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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非以前的宋卿芸与夏辰贺私会的地方是宫女的房间?那么孤男寡女在一起……宋卿芸不由嫌恶地看了看四周,好在现在是古代,男女之间的观念十分保守,否则她真该怀疑这宋卿芸是否是处子之身,依照以前宋卿芸的智商和夏辰贺对她的态度来看,只怕夏辰贺没少占便宜。
当然,宋卿芸绝对不会认为夏辰贺是对宋卿芸的身子占便宜,而是她的身份。
宋卿芸觉得,夏辰贺封了宋卿扬,又要和她缠在一起,无非是毫不顾忌和宋家牵扯颇多。可是当朝不止一个右国丈,这又意味着什么?夏辰贺要想做什么她不想多猜,可一念及到夏逸寒,宋卿芸又会忍不住多想了些皇位之事,她前世了解到的皇宫史事也不少,皇位之争数不胜数,以夏辰贺这样的性子来看,这个皇位是否名正言顺都还不知道。
众所周知,先皇的子嗣并不少,只是不是胎死腹中,就是生下来不久就夭折了,皇子除了夏辰贺和夏逸寒之外,就再没有能长到成年的了。
而按照辈分,虽是夏辰贺长于夏逸寒,但是先皇对皇子的喜爱,是夏逸寒多于夏辰贺的,因为夏逸寒的生母温孝恭贵妃是先皇平生挚爱,即便生下夏逸寒后就仙逝了,但是先皇对温孝恭贵妃的爱还是没有减少,所以对于一出生就没了额娘的夏逸寒尤为疼爱。
当然,这些全都是以前宋卿芸逛街市时听来的消息,不过是有了夏逸寒的名字,她才潜意识的听了进去,现在想来,倒也不是捕风捉影的小道消息。无风不起lang,这是她一直相信的。
不过现在当务之急的,是查清楚太妃娘娘中毒一事,就是不知道是否和这些宫闱秘事有关联呢?
宋卿芸还在思索着,门后突然有了动静,她记起那时夏辰贺对她的行径,顿时集中了注意力,朝身后看去。
小太监给夏辰贺行了礼后就退了出去。宋卿芸一看果真是夏辰贺来了,面色微变了变,然后转而淡然地看着他。
夏辰贺见了宋卿芸,不解于她为何还带着面纱,但是薄薄的白纱似有朦胧气息,倒是把宋卿芸的肤色衬得更加白皙透亮,让夏辰贺看了微醉了片刻。
本来宋卿芸的容貌就堪称倾国之色,只是以往少了许多气血,又加上不施粉黛,也就少了些迷人的魅力,今日宋卿芸浓妆之姿,虽素颜更加,但是白纱下隐约的红唇让人遐想万分,尤其是一直被宋卿芸迷恋的夏辰贺,恍若很有一种成就感。
“芸儿今日怎么戴起面纱来了?莫不是怕人垂涎了这沉鱼落雁之色?”
听着夏辰贺这样略带挑逗和亲昵的口吻,让宋卿芸不觉有些恶心。
她沉声道:“皇上取笑卿芸了,不过是近日感了些风寒,怕传给了旁人罢了。却不知皇上今日约卿芸来这里做什么?”
“‘这里’?”夏辰贺显然被宋卿芸这样的态度给弄得不知所云,他像是早已习惯了那个顺从的宋卿芸,那日在灯火佳节时,他以为那只是宋卿芸负气耍小性子罢了,而此刻,宋卿芸对于他们一直在宫中密会的地方既然有些冷淡,这是让夏辰贺心中有些不舒坦。
就听他道:“芸儿怎么了?还在为先前的事生气么?我已经和芸儿解释过了……”
“皇上误会了,卿芸说过从未生气便是没有生气,也断然不敢和皇上置气。只是宫中人多口杂,卿芸怕被人瞧见说了闲话。虽然皇上和卿芸都是光明磊落之人,但流言可谓,能少一事便是一事,卿芸不想徒惹是非。”
一连串毫无破绽的话,让夏辰贺想反驳也不知从何反驳。
不过他今日来找宋卿芸确实是有事,既然她都把话说开了,他又何需再兜圈子,只是他不明白宋卿芸怎么会变得如此淡然,难道他的一个“一石二鸟”,竟把“鸟”给打飞了?
他看着宋卿芸,道:“这里不会有闲杂人等靠近,芸儿尽管放心便是。我也不想坏了芸儿的名声。”
夏辰贺顿了顿,然后看似无意地走进宋卿芸,抬手抚上宋卿芸的发丝,“只是芸儿请了神医救治了太妃娘娘一事,实在劳苦功高,我还没问芸儿想要何赏赐呢?逸寒说芸儿什么也不需要,可是真的?”
宋卿芸谦逊点点头道:“这是卿芸应该做的,无需赏赐。”
夏辰贺赞扬似的一笑,“芸儿当真懂事,只是不知那位神医芸儿是从何请来的,又是从何认识的?怎么以前从没有听芸儿提起过呢?”
“不过是碰巧在青楼时外出办事时偶然结识的,也算不得是卿芸请来的,不过是神医仁心仁术,看不惯他人性命堪忧。”
“原来如此。”夏辰贺和蔼一笑,眼眸却如鹰眼般盯着她,缓声道:“我还以为是右国丈名下的能人呢。素闻右国丈经营着许多家业,其中便有药铺——”
宋卿芸仔细留意着他的神情,面上却不露声色。其实说实话,夏辰贺笑起来确实和夏逸寒一样英俊帅气,气宇不凡。但是言语除了外在,也发自内在。
夏辰贺独独缺少了份夏逸寒有的人品。
哪怕一个人再坏,总归有些良心还是好的,夏逸寒孝顺,证明他心性不坏。可是夏辰贺却叨念着国事,至于家事,也是关心别人的家事,好比现在他关心的宋家的家事一般。
宋天青有店铺,虽不是密不透风,却也不至于会传到皇上的耳里,除了夏辰贺派人调查宋天青。
第94章 宋家卧底()
宋卿芸想着,突然意识到一件事。
难道夏辰贺如此对待宋卿芸,是要打探宋天青药铺的事情?
可是一转念,她又否决了这个猜想。从前的宋卿芸无权无势无地位,更是一个庶女身份,如何清楚这些家业之事,若是当真要打听,夏辰贺从宋卿扬那里入手或许收获会更多。
夏辰贺见宋卿芸没有答话,转而一笑,然后本来抚上宋卿芸头发的手碰上她的面纱,就想把面纱摘下来。
宋卿芸一手按住面纱,身子不着痕迹的往后退了差不多的距离,恭顺地道:“卿芸因风寒脸上长了些许红斑,恐惊了圣驾,还请皇上恕罪。”
听了这话,夏辰贺果然识趣地停住手,不再碰宋卿芸的脸。宋卿芸心中暗骂一声胆小鬼,然后道:“皇上可还有其他事情要问卿芸吗?”
夏辰贺和煦笑道:“什么问不问的,不过是想和芸儿聊会儿天罢了,既然芸儿不想谈宋府的事,那咱们便不谈了。”
夏辰贺一副贴心的样子,看了看窗外,然后道:“前几日正值日头毒辣,我便带着扬儿她们去了避暑山庄,不过倒是让我好奇了一件事,不知芸儿是否知晓?”
宋卿芸不动声色地道:“不知皇上说的是何事?”
夏辰贺转而盯着她的眼眸道:“之前我曾经送给扬儿一串玛瑙珠子,不过在避暑山庄这几日里却从未见她戴过,那珠子在盛夏戴是再好不过的了,我便奇怪她为何不戴,莫不是她不喜欢玛瑙吗?”
宋卿芸听到夏辰贺突然提及血玉玛瑙珠串,思绪顿了顿。夏辰贺明明知道她和宋卿扬的关系,甚至可以说是整个宋家和她都是两个世界的人,为何夏辰贺什么事都问她呢?他凭什么觉得她知道?
不过接下来夏辰贺说的话给了她一个准确的答案,却让她有些吃惊。
夏辰贺松了松目光道:“芸儿,咱们不是说好了,不隐瞒对方任何事情的吗?我承认让你去青楼实属是我的过错,但是那时也是逼不得已的,如果不这样做的话,扬儿怎么会相信咱们之间是清白的呢?在我心中,一直都是有你的位置,也唯有你是我的挚爱,等到一切都结束后,咱们会像先皇和温孝恭贵妃那样,恩爱一生!”
宋卿芸掩藏了目中的不解,顺着夏辰贺的话道:“那么一切……要到什么时候才结束呢?”
夏辰贺露出一抹令人安心的笑容,仿若以往只要宋卿芸不安,他便会露出这样的笑容,宋卿芸便会小鸟依偎在他的身边。他道:“之前不是都说好了吗?只要我登上皇位后,扫平一切反动势力,就会封芸儿为后。而芸儿只需随时留意宋府的动向便可,只有确保右国丈不被奸人诬陷或是引诱,便可保住宋府,那么往后除去孽党后,右国丈也可成为一代功臣。所以芸儿须得坚持下去,很快,很快我便会让一切都结束的。”说着,夏辰贺的眼眸中闪过连他也没发觉的一丝狠厉。
但这抹眼神却被宋卿芸看到了,她敛眉低眸。
不要告诉她,原来以前的宋卿芸在宋府还是个卧底的?
就夏辰贺这么三言两语的几句话,就把以前的宋卿芸骗得团团转?若真是如此,也并非是从前的宋卿芸傻,而是爱情令人盲目,夏辰贺利用宋卿芸对他的爱如此利用她。这让宋卿芸现在对夏辰贺的一丝好感也没有了,心下满满的是对他的鄙夷和厌恶。
“那么……”夏辰贺望着宋卿芸的眼神,用鼓励地口吻道:“再好好仔细的想想,你有在宋府里看到过玛瑙的项链吗?”
诚然,宋卿芸确实讨厌苏盈盈和宋卿荷,也不满赵静怡和宋卿扬的处事风格,她们对待自己恨不得处置而后快,但是孰轻孰重她还分得清。
如果此刻对夏辰贺说了宋卿扬把项链给了赵静怡,赵静怡的项链又被自己和世鹿合谋偷走了,只怕这罪名落在宋家身上,谁也保不准后果为怎么样,尽管她并不担心最后真被夏辰贺知道,但是这事情,必然不能通过她的嘴。
于是宋卿芸摇了摇头,“没见过。”
夏辰贺还是不放弃,“芸儿当真记清了吗?”
宋卿芸平静地道:“皇上想必也是知道的,卿芸在家出来呆在屋内便无处可去,就算当真在宋府,我也未必见过,何况是姐姐的东西……玛瑙项链,想来必是个好东西,既然是这样宝贵的东西,姐姐自当是雪藏在了闺房之中,又岂会轻易带在身上,或许皇上去问问姐姐更来得方便些。”
夏辰贺缓缓点下头,然后看着宋卿芸处变不惊的脸色,又好言与她说了几句,便离开了。
宋卿芸本想彻底断了她与夏辰贺之间的联系,但是经过刚才的对话,宋卿芸发现似乎夏辰贺正在密谋着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而且这事情还和她,该说和宋家,有很大的关联,但是如今她还猜不透。
因此她开始等待夏辰贺下一次的叫她,或许可以从中得到些什么答案。
回到庆禧殿已经是傍晚时分了。
夏之凌自然是不会等宋卿芸用膳的,所以冬儿在端上晚膳给宋卿芸后,便也退了下去。宋卿芸在用过晚膳后,就整理了下衣裳,朝正殿走去。
就算宋卿芸不来,夏之凌也打算等宋卿芸吃完饭后把她叫来谈天,正好宋卿芸来了,夏之凌便主动让了个旁坐给她。
当聊得差不多的时候,宋卿芸悄然地转移了个话题,道:“我今天去参见了太妃娘娘,太妃娘娘的身子确实比以前来得差了些,不过太妃娘娘倒是惦记着公主,说让公主不要担心。”
夏之凌听了黯淡了脸色,“我也很想去见额娘的,可是皇额娘再三吩咐我,让我别去福康宫,以免过了病气给我。”夏之凌忽的抬头,双眸炯炯有神地道:“可是我根本不怕什么病气,这都是唬人的,所以我又去求了皇兄,可是皇兄十分听皇额娘的话,便不放我进去,这才许久不曾见过额娘了。对了,你快和我说说,额娘还提了我什么吗?”
第95章 宫闱禁忌()
宋卿芸见夏之凌如此,知道她也是真关心和喜欢太妃娘娘,便微笑道:“太妃娘娘还说难为公主记挂了,太妃娘娘让我和您说‘一切都好’。”
夏之凌努了努嘴,“额娘就知道哄人开心。我几次都在宫外头瞧见了她让丫鬟把药倒了,连药渣也不留,还‘一切都好’……不过他看过额娘,我倒真是放心了。”
“公主说的是谁?”
“没、没什么……”
夏之凌闪躲着宋卿芸看她的目光,然后大声道:“对了!你这几日反正无事,不如就替我去福康宫看看额娘吧,也算是帮我尽份孝道,你看行吗?”
“公主吩咐,我自当遵从。”她巴不得名正言顺地留在福康宫,好伺机打探更多的事情呢。
之后夏之凌又与宋卿芸说了许多,无非是和前一晚一样都是些生活上的琐事,皇宫之中的小八卦尔尔。
而让宋卿芸略微精神了一会儿的,是她捕捉到了夏之凌的一段话。
之所以让她如此,是因为夏之凌提到了五个字——温孝恭贵妃。
本来夏之凌是说先皇的事,说她以前如何与自己的父皇亲密玩耍等等,说着说着,话题就变成了先皇曾最为钟爱也是唯一钟爱的女子,温孝恭贵妃,也就是夏逸寒的生母,所谓的母妃。
总的来说,按照夏之凌的话和宋卿芸的理解,原来是温孝恭贵妃生前不仅是先皇的宠妃,更有甚成为当今的太后。
当温孝恭贵妃怀了夏逸寒之后,莫约六个月时,太医推测腹中乃一皇子后,先皇便当即下诏,龙子诞生之日,便是温孝恭贵妃封后之时。
何想当夏逸寒出生之后,温孝恭贵妃竟然不幸难产而死,这让本来欣喜地抱着夏逸寒的先皇犹若雷击一般,几乎昏厥过去,而后平复了大半年,方才立了夏辰贺和夏之凌的母妃为皇后,也就是如今的太后。
而按照嫡庶,夏辰贺就成了太子,最后更成了皇上。
夏之凌提这个,也是因为昨晚和宋卿芸聊得投机,又几欲好久不曾与人这样无忌讳的谈心,便把什么藏在心底的话都脱口了出来。
不过她也是个直肠子,性子又倔强,因此也没什么秘密带在身上,想必宫中的闱事也都避着她些,所以能得到这么一个消息委实出乎了宋卿芸的意料。
末了夏之凌小心翼翼地道:“今日我与你说的这些,你可不许到外头说。‘温孝恭贵妃’可是宫中的禁忌,大家是不得轻易提起这几个字的,所以你可别走漏了嘴,惹无妄之灾。”
宋卿芸看着夏之凌,寻问道:“为何温孝……为何那位的名号不得随意提起呢?”
“若是温孝恭贵妃还在,那么今日登上皇位宝座的就是皇兄了,皇额娘也不是皇额娘了;可若说温孝恭贵妃去世了,父皇曾为了她几度昏厥,最终郁郁而终。左右都不是,何苦提呢?”
宋卿芸拿眼瞧了瞧夏之凌,不经敛了敛眉。没留意还真看不出,原来这个小公主还会有如此考虑周全的一面。
看来皇宫中人,总归心思不会太透彻,不过这看事倒是十足的厉害。
也难怪之前夏逸寒会说宋卿芸是“肆无忌惮”的谈及他的母妃,原来在这个皇宫里,谈及温孝恭贵妃还是个忌讳之事。
不过如此传奇的女子,生下的夏逸寒难道就甘愿这样穿梭留恋于各大烟花之地吗?
宋卿芸就这么带着满脑的思绪回了偏殿,让冬儿回去休息后,她便也准备熄了烛台上床休息,谁料一阵清风吹来,愣是把烛台给吹灭了。
盛夏本就闷热得很,夜里哪里来的清风,还吹得这般正好,把晃着的烛火给熄灭了。
宋卿芸刚一戒备起来,打算用从世鹿那里学来的一招半式自保,却发现眼前人影身形一晃,便来到她的后头,然后倨傲轻笑道:“我才几日不监督你,这就退步成这样了?”
宋卿芸一听这声音,便知是这段日子每晚都来教她轻功的世鹿,不由放了松,转身看向他道:“你总算来了,亏得晚上我可要补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