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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报酬呢?”不是她说话直接,只是不想浪费大家的时间。
和聪明的人说话就是痛快,这女人不笨,这点,连帝无疆也不得不承认:
“只要萧太后能病愈,蜀边三座城池归商朝所有。”
090 戏,总要演完()
为萧太后祈福,若是萧太后能病愈,便把三座城池让给他们商朝。
事情哪有那么简单?所谓的真命天女祈福不过是完全没有意义的事情,龙浅幽根本不信神鬼。
她占着真命天女这身份,也不觉得这身份能给她带来什么,除了灾难什么都带不来,更不可能给她带来半点特殊的能力。
给萧太后祈福治病,那是根本行不通的。
“既然要你们来传消息,那么说,皇上已经答应了?”她睁了睁眼眸,思索了片刻才道:“什么时候出发?”
“越快越好。”帝无疆在案几后坐了下去,不再看她的脸。
当他不再看自己的时候,龙浅幽才狠狠松了一口气,刚才虽然自己没有半点表示,但不代表她不知道北王爷一直在盯着自己看。
在帝无忧如此明目张胆诏示与她之间关系暧昧的时候,北王爷拿这种近乎炙热的目光去看她又是为何?
她越来越搞不懂这个男人的心思,只知道他再盯着自己看,她脸上的平静不一定还能维持下去。
“我能不能申请晚几天才去?”事情来得太突然,她还有要事未完成。
“可以。”
这个回答倒是有点出乎她的意料,既然皇上答应了,那自然如他所说越快越好,她这个小小人物的意愿对他们来说算得了什么?
“本王许你。”他道。
抬头看着他沉寂的脸,哪怕只是简简单单四个字,已让她心里莫名酸楚了起来。
这混蛋这种莫名其妙的态度,一会冷冰冰一会又好得要死,是在故意折磨她么?
她算是知道了“本王许你”是什么意思,只要她提出来,他就在皇上面前争取,这算不算在宠她?
可这该死的男人,却是他亲手把她丢给别的男人。
已经丢了,何必藕断丝连?
不应该再想些什么,她看着帝无疆,敛去眼底的酸楚,认真道:“我需要五天。”
“好。”他摆了摆手,本想让她出去。
龙浅幽却又道:“是我自己去,还是有人随行?”
其实这个问题问得很多余,她自然不会自己一个人去属国,顶着真命天女的身份,孤身一人去蜀国,能不能回来根本是指不定的事情,他们商朝也不可能让她如此去冒险。
真命天女怎么说也要活动在他们的视线范围内,要是做不到这一点,还不如把她给毁了,免得她落入旁人的手里。
传说虽然只是传说,但谁能保证传说不是真的?尤其是皇家中人,素来对这种传说最为忌惮。
她问有没有人相随,他们该懂她的意思,一般的人自然不在她考虑的范围内。
“无桀和无忧会随你去。”帝无疆道。
“什么?”帝无桀从椅子上猛地站起,看了看龙浅幽,又看着帝无疆,讶异道:“二皇兄,当真要我和三皇兄去吗?”
一个小小的派送任务而已,是不是真的用得着他们?就算怕蜀国硬把龙浅幽留下来,也没必要让他们亲自护送吧?
帝无忧看着帝无疆,虽然没有说话,心里也是有几分讶异。
可看到他平静的面容时又似乎明了,向龙浅幽招了招手,他淡言道:“过来。”
龙浅幽轻吐了一口气,如今顶着东王爷女人的身份,在帝无疆面前也只能陪着他演完这出戏,否则回头他又不愿意把万狼山的地形图画给她,如何是好?
她低垂头颅迈步走到他身旁,尚未靠近人已经被帝无忧拉了过去,他垂眸看着她,浅笑道:“本王与你一起去,你放心,本王一定不会让那些人有机会伤到你。”
她没有说话,心里翻了翻白眼,脸上却不动声色,轻轻靠在他怀中,温顺得如同一头小绵羊。
看到两人这副如胶似漆的模样,帝无桀微微有几分不乐意了起来。
他看着帝无疆,不理会他们三个人复杂的关系,只道出自己的意愿:“既然有三皇兄陪她去,又何必用到我?二皇兄,我还有自己的事情。”
“五日后出发。”帝无疆瞟了他一眼,声音很淡,却是不容置疑。
帝无桀抿紧唇,不再说话。
他素来最听二皇兄的话,比起父皇还有过之而无不及,事实上对于父皇他素来也不是一个乖乖的主,唯有帝无疆的命令他愿意服从。
目光又不自觉往一旁两瞟去,那两个人大热天的抱得这么紧,也不怕热到对方!
他们浓情蜜语、你侬我侬的出门,扯上他做什么?天天看着他们眉来眼去,想着这女人曾经是二皇兄的人,如今又靠在三皇兄怀里任他怜惜,不呕死他才怪。
“怎么?无桀似乎忽然讨厌起你三皇兄来了?”帝无忧看着他,唇边的笑意清淡而柔和:“蜀国是个好地方,美女如云,四皇弟去看看走走,开开眼界也未尝不可。”
“你明知道我对女人不感兴趣。”他冷哼。
“对女人不感兴趣?”靠在帝无忧怀里的龙浅幽终于有借口从他怀中抬起头,转身看着帝无桀,薄唇一勾,笑得邪恶:“原来南王爷竟是竟是”
“竟是什么?”明知道她说出来的话一定不好听,但帝无桀还是忍不住问道,问完之后却又后悔了,忽然有一种明知道对方挖了坑还要往下跳的感觉。
“竟是个断袖的。”她嘻嘻一笑,在他发怒之前迅速躲回到帝无忧的怀里,一副寻求他保护的柔弱姿态。
帝无桀还想说什么,坐在案几后的帝无疆忽然脸色一沉,冷声道:“我还有事要做,你们先回去。”
那张脸黑得如同午夜天空那般,谁都能轻易看出来他这一刻心情极度不好。
但龙浅幽却完全视若无睹,抱上无忧的腰际抬头看着他,她细声道:“无忧,我们回去吧,我还有很多话要跟你说,对了,我们还要准备东西,我要带很多好吃的,路上也不至于饿着,你说好不好?”
“好。”他淡淡应了一声,看着帝无疆道:“二皇兄,既然这样,我们先告辞了。”
我们!简简单单两个字,让坐在案几后的男人差点把手中握着的笔杆握断。
强压下满腔莫名的怒火,他点了点头,一声不吭,连看都不看他们一眼。
帝无忧这才搂着龙浅幽举步往前院而去,帝无桀看了看他们,又回头看着沉着一张脸的二皇兄,完全搞不懂他们现在这样究竟算什么。
二皇兄明显在生气,可三皇兄却一点都不在意,这是过去从未有过的事情,他们四兄弟从来都是一条心,什么时候关系变得这么僵硬?
“四皇兄,你不是想到我那里借几本兵书看吗?”帝无涯忽然从椅子上站起,瞟了他一眼,淡言道:“我今日有空,与你一道去吧。”
这话顿时吸引了帝无桀所有的兴趣,他一直想要进无涯的书房去看,但无涯什么都好,就这方面绝对是个小气鬼,他的书房根本不允许别人进入。
难得今日他开口,他哪有不跟随而去的道理?
当下回头向帝无疆颔首道:“二皇兄,我和五皇弟先行告辞了。”
“嗯。”帝无疆淡淡应了一声,似乎在想着什么,完全不愿意理会他们。
帝无桀还是有那么点不安,但无涯的书房明显比二皇兄的心事更吸引他,所以,再不安,也还是满心兴奋地离开了。
反正二皇兄体格如此强悍,再气也伤不了身,再说,以二皇兄的性子,这种事他想要管也管不来。
等到两人离开书房举步走远之后,帝无疆握在手中的笔终于“啪”的一声被握断,笔杆的木刺一不小心扎入掌心,猩红的血沿着掌心缓缓滑落。
可就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究竟在在意些什么。
人是他自己扔出去的,也是他故意丢给无忧的,现在见到他们卿卿我我的,他有什么好生气?
可是,一想到两人在酒肆上所说的话,想到他们昨夜里抱在一起疯狂纠缠的情形,心里那团火便越烧越旺,气得恨不得把那女人抓回来,丢到床上狠狠折腾一番。
那软软的身子原是属于他的,就连帝问天也没有碰过,她本来是属于他一个人的,可她现在身上已经留下其他男人味道。
无忧也曾在她身上驰骋过,也曾将自己埋入她小小的身体里一想到这个,心便被撕扯出一阵撕心裂肺的痛。
可她是龙浅幽,是真命天女,他曾发过誓一辈子都不能对真命天女动感情,一旦动了情,他们帝家将来的命连他自己都把握不住。
他不能让那个女人乱了他的心魂,他一定要将她的身影在自己的心里屏除出去。
可是为什么脑海里总是不断闪过她与无忧毫无保留地抱在一起、疯狂亲近的情形?为何总是在想着她躺在无忧的身下失声尖叫的一幕幕?
越是去想心头越乱,胸臆间那股翻涌的气息也越强烈,几乎让他压不住冲破咽喉狂涌而出。
世间万般错,只因为情,他不能动情,他答应过师父的,永生永世都不可以对女子动感情,尤其是真命天女。
无论如何他也要断了那份念想,断了那个女人在自己心底所种下的情根!
091 画中的女子,是谁()
帝无涯刚才主动说要带四皇兄到他书房走一趟,也不过是看出了二皇兄心情不好,不想让四皇兄几许打搅他。
可是,来到书房门外又有几分迟疑了,看着一脸兴奋的四皇兄,他犹豫了片刻,才把房门打开。
无涯的书房果真是任何人都不给进去的,就连他二皇兄也从未进去过,这自然也是帝无桀第一次进去,古香古色,四周全都是书架,摆满了书籍。
其实这些并没什么奇特的,和他们的书房也没什么区别,为何不让他们进去?
但当他迈步进去之后,便立刻发现这书房里头有些特别的东西存在着。
“那是什么?”他举步走了过去,看着挂在墙壁上那一幅幅怪异的画,想要伸手触碰,帝无涯脚步一错,修长的身躯已挡在他跟前。
长指落在他腕间轻轻一挑,直接把他推了出去。
“这东西四皇兄不能碰。”他的声音淡淡的,却很坚决。
“不就几幅画吗?”瞟了他一眼,帝无桀有几分不甘,但既然他不让碰,他不碰便是了。
无涯的性子素来这般,他不让你碰的东西,你若是碰了,回头一定没好果子吃。
他虽然看起来与世无争,可是报复的手段却不是一般人能承受的。
还记得小时候他不知道藏了什么东西在床下,他和三皇兄打赌说里头藏了女人的画卷,于是偷偷溜进去想要拿出来看看,结果画是没看到,人已经被他赶了出来。
当天夜里他和三皇兄就开始不断拉肚子,这一拉,一直拉了整整七天七夜才宣告结束。
如果不是生来有几分强悍,再加之平日里没少锻炼,那么重分量的泻药,不死也会重伤。
有过那次恐怖的经历,他再也不敢乱动无涯的东西了,虽然哪怕一直对他这个书房好奇着,却也还是不敢乱闯。
瞅着他身后的画卷,他忍了半天还是没忍住:“这服饰为何这么怪异?还有她们的发型不,是她的发型”
无涯身后挂了十几幅画,每一幅画都像是不同的人,可认真一看才发现是同一个人,是她从婴孩时代一直长到亭亭玉立的少女模样。
可是,她的服装很怪异,甚至可以说得上是暴露,短裤短衫,雪白的藕臂以及修长的腿完全暴露在外头,这是哪一朝哪一国的服饰?他熟读历史这么多年,为何从来没有听说过?
还有她的发型,小时候是短发的,青丝只来到耳边,长大之后渐渐又留长了头发,但这发型时而如瀑布一般洒落,时而却是卷的,可很明显真的是同一个人,只是年龄不一样罢了。
“她究竟是什么人?你认识她?”
帝无涯没有说话,离开那面墙壁回到案几后,翻出一本书籍细细翻阅了起来。
无桀依然站在石壁前,细细欣赏这那十几副画卷。
里头的人面容清秀,虽算不上绝美,却也算得上小家碧玉,娇俏动人,尤其她的一颦一笑,为何总觉得这么熟悉?
无涯的画画工精湛,简直到了出神入化的地步,虽然比不上三皇兄的,可也所差无几了。
那姑娘眉宇间的灵气以及偶尔在眼底透出来的邪气,在画里头也被演绎得淋漓尽致,把她的每一个表情都抓得这么准,无涯对这女子的了解可想而知。
分明没见过这个姑娘,但为何总觉得她的表情那么熟悉?
帝无桀抿紧薄唇苦苦冥思着,搜罗过自己认识的所有人,还是想不到这姑娘是谁。
“该不会是你的梦中情人吧?”回头看着坐在案几后看书的无涯,他忍不住问道。
帝无涯抬头瞟了他一眼,并未回答他的问题,只是淡言道:“兵书在右边角落的书架上,自己去找。”
“那她”
帝无涯不再理会他了,翻起自己的书籍就如同落在自己小小的世界里那般,对外界的一切完全不闻不问。
帝无桀知道这个时候不管他问什么,只怕他都不会理会自己。
想要过去翻看兵书,可视线依然不自觉落在那十几幅画卷上,看起来像是每一年画一幅,一共十八幅。
可若是无涯身边出现这么重要的女子,他们不可能不知道,难道说是他在西方属地里头养着的姑娘?
但,他到属地也不过是短短数年的时间,那这姑娘婴孩时候的画卷又是从何而来?
看出来她婴孩时的画,画功不如后来的成熟,甚至还有几分青涩,很明显是一个刚学会画画的人所作的画。
无涯天资聪慧,五岁开始便会作画,难道说他真的五岁的时候开始画这女子的?
依然想不透画中的人是谁,只是莫名觉得有几分熟悉,想了半天想不明白,也只好放弃了。
无涯身上有太多的秘密,不是每一样他们都能想得透的。
来到角落的书架前找到了几本自己感兴趣的兵书,他回到案几前向他告辞道:“我先回去了。”
无涯还是不理会他,大家也都习惯了他的淡漠,不是不愿意与他们相处,而是他生性如此。
帝无桀举步朝门外走去,才走了两步,又忍不住回头看着画中的女子。
她的笑有贼兮兮的,也有笑得温婉的,更有笑得森寒的,每一面都有,有时候眉宇间透露出来那邪恶的光亮不仅不让人反感,反倒轻易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长得不算绝美,可那气质却是极其动人。
这姑娘究竟是哪户人家的女儿?他究竟在什么地方见过她?
回了东王府,浅幽便直接把帝无忧拽到书房,让他在案几后坐下,把白纸摊开在他面前,拿出龙涎笔递给他。
“本王是答应过,可本王没有说过什么时候画给你。”帝无忧看着白纸,指尖微动,可却没有把笔接过去。
她刚才问二皇兄要五日的时间,他已经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但如他所说,万狼山根本不是她能去的地方,她凭什么以为自己能上山,又能找到乾坤洞?
“你知道我在想些什么,反正你答应了,我也一定要去,我只有五日的功夫,你若不给我画,明日清晨我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