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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清盛世之重生-第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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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蒸汽机横空出世,也不外乎胤礽强国的私心在其中,可这种不符合时代背景,不迎合历史走向的产物说到底,胤礽并没有多大把握

    。首先工业化的逐渐产生势必会影响原本以手工业和农业为基础的封建社会形态,甚至很可能会动摇到民生根本。胤礽知道他们几个人没有别的心思琢磨蒸汽机的构造原理,可这并不代表别人不会,古代的民间艺人匠人比比皆是,其中不乏戴梓这样儿的人才,到时候因为机器产物的广泛产生应用导致原本很多的手工艺者失去谋生的手段,大批淘汰的民众,会成为一批闲散无业者,若是在土地肥沃的江淮地区还好说,务农不失为另一种营生,只是现在的社会局势还处在阶级统治君主**的时候,本就不算丰厚的土地并不属于人民;那么那些既没有土地又没有营生手段的民众便会不自觉的慢慢沦为地主阶级的佃户甚至是奴才,而原本就被盘剥的那些佃农更有可能会更进一步的被压榨剥削。没了吃食又看不见明天的民众若是长期处在这样的生活环境之下,久而久之便是一颗埋藏在盛世繁荣之下的定时炸弹,届时要是因此生乱,康熙还不得生嚼了自己解恨!不行!从长计议!

    胤礽在自己脖子上摸了一把,觉得冷飕飕的,这才朝着胤禟看了看,微微一笑“九弟,二哥不过是一句玩笑话,哪能叫弟弟输了银子,这事儿不急,还是等日后得了皇阿玛的示下再说不晚!”

    试航的结果自是不必说,在场的官员无不大佳贺词众口铄金。便是连被租用了商船无事可做赶过来凑热闹的几个洋人也是交头接耳,赞不绝口,虽然不明白这黄种人的船为何会快上自己最新的五帏帆船这么多,但是凭借着商人特有的敏锐观察力跟灵敏嗅觉,也都在一片交头接耳只言片语中听出了些眉目,一番套近乎之后,言语间不免有要试探的意思,胤礽自始至终话并不多,几个凌厉的眼神瞪过去之后,对这件事一知半解的几名官员也总算有了些自觉,讪讪的住了口,垂着头站在一边儿吹风去了。

    回了沈园儿未防有人打扰清宁,这便又下令谢绝会客,将一干心怀各异的人拒之门外,关起门来过了几天半隐居的清平日子,直到三日后曹寅上的门来。

    自打那日试航之后,也不知道是哪个嘴大的走漏的风声,江宁县中尽是传说这位忠亲王得了什么‘风火轮’的图纸一说,搞得胤礽错愕不已又懒得辩驳,只是终日上门的人络绎不绝,为的不过就是那什么传说中压根不存在的图纸,弄得阖府上下不堪烦扰。胤礽索性不管亲疏贵贱一概拒之门外,也对这回自己的行事做了番检讨。戴梓那边自是不用语重心长,两人多日的相交下来,戴梓已经是以胤礽马首是瞻,到了说不二的愚忠地步,对他胤礽自然是放心的,只不过其他参与制作的工匠就不这么好办了,狠一点儿的斩草除根永诀后患胤礽自然做不来,也就只好选了几个身家单薄又没有牵挂的养在了府中就此收为己用,避免了有心人的觊觎之心。

    这天暑气正大,本来胤礽就心里燥热难耐,又赶上天闷雨,没有半点儿风丝儿,胤礽索性让人在院子的老树下头支了个帐子,放了张躺椅,敞着中衣襟口儿仰在当下,看看心静是不是能自然凉爽。可还没等到入了定,就闻报说多日未见的曹寅在前厅候着求见,好不容易才稍静的心神立马儿又烦闷起来,这老头儿自然不是为那什么‘风火轮’来的,只怕是那替身的事儿他有了定夺,来与自己商议,这种劳心不讨好的事儿,胤礽本不欲理会,掺和进去横竖落不着好,还得与康熙生出嫌隙,可又避无可避,也只得走一步看一步了。

    花厅里侧座之上的正是多日未见的曹寅,只是头上似乎更是斑驳了些,身形也是消瘦了不少,眼窝都有些塌陷。胤礽照了一面后,心下也是吃了一惊,面上却未流露出来,依礼回应以后,这才落了座。

    “亲王…老臣今日来,是有一事相求!”

    胤礽刚在园中饮了一肚子的酸梅汤,这会子并不口渴,只是苦于不知该如何开场,故而佯作镇定的在座椅上端着茶盏摆了好一阵造型。冷不丁的却被这曹寅如此直接的开场给唬了一跳,心里一滞,人家已经先开了口,这会子失了先机,也只得应了

    。

    “曹大人言重,您乃是皇阿玛倚重之臣,本王何德何能能担您一个求字!不过既是大人开了口,也不妨说来听听,能做的,本王自会做!”

    曹寅轻叹了一口,连场面话也不愿多讲,只是稍稍的点了点头“王爷!老臣想请王爷务必念在老臣近日的尽心辅佐以及这份儿衷心上,在他日老臣遭难之时,力保老臣阖家的平安!”

    胤礽听罢微微一愣,这老头儿这是在准备后事吗?那件事儿竟是能严重如斯?“曹大人这话…严重了,先不说本王保不保,单是皇阿玛跟大人的这份儿君臣之义,大人的这份儿担心也是多余!何况…此话从何说起呢?”

    曹寅重重一叹,往日精光的一双眼睛也蒙上了些浑浊,嘴巴开阖了一下“牵一发而动全身,这回的逆贼被擒只怕影响更甚…亲王还是不要问的太过清楚的好!至于说王爷您有没有这个能力…不说早先的平叛之功,单是近日的种痘福泽万民,还有王爷那台机器,王爷只要肯替老臣说上一句话,皇上再念在往日老臣的尽心辅佐上,定也能网开一面的!”胤礽不置可否,对这曹寅也是生出可些同情来,尽心为了康熙做了一辈子特派员,到了却是个谨小慎微的结果!再者此次牵扯出这件隐晦的事儿来,甭管怎么说也是跟自己脱不了干系的,如果自己不逞这一时之快,康熙即使对江宁之事再有疑义也不会像自己这么行事鲁莽,也许曹寅的法子不周详,但是却是他自认最为妥帖周到的主意了,恰是自己打破了这种平衡,于情于理,若是日后康熙追究起来,自己该替他说上句话。

    “曹大人多虑了,不过本王应下你,若真有那么一天,本王定会在皇阿玛面前替曹公说上几句!但愿是曹工多虑了!”

    曹寅得了要听的话,神色间缓和了许多,淡淡的回了个虚笑“呈王爷吉言吧……”

    翌日一早胤礽还未在睡梦中清醒过来,就被随侍唤醒,说是京里来了消息,要胤礽赶去接见。胤礽听闻一下子睡意全无,猛的先是想起昨日的曹寅,右眼眼皮开始一个劲儿的跳,心里也是佩服他们这些为官之人的心思缜密,料事只在朝夕之间,这般未雨绸缪的考量就够自己学一辈子的了!

    来人胤礽认得,是康熙身边儿的侍卫长唤作安巴的一个汉子,带来不是圣旨诏书,只是一封信笺,胤礽接下开启一略,果然是康熙对江宁平乱的事大加指责,信中斥责胤礽任意妄为不顾祖制,私调亲兵,动乱根本,责胤礽等尽速遣返回京,却对曹寅的事儿只字未提。胤礽心里有苦说不出,曹寅才说自己功德几件,可瞧着这意思,他康熙愣是一件没往心里去,尽说些胤礽的不是,只怕这回谁给谁说情还不一定呢!

    “皇阿玛还有什么话没有?”

    “回王爷,皇上只命小的来给王爷送信,旁的没什么吩咐。王爷您看您还有什么东西要收拾?卑职也好定格行程。”

    “回趟曹府吧,我把九弟落在那儿了,这回回京,皇阿玛虽说没提,也没有把他留下的意思吧!”

    “这…王爷,曹府那边儿还是不用王爷亲自过去了,九阿哥那儿已经有人去知会了!”胤礽心里咯噔一下,曹寅还是出事了!本想再问问,但见这小子神情木讷,就是一被康熙荼毒深了的亲卫,料也问不出什么所以然来,索性装的淡漠,只哦了一声“安巴你坐的惯船吗?”胤礽不想把那艘改良过的船只留在江宁,担心被人偷得设计,有心带回京城,也好作为一个实物好给康熙看。

    “船?”

第117章 两个倒霉蛋儿() 
沿着大运河顺风顺水加上坐的又是蒸汽船;从江宁口岸出发不过三日就进了京畿运河的范围,两岸绿树环绕碧空如洗;湛蓝清澈的有些刺眼。站在船头摇着把折扇的胤礽的心情也随着越来越临近京城而愈发的沉闷起来;相较之下,倒是胤禟跟戴梓两个看起来甚是兴奋;一路上凑在一处;一个打探门路,一个兴奋的有的放矢。

    行进的一路胤礽也从舒术自那安巴口中探得了一些康熙的近况,这回去巡行塞外;主旨自然是一如胤礽所料,战后不久作为得胜的皇帝,康熙这是带着一帮子人恩威并济去了。胤礽对这些权术上的事儿没有野心自然也就看的淡薄,舒术讲的明白;胤礽却只是淡淡的听并未放在心上,但真正听得胤礽耳中的却只有两件事。其一土扈特部大王子被废黜,巴音二王子继任王位,说起这小子,胤礽倒不得不佩服他在康熙万寿节那时候儿来京的一场苦肉计,看来那伤没有白受,血也没有白流,只是可惜了老八胤禩平白的为人演了一场戏,结果酬劳还落在了自己的手上。其二倒是让胤礽心里小小的触动了一下,就是那个娜仁托亚格格被康熙指了婚,正是指给了土扈特的巴音小王。这个女人虽然并未曾让胤礽心动,但在心里却也有曾荡起过一丝涟漪,如今听闻了这消息,说不上是悲还是漠……

    官船一路行的疾速,京中自然料不准胤礽一行回程的确切时候儿,所以直至京畿口岸的当下,自然也看不见什么接驾的官员行仗,胤礽不以为意,倒是胤禟发了一番牢骚。此时时候已是不早,二人有都有心改日再去给康熙请安,话还不及出口,就被舒术跟安巴两个急着回去复命的杀才先一步说出要去面见康熙复命,二人无奈,也只得随口应和,孝心仁义总不能输给了两个臣下之人吧!

    养心殿外,安巴跟舒术两个被叫了进去,康熙却未理会那两个一起递了腰牌的儿子,只让李大总管带了句回去歇着,明日勿误了早朝这样不咸不淡的话,就给打发了出去,倒叫两人心里很不是滋味,一路无话走出了神武门,互相依礼告了安,这便各自打马回府去了。

    胤礽的府邸离得很近,也早就叫人回去送了信儿,所以即便是天已经擦了黑,在往日都该各院儿安歇的时候儿,府邸前院儿花厅里依旧是一派灯火通明。瓜尔佳氏一席湖水里绛红色的镌花夏袍,高髻挽起,别了支镂花的金簪,举止间风情万种亦不失主母的端持身份。几个侧福晋跟如夫人则各自坐在两侧,有一句没一句的说着话儿,眼光时不时的朝门口儿瞧过去。胤礽的身影刚刚拐过护城河的转角儿,府上守在门口儿的哈哈珠子就连忙转身给几个主子报了讯儿,于是类似这般春风拂槛露华浓,若非群玉山头见,曾向瑶台月下逢的香艳场面又在忠亲王府的大门口上演了一回……

    瓜尔佳身子不爽利,这晚胤礽宿在清音的房里,一番**过后,胤礽却依旧未有半点睡意,将一身香汗的美人揽在怀里,轻抚着触手的润滑娇肤却是一声轻叹,引得怀内美人黛眉一簇“爷~几日的劳顿,还不歇着吗?难道是明儿个万岁爷准了假?”

    轻拨着美人荡在前胸的几缕丝发,轻叹了口气“这回倒是没这体己话儿,到了西暖阁门外头,连儿面都没见就给打发回来了。”

    “爷别这么说,听说万岁爷近几日心情不怎么好,头先随姐姐进宫去给德娘娘送寿礼的时候儿,还听闻那高答应因着一句玩笑触怒了万岁爷,被冷了快一个月了!”

    “哦~知道是因为什么事儿吗?皇阿玛平日里虽是对咱们几个儿子冷口冷面的,但对那些个母妃我瞧着可温和的紧

    !”胤礽不置可否,一手抬起清音的下颌,不无调笑的意思。

    清音轻叱了一声,顺势倚靠在胤礽肩头复而一叹“听说是因为曹大人,这事儿许是还跟爷有些关系,臣妾就吃不准了,那天去永和宫德妃娘娘也是念着爷平日跟四爷他们走得近,才跟姐姐和臣妾私下里透了这么一句,倒也不详尽,只是爷改日还需担待着回话儿,不过这事儿说话也有快一个月了,万岁爷也许已经不气了也未见得!”

    胤礽心里一滞,与曹寅有关?将近一个月前的时候儿恰是自己出兵清剿白衣会的时候,可这是康熙他自己的意思,只不过自己的手段直白了些,结果总是一样的,这又有什么说不过去的吗……

    隔日的早朝胤礽心里很是忐忑,但自始至终康熙也没朝着自己这边儿看上一眼,便是连胤禟也被问了话,可自己这儿康熙似是没看见一般,形如虚设,倒叫不少人起了臆测的心思。下了朝,胤礽正欲与老四跟十三一道出宫,却被忽然冒出来的长顺儿公公给半道拦下,引到了西暖阁厢房之内。

    九月中的天儿不骄不躁,西暖阁中窗扇儿却也都大敞着,只挂了湘竹裁制的帘子隔开外界的光景。进了屋儿顿觉得热气降了不少,屋里的帘帐都换成了葱绿色的夏锦,瞧着就清爽透彻,满室之内除了康熙惯用的龙涎香之外,还有徽墨的淡淡清香缭绕,衬了几许书香的意味。转过雕花镂空的隔扇儿便见康熙倚靠在软榻之上,带着一副水晶老花镜,端看着一张折子。

    胤礽不敢马虎,心知这会儿不是使那苦情戏的时候儿,利落的掀了马褂儿,一个礼数参在地上。康熙也没想为难,却是没有抬眼,只虚晃了下手说了声赐座,自有李德全儿颠颠儿的搬来一支春凳搁在胤礽脚边儿,伺候着落了座。

    眼见着康熙饮下了第三杯香茶,折子也已经批了五六,却始终没跟胤礽说一句话,本来就有些忐忑的心境儿,这会儿更是七上八下了。

    “看看这个!”忽然腿上一吃力,康熙顺手扔了一道折子过来。

    胤礽拿起端看了下,却是江宁总兵递两省总督上奏的一份折子,没别的内容,就是把他忠亲王在江宁县越权调兵的事儿加以描述着写了出来,临了儿还发表了几句自己的感言,例如不尊法制,例如拥兵自重。

    胤礽嘴角一抽,写这折子的杀才自己认得,那会儿说要调兵的时候,他是出面反对过,可临了儿也还算听话,再说去那贼窝里平乱剿匪的时候儿,自己记得清楚,这家伙马鞍上挂了仨人头,杀的比谁都痛快,这会子倒是背后又给老子使阴的,递什么折子要参我不成!

    “你怎么说?”抬眼对上康熙一个凌厉的眼神儿,胤礽生生憋下眼中的轻蔑,老实起来。

    “回皇阿玛,儿臣都认…”

    “都认?嚯~你倒是痛快!”

    “皇阿玛,当时办这事儿的时候儿臣就没想瞒着,也想过事后会被皇阿玛问起来,但别人怎么写儿臣就没法左右了,不过他写的是不是事实,儿子现如今就在皇阿玛眼皮子底下守着,皇阿玛最是英明,是是非非的还是您评定吧!”胤礽倒是不信康熙会那这个治自己,否则他大可以把这参自己的折子拿到朝堂之上让群臣议奏,只是不知道他一个小小总兵的折子是如何经了这层层的级层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就递到了康熙的跟前儿了呢?

    “你胆子越来越大了!”康熙忽然收了笑,神情一下子严峻起来,唬得胤礽心里咯噔一下,赶紧从凳子上起身,肃肃的在一边儿立着聆训

    。

    “儿臣不敢!”

    “不敢!你还有什么不敢!私自调兵!不奏平叛!这等动兵用将之事焉有不问过朕的意思就擅自做主的道理!国治吏治你放在何处?君上法度你可还放在眼里?谁给你这么大的胆子私自做主!你又凭的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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