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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安然无恙,你们可以放心下去了。只一点,若还有下次,本王难保不会做出什么吓着楼里佳人的事来。”
温如玉已是冷汗直冒,没想到事情没办成,还让王爷有些不悦,连忙带着人关好房门退了出去。
直到下了二楼,这才一巴掌打向负责下药的小厮,把所有的气都撒在他的身上,压低了嗓子骂道:“不过让你做件小事,连这都办不好!我还养你做什么!”
那小厮实实挨了打,却也委屈的很,哀声道:“妈妈,我确实下药了!还按照您说的分量下了三包!每一块糕点我都不敢放过,连带酒我也是杯子也下了,酒水也下了,不知道为何……”
“够了!”温如玉没好气的打断他,“要真如你所说我们们刚才还会这样狼狈么?!”
那小厮也没敢再应她,只好默默站在一旁。
温如玉也着实纳闷,她的药绝不会有错,如果真的下在了糕点里,怎么会什么事都没发生呢?方才她特意仔细瞧了瞧桌上的糕点,明明少了一大半,王爷也有在喝酒,到底是哪里出了错呢?
一想到宋府交代的事没办成,温如玉的心就急躁得很,无暇顾及晚上的表演和收钱了。
而宋卿芸和夏逸寒在送走温如玉等人之后,二人皆是卸下伪装,难受得皱起了眉目,宋卿芸更是无力地瘫坐在了椅子上。
她略微心颤的掀开桌布,露出桌下一袋简易的药包和一件里衣,长长松了口气。
还好她前几日都呆在者楼府,从绝尘那里要了袋装有银针的简易药包,想着若是身体临时出了什么状况,凭着自己对医术的研究,也能救急一番,只是她没有多余换洗的衣物,这才一直忘了把药包拿出来,好在派上了用场。
随着宋卿芸的目光看去,夏逸寒了然的把外袍一脱,赤/裸的上身便一览无余地展现在空气中,而背后赫然被扎了数十条的银针。
为了控制药性,宋卿芸必须在夏逸寒的身上施针,也难免要他褪去上衣,只是如此若是让温如玉撞见,就算什么也没做,也会百口莫辩,只能临时把夏逸寒的里衣连同药包一起塞到桌下,让他披上外袍,两人一起装作什么事也不曾发生一般。
而在刚才的时间里,宋卿芸捏紧了胳膊,尽量让疼痛感不断涌上脑海,刺激神经,然后保持清醒的简要研究了番,知道温如玉在糕点和酒里放的无非是见不得人的药性极强的合欢散,里头的药分她只能闻出有牡丹花、天仙子和天茄花,而这种药效虽极强,却也不是非要行房/事不可,无非是刺激了人的神经和兴奋,外加放了些催/情的东西。
知道夏逸寒还是有些内力的,又征得他的同意,眼下也是没有办法的办法,只能以缓解经脉的冲劲才能压住这药效,待药力过去后,至多便是使人疲惫不堪罢了。
第36章 假冒()
夏逸寒也明显是缓解了下来,待他定神看向宋卿芸,还想和她说什么,蓦地看见她的手臂上流着殷红的血,胳膊的衣袖早已被染湿,若非刚才有情况,他也不至于才发现她受了伤,眉头蹙得更加厉害,伸出手扶住宋卿芸的右手,“这是怎么回事?”
宋卿芸的脸色越发苍白,她是给夏逸寒施了针,可却没人帮她施针,能忍到现在纯粹是以痛转移注意力,而手臂又失血过多,她想给自己上止痛药都没办法,看着夏逸寒也是同病相怜,也不好开口叫他帮忙,只得强撑着,等到夏逸寒的药力过去了,再做其他打算。
奈何对于夏逸寒的询问,她是有心答无力说,刚想摇头示意没事,眼前一泛白,便昏了过去,垂垂倾倒在桌上。
夏逸寒的心没由来一吃紧,想起她方才也吃了糕点,不知那些药量究竟多少,如此一张毫无血色的脸呈现在他的眼前,让夏逸寒胸中深处的某一块缓缓软下,凝视了宋卿芸许久,眼角瞥见她头上那带血的簪子,心中一怔。
良久,夏逸寒朝一侧轻轻斜目,然后出声道:“出来。”
黑暗中,一抹黑色的身影飞了出来,席地而跪:“主子!”他本是一直在暗中保护自家主子的,可是自从上次主子和眼前的这个女子独处之后,主子便吩咐以后但凡是与这个女子一起时,他无需在暗处保护,并命他退下,这才离去了片刻。只是实在放心不下自己的主子,便偷偷又回来了,不想主子果真出事了,心中更是懊恼自己为何不早些回来。
“主子,您的身体……”
“是否我的话于你是耳旁风?”尽管夏逸寒声音还略带沙哑,但是那浑自天成的威严让黑影头压得更低。
“主子息怒!属下实在放心不下主子的安危!在属下心中,主子的安全比任何事都重要,就算主子要责罚属下,属下也心甘情愿!只是主子,您现在的身体状况不宜久拖,还望主子先看御医的要紧!”
夏逸寒轻叹了口气,他对于真心待他好的人始终狠不下心来,就算对方是他的属下,也是跟了十年的属下,却是并不似地上的人一般担心自己的身体,反而更加担心桌上昏迷不醒的宋卿芸。
他缓缓开口道:“你先替我呆在这里见翊女,其他的事我自会解决。”
地上的人担忧地抬头道:“主子……”
“若再多说,我便不是你的主子。”夏逸寒的声音带着几分寒气,终是让地上的人不敢再多说。
夏逸寒看向宋卿芸时,眼眸又变得有些温和,他却不曾发现这个变化。
待宋卿芸醒来已经是次日清晨,浑身竟没有一丝不痛快,除了右胳膊上传来的微微痛楚之外,再没有其他难受的地方了,这让她稍微安心了些,好歹情况不似她潜意识中担心的那般糟糕。
打量了番四周,红雕木床,古韵古香,却到处透着淡雅与清风,回想起昏迷之前的情景,这里似乎不像是在花湖坊,难道……是在夏逸寒的王爷府?
可是这样的装潢若说是个王爷府,也略显朴素了些,还未等她细想,门便被人打开,来人如沐春风般走了进来:“醒了?”
宋卿芸望了过去,就见夏逸寒一脸无事的样子,款款坐了下来,自己倒了杯茶喝起来了。
“者楼府的茶果真是与众不同。”
宋卿芸还没出声问他,就听他说到者楼府,身形怔了怔:“你说这里是者楼府?”
夏逸寒微微颔首,浅笑道:“卿芸不是与他很熟么,我便瞧瞧他是否真能出手相助,看来是我低估了卿芸的才貌。”
不知为何,每当夏逸寒唤她卿芸时,她就有股背后生凉的感觉,表面上似是笑着,可是那骨子里透着的邪魅之色,让宋卿芸总是防备着,不知何时他又会动手动脚。
但是听他这话,莫非自己身上的药和伤,都是绝尘救治的?难怪能好的这般快。
见床上的人没搭话,夏逸寒噙笑着看向宋卿芸,“怎么?莫不是在考虑着是否以身相许?”
经过昨日之事,宋卿芸倒是更加熟悉了夏逸寒的秉性,又巧在想着伤势,被他这么一说便脱口道:“别闹!”
这话一出,夏逸寒和宋卿芸皆是一怔。若有外人在场,听了倒好似亲密之人或熟络许久的人之间的谈话,宋卿芸又想起昨日的种种情景,不免有些脸红,心里暗骂自己怎就大意得忘了二人之间的身份差距,尊卑规矩是断不可忘的。
宋卿芸忙扯开话题:“你的伤也叫他看了吗?”
夏逸寒看见宋卿芸脸上浮现的两朵红晕,心里不禁觉着好笑,面上却平静的道:“这点小伤不碍事,倒是你,如今好些了吗?”
“我没事了,昨晚我们们来者楼府,绝尘没说什么吗?”她还真有些担心绝尘会不悦,毕竟者楼府不是谁都能进出随意的。
夏逸寒想起昨晚抱着宋卿芸来到者楼府时,绝尘看见了他二人这般,竟然清冷地吐了两个字——胡闹,面上不觉得一笑,若非绝尘一向不喜与人来往,夏逸寒倒是挺看好他的。
“也没什么,既然你好了,我便送你回花湖坊,否则宋府派去的人,该接个假卿芸回去了。”
宋卿芸略微吃惊道:“你让人假冒我呆在花湖坊一夜?”
夏逸寒轻一挑眉,“不然你以为,你如何出的花湖坊,又是如何进的者楼府。等你回了花湖坊,我便去接他进宫给额娘看病。其他的事往后再说。”
宋卿芸点点头,刚一起身,突然想起了什么,又道:“公主要找的人是绝尘,所以在给太妃娘娘治完病之前,最好不要让他们碰面,否则……我怕出什么岔子。”
夏逸寒愣了愣,然后答允了声,便送宋卿芸回了花湖坊。
而陵越见了宋卿芸跟着夏逸寒离去,转身看向绝尘道:“公子,宋姑娘昨晚怎么了?为何她又会和王爷呆在一起呢?”
绝尘淡淡的坐在那里,看着大门的方向,并没有出声。
第37章 回宋府()
宋府上下,此时正被一片热闹所笼罩,昔日安静有条的府邸,如今鞭炮声不断,从过路人的嘴里还不时传来恭喜之声。
因为皇上的一道圣旨,使原本在背后议论宋卿芸的人都纷纷前来恭贺,毕竟这可是救了王爷的额娘、当今的太妃娘娘,任谁有了这个殊荣,都会令众人前仆后继般的巴结着,何况是之前遭世人冷眼的宋府三小姐。
宋天青也不例外,他一直是以皇命是从,皇上让他往西,他不敢往东。最好的例子便是宋卿芸被下旨贬入青楼。
论寻常家里,若是遭此不幸,不是千方百计的盘算着如何让皇上收回成命,就是悲伤地为女儿铺好路子。可是宋天青接到圣旨,既没有进宫求情,也没有为宋卿芸担心半分,气结三日却是为着宋家的名声和自己右国丈的面子,堂堂当朝将军的女儿竟然被贬入青楼,若是记入史册是一件多么丢脸的事。
可是尽管如此,宋天青也不敢忤逆半分,疾疾把宋卿芸送入花湖坊,便算完成了圣明。当然,他能这么淡然很大一部分原因也是因为他并不怎么喜欢这个三女儿,但凡是见着宋卿芸,她没有一次不是愁眉紧锁,苦着一张脸,与自己也是疏远万分,自从她娘去世后,更是整日窝在房内不愿出门,久而久之他也不爱去搭理她了。
如今皇上亲自下旨,宋天青自然是派人去接宋卿芸回府,而这负责接送的人也自然非宋姜离莫属了。
宋卿芸虽是从青楼回到家的,并不怎么光彩,但是有了皇上的圣旨,再不光鲜的事也都明亮起来,连带着热闹非凡,府门外的鞭炮声更是此起彼伏,就连普通百姓家的回门也不见得有如此阵势。
站在庭院的宋卿荷把府门外的场景一览无余地看在眼中,眼见着宋卿芸在自己哥哥的陪同下笑脸回了她的屋子,许多人还围了上去说着话,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匆匆回了自己的庭院,宋卿荷停下脚步,顺手抓了一把墙边随风摇曳的金银花,狠狠地在手中揉搓着,愤愤道:“宋卿芸,不就仗着她那张狐媚的脸能勾搭得了皇上吗,我看她还能勾搭到什么时候!要论地位,她一个最低贱的庶女,凭什么三番两次引人注意!”
“二小姐,您消消气。”宋卿荷的贴身丫鬟存菊忙伸手扶住了她。
存菊打小便是宋卿荷的丫鬟,因此自然比旁人与她更亲近些,有了这层关系,存菊连带吃穿也与旁的丫鬟略高等一些,也因此在府里的地位比之下人要高一些,二小姐看不惯的人也是她存菊看不惯的人,所以她一得空,便会时而代替自家小姐去折腾宋卿芸,有时故意拿些脏衣服脏裙袜之类的给宋卿芸洗,有时故意把东西倒在庭院外让宋卿芸去打扫,反正怎么让二小姐开心,她就怎么做。
如今见二小姐这么生气,她也是气不过宋卿芸,有时她甚至觉得自己还比宋卿芸更配呆在宋府,好歹她母亲不是那里出来的贱蹄子。
存菊低声道:“为了老爷和宋府的颜面,您也要忍着。一直让她呆在青楼怎么说也不是个办法,现在回来又在眼皮底下了,二小姐但凡吩咐,存菊必定帮二小姐做好。”
宋卿荷扔了手中的花,神情平静了一些,压低了声音道:“没想到这个小贱人竟然这么好运……”
存菊打量了一下四周,用极轻的声音在她耳边道:“二小姐,我看……”
宋卿荷冷冷瞥了一眼存菊,往前走去,冷声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存菊连忙跟了上去,二人便进了宋卿荷的卧室,徒留下一地的残花。
宋卿芸一直保持着微笑,直到送走了最后一个人,关上房门,这才淡下笑容,面无表情的环视了下四周的摆设,不禁嗤笑,看来是没人会想到她能这么快回来,房间里的东西微微积了些灰尘,而梳妆台上更是空空如也,除了衣柜中有些衣服之外,这房间还不如她处在花湖坊的房间好。
究竟是本就无人给她打扫房间,还是根本不想她回来。
宋卿芸无所谓的收回眼光,无论是哪一种,只要她回了这里,来到了宋府,就没有再被欺负的命,不管之前的宋卿芸在这里生活得是怎样的卑微和可怜,如今她住下了,就会为宋府三小姐拿回属于自己的一切。
但是她也不会去无故招惹宋府的人,比如宋姜离总是以礼相待,她就是一百个心里不舒坦,也是要笑脸迎人,不能再想那日在满香楼那般,自古男子的地位比女子要尊贵,她是不能随意惹了这个大哥,否则日后低头不见抬头见,总是不好。
而她从头到尾也只知道自己是宋府三小姐,这意味着她上头还有两个小姐,也就是她的姐姐,府里也不知有几位夫人,关系如何,尽管外头可以打探到一些,但始终是府邸的事情,外人知道的也不多,宋卿芸也没闲暇留意这个,因此眼下了解整个宋府的人情,是首当要紧的。
就在这个时候,房门突然哐的一声被震开,震得房梁上的浮尘刷刷地向下掉。
宋卿芸蹙了蹙眉,朝门口看去,一个人影就这么晃了进来,看似丫鬟打扮,却又比普通丫鬟的穿着更加鲜艳些。
“三小姐,二小姐听闻你回来了,特命我过来给你带些东西,怕是三小姐去了青楼许久,回来忘了该做的事情。”存菊朗声叫道,然后便往后使了个眼色,身后就来了三两个人,拱着身子搬进来了许多衣盆。
宋卿芸看着眼前之人,虽然言辞尚算妥当,可语气中却没有半分恭敬之意,更是指使着下人端了一堆的衣物进来,心知是要让自己洗这些衣物,不悦之下,面上依旧不动声色,看了看地上的衣盆,“在青楼看惯了佳人粉黛,到底都是这样的衣服。这些衣物多半艳丽,给我可不合适,你且还回去给姐姐,说不必如此客气。至于什么是该做的事情,还无需你一个丫鬟提醒我。”
第38章 有丫鬟()
存菊一时间没回过神来,蔑视的笑容还挂在脸上就这么僵住了。
她愣怔地盯了宋卿芸好一会儿,这是她到宋府以来,第一次听见宋卿芸会还口,还一副从容不迫的样子,丝毫没有低眉颔首的姿态,还以身份压她,不禁一愠:“谁说这是给你的衣服,这些都是二小姐换洗下来的,命你在今晚之前洗好晾了,否则有你好果子吃!”
宋卿芸没有再还嘴,这让存菊心中又大胆了起来,看来这弱懦的脾性就算是去趟青楼也改变不了多少。可是宋卿芸也没有像存菊心中所想的诺诺应承下来,待她还要底气十足的张口说话,宋卿芸看着她忽然道:“你是姐姐的丫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