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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话听在夜鸢耳中别有一番理解,这两人之间的过往,他略有耳闻,一直没把黎浩这人当一回事,横竖就是个被哥哥压着弟弟顶着的无能懦弱的公子哥,却没想到,这个他没放在眼里的男人竟然隐忍至今,在所有人斗个你死我活之后,忽然黄雀在后的冒出来。
看着已神志不清的阿紫,死死咬着嘴唇试图保持清醒,粉白的樱唇渗出几丝血色,明眸涣散的望着他,气若游丝的说,“夜鸢,救,救我”
“阿紫!”夜鸢大恫,一掌拍在挡在身前的黑衣人天灵盖上,那人痛呼一声,倒在地上,他一个腾跃,身形快如鬼魅,伸手去扯阿紫垂下的胳膊,只听砰砰几声,装了消音器的手枪齐齐指向他,他凌空一转,就地翻滚,几发子弹打在地板上,显出几个白色的小坑。
黎浩将怀中女子柔软的身子往上颠了颠,让她的头靠在他的肩上,轻蔑的斜睨着狼狈躲避的男人,不紧不慢的说,“人我带走了,你若不服,可来椰林滩水晶度假酒店找我报仇,不过,那要看你有没有那个本事了。”
一行人围拥着黎浩退出房间,很快就消失在夜色中。
夜鸢站起身,抬手按住右臂,灼热的刺痛令他眉头一皱,不禁痛吟出声。
黎浩,你真是好样了!敢在我手中劫走她!
你以为靠上藤真莎织子那个女魔头就万事大吉了吗?
修长的手指蓦地嵌入灼痛的伤口,闷哼一声,竟抠出没入血肉的子弹,鲜血顺着莹白如玉的手指滴落。
这边黎浩抱着阿紫离开酒店后,坐上早已等候在外的车辆急速驶离。
阿紫是在一阵鸟语花香中醒来的,她坐起身,遂感到头昏脑涨,下了床走到窗边,入目的是一片花海,远处海天一色,碧空如洗,浮云连绵。
开门声响起,随即有人走进来,她看着窗外,没有转身,峨眉微蹙。
“醒了?”黎浩推门进来,看着凭窗而立的女子,一身白色睡裙,乌黑的卷发垂在身后,搭在窗棂上的一截皓腕纤美白皙,他不由嘴角微扬。
少顷,阿紫转身,冷冷看他,“你竟敢用真的麻醉枪射我?”
黎浩耸耸肩,不以为然的说,“这样才逼真啊!不是么?”
阿紫恨得牙痒痒的,杏眼圆睁瞪着他,片刻后,哼了一声,别过脸去看着窗外。
“呃”黎浩清清嗓子,“你放心,你昏迷的这一夜,我并未对你做什么坏事。”
阿紫闻言秀眉一跳,没有说话,心道:你要是敢对我做什么,我必废了你!
但身体的感觉告诉她,他真的没有做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他上当了没?”
黎浩说道,“他胳膊中弹了,暂时未有动作,不过,据说昨夜他负伤回到庄园,即刻召集那群佣兵和保镖密议到天明,我猜,快来了。”
阿紫沉思许久,“他手下的那些人不好对付,你带来的这些人可有把握能扛得住?”
黎浩一笑,“所以说,你的这个主意虽好,但却是伤人一千自损八百,正所谓兵行险招,我已去信给藤真莎织子,让她再调拨一些人过来。”
阿紫点头,望着远方天际,眼中一片微凉。(。)
活捉()
晚间时,天色黑沉,七八辆吉普车停在椰林滩水晶酒店停车场。
夜鸢坐在车里,手指在腿上轻轻点着,望了眼富丽堂皇的酒店,沉声道,“动手,记住,别伤了她。”
六名佣兵和若干保镖整装步入酒店,大堂经理看见一伙人来势汹汹脸色不善,又不敢上前阻拦,挥手示意几个保安去拦人,两名保安不明就里,横身上前,还未站定就被扔了出去。
大堂经理惊呆了,躲到服务台后,让前台小姐快报警。
“黎浩在哪间房?”一个佣兵来到前台,冷声问道。前台小姐吓得花容失色,嘴唇抖了抖,说不出话来。
大堂经理狗腿的赔着笑脸,“我查一下啊!”当下在电脑上查询起来。好汉不吃眼前亏嘛!很快就查到了,忙说,“在1608室。”
话音一落,一行人直往电梯走去。这时,忽然一阵警笛声呜呜的传来,由远及近,转眼间十几辆警车涌入,将整座酒店大楼团团围住。
大堂经理忍不住泪流满面的冲动,感慨的想,现在的警察素质和效率真是越来越高了,接警才几分钟时间,这就纠集人马杀过来了。
谁能想到,早在半个小时前,警局就接到了报警电话声称有一伙人持械在椰林滩水晶酒店聚众闹事,这不,全体警员出动直奔案发地。
数十个警察持枪涌入酒店大堂,只听一阵锵锵的脚步声。顷刻间将一行人团团围住。
警长喊话,“你们被包围了,放下武器,别做无谓顽抗。”
只听领头的佣兵首领嗤的一声笑,忽然举枪对着那说话的警长就要开枪,似是没料到这帮人胆大如此,竟敢在众目睽睽之下枪击警察,那警长慌忙躲避,一众警员纷纷竖起防护盾。
这时,叮的一声。电梯门开了。六名佣兵迅速钻进去,其余保镖迅速寻到可藏匿身形之处,与众多警察对峙着,形势陡然陷入紧张僵硬的气氛中。一触即发。
那边电梯升到十六楼。一行佣兵在1608室门外停下。当先那人举枪对着门锁,砰砰几声闷响后,一脚踹开。哐当一声,木质房门撞到墙上,狠狠晃了几下,摇摇欲坠。
房间里漆黑一片,没有门卡,无法开灯,那领头的佣兵戴上夜视镜,视线在屋内扫视一圈后,微有迟疑,忽然道了声‘不好’。
“中计了,快撤。”
六人迅速退出房间,并未乘电梯,而是绕到走廊另一端的楼梯急速下楼。
地下停车场内,夜鸢坐在车里,手臂的伤处隐隐作痛,一阵凌乱的脚步声急促响起,他不由皱眉。
六人连下十六层楼,赶到车边时已气喘如牛。
“怎么回事?”夜鸢沉声问,意识到大事不妙。
领头的佣兵喘着粗气说,“房间里没人,我们被设计了。”
夜鸢一惊,“其他人呢?”
“有人事先报警,我们刚到警察就来了,他们掩护我们行动,和警察对上了,恐怕不易脱身。”
夜鸢眉头紧皱,垂眸细细一想,脑中一个激灵,大声道,“快上车,联系直升机,以最快速度赶回庄园去。”
佣兵得令,一人驾驶一辆吉普车,迅速驶离。
而此时的海岛,夜色浓重,静谧的空气中只有海风不停吹过的声音。
佣兵和大部分保镖都跟着夜鸢去‘执行任务’了,此时的庄园里只有七八个保镖在,这一计调虎离山,为的就是活捉被重重保护在此的夜晶晶。
窗外夜风呼啸,夜晶晶躺在床上,一丝睡意也无,自那日被苏若紫刺伤小腹,后又被哥哥踢中加重伤情,竟是让她在床上躺了足足半个月才能下床,刚一出院就被萧策派人送到这个孤岛上,不闻不问的,哪里像是新婚夫妻该有的样子。
夜晶晶心中不忿,一定是因那苏若紫不肯罢休,这才让他恼了她。
就在她睡意袭来正要入睡时,楼下忽然响起一阵嘈杂声,夹杂着几声枪响,顿时吓得睡意全无,裹紧被子蜷缩在床上,摸出手机找到哥哥的号码。
通话尚未接通,房门被人从外面踹开,发出震耳的声响。
她惊得脸色一白,把头蒙进被子里,哭喊着,“救命啊,哥”
一声女子的娇笑传来,随即身上的被子忽然被扯掉,瞬间灯光大亮,夜晶晶被乍然亮起的强光刺得眼睛一眯。
“装死么?”女子熟悉的声音像魔咒般在头顶盘旋,夜晶晶慢慢睁开眼睛,待看清来人时,‘啊’的一声惊叫,不可置信的瞪着她,“你,你怎么会在这里?我哥呢?”
阿紫双臂抱胸,居高临下看着她,云淡风轻的说,“夜鸢?差不多死了吧!”
“什么?”夜晶晶瞪大眼,脸色血色尽失,结结巴巴的说,“你,你杀了我哥”
阿紫一声轻笑,“是啊!夜鸢死了,这个世上再也没人会像他一样护着你了。”
“你”夜晶晶像只被点燃了尾巴的猫,从床上跳下来,扑向阿紫,“我和你拼了!”还没碰到人,就被阿紫一脚踹翻在地上。
“我说过,会让你们血债血偿,我的母亲和弟弟,不会白死。”阿紫踩住她的脸,朝身后几人使个眼色,“人就交给你们了。”
夜晶晶被架起来,浑身发抖,脸色惨白,牙关打颤,断断续续的说,“苏,苏若紫,你,你敢动我,他,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等着”
阿紫眉毛一挑,嗤笑一声,转身大步离去。
凌晨时分,夜鸢终于回到岛上,急匆匆的赶到庄园,却见大门敞开,屋内弹痕遍布,七八个保镖或重伤或昏迷,他冲到楼上夜晶晶的卧室,在看见洞开的房门时,心一沉,瞪着空荡荡的房间,他踉跄着后退一步。
好一招调虎离山!
都是假的,都是哄骗他的,为了引开他,她竟不惜编织动人的谎言以身相诱,她和黎浩合作设下了这个陷阱。
可笑啊可笑,他怎会以为她会喜欢他,是他抱着一丝侥幸,以为她经历了那些事以后,痛定思痛,终于发现他的好,却原来
好你个黎浩,好你个苏若紫!(。)
被困深山()
n市郊外,老山脚下,一座木屋静立于松柏树间,院子里停着一辆山地自行车,门前一张圆形石桌,桌上摆着几道小菜,正冒着热气。
“喂,你该不会打算在这里养老吧?”阿紫看着穿着围裙在灶台面前忙碌的清俊男子,抄着手靠在门框上哭笑不得的说。
自他们使计抓到夜晶晶,将人交给了藤真莎织子后,黎浩就将阿紫迷晕后劫到这个深山老林里,此处几无人烟,只有一条蜿蜒狭窄的山路,汽车开不上来,山地自行车倒是勉强能骑上一段,在陡峭之处只能推着车走,据说从木屋到最近的村庄先要骑半个小时的自行车,再推行半个小时,最后再骑上一刻钟才能抵达,沿途可谓跋山涉水,山高路远。且此处手机完全没有信号,又不见有人经过,一到晚上,山风呼啸,树影重重,格外阴森恐怖,饶是阿紫胆识过人,也不由裹紧被褥,胆战心惊。
而黎浩这厮显然早有预谋,在木屋里准备了充足的生活用品,为防她逃跑,他将那辆山地自行车锁在树上,藏起钥匙,在这与世隔绝的山窝窝里与她过起了小日子。
没有手机,没有交通工具,又不认识路,阿紫被困在此处快十天了,想着法子游说黎浩离开此处,他却像吃了秤砣铁了心似的不予理会。
眼看春节已过,元宵节将至,阿紫完全和外界断了联系。
黎浩将锅里的菜汤盛在碗里,端着碗从阿紫身边走过。漫不经心的瞥她一眼,说,“这个主意不错。”
阿紫追着他出去,一股冷风吹来,她打了个哆嗦,裹紧了身上的棉衣,盯着他把汤碗放在石桌中间,忍不住抬头望天,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啊!我勒个去!
黎浩将碗筷摆好,盛了两碗米饭。朝她勾勾手。“过来吃饭。”
阿紫重重的踩着步子,一屁股坐在冰冷的石凳上,恶狠狠的瞪着他,见他端着碗。优雅从容的吃着饭。对她不善的脸色视而不见。磨了磨牙,气哼哼的端碗吃饭。
不得不说,这厮的手艺不错。没想到他这个富家少爷下起厨来倒真像那么回事。
吃完饭后,黎浩收拾了碗筷去洗,阿紫负责从院子里的一口井里掉水上来。
天色暗了下来,黎浩点燃一根蜡烛,橘黄的火光将十几平米的小屋照得影影绰绰。
阿紫合衣躺在床上,听着外面山风过耳,心想,这里杳无人烟,步行出山也不知要多久,这深山野林的很容易迷失方向,我身上什么装备也没有,想逃出去还真不容易,我就等着,这里的粮食和生活物资总有耗尽之时,到时无论是他出山去购置,或是吩咐外面的人送进来,我再仔细找个机会,要么趁机逃出去,要么想办法和外界联络,我就不信还能给他困死在这里。
话说这十天来,黎浩对她算是以礼相待,并不曾逼迫她做不愿的事,一日三餐伺候的好好的,无论她如何恶语相向,气急败坏,他都含笑以对,温柔相待。
此刻,黎浩坐在桌边看书,手边燃烧的蜡烛慢慢淌下一滴蜡油,顶端的火苗跳动着,发出的光也一闪一闪的。
“别看了,小心伤了眼睛。”阿紫侧身,望着他端坐的身影,一时间,无端生出一丝惆怅来。
黎浩轻轻应了声,合上书,脱得只剩贴身衣裤,然后低头吹灭了蜡烛,朝床边靠过来。阿紫朝床里边挪了挪,让开半边被褥。黎浩钻进被窝,一阵温暖,他舒服的嗯了声,转个身就去抱里面的人。
“黎浩,你够了。”阿紫一声怒叱,人又往床里挪了点,伸手抵着他正欲贴过来的身体,“不准再过来,否则我不客气了。”
木屋里只有这一张床,大冬天的总不能让他坐在凳子上睡觉,最主要的原因是他浑身火热,媲美天然暖炉,阿紫极其怕冷,所以就,咳咳哪知这厮趁机对她大吃豆腐,不过两人也只是同榻而眠,最多就是被他摸摸抱抱,并未作出逾矩之事来。
黎浩此人,温文儒雅,有礼有节,他对阿紫最生气时也只是以一种愤怒又绝望的眼神瞪着她,他不似萧策那般心机深沉,也不似夜鸢那般残暴直接,他像一泓温热的泉水,缓慢的流淌包围着你,让你一点点放松警觉。
而就在阿紫被困在深山里时,在意大利接手了龙门的萧策风尘仆仆的回到了n市。
萧家花园别墅里,夜鸢闯进来,不顾保镖的阻拦,直奔二楼书房,一路撂倒了七八个身强力壮的保镖,佣兵和保镖都认识夜鸢,知道他是萧策的手下,所以只是阻拦他,并未以对待敌人的方式下重手。
夜鸢一脚踹翻追上来的保镖,随即大力推开房门,红着眼睛冲书桌边的男人吼道,“萧策,你答应过我什么?一切都是你算计好的是吗?”
“何处此言?”萧策看着电脑屏幕,键盘上十指如飞,发出清脆的击键声,看也没看怒气冲冲的来人。
夜鸢大步上前,啪的一声将笔记本电脑合上,怒极反笑,道,“你何必装蒜,晶晶被藤真莎织子抓走了,你不会不知道吧?”
萧策在电脑合上前及时抽手,抬头对上夜鸢戾气横生赤红喷火的眼睛,毫不在意他的咄咄逼人,身子往后一仰,靠在椅背上,漠然的看着他,“知道又如何?”
“她是你的妻子!”夜鸢一拳捶在桌面上,“你怎能如此冷漠?”
萧策轻笑道,“我答应给她一场婚礼,已经兑现承诺了,至于谁是我的妻子,只有我能决定。”
夜鸢一愣,皱眉道,“萧策,你什么意思!晶晶嫁给了你就是你的妻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萧策笑着摇头,反问他,“你觉得她配做我的妻子吗?”
夜鸢俊脸一沉,咬牙切齿的说,“别忘了,当年在意大利,你的命是谁救的!”
萧策闻言嗤的笑出声来,“本来我不想追究此事,奈何你们死死抓住不放,妄图以此逼我愧疚,夜鸢,当年你真是费了不少心思啊!”(。)
做个交易()
夜鸢惊愕,“你都知道了?”
萧策不语,凤眸微冷中竟透着一丝笑意。夜鸢自知事情败露,当下也不再隐瞒,问道,“何时知道的?”
萧策道,“机场事件之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