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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他几下,估计他能在殿上睡过去!远远的听见通报声心里一震,皆数来了劲头儿,也都想看看这位郡王到底是惹了什么祸,竟让康熙连连击案口出悖逆。
“儿臣给皇阿玛请安!”胤礽甲胄在身不能施以全礼,只刷了刷袖子扎了个军礼,气质翩然倒还真有些武将的洒脱利落,看的一边儿的十三十四两个小子眼中满是钦羡。
“哼!你是一招接一招儿,朕还能安吗!”啪的一声,一张明黄的折子丢在胤礽脚下,胤礽偷眼看了看康熙,随手捡了起来,竟是跷骑营里那几个废柴,只记得其中的那个左前锋叫曲敬坤的人以前自己在校场入围名册上见过,像是老大的旧部下,其他两个没什么印象,不过都是些没什么本事仗着人事混迹在军营里的蛀虫罢了,单凭这几日将官跟训便不难看得出此几个是什么素质。哼!敢阴我!今儿老子要是没被扒了这身儿盔甲,你们几个就等着回去吃爷的加料儿饭吧!
“皇阿玛,儿臣不明白……”
康熙一愣,显然对这小子仍旧执迷不悟的态度有些着恼“不明白????好!!好!!那朕就问问你让你明白!你给朕说说这日行百里怎么回事?这温饱不济什么来由?这屠户行武又是什么讲究?”嚯~~胤礽很想说,皇阿玛你概括的相当到位!
忍下对康熙犹如滔滔江水连绵不断的崇拜,胤礽笑了笑“回皇阿玛话儿,这不过是儿臣想到的强化体能的锻炼方法,因为战事艰辛,将士们有个强健的体魄才能在战争中尽量的杀敌才能够存活下来,因为时日较短,儿臣不得已没办法要他们循序渐进的来,只能是尽量的激发他们的潜能。至于温饱一说,儿臣可是自掏腰包儿来犒劳达到要求的将士们,在这上面儿臣绝不会苛待,至于能不能吃到又吃多少,那就是各凭本事了,所谓物竞天择适者生存吗!那个屠户刘……此人也叫刘一刀,儿臣就是看准了他用刀快准狠,这才将他请到营地里来教授这门儿手艺
!儿臣细端倪过军前出操,也检阅过众将士的武艺,但打起仗来再漂亮的招式也不及狠辣的致命一击,儿臣就是要将士们学了这种狠劲儿,在战时方能转为斗志才多了分胜算!”
老三有些脸红,自己居然说了一套没有一条能套上这个老二的思路,康熙听后很是沉思了一番,又是寂静的过了半晌“你们都怎么看?”金石之音飘下,众人立刻又是一番揣度。
十三先是站了出来,拱手一揖“皇阿玛~儿臣觉得忠郡王所说再礼,先前儿臣也曾跟十四弟两个理过骑营跟擅营的差事,儿臣也跟四哥在围场上见过策妄叛军的狠辣劲儿,相较下来,我八旗将士多年居安于内,是缺了些戾气,儿臣想郡王这么做也是想让更多的将士能够活着回来……”胤祥说的很动情,这情绪也感染了大殿上的气氛,康熙远远站着,半晌没有说话。
胤礽偷偷看了十三一眼,对这小子的喜爱又添几分,他倒看出来自己这层本意了,的确是没有什么比活着更宝贵的了,战争于自己来讲是个无奈的意外,那就只有让这个错误造成的伤害尽可能的减少些。
老三措了几步缓缓站出来“儿臣以为一人有一法,万人有万方!忠郡王意是好的,只是需事得其法不可违,诸事还需有度!”老三不知道抽了哪门子风儿,站出来说了几句不酸不甜的话,胤礽一时琢磨不出这是在捧啊?还是在踩呀?
“去把那几个给朕带上来!”康熙忽然发话,殿上蓦地静了下来,不一会儿几个戈士哈叉着三个脸上挂彩儿,甲胄无光的家伙上了殿,扔在正当间儿行礼就退了出去。胤礽上眼儿一看竟是背后给他穿小鞋儿的那三个,居中的就是那个曲敬坤,于是仰着脸朝着这个名义上的部下笑了笑。
胤礽长的坦白说挺俊的,笑起来也有几分老八的温煦温和,可这会儿这一笑却差点儿笑出了这几个人的一泡尿。要不是顾虑着这是在乾清宫的殿上,还真保不齐得兜不住喽!只是这会儿当着康熙爷,当着这么些个同袍旧识的眼皮子底下,这脸可丢不得,旧识憋出了前列腺,吓出了心肌梗那也是站着三条腿躺下……也得三条腿!
康熙也笑了,格外亲和“你们三个怎么说?受了多大的委屈在这儿都说了!”
众人自打这三人被带上来,也晓得这事儿是哪个捅上去的了,只是这背人上折的事儿以前不是没有,但作为确保日后有人敢进言说话,一般这种折子都是皇帝自己看了自己心里有个数儿,从没有把告密的跟被告的像这样儿划拉到一处的时候。康熙今儿这做法很反常!
政治嗅觉敏锐的佟国维立刻嗅到了不对,要说刚才摸不清楚康熙心思的佟国维这会儿可以百分之一百的肯定了,这事儿胤礽照样儿安然无忧,反倒是这三个,哼!只怕是要卸甲归田了!“老臣有事启奏!”佟国维大脚一迈,已经站在胤礽身边儿,眼风儿扫了眼表情苦不堪言的曲敬坤,这厮自己认得,胤眩木刹浚匣孛徊樽潘裁词露沤盗艘患兑谰闪粲镁校缇妥读税税⒏绲拿畔拢巯乱丫飨约诨噬希饣赜质浅宰剂说米锪素返i,刚才自己出列前已经于胤禩一番眼神儿交汇,把他踢出去一来显得八爷是非分明,二来也可撇清八爷党与此事无关,这也是心照不宣的事儿,这么一个废物当初用他就是个错误!
“准奏!”
“起奏皇上,郡王即被委命领军出征,其行便是军容,其话便是军令!修为训诫其法因人而异,岂可只因己所不能就谬论其诳!老臣原以为奏书其人当是不知情的局外人,如此方可以不安其职不知其事为由,也是个说辞,偏偏却是这几个营下的将官!老臣惶惑!老臣恍惚!得亏皇上圣明,开诚布公还了郡王一个清白,也将此三人居心昭然人前,我朝有制,以下犯上先需领杖刑一百!何况是诬陷!老臣请准皇上将此三人杖刑以示军前
!”佟国维义愤填膺,一副替天行道的架势,唬的胤礽心里愣了愣,心说你老头儿也是够狠,还杖刑军前,这是让我胤礽树个酷吏的形象不成!
耳边已经传来那三个的哭号哀求声,已然没有方才佯作伤势过重的痕迹,这会儿头磕的梆梆响,膝行了几步也没看出哪里不妥。胤礽偷眼儿看看康熙,正巧对上了笑嘻嘻的表情,当下有点儿懵……这老康这表情不像是要杀人的摸样儿,这么瞧着自己莫非是在等自己说话儿?可是说什么呢?是留还是不留呢?
胤礽本心里不想留,即使不杀也不想再用,胤礽可不相信什么人心换人心的话儿,历来离心离德之人不除之后快已是仁慈,怎么还能留在身边迟早让他变成祸害呢!但胤礽却不愿意就顺着佟国维的意思走,直觉的这老头儿总是没憋好屁,再说真按他说的那样儿,不但自己这儿给人留下冷酷的印象,就是康熙也难免避了口舌之说。“皇阿玛~他们三个行武在身又是跷骑营的将官,于公于私都是儿臣的分内,还是交给儿臣处置吧!”
“准了!”刚才佟国维说完康熙半天没理,这会儿倒是答应的痛快!
“儿臣谢皇阿玛!”
“你打算怎么处置?”
胤礽苦思了一会儿,莞尔一笑“皇阿玛,怎么处置也是明天的事儿,儿臣这一早晨起来找了他们三个一圈儿愣是遍寻不着,他们可还差着那例行的负重越野呢……”
□外一人骑坐在高头大马上,午后的阳光有些刺眼,也照得人懒洋洋的“你们仨我瞧着也没个什么伤是不是?”
“是…是…是…”
“这一半天就跟你们瞎折腾了!”
“郡王大人不计小人过…。。郡王饶命啊……”
“唉~这天儿热的,可怜了这畜生们长征在即,这节骨眼儿了爷不能多歇歇腿儿,京里京外远远的奔个来回儿!”胤礽伸手抚了抚座驾。
“郡王……”
“这么着吧!你们仨不是也没事儿吗!瞧着这天儿也是不早了,若是回了营里只怕时间也是赶不及了,索性咱们这回去的一路就权当是越野得了!哎~先说好啊!少了负重你们这速度可得跟的紧了,若是落下本王太远,回了营里本王数罪并罚没得商量!”
“这…这这…。。郡王也跟奴才一块儿跑?”
“屁话!你们犯了错儿也要本王陪着不成!”
“那…那咱们怎么赶得上郡王的马……”
“你们拽着马尾巴不就得了!轻着点儿啊,你们那坐骑可都是大宛名驹,金贵着呢!驾!!”
“郡王~~~~~~~~~~~~~”
“你们t看我干吗!快跑啊!”
“哎呦~~这畜生敢撩我!”
“哎呀你们等我…。”
“哎呦~~~~~~~~~”
第53章 于都金山的焰火(一)()
应胤礽的提议;响吾皇之号召,这京师之地数十里之内竟是屠尽了猪牛羊;不知用的什么风干的方法,区区十来天的功夫竟是弄出了腊肉干儿的效果;胤礽跟康熙还是比较满意的;可京城内忽然抬高的肉价却让老百姓很是怨声载道了几日,除此之外倒是没有引起什么恐慌。戴梓那里的动向最终也能瞒得过谍报网络发达的康熙;他除了对在自己门口儿暗藏火器颇为不满以外,倒是也对这些小巧到可以手握的黑球球儿表示了浓厚的兴趣,城郊试投的那天,康熙亲眼见证了这小黑球儿的厉害;于是这铁疙瘩上又篆上了戴梓的大名;只是这小玩意儿的名字戴梓说什么也要胤礽起一个;于是手雷在康熙朝就这么诞生了!有了康熙的认可跟允许,戴梓的人力物力也得到了充分的补给,大军出发的前一日竟是交出了数十箱近两千枚的数字,这让胤礽大喜过望
。
出征这日倒也应了一句古诗‘辕门之下少人行,旌旗无光日色薄’,不过这百官相送的场面确实震撼着胤礽的心灵,让胤礽也在无形中感染了这肃穆的气氛,有了种国仇家恨的感觉难得的心里深沉起来。只是康熙又是忽然虚晃一招儿,在阵前又把十四阿哥推了出来言曰要他随军观摩,这倒让胤礽有些措手不及。这家伙年纪虽然跟胤祥差不多,但骨子里却更内敛一些,平日里瞧着像是跟老八他们走得近,但实际上胤礽瞧他哪头的都不是!康熙许是又要故技重施什么帝王平衡说,最近这段日子二爷党并四爷党却是风头很盛,老八几个明显的有些怨气,这老十四虽然算不上什么八党,但明里总归是走的跟他们近些,康熙让他随军应该也是为了平息一下朝中的人声猜测罢了,只是这个十四与自己并不亲厚,他是个什么个性自己也还不甚清楚,这阵前交起手来,他好不好调配听不听自己的还真难说!
康熙一碗践行酒,拽出了三句半酸诗,气氛挑到最佳,只等自己接下饮了在立个军令状什么的,这程式算是走完了。胤礽接过海碗,皱紧眉头,本来就没什么墨水儿,眼下这情形脑子里头竟全是那‘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可这话不能说啊!
眼见康熙眉毛又要挑,胤礽也顾不上其他,伸手就接了下来“男儿立志出乡关,不破强虏誓不还。埋骨何须桑梓地,人生无处不青山!”毛爷爷!我谢你!一仰头一大碗白酒喝水似地饮了个一干二净。
康熙可high了,像是很喜欢这诗,反复念叨着,其实这诗就是首立志诗,磅礴大气了些,可也架不住这么念叨,一遍一遍的听下来还真是越听越不吉利,靠!康熙嫩是不是希望我埋在外头就地青山得了!!
再次看到满眼绿色大片草场的时候,胤礽不得不感叹跟这地方儿实在是缘分不浅,竟是三番五次的深入浅出,只是草场绵延,胤礽至此也没瞧见熟悉的景致,一行车马颠簸一路赶往岳钟其将军处与之会合。却在入营的时候儿恰巧遇到了赶回报信的斥候,这小子屁股上插着一枝羽箭,一路上厥在马背上疾驰赶来,直到入了大营将信笺交与岳钟其这才松了劲儿昏了过去。果然做斥候的都不是一般人!
胤礽着了舒术几个去安顿人马,自己带着十四进了主帐,挑帘儿的一刻正看见岳钟其苦大仇深的一张脸,那个斥候被两个侍卫抬下去。
这岳钟其年纪不大,像是与自己岁数相当,只是胡子留的老长大有虬须满脸之势,瞧上去倒是比自己成熟很多,眉粗黑浓密,眼神炯炯,很是符合胤礽心里对武将的审美标准,看着也和眼缘儿“岳将军!”胤礽上前抱了抱拳,那岳钟其也即刻从椅子上站了起来,因为是外官与这些养在宫中的皇子并不熟识,只能因着面前这二位所着甲胄来辨,心知该是那两位皇子,虽然岳钟其是受封的将军,但在尊卑上也是要给这二位行礼的。
胤礽托住岳钟其的手肘止了屈膝之礼“岳将军不必如此,将在外只受军令,所以这内廷之礼还是省了吧!”胤祯是个剔透人儿,听了这话也不计较,这二哥是个郡王也兼着奉恩将军的头衔儿,那岳钟其根本就是将军一职,自己不过是个随军参将,当下也不多说,身子一矮竟是给岳钟其行了个礼。岳钟其哪里敢受,几步过来借势托起,连说不敢。
胤礽对这虚头吧脑的东西也不上心,只记挂着刚才的斥候是不是带来了什么紧急的军情,便直切主题“岳将军,刚才我瞧见像是送了什么急报,可是有什么事儿?”
康熙这回虽然点了胤礽做先锋军,可到底还是搁着份儿小心,所以在胤礽的这支前锋之前已经由蔡庭坚带着两千多个西北驻军调入了乌里雅苏台驻守待命,也算是提前探探军情。本来打算等胤礽的军队到了以后再整合编制部署战略,这些都是康熙密折写给岳钟其的旨意,胤礽也是不知情的。可这蔡庭坚的点儿也着实的背了些,在水泡子边儿上饮马,隔岸遇上了策妄的游击军,两厢绕着泡子跑了两圈儿就被逼到了于都金山上困了起来,眼瞅着就要断米断炊了
!
岳钟其稍稍总结了一下,尽数说与胤礽。胤礽闻说康熙在自己之前先派出先前军,其目的无非是在给自己做铺垫做先导,这里面自然有一份儿父子情深在,当下也是有些感动的。暗叹着那蔡姓将军也不知道是点儿好还是点儿背,之前那支队伍就是因为在草原上遍寻不着策妄叛军的踪迹,竟至最后遭了伏击而阵亡,你可好,饮个马也能来个‘在水一方’,真不知道是该为他高兴还是为他叹息了。“那岳将军主救还是不救呢?”岳钟其也是两头为难着,他想救,可是实在担心这事策妄军诱敌深入之计,等自己带人进去之后,忽然又来一群叛军三面包抄,那可就真是旧事重演,到时候即使自己有幸逃出,只怕康熙爷在捶胸吐血之后也得勒死自己解恨。可要是不救,那岳家军跟这些年的军中威望可就顷刻间化作樯橹飞灰,只怕此后也是个卸甲归田的命,到死也对不起列祖列宗,这缩头乌龟的滋味儿比死还不如!
岳钟其双手负于身后在帐子里走了几步,重拳落在条案上,竟然一掌拍碎了案面儿,看的胤礽啧啧称奇,这是真正的外气功啊!没看出来这岳钟其竟是个练家子!“岳将军可知敌军有多少人?”“在山下遇上的是两个游击骑兵队,大致加一起有八百左右!可是这三天的时间了,那策妄定也是作了部署,我敢断言在那于都金山四下皆有伏兵,散出去的斥候也就只回来了这么一个!”
啊?八百困两千?你没搞错吧!对这数字上的悬殊胤礽很是困惑,难道三个打一个也赢不了?怎么还会被逼上了那什么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