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适才与黑衣僧人比拼内力他不过才使了七成功力而已。
他与萧远山两人蒙面躲在少林,偷学少林武功,互相不识,十年前偶尔撞到一次,两人都有心试探一下对方,同时也为印证一下自己修炼的成果,于是在少室山中大打三天三夜,天南地北各种招数绝学轮番施展,皆都奈何不了对方,两人于是彼此佩服,后来几次在藏经阁中遇到,都是点头相交,居然一直相安无事。
直到今夜,萧远山撞见慕容博扮的灰衣僧人来救出丁春秋,他才不能置之不理了,因为正像他所说的:这丁春秋与他有一番私仇,准确的说,是与他师父有一番私仇。
萧远山年轻的时候,曾遇到一位汉人师父传授武艺,他天生神力,根骨奇佳,再加上师父以醍醐灌顶的秘法提升他功力,三月不到,便已成为一个一等一的高手,他本想随伺在师父左右,奈何师父翩若仙人,无拘无束,只留了几卷武学手抄,便飘然离去。后来他凭着一身武艺,得到重用,任大辽萧皇后属珊大帐亲军总教头。
因为萧远山是个主和派,致力于辽宋睦邻修好,每每劝阻辽道宗用兵动武,深得两国士民的爱戴。但却为矢志复兴故国的慕容博所嫉恨,他暗施诡计,促使雁门关大战,意图激化宋辽矛盾,引发两国开战。
哪只萧远山神勇不凡,雁门关大战中,以一人之力大败二十一名中原武林高手,手段残忍若疯魔。
那时慕容博躲在一处山崖后,瞧见了整个过程,萧远山跳崖后,他又花了大半年时间在崖底寻找,皇天不负有心人,他找到了一个坟墓,掘墓破棺,他却只在里面瞧到了一具尸体,从此心中萧远山的阴影摆脱不去,时常睡梦中见到一个如魔鬼一般的人撕裂他身体的景象。
他深深相信,萧远山其实并未死去,若死了应该在崖底见到两具尸体,而不是埋着一具尸体的坟墓,他害怕萧远山暗中调查报复,于是来了个金蝉脱壳,不久便假死在参合庄。
而当年知道他底细的人,只道他是一时失察,才传错了消息,未保他死后名节无损,居然对当年的事闭口不谈。
便是死者的家属去少林质问,也只说逝者是为除魔卫道而牺牲了,至于魔是谁,少林闭口不说。
慕容博心机深沉,体察细微,从刚才黑衣僧人不经意的举止上,隐隐猜出此人便是那个撕人魔鬼!
他真的没有死!他真的还活着!那个魔鬼!那个一次又一次在他睡梦中出现的魔鬼!
萧远山给慕容博的阴影太深,是以他现在其实功力在萧远山之上,却仍是胆气被夺,只敢闪躲避其锋芒。
萧远山在江湖各地多方打探,却得到了一条消息,便是师父被丁春秋暗算害死了,可他虽武功高深,但却并非百毒不侵,故而久久未去为师父报仇,只是在少林中勤修武功,想着只要武艺有成,练成金刚护体神功,便能为恩师报仇。
只是这少林金刚护体神功,极难练成,要以铁布衫、金钟罩、袈裟伏魔功、混元一气功为基础才能练得小成。
他二十年来,已将铁布衫、金钟罩、袈裟伏魔功练成,混元一气功也练得小成,至此金刚护体神功也才算是初入门径。
他越是修炼少林武功,便越是为中原武林的底蕴所折服,一生中的两大愿望:报家破人亡之仇、恩师被害之仇,便越发谨慎。
林天将丁春秋送来少林,被关押起来的时候,他本随时都可以取其性命,奈何这时丁春秋已经武功尽失,仿若一个风烛残年的老人,他自忖自己乃是顶天立地的汉子,不屑于诛杀不负武艺之人,便暗暗向恩师在天之灵赔罪,忍了下来。想着:便让仇人被拘禁而死吧!
然而这一夜,灰衣僧人要救他出去,还是瞧上了他一身使毒的本领,则是不论出于公、还是出于私,都不能放过的!
慧脯和尚右臂复原后,并无大碍,重又欺身上了战场,面对两大高手的合击,慕容博居然游刃有余,越战越是神勇。
眼见大战了半个多时辰,慕容复早背着丁春秋不知逃到了哪里,萧远山越来越心急,忽的一声喝道:“大师小心了!”
慧脯闻听,连屈三指,三道指力射向灰衣僧人,同时身形往后退却,萧远山一甩长鞭,长鞭脱手,如同飞锁链一般,打着旋儿飞向慕容博。
慕容博冷笑连连,袖中指“嗖~嗖~嗖~”之间,三道指力发出,接下慧脯的攻击,身形待要闪避的时候,慧脯却双手合十张开,如波罗花绽开,屈指连弹,转瞬间十道多罗叶指的霸道指力袭来,封住了他的退路。
慕容博自是不惧,袖中指从容应对,只是闪避不及,飞旋的长鞭转瞬及至,将他拦胸捆绕了起来。
萧远山长鞭出手,便一声大吼,如同猛虎下山般向他扑来,见他被长鞭缚住,心头一喜,五指成爪,便要向他心口插去。
慕容博心胆惧骇,以萧远山此时的功力,这一招若是被他得手,自己岂不被破胸挖心了?哪还能活命!
慧脯和尚也是心无仁慈,身形一动,飞掠向他,一记金刚指,直取灰衣僧人太阳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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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三章()
慧脯和尚精修多项少林指法绝技,这一门大力金刚指其锋锐处可随意拗断铁棍,若中人骨骼,击中即断,慕容博心知要是被这胖和尚击中,恐怕太阳穴立马洞穿出一个洞来,不死也得死!
一下两大杀招向他袭来,闪避已然不及,生命危急关头,顾不得许多,忽的如苍龙吸水一般,深吸一口气,就见他胸肋骨节猛地一内缩,身子似乎拔高了六七寸。
捆绕着他的长鞭登时往下一掉,此时萧远山的挖心铁爪,和慧脯和尚的爆头一指已近。
萧远山眼见都已触碰到对方僧衣,忽的对方怪状连连,竟凭空瘦缩了一圈,还拔高了,来不及细想其中原委,一爪猛地向前一探……
慧脯和尚就要一击得手,突见到灰衣僧怪状,心头霍然一惊:缩骨奇功?大叫一声:“不好!”可是他前去之势迅疾,无法转变身形,惶急之中,屈指握拳,朝向太阳穴轰去。
萧远山刚听见慧脯大叫,他一爪已经探出,指破僧袍,洞穿皮肉,他似乎已能预知活跳的心脏被抓在手里捏爆的感觉,脸上狰狞一笑,忽的异变发生,五指突然如插钢铁,只觉指尖一阵刺痛,紧接着钻心的疼痛传来……
慧脯一拳如愿轰在灰衣僧人太阳穴上,然而入拳只如打在铁板上,幸好他早有防备,前冲之势一尽,顺着反震的劲道一旋身。
慕容博嘴角冷笑,眼中闪过一丝疯狂,忽的大喝一声,声啸震天,体内一股真气嚯的喷涌而出。
萧远山和慧脯和尚都离他极近,不论有防备的,还是没有防备的,都不可避免的被这一股真气击中,硬生生的如同被千钧重石撞了一般,倒飞了出去,摔倒地上,兀自劲力不止,在地面上拖出三丈长的轨迹才止歇下来。
萧远山手里抓着一块僧袍和皮肉,鲜血淋淋,双眼惊诧圆瞪,仍然不可置信。幸而他修习金刚护体神功已入门槛,虽被震得真气翻腾,全身骨架像是散了一般,但却并未受严重内伤。
倒是慧脯和尚本来功力比之萧远山还弱了一丝,被这一震,却是内腑移位,真气翻涌,喉咙一甜,一句话都未来得及说出,喷出一口鲜血,便昏死了过去。
慕容博气喘吁吁,满脸如纸般惨白,身子已经恢复原状,脑袋受了慧脯一拳,也是隐隐生疼,脑子里仿佛有千万只苍蝇在嗡嗡乱叫,左胸口连皮带肉被萧远山抓去一块,撕心裂肺的疼痛,倒又反令他精神镇定。
看了眼被震飞的两人。此地不宜久留!他强行施展易筋经,显然已经是强弩之末,而且最后一击,令体内真气几乎被掏之一空。
他瞧萧远山盘坐着运气调息,似乎并无大碍,心头一阵惊惧,这时北面山腰上忽然传来呵斥的声音,转头望去,就见一条火龙正在下山,显然是少林和尚不知是发觉丁春秋逃走不见下山搜探,还是听到他们打斗的动静下山查探。看火把数量,这一列人大约十几个不足二十。
不及细数,他转身爬到一匹矮瘦的马儿身上,一拍马臀,便沿着道路,向南急去。走过几个岔路口后,下了马,拍了拍马屁,马儿继续撒开腿延路向前,他则一折身沿着小路没入少室群山中。
萧远山见灰衣僧人离去,也发觉有少林僧众赶来,他与少林有大仇怨,又偷学少林武功,若是撞见,以自己现在的状况,免不了要雪上加霜,强自按下翻腾不已的真气,也爬上一批马背向着西南方向走了。
不一会少林一众僧人赶到,只发现地上躺着一位土黄僧袍的胖和尚,有一个眼尖的小和尚认了出来,叫道:“这不是斋堂的慧脯师叔么?”
一众僧人瞧去,果然是慧脯师叔,原来慧脯现在灰头土脸,又沾满血污,不细看,一下倒还认不出。
有一个像是领头的略大的和尚一探慧脯的脉象,大叫一声:“不好啦,师叔没气了!”
一旁一个和尚道:“虚闻,不要瞎说,你懂什么医术,就敢说师叔没气了?”
那大一点的正要争辩,另一个和尚道:“好啦好啦,虚闻、虚度你们不要吵啦,你们两真是的,胞胎兄弟却动不动就吵,将师父教的规矩全忘脑后了。”
他边向那虚闻、虚度翻白眼说着,边从袖中掏出一支短箭,一拉机括,“啾~”的一声厉响,一条细长的火龙窜上夜空,在空中“嘭~”的一声炸了开来,紧接着远处西北、东北等处都有火龙窜空,“嘭~嘭~”一通乱响。
一众小僧围着慧脯不敢移动他分毫,因为虚闻没有发现明显的外伤,便断定师叔是受了严重内伤,若是冒然移动,说不得会使师叔伤上加伤。他的胞弟虚度这次难得的没有反唇相讥,而是点头赞成了。
不会儿陆续有几队和尚赶来,一个慧字辈,见慧脯果然是受了严重内伤,幸好没有被乱移动,不然后果不堪设想,急忙从怀里掏出一个小绿瓶子,到处一粒黄豆大小的绿色丹药,顿时药香散出,清新好闻,如同雨后泥土的味道。
那和尚将丹药给慧脯喂下,虚闻、虚度两兄弟瞧得两眼发直,虚度满是敬意的道:“慧光师叔,这……这就是我们少林的小还丹么?”
那叫慧光的中年和尚笑道:“不错,你这小和尚倒有见识。”
虚闻似乎不忿弟弟抢了风头,抢道:“据说小还丹是我少林的治伤灵药,无论多重的内伤,只要还有口气在,便都能救回。”
众和尚听他说的玄奇,不禁瞧向刚刚服下一粒的慧脯,只是慧脯满身满头的污泥血渍,他们瞧不见他面色变化。
慧光师父倒是听出了慧脯的呼吸虽然仍是微弱,但却渐渐平缓了下来,松了口气:“慧脯师父只需好好休养数月,便没有大碍了。”又微微摇头道:“小还丹虽然神奇,但炼制不易,而且要真是受了致命重伤,比如五脏俱碎、经脉尽断,还是无能为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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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五十四章()
待到慧脯和尚伤势稍稍平缓,慧光便指挥着一众和尚将他抬着上山,到了少林,玄慈方丈招来药王院首座看过,确定无有大碍后,放下一颗心,将慧脯抬到药王院修养,自己则登时修书一封,随意招来个和尚,叫着送去姑苏天门林天。
这被招来的和尚无巧不巧正是慧光,慧光见虚闻、虚度两胞兄弟机灵,便又将他们带在身边同去,也算增加见识。
再说那精习大力鹰爪功的陈老头,名叫陈子政,本是柳州陈家的嫡传子弟,二十多年前不知怎么,他家惹上了一位强人,那强人夜半带领着一伙高手,冲进其家,见人就杀,其实姑苏慕容博正在府上做客,与那强人斗了个难解难分,最后凭斗转星移的精微奇奥略胜一丝,可是一人之力孤掌难鸣,陈府上下已被杀得一个不留,陈子政被父亲点了穴道,扔在院子里的一棵茂盛大树上,夜色掩护,没有被发现,他亲眼目睹了整个家破人亡的惨事,誓要报仇。
慕容博念其是故人之子,而且资质尚可,便收在身边,也时不时指点一下武艺,几月后,他得到消息,害得他家破人亡的凶手,竟然是朝廷枢密院中人。
枢密院主掌军政,与中书省并称二府,同为国家最高权力机关。元丰改制时,曾有大臣上谏,废枢密院,还军政于兵部之议,赵顼以为“祖宗不以兵柄归有司,故专命官统之,互相维制,何可废也?”遂留之,王安石曾任枢密院最高长官枢密使,主持军政变革,而担任枢密副使的,是折家将与种家将中的人。
陈子政家遭害时,枢密使不是王安石,但副枢密使却同样是折家与种家。他不知道是哪家主使的,便将消息流传到了江湖上。
柳州陈家被灭门的消息在江湖上传遍,多有江湖大佬质问朝廷,枢密院只是一句陈家勾结契丹。便不再做多余解释,空口无凭自然无人相信,江湖对朝廷的不满日重,只是枢密院是朝廷机构,统掌军事,实力蛮横,嘴上虽多有怨恨,却也无人敢真刀实枪的干。
陈家后来被一个旁支继承,做起了生意,不在过问武林中事。陈子政快马加鞭赶到陈家的时候,已经是大年三十,将元宵祸至的消息一说,陈百贵既是松了口气,又是惊慌不已,他有的是钱,于是在江湖上大量抛洒钱银,广招英雄好汉相助。雷轰子与两个师弟也四处书信,广邀好友。江湖一时喧嚣热闹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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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天在这世界并没有什么亲人,到现在名下连一处房产也没有,这说来有些好笑。他前世是个宅男,整天关在房间里,码子写书,饿了泡碗方便面,对于其他事并不关心。到了这世界,有住有吃还有女神抱,他早就心满意足,当此过年的时候,他才嚯的一惊,哎呀,枉他在开封的时候收了百官一百七十多万两的银子,到现在怎么也没想起购处宅子?
话说苏州园林天下闻名,他想着是不是要圈块地,造个私家园林?这念头一闪,他就想起了前世似乎上学时还读过一篇课文,专门是说苏州园林的。
大年初一,邓百川等四兄弟、胡猿带着杆头和一些亲信上门拜年,众人一番互相问候后,入了大厅,宾主落座,胡猿消息灵通,问起江湖上最近流出的事情。
林天前几天晚*全冠清叫来和他商议了一下,全冠清知晓其中的原委,他也为林天的果敢决绝所震慑。
林天含笑也不否定,将事情说了一遍,又道:“这个陈家是一定要抹掉的,也居然有武人不知死活的去助拳,嘿嘿,那他们就得为自己的无知付出代价。”
胡猿眉头一皱,欠身轻声道:“可是林门主,那雷轰子和他两个师弟,却是身份特殊。”
“怎么?”林天确实不知道他们的身份。
邓老杆头嘴快,说道:“他们的师父,是龙虎山正一教张天师。”
“张天师?”林天不明所以,“那又怎样?”
邓老杆头一翻老眼,喝了口水,说道:“历代张天师权掌天下道统,全凭一身正一雷法,据说正一雷法练至最高境界,可引天雷淬体,成就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