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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据说,摩萨德到现在为止还在全球追杀着二战时迫害犹太人的NZ遗留分子。一百年过去了,就算NZ分子大多已经作古,摩萨德依然穷追不舍,哪怕是从地球的这一端到那一头,也要让其子孙后代偿还百年前的“债务”。
说道目标的死,杀手风先生发现这也是疑点重重的地方。事情还要从更早的时候说起,那时他还在欧洲某国。上一个单子的客户介绍了一个新客户。他依然清晰地记得新客户下单时候的情景。他和客户约好了时间地点,在教堂的忏悔室会面——杀手接单往往不需要直接见到客户,大多采用匿名网络交流的方式沟通信息,然而这名新客户却古怪像是国际刑警的卧底——新客户操着一口日式英语,含糊不清地说要杀死一个异教徒。风先生原本不想接这个单子,却没想到客户开出了上亿欧元的筹码,一方面他诧异客户的富有,另一方面也开始好奇,为什么这个听起来像是日本人的客户要去杀一个远在中国的犹太人牧师。
直到他接下了单子,办理了异国签证和伪造的在华居留证和就业证件,依然想不通新客户要杀犹太人牧师的原因。不过很快,杀手行业中的一条准则——不可深究客户与目标之间的关系,杀手只是客户手中的枪,准确地猎杀目标,不能携带任何包括好奇在内的个人感情——让他停止了联想。
再后来,便是来到这座城市,找到目标所在地,摸清目标的习性,制造一场意外,伪造现场线索,如清风一般离开。一切井然有序地执行者,杀手就像是流水线上的传送带,将目标送往死亡终点。
然而就是在终点的位置,出现了意外情况。或许这也不能算是意外,顶多算整个谋杀过程末尾的遗憾。
那时,他已经站在了目标住处的浴室中。浴室一侧盛满了温水的浴缸中,被乙醚所麻痹的目标直挺挺地躺倒在浴缸中。他并没有死去,不过在杀手眼中已经是一具尸体了。在浴缸和杀手之间,还架着一架DV机,全程录下目标即将被谋杀的过程——不论客户是否要求,杀手先生都会这么做。职业操守让他养成了记录下目标死亡的习惯,好让客户拥有其死亡凭证,甚至可以在日后细细地品尝所恨之人的生命的最后时刻。
旋即,他割开的电热水器的电线,接上导线。在他的口袋中,放着另一卷相同型号的但是已经老化不堪的电线。这样的布局可以让后来者错以为目标死于一场电热水器电路老化而触电身亡的意外中。
他那双绿色的绝缘手套捏着导线,小心翼翼地转过身去,正欲将通了电的导线放入浴缸中。
浴缸中只剩下了了热水。
杀手以为自己看错了,眨着双眼又看了一遍。没有错,浴缸连同浴缸中正泛着涟漪的热水还在,唯独目标,不翼而飞,凭空地消失在他的视野中。
顿时,杀手先生立刻拔去了插头,同时依靠在浴室门边。湿漉漉的手套伸入怀中,装着消音器的枪口悄然指向门外。
大概是3秒后,客厅中传来了一阵异响,像是什么东西倒在了桌子上。杀手紧张的神经当即被触动,抵在门上的手枪连射三发,枪枪穿门而射。子弹穿过了于浴室的木门,飞向声音传来的方向。
之后,客厅中便再也没有了动静。
杀手悄然打开了一条缝隙,用一面化妆镜反射着窥探客厅中的情况。
旋即,他看到了目标俯面倒在了餐桌上。刚才射击时的子弹穿过了他的头颅。桌上被目标打饭的红酒和鲜血混合在一起,潺潺不止地流了一地。
杀手实在想不通,就在刚才转身的功夫,目标是怎么醒来并跑到那里去的。首先,他很确信,自己所用的乙醚伎俩足以让成年人昏迷3个小时。而迷倒他不过是10分钟之前的事。再者,他盯着没有留下任何水渍的大理石地面——杀手本人相当谨慎,出入浴室都穿着鞋套——发现一切吊诡地超乎自己的想象。
正在杀手苦苦思索时,更加恐怖的现象出现了。他还是无意中发现的,那些在地上的血迹与红酒的混合物竟然自发地流动起来,形成了一行在地面上出现的德文,像是特意为他而展示出来。
“不可替祂行使死亡赋予权。”
第99章 倒计时()
杀手风先生精通多国语言,其中一项便是出色流利的中文。不然他也不会那么轻易地搞到一份来中国的签证。这里不得不提到杀手们的双重身份。就像是行业中的顶尖,杀手影女士的身份是欧洲核子能机构的资深研究员。而杀手风先生的伪造身份则更加离奇。
或者说,这个伪造的身份完美地利用到了他另一项身份的专业知识和技能。也正因为这个身份,他可以多次在案发之后,以正当而合理的名义回到案发现场,第二次勘测目标的死因,而这一切都是官方允许的。
这两个身份,让他得以完美将赋予死亡和检查死亡结合地滴水不漏。试想,又有什么身份比法医更能在第一时间接近死者,并检查死者的死亡时间和死亡原因。
第二天的清早,警方在住处拉上了警戒线。凶手便身穿白大褂,手套手术手套,摸着死者检查死因和死亡时间。毕竟,人是他所杀的,只需要装模作样一番,就能准确地得出死亡时间。
“中距离枪伤,子弹射穿了他的脑前额,从脑后贯穿。死亡时间……”杀手风先生盯了一眼尸体皮肤上的尸斑,歪着脑袋想了一会儿,用假装不太确定的语气说道:“根据尸斑和僵硬程度来判断,死亡时间大概是昨夜8点到10点左右。”
一旁负责勘测的警察们点了点头,几个人还用赞许地眼光瞄着这位专业造诣颇深的外国人。
不过口头上的鉴定并不算术。和其他国家的鉴尸程序一样,尸体拉回到法医室做进一步的鉴定。当目标被剥光了拉上手术台之后,杀手风先生便开始照例解剖尸体。
锋利的手术刀还未落下,他的额头却已经渗出了细密的冷汗。直到目标全裸之后,他才看到目标身体上随处可见的紫绀。旋即,他拿着的手术刀的手停在了半空,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目标身上的其他特征。除了尸斑之外,目标的瞳孔放大,扩大的那环黑色区域似乎正直勾勾地盯着他。
紫绀与瞳孔放大,就算是个法医新手也明白,这是心脏猝死后的征兆。也就是说,实际上,他当时所射击的是一个死人。只是那时的犯罪形态,让他先入为主地以为目标是死于枪伤。
鉴定死因就像是解开一道数学题。风先生原本以为,自己对于这道题早已有了答案。这道题是他自己编写的,自然解题方法也只有他知道。然而现在,凭空飞来的新解就像是昨晚凭空飞走的目标一样,让他忽然惶恐不止。旋即,杀手先生——或者说法医先生又细细地进行了从头到脚的的坚持。
新答案开始让他恐惧,他开始以为自己是不是杀错了人,还是说找错了尸体。
最终出具的鉴定报告上说,目标死于夜晚8点半,在他开枪射击前的15分钟就已经死了。死因是急性心脏停跳,也就是俗称的猝死。
他脑袋嗡地一下就响起了杂音,整个人仿佛受到了一击重创般。在迷茫中做完了解剖手术,他几乎是飘着走出了法医室。他的身后,传来了中国同事相互之间疑惑的话语。
“真他妈的太奇怪了,怎么会是心脏猝死呢?”一个同事说道。
“是啊,怎么有人会傻到开枪射击一个死人。”
……
他听着身前两个同事你一言我一语地八卦猜测着。心里也发出了疑问:“我为什么会射杀一个死人?还是说,我还没动手之前他就已经死了?那我放到浴缸里的又是什么东西?”
这些问题就像是驱之不散的蚊蝇一般,萦绕在他心头,嗡嗡嗡地阔噪不停。整个一天下来,杀手先生就好像被无端地抽去灵魂一般,注意力消散,心智靡然。
然而现在看来,当时的这种状态比现在好多了。事件发生急遽变化时,是那天的下班后。他走入自己的住所,刚刚脱下曾经两次踩到案发现场地板的皮鞋,裹着袜子的右脚却踩上了一张纸条。
杀手先生的第一反应有如惊弓之鸟。他没有低头看纸条上的内容,相反却飞快地闪身到玄关的墙壁之后,不时张望着屋内。
这种紧迫感就好像自己变成了猎物。讽刺的是,在他已经快10年的杀手生涯中,他往往才是制造紧迫感的那一方。
不安的15分钟在焦灼中一点点地爬动。此时此景就好像将近24小时之前目标住处中所发生的似地。房中无人,屋中无声,周遭地一切没有出现任何生人出没的迹象。
所有种种,让他发现自己就像是神经衰弱,焦虑不止的精神病人一样。他甚至一度以为自己是不是得了臆想症。然而那些信息却是真实存在的,先前在地上流淌成文的鲜血,以及现在无端出现在自己住处的纸条。放下这些信息的人,似乎要折磨他至死。
就看到那张纸条上写着一句中国名言,“XX月XX日午时二刻,阎王要你三更死,不可留你到五更。”翻译成他所能明白的语句,便是圣经中所提到的“尘归尘,土归土,该你死亡的不该留。”
第100章 求死不能()
杀手先生开始坐立不安,惶惶然不可终日。从事杀手行业多年来,杀手的侦破和反侦破水平堪称大师级。这也是他从业多年以来从未失手被抓的原因。然而这一次,杀手却发现自己面对的对手仿佛是无形的。
继而,杀手发觉自己似乎被盯上了。无论他如何地警觉,一天二十四小时地紧绷神经,可是就是发现不了那一双双藏在自己身后窥探的眼睛。它们宛若上帝从高高在上的天堂俯视而下,专注地盯着他似地。
想要找到那双眼睛,无论是监控他的摄像头也好,还是藏在阴影举着摄像机或是别的什么监视设备的人,让他疲惫不堪。每逢出门,他的腰间都藏着一把袖珍手枪,上了膛解了保险,他发誓只要一找到窥探的人,他将不惜任何代价地,不顾及任何场面地拔枪射击。
生活平静地像是一潭死水,除了被窥探的不舒适感,没有任何值得怀疑的事发生。倒是时有时无的倒计时,总会时有时无地提醒着他,死亡的日子即将来临。
是的,倒计时的出现完全以一系列完全意想不到的方式出现。就像是生活中所出现的巧合全部集中在一起,交织起令他恐惧的合奏似的。他在家中看电视,新闻中的主持人忽然间用怪异的语气说“还有5天零20个小时13分。”他打开报纸,偶尔一撇报纸中缝,一行“XX月还有4天18个小时……”飞快地在眼中一闪而过,他定神一看,却什么也没有。他走进便利店,电子门的播音声冰冷地宣读“还有3天零6个小时”,乃至于他被惊吓地要掏出手枪,却听到了身后人进门时,电子门用热情地的录音说“欢迎光临。”甚至于,那些在城市中随处可见的广告霓虹灯,有的时候在他看来也变成了倒计时。
全世界都在正常运转,却唯独对他,以各种方式冰冷提醒着,你的时间所剩不多了。
倒计时还有2天时,杀手先生放弃了抵抗。他迫切地想要离开这里,这个奇异的国度,陌生的环境,诡异的传说与悚然的异像,每一个围绕在他身边人都好像伪装成普通人的杀手。街上的路人们,那一件件深秋初冬的厚重大衣下藏着致命的枪与刀刃。或许每一个人都是窥探着他的双眼的主人,都是提醒着他死亡将至的索命人。
他失魂落魄地跑进大使馆中,提出了返回德国的申请报告。大使馆的签证官对着他微微一笑,他忽然间不寒而栗,一只手悄然摸向了腰间。
“还有1天零8个小时,很抱歉,你不能离开这里。”签证官边说着,一只手摸向了抽屉下面。
那根紧绷了整整一个星期的心弦断裂了,崩裂的声音和手枪撞针撞击弹壳的渺小声音重合。大使馆中响起了三声尖锐的枪声,他所惯用的点射三连击分别打中了的签证官的头颅,咽喉和胸膛。枪枪毙命。整个大使馆安静了一会儿,在他感觉起来就好像一个世纪的沉默般,让他的灵魂都仿佛被解放了。尔后,人们的尖叫声此起彼伏地响起,凌乱的脚步声伴随着混乱的气息爆炸开来。
臃肿的签证官倒在血泊中,死时,手中还紧紧攥着一枚钢印。
杀手内心发出一声惊呼,可是表面上依然面不改色,缓缓几步走上前去,拉开抽屉,却发现里面根本没有自己想象中的手枪。
带着突击步枪和霰弹枪的警卫逆着人流冲将上来了,旋即,整个使馆的前厅发生了激烈的枪战。杀手躲在墙壁之后,朝着枪声响起的方向还击。对于在这场混战脱身,他不报任何希望。一种仿佛摆脱了宿命操控的愉悦感油然而生。此时此刻,他开枪的目的只是为了发泄,发泄这几日以来被无形的眼睛所窥探的不满与懊恼。那些响起的枪声就好像他歇斯底里的咆哮。
他为自己的死亡而战。他就像是被囚困许久的奴隶,短短几日的被监视就仿佛一生以来的奴役。他激烈地反抗,只是为了能激起他们更加彻底的杀戮决心。
他不能找出在冥冥之中窥探他的人,至少,他还能选择在何时何地死去。
挣扎却唤起了他自己的杀戮本能。多年来的杀手生涯,将近10多年所养成的专业素质,让他仿佛是精确无比的机器人一般。这一瞬间,作为杀手的他忽然到达了巅峰。他渴望在此时死去,然而经过千万次谋杀所累积起的机械记忆却又反过来操控着他,在枪林弹雨中穿梭。在使馆的片隅之地,一套套战术动作和精确的射击不由他控制地出现。
在恶战持续了约莫10分钟之后,他丢下了使馆10多名警卫的尸体,莫名其妙地从使馆后方的二楼跳窗逃脱了。
他干脆回到了自己住处,就像是什么都没发生过似地。此时的他与来到中国时已经判若两人。短地像是如何完成当前的目标,安全地回国并找寻下一个猎物。长的像是什么杀手生涯,自己如何在未来平稳地脱离这个行当,自己未来的考量……统统都被他抛之脑后。
倒计时已经全面渗透到他的生命中,他一开始并不相信,然而他现在相信了。这股奇怪的力量要让他死去,然而在倒计时结束之前,他却无法死去。他是命运之神餐座上的菜肴,在餐点到来之前,人间的任何力量都不能动他一刀一叉。
他打开电视,这个时候,电视机上已经铺天盖地地报道起几个小时前的那场“暴动”。过了不多久,他将在全世界出名。然而细细一看,他却不由得哑然失笑。他自信自己在当时已经全然暴露在使馆的监控录像中,而且在那份没有盖上钢印的回国申请上,自己的照片也赫然显示着。顺着这条线索摸下去,警方就算再傻也能在自己的住处找到自己。
电视上所报道的凶手,却是另外一个人的模样。
这股力量果然如他所想象的那样,强大地甚至能改变世间的因果。
第101章 父亲的魔术()
闹钟响个不停,他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双眼,看着钟面上已经变了形的显示时间。一块只能显示液晶数字的表盘,上面却不合逻辑地浮现出一行中文字。以及为什么连闹钟的铃声也变成了倒计时的读数,他已经不想深究什么了
终于,他臣服在这股力量之下,决定接受这只属于自己的现实。
这一天的深夜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