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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长的年轻,”白玉堂不喜欢对面这个阴阳怪气的男人谈论展昭,不冷不热地道,“能给何教授当助理,起码也要是博士毕业,年纪再轻也至少二十五岁了。”
“是吗?”宋老师似笑非笑地看了白玉堂一眼,“我怎么觉得也就二十出头,跟学校里的那些小孩子差不多呢。白教官,你是不是有点看上他了?”
宋老师这句话问得太突兀,白玉堂一时间竟然没有立刻听懂。然而很快他就反应过来,眉头一皱,死死盯住了宋老师,冷冷地道:“宋老师,你这是什么意思?”
宋老师一点也没有害怕白玉堂的凶脸,甚至还笑眯眯地对白玉堂道:“这有什么,爱美之心人皆有之。不光是你,就是我——”
“你又怎么样?”宋老师的话让白玉堂心中升起了一股无名火,他甚至已经握紧我拳头,相信如果宋老师敢再多说一句对展昭不敬的话,他就会一拳揍过去,让他满地找牙。
就在这个时候,身后的门突然开了,何岭和展昭从里面结伴走了出来,两个人的手中各自捧着一大叠访谈资料。
展昭一眼就看见了白玉堂,同时也察觉了他身上暴戾的情绪。猛然皱了皱眉,展昭急忙对白玉堂道:“白教官,能帮我们个忙吗?这些资料太多了,我们需要一个人帮忙拿一下。”
第6章 .第26章()
白玉堂喘了口气,瞥了展昭一眼,阴沉着脸点了点头。展昭将手中的资料夹递给白玉堂,自己接过何岭手里的那一份,又对宋老师点了点头,便转身离开了。宋老师目送着展昭和白玉堂的背影,脸上依然挂着淡淡的微笑,好像根本没有察觉到是展昭刚才那句话才让他躲过一劫。
何岭眯着眼睛打量了宋老师几眼,平静的脸上也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神情。宋老师留意到何岭在看他,转过头盯了何岭一眼。何岭微微一笑,对着宋老师点了下头,也追着展昭和白玉堂走了出去。
一整天的工作结束了,展昭和何岭先一步开车离开。他们走后不久,王忠伟立刻召集所有教职员工开了一个大会。在会上他询问了今天何岭他们都问过什么,老师和教官们又是怎么回答的。在得到答复以后,又警告他们明天何岭展昭再来的时候要提高警惕,千万不要乱说。
这一番的折腾下来,等到散会放人的时候,外面的月亮已经升起很久了。白玉堂步履匆匆地离开了学校,坐上出租车以后立刻给展昭拨了电话,这才知道siu那边也散了会,现在已经回到旅馆了。
白玉堂直接回了旅馆,一打开自己的房门,却发现里面除了展昭以外,竟然还有另外一个不速之客。
“何教授?”白玉堂本来还算痛快的心情瞬间变得别扭起来。但是扫了一眼被铺了满地的复印纸张,白玉堂也明白了为什么何岭会陪着展昭一起坐在这一大堆资料中间。人家那是在工作,而且是在帮助siu工作,白玉堂不但没资格生气,反而应该感谢人家才对。
何岭看见是白玉堂,微笑着对他挥了挥手。展昭就干脆没抬头,手里不停地翻动着一张张调查问卷,眉头紧锁,表情也很是严肃。
白玉堂走过来,想要跟展昭说句话。何岭却突然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示意白玉堂不要出声打扰展昭。白玉堂有点郁闷,但是也知道何岭既然这样做了,那就意味着展昭正在做的工作是非常重要的。白玉堂也不是第一天认识展昭,他绝对知道这小子在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的时候是一种什么状态。要是有人敢在这个时候打扰他,他可绝对不会有什么好脾气。
不过眼看着面前这二位面对面坐着,一起专心致志地工作,白玉堂就觉得心里别扭。他很期待展昭能够在百忙当中抬起头看他一眼,哪怕是发现他回来了,对他笑一笑也好。但是无奈此时这个没良心的小神棍满脑子都是案子,白玉堂在他心中的存在感接近于零。白玉堂站在那里快有一分钟了,展昭愣是根本没发现他的存在。只有何岭还微笑着看着他。
白玉堂一皱眉,撇了撇嘴,干脆眼不见为净,转身出门左拐,敲响了隔壁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丁月华,一看见白玉堂,小丁就是一愣,“你怎么跑我家来了?”
白玉堂没理这个小丫头,越过她就进了屋,一进来才发现庞统和公孙策正坐在客厅里,两个人也都翻着一些资料在读,只不过比隔壁心理学二人组手里的资料稍微少上一些。
白玉堂一挑眉,“怎么,你们两个也被抓了壮丁了?头儿呢?”
庞统瞄了白玉堂一眼,没答话。倒是公孙策善良地解答了白玉堂的疑问,“你们头儿去申请搜查令了。”
“哦?”白玉堂一挑眉,“终于决定彻底搜查那个鬼地方了?”
公孙策晃动了一下手中的资料,笑道:“其实现在申请搜查令还是有点没把握。我们有了这些资料,最多可以说明那学习里面有很多学生有心理问题,有一些老师和教官也有暴力倾向。至于想要有足够的证据指控他们,就只能看接下来的调查了。”
白玉堂皱了皱眉,“也就是说这个搜查令可能搞不定?”
“放心吧。”此时,庞统一边看着资料一边说道,“有包子出马,找对了人,交涉个一两天也就ok了。”
“一两天?”白玉堂一撇嘴,“好麻烦。”
庞统终于抬头瞄了他一眼,不冷不热地道:“你现在知道我跟包子平时要面对的是多么官僚的工作了吧?小朋友,不要以为只有你们这些负责打架跑腿的才辛苦。让你做我和包子的工作,用不了三天你肯定会哭的。”
白玉堂敬谢不敏地摆了摆手,转身进厨房搜刮了一番,把所有可以搜刮出来的酒精类饮料全部弄了出来。
“这么早就喝酒?”小丁看着白玉堂打开了一罐啤酒,忍不住道,“还有十分多钟晚饭才能送来呢,你没吃晚饭就直接喝酒?”
见白玉堂不搭理她,小丁也没生气,反而笑嘻嘻地凑了过去,八卦兮兮地对着白玉堂眨了眨眼睛,“讨厌鬼,你还没说你今天为什么跑到我家里来了?怎么,被师兄抛弃了?”
被小丁说中了心事,白玉堂郁闷地瞥了她一眼,冷冷地道:“说起来,这个何教授真的能帮上忙么?”
白玉堂的问话让小丁瞬间瞪大了眼睛,“那是自然啊!不说别的,没有何教授的话这些问卷也不可能做出来。否则师兄为什么那么相信他?”
“不就是分析问卷么?”白玉堂不服气地道,“我之前也帮展昭看过他那些问卷呢。”
“你?”小丁瞥了他一眼,“隔行如隔山你知道吗?你能想象让师兄替你扛着狙击枪追罪犯的画面么?”
白玉堂一怔,他还真的按照小丁的提示想了一下。他先是想起来展昭的枪法还不错,但是不知道会不会用狙击枪,估计是不会。然后他又想起狙击枪有多重,展昭就算会用能不能扛得动,扛得动的话能不能扛起来跑。最后他很自然地想到了展昭原本的体力是多么差劲,紧接着就顺其自然地想起了上个月在别墅顶层他对展昭进行的单独体能特训。
特训的那些日子里,他每天都要把展昭累的精疲力尽,甚至浑身带伤。几乎每天到了晚上训练结束的时候,展昭都没办法依靠自己的力量站起来。
每到那个时候,白玉堂都要将展昭或背或抱地弄到楼下,扔进按摩浴缸里面洗澡。通常身体一接触到热水,展昭就会发出痛苦和舒适交织的呻|吟声。白玉堂不知不觉地回忆着那时候的画面,竟然莫名其妙地浑身燥热起来。
“诶?讨厌鬼,你怎么突然脸红了?”
丁月华惊讶的声音打断了白玉堂的回忆。他一抬头,才发现除了小丁以外,连庞统和公孙策都抬起头来在看着他,目光充满了古怪和好奇。
白玉堂尴尬地咳嗽了一声,忙岔开话题。
“那个,隔壁在看资料,你们也在看资料。你们到底看出什么来了?”
庞统和公孙策对视了一眼,同时在对方的眼底发现了一抹深意。二人心照不宣,知道白玉堂心里有事,但是却不愿意跟他们说。虽然他们很关心白玉堂,但是既然对方不愿意坦白,他们也不会非要当场满足自己八卦的*。反正来日方长,只要白玉堂心里这件事一直存着,他们相信,迟早有一天他们一定会知道的。
公孙策瞄了一眼白玉堂,淡淡地道:“我们手里都是展昭跟何教授整理出来的,可能有暴力倾向的教职员工和他们的资料。”
“这么多?”白玉堂一皱眉,看着两个人手中差不多有五六十张的一沓纸,随手拿起了最上面的一张,“周宇。这个教官跟我还挺熟的,没想到也是个潜在的人渣啊。”
“所以你回来了正好。”公孙策将那一沓纸都扔到了白玉堂的手里,笑道,“慢慢看,看你这个意思,这里面肯定不止有一个跟你熟的。”
白玉堂扔掉了啤酒罐,开始全神贯注地当壮丁。一张张资料看过去,当看到地十几张的时候,外卖终于送来了。公孙策提议大家吃完了再弄,庞统也不客气,抄起一个饭盒就开动了。白玉堂眼看着小丁捧着两份盒饭兴高采烈地往隔壁跑,心里有点别扭,但最终还是忍住了冲过去抢下小丁工作的冲动。
吃过饭,继续开工。几十分资料看下来,白玉堂脸上的神情越来越凝重。真是没想到,那些平时看上去很正常的教师和教官里面,竟然潜伏着这么多定时炸弹。在这几十份资料中,几乎所有的教官都有严重的暴力倾向,而教师里面更是普遍具有偏执、抑郁等不良心理状态。这些人都是潜在的罪犯,甚至更可怕的,他们中的一些已经犯了罪,而他们犯罪的对象就是那些未成年的学生。
白玉堂快速反动着手中的资料,从第一张直到最后一张,直到全部看完以后,在愤怒之余心里却产生了一个小疑惑。他皱着眉看了一眼公孙策,问道:“所有教工的资料都在这里吗?”
见公孙策点头,白玉堂轻轻皱起了眉头,“怎么没有宋志中的资料。”
宋志中就是宋老师,那个看上去阴阳怪气,一看就像是个变态的家伙。难道他会没问题吗?
第6章 .第27章()
紧张的工作持续了很久,直到凌晨时分白玉堂回到隔壁的时候,发现展昭跟何岭仍然没有收工的意思。看着展昭眼底的青黑色比起前一天显得更加严重了,白玉堂就是一阵心疼。想想这几天,展昭也就是在昨晚上睡了一个完整的觉。看今晚这个意思,难道是要通宵不睡,等到天一亮就继续去启慧学校吗?
这可不行!白玉堂决定不管会不会挨骂,也要过去打断展昭的工作。然而还没等他出手,何岭却先一步发现了他的意图,抬头看了他一眼。白玉堂一挑眉,也皱着眉盯了何岭一眼,丝毫没有示弱的意思。何岭似乎是完全猜到了白玉堂心里在想什么一样,对着他微微一笑,紧接着抬起手从展昭的手中把最后一沓五六张问卷拿了过来。
虽然已经连续工作了好几个小时,但是展昭专注的情绪却没有丝毫改变,他就好像是一个机器人一样,完全进入了自己设定的程序之中。当何岭拿走他的问卷的时候,展昭完全没想到会有这个突发事件发生,因此着实愣了一下。展昭困惑地抬起头,用询问的眼神看向何岭。
何岭微微一笑,往白玉堂的方向瞄了一眼,笑道:“你再做下去,我怕那边的那位先生会过来打晕你。”
展昭一怔,这才发现早已进门多时的白玉堂。
“竟然已经这么晚了。”展昭一眼瞄到了白玉堂身后墙上的钟表,心中一惊,此时,他才觉得一阵巨大的疲惫袭上身体,忍不住打了个呵欠。
“你还知道早晚,真不容易。”白玉堂看着展昭这幅迷糊又疲惫的样子,只觉得又是心疼又是可气,只能快步走过去,拎起这家伙的衣服把他从沙发上揪起来。
“诶?”展昭见白玉堂直接动手了,急忙叫道,“等一会儿,我还有几张没看完!”
“呵呵,不就是几张么,交给何教授好了,你现在立刻给我去洗澡准备睡觉!”白玉堂才不管展昭的抗议,反正只要展昭从工作状态正常脱离,就会变成那个脾气超好,非常好对付的展小猫,他才不怕展昭跟他亮爪子呢。
“小白说的没错,这些交给我就行了,保证不会耽搁明天的工作。”何岭微微一笑,在沙发上调整了一个舒适的姿势,瞄了一眼在白玉堂手中不断挣扎的展昭,打趣道,“你还是听小白的话,赶紧去休息吧。”
“何教授,这不行,工作还没做完呢——”
“何教授拜托了!”白玉堂根本没给展昭说完整句话的机会,直接把人往身上一扛,几步就走进了展昭的卧室。
这栋公寓条件非常不错,一共有两个卫生间,其中一个卫生间就在展昭的房间里。因此白玉堂直接就把展昭扛进了他自己房间的那个卫生间里,紧接着反手关上卫生间的门,虎视眈眈地看着展昭涨红的脸,狠狠地道:“怎么样,你是自己洗漱还是让我帮你?”
眼看着木已成舟,眼前这个家伙摆出这幅没得商量的态度,就意味着自己怎么反抗都是无效了。白玉堂是个野蛮人,秀才遇见兵,在不讲理和使用蛮力这一点上,展昭从来都不是白玉堂的对手。想到了这一点,展昭也只得认命了。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是考虑到何岭在心理分析这个领域的确比他要有经验,剩下那些工作交给何岭,最快也就是二十多分钟的事,展昭也就勉强接受了。
“怎么,想通了?”白玉堂看到展昭缓和的脸色,立刻就明白这小子算是认命放弃出去继续工作了,于是感到很满意。
展昭郁闷地瞪了白玉堂一眼,“你还不快点回你的房间,都凌晨一点了。”
“我回房间?”白玉堂一撇嘴,用一种你是白痴的眼神瞪了展昭一眼,“这套房一共就两个房间,我们各自睡一个,你让何教授今晚睡哪里?人家帮你那么大的忙,你好意思让他睡沙发?”
展昭微微一怔,这才想起还有这么大的一件事需要解决。略一思索,展昭环视了一下浴室,皱眉道:“那就让他睡我的房间,我去睡沙发好了,刚好可以出去继续把工作做完。”
“算了吧。”白玉堂一皱眉,“你累得半死再休息不好,明天直接病了也不用纠结了,彻底休息好了。”
“那怎么办?”展昭皱了皱眉,“把你的房间让给何教授,那你睡哪里?”
白玉堂一笑,“哪里不行?你要是心疼我就让我在你床上挤一晚,要是你不习惯,我就出去睡沙发呗。反正我皮糙肉厚,当年当兵的时候野地里也睡过,不比你们这些文化人不抗折腾。”
白玉堂的话让展昭微微愣了一下,可是还没等展昭反应过来,白玉堂却突然转身出了浴室。临出门的时候还背对着展昭说了一句话,“你先洗澡,我出去看一下何教授弄完没有!”
展昭看着白玉堂步履匆匆地出了浴室,又听见他拉开房门走了出去。门外隐隐约约听见了两个男人的交谈声,也许白玉堂正在跟何教授商议今晚怎么住的问题。展昭若有所思地站在浴室里,多日以来在白玉堂身上发现的迷惑似乎越来越深了。刚才白玉堂怎么跑的那么快,不夸张地说,真的就好像要逃命一样。
展昭感到有些莫名其妙,但是连续工作十几个小时的疲惫让他的大脑已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