的时间就出来了……”
楚东阳面色微沉,不耐烦的打断他:“说重点。”
青山一噎,看了林洪一眼,连忙道:“普济老道是受了刘德成的指使,他所说的话都是刘德成嘱咐他说的。”
他顿了顿,偷瞄了楚东阳一眼,又忙低下头道:“那老道说嫂子命中与蛇相冲也不完全是胡扯,是从封家打听到了嫂子的生辰。”
说到这,青山欲言又止,林洪也将头低了下来。
“你们去了一天一夜,就查到这些?”楚东阳哼了一声,嘲讽的笑道:“看来是日子过得太安逸了!”
两人面色涨红,双双跪在地上。
林洪一咬牙,道:“头儿,温泉池里被人投毒之事,好像跟京都某位大人有关。”
楚东阳的声音让人生寒:“好像?某位?什么时候‘绝杀’的刺探的情报这么模棱两可?”
“昨晚我无意中发现有二十名死士来到了桃源镇,他们手臂上均纹有一个奇怪的图案,跟上次纵火之人手臂上的那图案一模一样。”林洪说着,从怀里掏出一个白色的瓷瓶,道:“这是从他们身上掉下来的,有只小狗不过嗅了一下,很快便发作了,症状同戚少爷相似,最后全身流血水而死。”
楚东阳眯了眯眼睛,沉声问:“这些死士可跟那普济老道或是刘德成有接触?”
“没有直接接触。”林洪道:“可是刘德成有位族叔在京都那位大人的门下当幕僚,前不久曾有书信来往。”
林洪说着,顿了顿,面带惭愧的道:“那书信我没有找到,不知道信上是何内容。”
楚东阳伸手接过林洪手上的那个白色瓷瓶,拿在手上看了一眼,道:“那些死士现在在后山躲着,你们叫上所有弟兄,一起上山。”
楚东阳捏紧了瓷瓶,眼中闪过一抹杀气,道:“一个活口也不用留!看看他们身上有没有银两,有多少全带回来。”
既然那些是死士,那就没必要留活口了,留了也没用,什么也问不出来的。
至于村民的那些牛,能找回来就找回来吧,不能找回的话,要是能带回来些银子,就分给丢了牛的村民们,当作补偿。
“是!”青山和林洪齐声应,然后跃到楼下,召集所有“绝杀”的弟兄往后山去。
楚东阳在走廊上站了一会儿,这才拿着瓷瓶往戚少陌的房间去。
……
“殷神医,戚少爷怎么样了?”九娘进了房间,看到戚少陌泡在浴桶里,背对着她,九娘看不到他的脸。况且泡在水下,肯定是光着身子的,她一个妇人,总不好凑太近去看,便开口询问正在捣着药材的殷漓。
戚少陌在汤药中泡了一刻钟,身上的奇痒之感逐渐减轻,此时已经歪着头靠在浴桶边沿睡着了。
殷漓抬头看了九娘一眼,眼中闪过一抹戏谑,答非所问的道:“九娘,你这浴桶真大!”
九娘表情僵了僵,当作没听到似的,继续道:“殷神医,等会儿还请你帮忙验一验河里的水有没有毒。咱们全村的人都用这条河的水,若是被人下了毒,那后果将不堪设想。”
殷漓仍旧用戏谑的眼神打量着九娘,嘴角上翘,笑得有几分邪气。
九娘被他看得鸡皮疙瘩都起来了,狠狠的瞪了他一眼,道:“你吃住在这里,若是那条河的水被人下毒了,你也不能幸免。”
殷漓一边捣着药,一边挑着眉笑道:“所以,九娘这不是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