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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没有动手?那会是谁?”云千罗一时还真想不到其他值得怀疑的人选。
“京城敢夜闯玄王府的人屈指可数,既然不是太子,也不是我们你可有想过是楚墨玄贼喊捉贼?”
“他?!”云千罗一愣,随即立刻否定了沐少辰的推测,“不可能,乌察金珂完全就是他的囊中之物,他没有必要这么做。”
沐少辰轻蔑地笑了笑,“楚墨玄为人城府极深,谁知道他在想什么。说不定是探到我的人进了京,所以先下手为强,反将了我一军。”
听沐少辰一说,云千罗竟也觉得有几分道理。
只是,那天晚上的刺客对乌察金珂出手狠绝,处处杀招,绝对不像演戏这么简单。楚墨玄不会傻到自己毁掉唾手可得的五万东林军。
而且,她为了保护乌察金珂,还受了伤,如果不是刻意避开了要害,怕是也要死在刺客的剑下了
难道楚墨玄真的为了达到某种目的,而如此不择手段?
不,不会!云千罗甩了甩忽然有些发懵的脑袋,“继续,第三个问题。”
“将你打落山崖,也并非是我本意。那日楚墨玄一人落单,我本想与右护法合力将他拿下,谁知你却不顾一切地折返回来,我见你对他如此心死踏地,更是妒火中烧,誓要将他除之而后快。我那一掌运了九成功力,你却奋不顾身地接下这一切,纯属意外。”
沐少辰最不愿意回忆的就是这一个片段,若说他有什么真正伤害到云千罗的地方,就只有这一次。
“你可知道,当我眼睁睁看你坠入悬崖,我的痛苦不比那楚墨玄少上半分!我当时恨不得斩断自己这只手!若能让我重新选择一次,我宁愿掉下悬崖的那个人是我!于是,我只能趁乱跃下悬崖找寻你的踪迹,还好在最后时刻找到了你,否则,这无边无尽的悔恨恐怕会跟随我一辈子”
这次没有等云千罗提醒,沐少辰接着回答了第四个问题,“至于你问我,找到你之后,为何没有利用你来跟楚墨玄谈条件这个答案和第三个问题的一样,那就是我不想再做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我知道你的性子刚烈,如果逼迫你做不愿做的事情,你只怕是宁可玉石俱焚也不会委曲求全。若是我再利用身受重伤的你去威胁楚墨玄,从而让你情急之下又做出什么傻事,我就更无法原谅自己了。”
直到此时,云千罗才将她与沐少辰从初识到现在的所有经过,完整地串连起来。
沐少辰的这些话,看似在中规中矩,一字不落地回答她的问题,实则句句都在表明他的真心。只是,事到如今,真情又怎样,假意又如何,他们二人总归是有缘无份。
只能说,沐少辰是在错的时间,遇到了对的人。
“好了,我想知道的都知道了。我答应过放你一条生路,你好好躺着,我走了。”云千罗抓起桌上的包袱,准备离开。
“等等。”沐少辰急切地叫住了云千罗,而后自嘲一笑,“我现在这般模样都没有害怕,你为何逃得如此之快?”
“你还有事?”云千罗不解,这家伙就不怕自己一个不耐烦,真的动手杀了他?
“这也许是我们最后一次谈话了,你不是说,我们还有时间可以好好聊一聊吗?我也有些事情不明白,看在大家朋友一场的份上,你是不是应该让我输得心服口服,不留遗憾?”
“好,你说。”云千罗站到床沿边,双手抱臂,目光冷凝地看着他。
“如果当初你先遇到的人是我,你会留在我身边吗?”沐少辰认真地问道。
这个问题对云千罗来说,已经太过老套,不过她还是一本正经地答道,“如果我先遇到的人是你,说不定我现在已经成了龙冥门的一员。”
就像在现代的时候加入特工组织一样,不管在别人眼中,自己是正是邪,是善是恶,她只做自己认为对的事情。
看到沐少辰的眼中又因此生出神采,云千罗话锋一转,“不过,有句话叫做‘白首如新,倾盖如故。’所以我也不能保证,遇见楚墨玄之后不会跟他走。”
感情的事情就是这样,无所谓先来后到,只要感觉对了,便是一拍即合。
“原来,如此”沐少辰的眼神果然又重新黯淡了下来。
原来,他的失败无关时间,也不怪立场,只因为,他不是那个人。
他竟然输得这般彻底。
第65章 过河拆桥()
“你是什么时候开始怀疑我的?”沐少辰不敢再去深究第一个问题,否则必会被伤得体无完肤。
“上次得到花灯中了迷药之后。”云千罗也坦诚地答道,“那天发生的事实在太过巧合了不是吗?首先,为何擂台比试的最终大奖刚好是我想要的玉露生肌膏?我与楚墨玄相遇的经过只是在闲聊的时候跟你一人提起过。其次,为何那个花灯又刚好被我所得?想必你是做了两手准备,若是我自己能赢得这个奖励最好,倘若我没有那个能力,想必你也会亲自夺魁,再将这奖励转送于我。再有,我中了迷药之后,你为何刚好又把我跟丢了?以你的武功修为,那些人当真拦得住你?”
“你说的都没错,但这些也完全有可能是巧合。”
“对,但是你后来出现在悬崖下的时间也同样很巧合。交换人质这么重要的事情,你又是怎么得到消息的?就算你真的打听到了,为何在我坠崖之前一直没出现?而且之后,我也探查过周围的情况,我们所在的山洞,离我掉落的那处深潭很远,深潭附近明明也有可以栖身的山洞,为何你要把我挪到那么远的地方,明显就是不想我被别人找到。”
“不想你被人找到,也可能是因为我出于私心,不想让你再回到楚墨玄身边。那你又是何时确定我的身份的?”
“尽管你掩饰得很好,但凭着日积月累起来的蛛丝马迹,也足以推测出真相。而且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你身上的味道。”
“我并没有使用香料的习惯。”
“虽然你是没有刻意使用香料,但我所说的味道,不是那个味道,而是每个人独有的一种气息。”
云千罗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解释,难道说自己的鼻子比狗鼻子还要灵?
“我昏迷之时被你放在床上,你抱着我睡了一个晚上,其实那个时候我就已经醒了。所以,你身上的气息一直在我的鼻间萦绕,想不记得都难。”
说到这件事的时候,云千罗坦坦荡荡,反倒是沐少辰的那略显苍白的脸上,出现了可疑的红晕。
“后来我们在悬崖下相处了一个月,对你的气息,我是再熟悉不过。但当时我并不肯定这种气息是独一无二的,所以,我去寻兵符之前,才故意找到了你。那天晚上,你放了信鸽,将我得到宝图的消息送了出去,我才就此确定了你的身份。”
“所以,你一开始就决定好了要过河拆桥是吗?”
“可以这么说。”云千罗也不为自己开脱,“既然知道了你是龙冥门的少主,那当然要让你助我一臂之力,除掉太子楚墨瑾的人,并且顺利进入地宫。但是,你的身份注定了我们不可能再成为同一条船上的人。现在,你利用了我一次,我也利用了你一次,我们就算扯平了,从此两不相欠。”
“两不相欠吗?呵呵”沐少辰低低地笑了起来。
不再相欠,是否就意味着不再相见。
这句话,远比“我恨你”,还要绝情。
“少辰”云千罗深深地看了他一眼,用前所未有的认真对他说道,“忘了我吧,回到你自己的地方,从此也别再出现在我面前。若再见面,我们只能是敌非友。”
看着云千罗毫无眷念地拉开房门,沐少辰急忙问道,“你就这么放过我,不怕我将你得到兵符的消息走漏出去吗?”
“我既然敢这么做,自然考虑到了后果,你就不用替我操心了。”
当云千罗的身影最终消失在视线里,沐少辰感觉眼角有什么滚烫的东西滑了下去。自己身为龙冥门的少主,从来都是呼风唤雨无所不能,没想到最后却栽在了一个女人手上。
“总有一天,我们还会见面的。”沐少辰的瞳孔收缩了一下,化作幽深的漩涡。
爱,究竟是该放手,还是不择手段地占有?
沐少辰不知道自己以后会怎么做,有时成全与成魔,不过一念之间。
云千罗之所以不怕被告密,是因为没有任何人亲眼见到她拿了兵符,包括沐少辰。所以,口说无凭的事情,谁会坚信不疑?
况且,她已经趁沐少辰昏迷之际,在宝图上所画的必经之路上,留下了左护法的尸体和其他一些小小的线索,她可没忘记,楚墨瑾的人临死前放出的那支穿云箭。
因此,她已经提前布置好了证据,不太夸张,却又足以让楚墨瑾下一批赶到的人马,探查出龙冥门到过迷失山脉的痕迹。到时,他们也就不难推断出,地宫的毁坏也是龙冥门所为。
至于后面会发生什么事情,他们会怀疑兵符落在了谁的手上,就不是她所能掌控的了。
她只是和楚墨玄一样,再一次让龙冥门的人背了黑锅。
还有一件事她没有告诉沐少辰,否则只怕他会急火攻心,吐血身亡。
麒麟兵符确实被她拿到了。
在地宫里的时候,她找借口支走了沐少辰,然后掏出手枪,打中了那块凸起的石头。
石头受到子弹的冲击后下陷,湖泊上随即升起了一连串紧密相接的圆柱形石墩,直通高台。
她踩着石墩走了过去,几乎是不费吹灰之力就拿到了兵符。
然后她故意触动了地宫的自毁机关,将一切真相都掩盖起来。
现在回想起沐少辰在密道外焦急等待她的神情,还真觉得有些愧疚。
可谁让他也想夺这兵符呢?
自己和沐少辰之间,缺少了最起码的信任,一旦利益发生了冲突,就不能共享。
虽然沐少辰这一路上确实帮了她不少忙,但也给她带来了不小的麻烦,甚至让她多花了一颗子弹来解决那左护法他知道子弹对于她来说,有多宝贵吗?
这么算起来,这次为了拿到兵符,已经耗费了两颗子弹。不过两颗子弹换五万大军,也算是物有所值了。
其实,云千罗之前对沐少辰说的,也不完全是假话。
至少有一点是真的,那就是,她计划将这些人马收入囊中,另外成立一个组织,让东林军彻底地改头换面。
因为天下人都知道是太子娶了东林国的公主。所以,除了楚墨瑾之外,东林军不论落到谁的手上,都只能是见不得光的影子,成为拥有者的隐藏势力。
而她,就是此刻最需要这一股势力的人。
不管是为了楚墨玄还是为了自己,她都必须要变得更强。不管以后还能不能回到现代去,至少活在当下的每一天,都要活得有尊严。
第66章 另一件事()
云千罗总算是在三个月的约定之期内赶回了玄王府。此时已值初夏,时光如梭,转眼间,她来到这个世界已经快一年了。
当她风尘仆仆地踏进玄王府的大门时,出来迎接的除了管家贵叔之外,就只有夜凌一人。
“他们人呢?”云千罗诧异地问道。
难道又进宫去了?
“皇上下旨,命王爷前去北疆处理交接梦月国国玺的事宜。王爷带着锦笙和雁南,已于一个月之前出发了。”
“都走了那么久了?”云千罗不知为何,心里弥漫起淡淡的失落。
“王爷临行时交待属下,若是王妃回来,就让你在王府里等他,不可再让你溜走。”夜凌用一张冷冰冰的面瘫脸转述楚墨玄的话,让云千罗不由觉得有些好笑。
她一边往自己的住处走去,一边对身后的夜凌说道,“你先跟我说说,这梦月国的国玺是怎么个交接法?”
听完夜凌的叙述,云千罗开始慢慢整理思路,盘算起来。
如果月澜国是想找机会救回他们的皇帝,应该是希望祈胤安排一个不成器的皇子或者是无能的大臣过去才对。可他们明知楚墨玄的实力不容小觑,为何还要他亲自护送月澜国的皇帝前去祈胤边境?而且,即便不是楚墨玄亲自带队,要在祈胤的地盘动手抢人,对月澜国来说也并非易事。所以,如果月澜国没有打算乖乖交出梦月国的所有权的话,这个皇帝应该是已经被他们放弃了。
这么说,他们是在打楚墨玄的主意?
那自己要不要去找他呢?
不过现在他们已经走了一个月了,要追上他们也不急于这一时,她还可以趁今天这点时间,弄清楚另一件事情。
日薄西山之时,云千罗叫来了绿屏。
“绿屏,你去厨房盛一碗鸡汤,给夜凌送去。”
“王妃他平时对您态度那么坏,为何还要送鸡汤给他?”绿屏满脸的不情愿。
“你过来。”云千罗招招手。
绿屏顺从地走到她身边,俯身将耳朵凑到她脸侧。云千罗朱唇微启,低低地说了些什么,绿屏也连连点头,随后按她的吩咐去了厨房。
夜色阑珊,此时玄王府的西苑一片宁静,夜凌的屋外,站着一个娇小的女子身影。
绿屏一手提着食盒,一手轻轻敲了敲门。
夜凌打开门,看到来人,似乎被吓了一跳,“怎么是你?”
“我是奉王妃之命前来慰劳你的。这段时间,你一人带领众多影卫夙夜守卫王府,委实辛苦,这是王妃特意赏给你的。”绿屏将手里的食盒高高地举了起来。
“这”夜凌想都不用想,就知道云千罗无事献殷勤,肯定没安好心,也不问她赏了自己什么,立马拒绝道,“我今天已经够饱,什么也吃不下了,你拿回去吧。”
“什么?!”绿屏瞬间柳眉倒竖,小脸鼓成了包子,“你竟敢驳回王妃的一番好意,折了王妃的脸面!”
这话一出,夜凌的脸色也沉了下来。虽然他是一直对云千罗不满,但她现在毕竟也算自己的半个主子,按绿屏的说法,自己就是在以下犯上了。
正当他犹豫着要不要接下食盒,绿屏忽然趁他愣神之际,径直闯进了屋里,迅速将食盒放在桌上,杀了他个措手不及。
“来,快趁热喝了!”绿屏手里捧着鸡汤刚一转身,正好撞上了从身后赶来的夜凌。
“哎呀!”绿屏尖叫一声,鸡汤已经洒了夜凌一身,“你怎么如此莽撞,我进来又不会吃了你!”
夜凌吃惊地瞪圆了眼,“你泼湿了我的衣服,还敢恶人先告状?!”
“罢了,这下汤你是没得喝了,我回去向王妃复命去了。”绿屏吐吐舌头,低着头跑掉了。
“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夜凌郁闷地脱了外套。
这汤洒得真有水平,刚好从胸口灌了进去,连里衣也湿了。
正当夜凌脱得只剩一件亵衣之时,门哐地一声,被人一脚踹开了。
云千罗不顾夜凌震惊的目光,快步上前一把扒开了他的亵衣,整个动作如行云流水一般,没有给夜凌半点反抗的机会。
在那古铜色的胸膛之上,靠近心脏的位置,有着五个圆形的淡粉色疤痕。
云千罗当然认得,那是她的手指造成的伤口愈合后的痕迹。
“那晚的刺客,果然是你!”
自从沐少辰告诉她,楚墨玄有可能是贼喊捉贼之后,她就一直在不停回想当时的情景。
每一个细节,每一个人
那刺客虽然蒙着面,但那眼神,她当时就觉得似曾相识,后来仔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