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岂料,楼下的佣兵将出口堵住,举枪对准黎远一行人。
黎远脸色大变,沉声道。“黎清,你要干什么?想杀了我吗?”
空气中弥漫着危险而紧张的气息,黎远手下的十几名保镖也纷纷亮出枪械。
脸部血泪交加的孩子哭声越来越弱,黎远心急如焚,却也不敢妄动。他意在威逼黎清就范,并不想闹个鱼死网破,你死我亡。他定了定神,“说吧,你想怎么样?”
黎清平静的看着焦急心痛不复冷静的黎远,“这些年你暗地里收购了金盛不少股份。你在股权转让书上签字。就可以离开了。”
“你休想!”他想也没想,脱口拒绝,他手中的金盛股份可是这些年来用他自己的资金收购来的,让他白白拱手相让。简直做梦!
对他的回答。黎清并不意外。他摊手,“不用急,你慢慢考虑。当然,我也不会让你吃亏,就按你当初的收购价转让给我。”
当初的收购价?黎远气极而笑,金盛现在的股价较收购时已翻了数倍,黎清这混蛋,当他是猴耍吗?
黎清又慢慢的说,“你可以慢慢考虑,但你的儿子可等不下去了”
提到他的儿子,黎远陡然一惊,才发现怀里的儿子已渐渐没了声息,顿时大惊失色,拍拍孩子血迹斑斑的小脸,“儿子,儿子醒醒”被他一拍,孩子微微睁开眼,呜咽了一声,随即又闭上。
儿子,他的儿子啊
黎远咬牙切齿的看着轮椅上悠然冷漠的年轻男子,“好,我签。”
一个佣兵捧来股权转让书,黎远唰唰两下签上名字,将笔甩在地上,抱着儿子往门外冲去。
黎清挥手示意让他离去,守住出口的佣兵们纷纷退开。
黎远抱着孩子和保镖一行迅速消失在小楼外,随着引擎声响起,顷刻间从另一条路开下山去。
佣兵将黎老爷子扶下楼来,从随行的药箱里拿出听诊器仔细为他检查了一番,说,“少爷,老爷身体无恙,只是有点脱水,休息两天就好了。”
黎清点头,“把这里收拾干净,送爷爷去山庄修养,回去吧!”
几辆路虎从黎远他们离开的那条路上开上来,把黎老爷子抬上了车,送往黎家在n市远郊的一处庄园。
直到坐上车,阿紫都没开口说一句话。她侧头看着窗外掠过的葱茏树影,车队呼啸而过,卷起漫天尘埃,落叶飞扬,打着旋儿飘飘荡荡的不知落在了何处。
车内,黎清看着她,欲言又止,千言万语到了口边只化作一声叹息。
听到他的轻叹,阿紫回眸看他,面无表情的说,“你机关算计,如今可满意了?”
黎清身子一僵,嘴角的笑容无奈而苦涩,她这么冰雪聪明,想必已经猜到了
“我没有选择。”
没有选择?
阿紫只想笑,什么叫没有选择?她不相信这世上的事只有一种解决方式,就是做选择题也要给人几个不同的选项不是?
在她看来,那些所谓的没有选择,根本就是为自己的行径找个借口。
想到此,阿紫一声冷笑,“你这样做,和黎远有什么分别?”
听着她的冷嘲,黎清唯有扯开一抹苦笑,她说得没错,自己这样做确实和黎远没有分别。
直至此刻,他已没有必要再瞒着她,他一个人承受着所有,也很想找个人倾诉。
早在很久前,黎老爷子就在黎远的保镖中安插了人,监视着黎远的一举一动,这次黎远兵行险招企图挟持黎老爷子得到他手中的金盛股权,以及逼迫黎清手中的几家分公司退出金盛集团的主意,便是潜伏在黎远身边数年的那个保镖所提议,所以,整个事件的始末,从绑架黎老爷子开始,到利用天擎混入其间一探虚实并确定位置,到今日小楼中双方对峙,黎远情人和儿子的出现,杨子晴的发难,都在黎清的全盘掌握中,可以说,这部戏从头至尾都是他在导演,他的目的就是以最快的速度,最小的损失夺回黎远过去几年间收购的金盛股份,并将他推入夫妻反目,众叛亲离的境地。
对付一个人,最直接有效的法子就是找出他最软的部位,狠狠地踩下去。
而黎远的这个部位,就是他的儿子,因为他已没有了生育能力,那个私生子将是他唯一的孩子。至于他不能生育的原因,是他的情人青青生下他们的儿子后,黎老爷子就让人在他的饮食中下了可致绝育的药物,而这个下药的人正是他儿子的母亲。他防谁也不会防他的枕边人,那个以他为天,一切都靠他的女人。当他得知自己无法生育后,只以为是生理原因,万没想到会是他的情人下的药。
这个青青,也是黎老爷子派去勾引黎远,并为他生下了儿子。
黎老爷子高瞻远瞩,早预料到黎远不会轻易放弃金盛股权,又岂会放任他与杨氏千金伉俪情深,今日一事后,杨家也不会再支持他。少了杨家这个后盾,黎远已是断足之虎,不足为惧。
其实,黎远本是可以慎重处理好与杨子晴的关系,虽然他在外有情人有儿子,若是他肯低头服软,说几句悔悟的话语,杨子晴也不会如此愤怒,如此疯狂。可黎清却没有给他思考的时间和机会,将他的情人和儿子推到杨子晴面前,杀他个措手不及,他心疼儿子,却刺伤了杨子晴的心,没有哪个女人在那种情形下能保持理智和风度,看着自己的丈夫只顾着维护情人和儿子,妒忌愤恨瞬间淹没了她,以至冲动之下伤了孩子,也换来了丈夫毫不留情的几个耳光。夫妻情分就此散尽,剩下的,只有恨。
上兵伐谋,攻心为上。(。。)
都给我滚()
听闻整件事情的来龙去脉,阿紫深感怅然,她不能说黎清这样做有错,但也不能完全苟同他的做法,虽然整件事最先的布局筹划者是黎老爷子,但黎清却是最终贯彻实施的人。
她无法想象,那个温润淡然,澄澈的眼中没有半分欲念,没有一丝杂质,仿若谪仙般的黎清,竟会做下这等事。虽然黎远是咎由自取,但她一时接受不了。
经此事后,阿紫从宿舍搬了出来,凌玉搬去了新家,那套小公寓就成了她的暂居之所。
白天阿紫照常上课,黎清仍如往常一般为她占座,她也不拒绝,可是两人间的交流明显少了,有时一整天也说不上几句话,对此,黎清只是无奈的苦笑,也不在意,始终待她如一。
这几日,阿紫深居简出,下课后就窝在公寓里,偶尔跟刘心美通个电话。刘心美已怀孕四个月,胎像稳固,也有了胎动,言语间很是期待这个孩子,苏辰华对她的保护更是滴水不漏,阿紫也放心不少。从刘心美口中得知,苏辰华正在和周雪芳协议离婚,两人的矛盾在财产分割上,周雪芳狮子大开口,竟要分走苏辰华一半身家。
听闻此事,阿紫好笑的想,苏辰华若不是顾忌着面子,只要公布苏若青并不是他的亲生女儿,周雪芳作为过错方,苏辰华不跟她要精神损失费已算她走运,只是这件事一旦传扬出去,那些商界的。政界的人事,以及各路亲朋好友,就连市井百姓也要在他背后嘲笑他,不仅被老婆戴了绿帽子,还给人家养了二十年的女儿,那他头顶该是绿得发亮了吧
连续一个星期,阿紫除了上课就是呆在家里,没有回家,也没有再去找萧策。不过,她这几天过得并不无聊。她没想到。夜鸢那厮不但人帅功夫好,连厨艺都是一流的,她每天下课回到公寓,夜鸢都已将饭菜做好。摆好碗筷。等她回来。两人一起吃饭。
但在公寓里发现探头的事,她也没有忘记,只是敌不动我不动。她既然已被人盯上,与其动作频繁打草惊蛇,不如以静制动,静待对方出手,她随机应变就是。
德茂的生意日渐做大,在苏辰华的引荐下,和多家n市知名的企业建立了合作关系,而元气大伤的周家暂时未有再针对德茂的动作,一切按部就班,步入正轨,风平浪静。
而不知为何,阿紫这几天,隐隐感到一股不安,她说不出来是哪里不对,但就是感觉,一切都太过平静了,平静到诡异。
她对夜鸢道出心中的想法,夜鸢让她放宽心,不管将要发生什么,都要冷静对待,切勿自乱阵脚,他会陪在她身边。
阿紫感谢的同时也不由疑惑,夜鸢真的是因秦谦的原因才到她身边来的吗?他对她的这份关切是否太过刻意,太过莫名其妙?
今日的阿紫,无论何人,都已无法完全取得她的信任。
秋风萧瑟,路上铺满层层落叶,当夕阳没入地平线,最后一缕霞光消失后,下课的时间到了。阿紫抱着书,走出教室,走到门口时,身后传来黎清温柔中夹着叹息的声音,“阿紫”
脚步一顿,她没有转身,眼中有一丝挣扎。
黎清转动轮椅,在她身后一米处停下,淡淡的问,“你在生气吗?”
她在生气吗?
阿紫不知道,她也弄不清到底是什么心情,他对她的好,她全都看在眼里,可是
良久,她背对着他说,“我没有生气。”说完,大步离开了教室。
直到走了很远很远,她仍能感觉身后那道炽热的视线,他就那般静静的看着她远离,琉璃般清澈的眸子里一片落寞和无奈。
一阵冷风吹来,阿紫瑟缩着紧了紧衣襟,抱紧怀中的那本书,她要好好想一想,该怎么面对黎清!她不能永远含糊应对着,心安理得的享受着他的关怀,他的温柔,或许,还有他的爱!
回到家,一进门就闻到一股香味,餐桌上已摆好了几道菜,阿紫换了拖鞋,放下书,看见厨房里那道忙碌的身影,会心一笑。
阿紫走进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一瓶果汁打开,瞟了眼锅里的鱼汤,笑道,“夜鸢,你真是全才,谁要是嫁了你,真是幸福死了。”
夜鸢回头看她一眼,嘴角噙着淡淡的笑意,“并不是随便一个女人就能让我洗手做羹汤的”
这时,门铃响了,阿紫去开门,看见来人不由愣住,“萧策?”
一身西装革履的萧策站在门外,显然是结束工作后直接从公司赶来的,他捧着一束红玫瑰,剪裁合身的黑色西服衬得他身形颀长而挺拔,俊美无俦,看着明显一愣的美丽女子,荡起一抹迷人迤逦的笑意,“阿紫,我想你了”他话未说完,忽然看见系着围裙端着汤碗从厨房走出来的夜鸢,脸上的笑容瞬间凝滞,声音也冷了几分,“他是谁?”
阿紫回头看着正在餐桌边忙碌的男人,“呃,他是”我的保镖几个字还未说出口,已被萧策一把推开,心知这厮是误会了,于是赶紧关上门。
夜鸢摆好汤碗,扭头看见推门进来的男人,笑着说,“阿紫,这是你请来的客人?”
“客人”萧策磨牙,拽过跟来的阿紫,“我是她的男人”
阿紫瞪眼,甩开他的手,“少胡说!”
“难道不是吗?”语气已是不善。
阿紫一咬牙,“当然不是。”
“哦?”他幽幽一笑,“这么说,前段时间你对我百般勾引,只是你在玩弄我?”
她勾引他?还玩弄他?
拜托!她只是主动联系他,主动与他相处了几日而已,没上升到那种程度吧?
“那个,萧策,你还没吃饭吧?来尝尝夜鸢的手艺。”她赶紧岔开话题。
“夜鸢?叫得可真亲热啊!”声音愈发冷冽,眼神在两人身上流连,似笑非笑的说,“怎么?换口味了,喜欢这种混血美男型的?凌玉那小白脸呢?”
这叫什么话!
阿紫也火气上来,搞不清楚状况就能这么随意侮辱人吗?
“我喜欢谁关你屁事,凌玉和夜鸢是我的朋友,你不要出口伤人。”她也懒得解释了。
“哼,果然,你这个朝三暮四的女人。”他恨恨的瞪着她,扬手将玫瑰花朝她扔去。
阿紫接住向她抛来的红玫瑰,他的力道很大,整束玫瑰砸在了她的脸上,粗糙而锋利的叶子刮过柔嫩的脸颊,竟割出一道细长的口子,一阵刺痛。她伸手一摸,一点鲜红印在指腹,流血了,这个混蛋!
“萧策,你这个神经病,你给我滚出去,快滚。”阿紫边吼边将玫瑰花砸在地上,抬脚狠狠跺上去。
“阿紫”其实萧策扔出玫瑰花就后悔了,看到她脸上渗血的伤口,他更是悔得肠子都青了,“我,我不是”
“你不是什么?”阿紫抬脚将地上的玫瑰踢向他,“带着你的花给我滚。”
“阿紫,对不起,你别这样”他是被夜鸢刺激的一时冲动,看着她脸上的伤痕,他心疼的要死。
可阿紫还在气头上,狠狠瞪了他一眼,转身进了卧室,哐当一声砸上门。
“都给我滚!”一声怒吼从房间里传来。(。。)
清誉尽毁()
“阿紫,我错了”门外传来萧策绵柔的声音,阿紫反锁了门,不予理会,信步走到窗边,看着窗外秋风中翻滚的落叶,漆黑的眸子里宛如一片深潭。
哀求了一会,客厅里渐渐没了声音,片刻后,清晰的关门声响起,一丝声响也无。
他们该是离开了吧
阿紫从卧室出来,见客厅里已无人影,餐桌上的饭菜冒着热气,她径自在桌边坐下,慢慢吃起饭来。这夜鸢的手艺,真的没话说。转眼又想到萧策那张饱含怒意的俊脸,真是不可理喻。
“你这个狠心的丫头”正喝着鱼汤的阿紫忽然被身后传来的委屈又幽怨的声音骇地一口呛住,捂着胸口急急咳了起来,这厮居然没走?
萧策连忙从窗边快步走来,原来他站在落地窗边的阴影里,她一时竟没发现。
“呛到了?”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刚才是我误会了,夜鸢对我说了,他是你的保镖”他的声音越说越小,见她嘴角有汤汁,于是抽了张纸巾为她擦拭。
阿紫抬眼看他,哼了一声,没有理他。
“你不早说,让我误会!”他在她旁边的椅子上坐下来,自己动手盛了饭,竟不客气的吃起饭来。
她没早说?他有给她说的机会吗?
见她脸色不善,他赶紧赔着笑脸,“好了好了,别生气,都是我的错,吃饭吃饭。”
伸手不打笑脸人!
见他一点儿不客气的大快朵颐。阿紫挑眉道,“这是夜鸢做的饭,你把人家赶走了,自己倒吃得欢。”
萧策捧着碗,嘿嘿一笑,“我都和他解释清楚了,他不会介意的。”
“嗯?”她放下筷子,“你和他说了什么?”
他吃了块鱼肉,含糊不清的说,“说你是我未婚妻”
未婚妻?未婚妻!
该死的。谁是他的未婚妻?
“萧策!你能不能不要这么无耻?”她简直不能忍了。就算她前段时间有心勾引,两人之间最多也就算是男女朋友而已,什么时候就成未婚妻了?再说,她也没有答应啊!
谁知这厮边盛汤边说。“抱也抱了。摸也摸了。吻也吻了,我的身子也给你看光了,你要不是我未婚妻。我会把清白给你吗?”
阿紫瞪眼,她看他身子是为了帮他退烧,至于抱啊摸的亲啊吻的,那都是他主动的好不?还有,什么叫他把清白给她了?
“你一个大男人,有什么清白不清白的!”阿紫咬牙切齿的说。
他一口气喝完鱼汤,啧啧称美,见她双眼圆睁着瞪视自己,于是神色一肃,郑重其事的说,“别的男人我不管,但我可是个小处男呢!除了你,我连别的女人的手都没摸过,你说我算不算清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