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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汉诺威先生认为,我们双方或许面对着共同的威胁。根据我们的情报网络,你们以太集团的数名高层员工,已经死在了这人手下。”
“那个墨家相夫式的王续相,六天前已经死了,非正常死亡。”一名股东接话道。这句话顿时又让整个会议室内陷入冰点。
“魅影是怎么回事?”有人忽然反应过来,并不是每个杀手的眼中都植入了汉诺威所谓的纳米摄像机。当然开启这个新的话题也是为了转移众人的注意力,毕竟,谁都不想提起发生在8年前的那件事。
翻译用德语问了几句,尔后向众多以太股东解释道:“代号为‘魅影’的杀手是一个无法被追踪的人,而我们此次前来,也有一般目的是因为她。”
“你们的杀手和那个人又有什么关系?”
“那个人和魅影……将会产生交集。”翻译说道,“根据我们的心理专家判断,魅影有一个行为取向。既然是那个人杀死了胡文岚,那么她将有可能成为排名第一的杀手,威胁到魅影自己的排名。所以,现在正试图寻找那个人的,不光有你们,我们,还有魅影。”
“我觉得这件事上。”以太股东中,还是有人冷静了下来:“我们最好还是无为而观,既不插手也不介入。”
“你这是什么意思,吓破胆了么?”他的同僚中有人嘲笑道:“我知道你怕的是什么。从帝都到魔都最后到仙都,那人几乎是十步杀一人地杀戮过去。如今,她已经杀了我们中的十多人。但是她又没有三头六臂!我们人多势众,驱魔高手云集,为何要怵她?”
“等有一天,你和她单独遭遇时,再说这话吧。”冷静的以太股东一声冷笑,“无知者无畏,后圣辈,你不知道你面对的是什么。”
翻译插话进来,说道:“汉诺威先生问,你们讨论的也是那个杀手吗?”
“杀手?还能是哪个?当然是她咯。”冷静的以太股东反驳道:“这人的师父身前就是侠客杀手,然,侠以武犯禁。他师父犯的是驱魔人中的大忌,所谓杀戮无辜。自然,她也少不得染上些师父的戾气。”
翻译说给汉诺威听,听到汉诺威回答之后,返身对着众人说道:“汉诺威先生说,这两个人的经历倒是非常像。汉诺威先生还说,他比较赞同你们中的一些人的想法,我们可以不插手,但是为了预防万一,追踪两人的轨迹是非常有必要的,现在我们可以讨论一下技术上的细节。”
“技术?你问问汉诺威先生,知道有个东西叫位面么?有些驱魔人,有些驱魔技,技术根本不能解释!”
“汉诺威先生知道平行空间的技术细节。”翻译说道:“汉诺威先生认为,我们可以分别在两个世界进行监控。”
“监控?怎么监控?那个人的茅山道法,方圆几公里飞的蚊子有几只都知道地一清二楚。你要我们排出道人墨子去监视她?难道那不是让人送死吗?”
“Satellites!”冷不丁地,汉诺威的口中蹦出了一个英文单词。
翻译解释道:“汉诺威的意思是,利用人造卫星,从距离地面36万米的高中上监视杀手行踪。在现实世界,SCP基金会已经拥有了几颗监控卫星,用于追查杀手的下落。但是在平行空间里的话……”
“你难道要在位面里发射卫星??”有人放声大笑起来:“简直可笑啊!你以为位面是荒原戈壁,什么都没有吗?在位面世界里,妖魔鬼怪的数量比现实世界的人口数量还多!”
翻译说道:“所以,这就是我们需要合作的地方。Scp提供全套发射装置和建设资金,而贵方以太集团,有能力保护我们的建筑工人到位面中建设发射基地。卫星的建设工程不会很长,只需要3个月的周期左右……发射筹备则更短!”
“等等等等”有人打断道:“3个月!怕是我们全都被杀手杀死了哦!”以太集团的这名股东说话时,全场哄笑不止。
“我们可以增派人手……把时间缩地更短……不过相应地,你们也要增加用于安保的驱魔人。”
监听到这里,尹凡忽然对叶奇说道:“这么说的话,似乎我们在位面空间有一套卫星设备。”
“我们有一艘检测飞船停在位面地球的远地轨道……怎么,尹总,您有更好的想法……”
“其实主动权在我们……”尹凡意味深长地笑道,尔后话锋一转,问道:“他们说的杀手到底是谁?”
叶奇顿时无言以对。
第227章 如风漫扬()
从被告知释放到真正自由,短短几天的时间转瞬即逝。在皇甫明看来,这一过程就像是当年林朝妃被医生宣告了死刑,尔后因为白血病发住院的反转。然而,虽然过程是反过来的,心境却差不多。一开始的几日里,他每天晚上都睡不着觉,整夜地辗转反侧。
像是黑色幽默一般,他上铺的狱友,告诉他说这是正常的心态。多习惯几次就好。
皇甫明当然不想像他一样在监狱和社会之间,几进几出。不过他觉得那人说的也有几分道理,监狱是一座围城,不过外面的人不想进来,里面的人也不想出去。监狱世界之于外面,就好像人间世界对于神魔界,存在着一套独立的规律和法则。例如在监狱中,流通货币往往是香烟。又或者,监狱中的人们最盼望的确实外面人看来唯恐不及的重劳力活,这样能让他们看到除监狱白墙铁窗之外的风景。
短短的2年,从不适应到逐渐接受又到最终习惯,监狱生活对他来说已经成为了如钟表盘上指针般的规律,改变了他个人习性乃至生物钟的运转。
上铺狱友还说,你早晚有一天要回来的,外面的世界不适合你,太残忍太冰冷了,
一点道理都不讲。皇甫明也分不清他到底是开玩笑还是由衷地感慨。
终将,自由还是来了。像是高尔基小说《在人间》中,主人公的父亲的呵斥一样,到人间去,不要再回来了!参加完整整两天的再改造思想教育培训——简直就像是读书时的期末考试——狱卒不由分说地让他在《释放通知书》上盖上手印,签下自己的名字,旋即又一股脑儿地的将他入狱时缴上来的东西尽数还给他,便算宣告了他自由。
重获自由的那天,是一个暖冬。他走出来时,监狱的大门似乎飞快地合上了,留下一声重重的喘息,细细听起来又像是无数人的嬉笑嘲弄。一身霉味弥散的棉袄裹在他身上,皇甫明觉得自己在一瞬间老了十岁。布满了的老茧的干枯手掌抚摸着下巴,他发现自己的确是老了,那一脸拉渣的胡子摸起来却是软绵绵的,无精打采地。暖冬的阳光晒在他已经瘦了将近15斤的干瘦身体上,他发现自己就像是一根弱不禁风的芦苇杆。
监狱前的那条主干道上,大大小小的太阳能轿车呼啸着来来往往。这时又有更多的光芒,藉由那些车顶上的太阳能板,一闪一跳地在他面庞上闪烁。陡然间,皇甫明下意识地遮住了自己的脸,那些反光就好像全世界看向他的目光,意味不明,冷暖暧昧,嘲笑和怜悯兼而有之。
一时间,他甚至都不敢睁开眼看看,这个原本无人注视他的人间世界。
“在这里,过来啊!”
那声呼唤径直地穿过了车流车往的嘈杂,在他的耳蜗中打着转。一开始,他以为那声呼喊不是叫他的,又像是被这声呼喊所催促着,急匆匆地就要往道路的远处走去。老实说,他觉得自己现在这幅样子不能见人,真想念一个幻家的“遁身术”,在人海中下沉,最好沉到海底,躲开海洋深处那一道道涌动的暗流。
顷刻间,道路乱成了一锅粥,像是炸开了似地,大小车辆的喇叭声嘶鸣不断。呼喊他的人竟径直要求司机直接横穿马路,一下横在他的身前。副驾驶上的人跳将下来,猛地箍住了他。
“好徒弟,两年不见,怎么不敢见师父了!”那人抱怨道。
皇甫明定神一看,岑思甲面有微愠,嘟哝着嘴说道。
“就……”他有些结巴地指着身前的这辆车,“就你一个人来了?”
他想象过有人接他的场景,不过一直到走出监狱大门,他也认为那不过是一厢情愿的美好想法罢了。他甚至还在内心中祈祷,像是尹凡也就算了,要是像陈弱赢陆丽娜等人来接他,少不了一番冷嘲热讽。
要是放在以前,他当然也会还她们以同样风格的嬉笑怒骂。然而监狱虽好,却也是一个虐待狂,反反复复地折磨着狱众人,将其“改造”地生性内向,不擅言笑。
皇甫明还在木讷之间,岑思甲却动作飞快,将他硬生生地塞到车的后座。继而她自己坐回副驾驶室,对着司机一打响指,“就去那里吧,城北有个高级自助餐厅,先给我们的徒弟一顿大餐,牢房里肯定吃不饱。”
他呆滞的目光盯着车前窗上的后视镜。司机是个女的,那一双颇似岑思甲的杏眼黑中,和善的目光穿过了她架在鼻梁上的黑框眼镜,在光滑的镜面上散射如和煦阳光般的彩,照地皇甫明心头一暖。
“……我们还有更多的机会邂逅……”漂亮的典狱长曾经说。
不道是这轻轻一瞥,又或是那微微一句。
皇甫明心绪忽然泛起层层波澜。波澜之间,又有无数波纹相互之间层叠错乱,扰地他看也不是不看也不是。喉结不断地上下滚动着,他忽然觉得有些口渴,口渴地说不出话来。
“师妹,这就是你说的那个徒弟啊。”女司机抬了抬眼睛,柔声细语地说道。
“是的,你看看他面相,是不是很有潜力。”岑思甲却笑得花枝乱颤,尔后一拍她肩膀,指着前方说道:“往这条路一直开,就在不远的地方。”
车向北行,那座古老的监狱很快消失在他们身后。走走停停之间,驾驶座前的两人有一搭没一搭地开始聊起来。传到皇甫明耳中时,他似乎听到了一曲舒缓不断的音乐。岑思甲尖锐的高音,初听起来就像是乐曲中响动的爵士鼓点与贝斯弦音。然而这首歌却又不是高亢澎湃的,女司机口中温和叨叨细语,若柔风似细雨,漫扬着将尖锐的声音浸润柔化。他甚至不由自主地轻点额头,伴着这曼妙绮丽的歌曲,四下张望着。
他那平静安澜的目光追逐着曲中悠然跳动的音符。先是那扇小小的后视镜,就像是打开了一扇通往梦幻世界的小门。他小心翼翼地循着不同的角度,一小块一小块地观察她的样貌。
旋即,他看到了更多。姑娘有一双舒缓开来的弯眉,细长的眉宇细痕勾勒出了那双杏眼的曼妙曲线。姑娘有一只玲珑精致的小鼻子,鼻尖泛着玉脂的微光。姑娘轻启的双唇之间,右侧的可爱虎牙与粉色的薄唇红白相间。姑娘小巧的双耳在垂下的秀发之间若隐若现。
最后,他把这些在惊鸿一瞥之下记下的碎片拼合起来,重新在脑海中勾勒出她的样子,发现她生得像是出现在梦境中似的。
他忽地不想回到监狱中了,再也不想了。因为监狱中不能见到她,而现实中却可以,哪怕未来的机会渺茫地如同水中花月。
第228章 人生如环()
但是很快,他又看穿了这一切。
皇甫明心中又萌生出一片苍然,失落感就像是骤然变冷的天气,让心海中所有不安分念想的波澜凝结成冰。被冻结的波澜起起伏伏,变成了一座座横亘在心中冰原上的起伏山岚。
岑思甲和她还在聊着,皇甫明静地听着,也不想打断她们。其实打断不打断,都是一样的。放眼人生,没有那么多深究。有的时候,洞悉一切的生活往往比自欺欺人的更痛苦。
车到目的地,一路都很顺利。只不过在停车的时候,发生了一点小意外,她似乎不擅长倒车入库,一个停车位,来来回回用了好几次都没倒进去。索性,岑思甲纤纤细手一挥,说道,“不要了,干脆就让警察来贴罚单吧。今天我徒弟高兴,别在意这些细节,走吧!”
这是一个美妙的时刻,皇甫明心想。就像是当初第一次和林朝妃的约会。早在约会之前,皇甫明就感觉这也许就是改变命运的时刻。后来,第一次见面时,他们两人彼此都尴尬地说不出话来,默然地沿着运河边的石板路,伴着河上的波澜,闲庭碎步地走着。一直到河岸的尽头,建在浮船上的餐厅飘香四溢,在他和她的鼻尖蔓延开来。
爱情的味道闻起来就像是蘑菇汤。
以至于在那一瞬间,两人不约而同地齐声说道:“要不去那里吃中饭吧!”像是合奏般的声音消失之后,两人竟双双大笑起来。
餐厅的侍者微微弓身,聆听着岑思甲的命令。那份看起来像是乐谱的菜单被岑思甲捧在手中,她对着一幅幅色彩斑斓的菜肴举棋不定。这期间,皇甫明盯着桌前的火光,她却盯着他,微笑着露出了虎牙。直到两人的目光相汇,时间静止了一会儿,他和她又相互尴尬地将目光挪开了。就连掩饰的动作也是差不多的,几乎是不约而同地垂下脑袋,盯着身前的菜单。
意乱情迷的火光看起来像是蜡烛摇曳的烛苗。
“……好了,就这样。”岑思甲长嘘一口气,皇甫明和她也释然地呼出一口气。点菜的过程对于不相熟的他们来说简直就是煎熬。
“等等!”岑思甲又喊了一句,两人的心头又是一紧。又看到岑思甲指着雪白餐桌正中央的蜡烛,大大咧咧地说道:“把玩意给我撤掉,我们只是来吃饭的,没那么高情调。”
“好的。”侍者回答道。
那只被格子衬衫的侍者的手横在皇甫明和她之间,挡住了彼此的面容。这时,岑思甲开始介绍起来。
“徒弟,这是我师姐,以后你要叫声师伯了。”岑思甲指着身旁的她,说道:“幻家,黄素红。”
说罢,她又瞪了瞪皇甫明,说道:“轮到你了,自己介绍下自己。今天虽然你最大,不过师门礼节总是要讲的。”
皇甫明愣住了,简简单单的五个字卡在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去。
那时,在餐厅等菜的时候,为了打破僵局,皇甫明终于鼓起勇气,结结巴巴地介绍自己。说话时,他甚至不敢直视林朝妃的双眼,只是盯着桌面。那一道木桌上的笔直划痕泛油光,像是一道横在他和林朝妃之间的楚河汉界。
“我叫……皇甫明……”他盯着那道划痕说道。
看着皇甫明笨拙的样子,林朝妃莞尔一笑,露出了朱唇中的两枚虎牙,比她还多一枚。像是礼尚往来似的,她竟然回答了六个字。
“我徒弟,皇甫明!”岑思甲忍俊不禁,一手指着皇甫明,却侧过脸去,憋着笑对黄素红说,“别看他像个傻子一样,其实是坐牢坐傻了。”
“哦,皇甫明啊,常听师妹提起你。”黄素红也笑了,不过皇甫明用余光看的真切,她的笑容就和她洁白无瑕的面容一样,纯是和善和赞许。
林朝妃说,她其实关注他有一段时间了。就像是在人群中一瞥,发现最有特点的那个。尔后,不由自主地查找更多有关他的信息,最后欣喜地发现,自己的直觉——女人的直觉——没有错,不同于那些刻意将自己假装地独一无二,个性十足的情场老手,皇甫明的确是最特殊的那个人。
登峰造极之处,这个时候的皇甫明,比之前遇到林朝妃时还要特殊。
“师侄,听说在你坐牢的时候,发生了很多有意思的故事。”
旋即,温和地制止了岑思甲的哄笑,黄素红问道,打开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