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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些怀疑的看着姜期景,道:“你有法子能出去?”
“那当然,凭我的轻功,这皇宫对于我来说,来去自如。”姜期景笑眯眯道。
酒儿却是不信,但她的兴致已经被挑起来了。
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脚步声,酒儿跟姜期景对视一眼,立即不再谈论这个话题,不一会儿就见苏镜洵跟葡萄一起进来了。
葡萄看着姜期景,顿了顿,才笑起来:“你是小景!”
“小太子!”姜期景立即起了身来,笑着道:“我刚从北燕带了好些的书来,已经让人送去你宫里了,你可曾见到了?”
“我跟父皇在御书房呢,一会儿回去我就去看看。”葡萄笑着上前来,苏镜洵却只是淡淡看着姜期景,这个人对他一直有敌意,他能感觉得到。
他看着坐在坐在暖榻边正跟苏思梦说话的酒儿,唇角微微珉起些笑意,才道:“时辰不早了,我们该去上课了。”
“是!”几人齐齐应下,起了身就往外去。
走时,苏镜洵落在最后,看姜期景不走,还奇怪道:“你不去吗?”
姜期景扬起唇角一笑:“你们学的那些太简单了,我不感兴趣。”
“简单?”
“四书五经我早已倒背如流,而且我对读书不感兴趣。”姜期景说完,转头看着苏思梦道:“小梦可会弹琴,我也会一些,我们切磋切磋?”
苏镜洵眉心微微一拧,跟苏思梦道:“小梦,你身子不适,回宫歇息吧。”
苏思梦其实是想去玩的,毕竟这么小的年纪,但她又不敢违背苏镜洵的话,到底是起了身,跟姜期景笑道:“小王爷,我们下次再切磋吧。”
“好,我去找雪姑姑玩。”姜期景也不急,缓缓起了身便往外去,经过苏镜洵身边时,发现他看着自己的目光略带着些疏离,才道:“小苏公子,我记得你比我大四岁?”
“如何?”
“没事,只是提醒你,再过两年,你就该娶妻生子了。”姜期景说完就转身走了,走时还不忘跟苏思梦道:“你身子太弱了,才容易生病,得空也该动动,你看看小酒儿,年纪虽小,力气却比男子的都大,怕是吃牛长大的。”
苏思梦忍不住噗呲一声笑出来,苏镜洵看着姜期景离开,终是缓缓呼了口气,才道:“小梦,往后离他远一些。”
“为何?”
“离他远些就是,他不是你能沾染的。”苏镜洵看着姜期景离开,又拿了披风给苏思梦盖上,看着自己的妹妹如今也出落的亭亭玉立了,浅浅笑着,这才去了学堂。
等到了晚上,酒儿早早的就去洗漱睡下了,林锦婳早暗里接到了消息,但没管,只要没有危险就行。
夜里,雨停了下来,四处都弥漫着一股泥土的芬芳,现在宫里很是安全,宫人们也都早早睡下了。
一个黑影神不知鬼不觉的进入到酒儿的宫中,那些宫女们都没察觉。
他到了窗边,轻轻敲敲窗户,朝里面道:“小胖丫头?”
酒儿:我气!
她掀开窗户爬出来,瞧见已经等着的姜期景,阿月趴在他肩上,微弱的夜色下,它看起来更可爱了。
姜期景以为她是在看自己,很是自信的他略有些紧张,微微站直了些,才道:“好了吗?”
“好了,可是我们怎么出去?”酒儿道。
“跟我来。”姜期景邪气一笑,转身便飞身上了屋顶。
酒儿看着这么高的屋顶,还有些怕,但看着稳稳站在上头的姜期景,想了想,还是卯足了力气,飞跃了上去,等上去后,才发现这皇宫中还有不少的灯笼点着。
等等,这场景怎么这么熟悉,她以前是不是也上屋顶来过?
对了,那次还有雪姑姑一起看烟花呢。
她笑起来,姜期景在一侧看着,也跟着笑,不过很快就带着她飞跃过一个个的屋顶往宫外去了。
当然,出宫并不是这么容易的事,两人算着守卫换班的时间,齐齐贴在城墙根站着。
“还要等多久?”酒儿小心问他。
“很快。”姜期景说完,瞧见那波守卫撤离,抓着酒儿的手就快速带她往外跑去,酒儿也不敢出声,拼命跟他一起跑,直到跑过那道还未落锁的宫门,两人才对视一眼,笑着往另一头跑去。
等终于跑出了皇宫,两人才在附近的巷子边停了下来喘气。
酒儿还欣喜笑道:“我怎么没想到这个办法。”
“当然是因为笨。”姜期景毫不迟疑道。
酒儿朝他无声的哼了哼,才道:“赛马的地方在哪儿呢?”
姜期景站起身来,吹了声口哨,便听到一阵马蹄声传来,而后一匹毛色鲜亮的黑马拖着马车便停在了巷子口。
“走吧。”姜期景轻易上了马车,转身朝她笑道。
酒儿看他这笑眯眯的样子,虽然不满意他总说自己笨,但怎么说一会儿还要跟他一道回宫去,只能跳上马车跟他一道走了。
马车跑起来,姜期景掀开车帘示意酒儿朝外看,酒儿看去,马车经过繁华的大街,四处都是熙熙攘攘的人群,亮亮的灯笼,还有走街串巷的各种叫卖的小贩,十分的热闹。
她还从来没晚上偷溜出来过,如今看到这般的场景,开心的差点跳起来,抓着姜期景高兴道:“好热闹啊小景!”
“是啊,一会儿策马更热闹!”姜期景满意的笑起来,叫车夫将马儿赶得更快了些。春天的风吹进来,丝毫不觉得冷,反而带着格外的舒服和逾越。
很快两人就去了比赛马的地方,因为都是年轻的公子,姜期景就带着酒儿坐在场馆的屋顶上,旁边摆着一堆吃的,还有一小瓶果子酒。
“我们不能下去吗?”酒儿看着底下一匹匹的骏马,心痒痒道。
“等他们比赛完,我再带你去。”姜期景眼底露出几分邪气,瞧见酒儿这小胖妞,心里忧愁,还要等多久她才能长大啊,这样他就能带她离开京城,要知道大齐和北燕这样的大国,好玩的地方可是不少呢。他再也不想回姜王府了,再也不想看虚伪的父亲和继母,还有那些弟妹们
“小景,你在想什么?”酒儿见他忽然不说话了,奇怪道。
姜期景回过神来,笑眯眯道:“在想我们下次去哪里玩!酒儿,到时候我们要玩遍各种好玩的地方好不好?”
酒儿当然点头,姜期景笑起来,带着她开开心心的看比赛了,还押了赌注,赌哪一匹马先跑到终点。
场馆里当然也是十分的热闹,等到姜期景押的那匹黑马赢得胜利后,瞬间就有烟花燃起了,漫天的烟花绚烂夺目。
姜期景舒舒服服的躺在屋顶,笑眯眯看着这转瞬即逝的烟花。
酒儿坐在一侧还在思考:“为什么我押的小白会输呢?”
“输了又怎么样,它还是最俊美的那一匹。”姜期景看她还在纠结的样子,笑道。
酒儿闻言,扭头瞧着他:“真的吗?”
“自然。”姜期景笑眯眯道。
“那就好。”酒儿坐在一旁,迷迷糊糊把果子酒倒是喝了不少,不过这果子酒没什么真的酒,倒也不醉人。
两人就这样看着烟花,直到场馆的人都散了,姜期景才带着她偷溜到了场馆后去了。
马厩里,一匹匹马都在吃着草料,而且这些马儿都被刷的十分干净,看起来都是乖乖的模样。
姜期景自然的走到酒儿之前看中的那匹白马前,笑道:“胖酒,骑这匹?”
酒儿瞪他一眼,才满意的看着白马点点头,却又担心道:“这马儿会不会太烈了?”
姜期景浅浅一笑,打开马厩走了进去,轻抚马儿的头,才跟她道:“过来,我教你个法子。”
“什么法子?”酒儿不解,但还是走过去,跑到了他身边,立即就被他拉起手,放到了马儿的头上。
“想想你的蜘蛛朋友们,你是怎么跟他们交流的。”姜期景道。
酒儿惊愕看他:“你怎么会知道?”
姜期景浅浅一笑:“大齐公主的事,北燕怎么会不知?”
酒儿眨眨眼,倒也不再问,反正小景不会害她。
她闭上眼睛,开始想起跟蜘蛛们交流的办法,终于,她感觉到手心慢慢的热度,而后那马儿竟温顺的在她手心蹭蹭,而后她才睁开了眼睛,姜期景也顺势放下了手,道:“你一人不稳,我跟你同乘一骑。”
酒儿笑着点头,立即就跟他上了马去,不过就在马儿要出去时,守夜的人好似来了,酒儿还是第一次这样子,略有些紧张,姜期景却是邪气一笑,才道:“坐稳了!”说完,驾着马就冲了出去。
瞬间,安静下来的马场就热闹了起来。
酒儿坐在颠簸的马上,刚开始还紧张,而后就开始欢快起来:“小景,再快些,咱们跑出这京城去!”
“坐稳!”姜期景笑起来,驾着马就快速带着她往前而去。
很快,马儿绕着城跑了一大圈,累得半个马场的马和人都追出来了,姜期景却早早带着酒儿飞身下了马藏在了一处茶棚里。
茶棚的掌柜能跑得一手的好酥油茶,还有酸奶酪和酱牛肉。
瞧见他们两个小孩来,本还觉得奇怪,而后才见那锦衣小公子人虽小,气场却大,端端往哪儿一坐,便叫人不敢轻视,再看那小姑娘,眉目间灵气满满,也是个十足的小美人胚子,且看二人的穿着,也知道非富即贵。
“掌柜的。”姜期景浅浅一笑,扭过头去,一锭银子飞出,稳稳的嵌入掌柜的桌子里,吓得坐在角落蠢蠢欲动的男人瞬间歇了心思。
很快难得意见的酥油茶便端了上来,酒儿吃不惯,倒是吃了些酱牛肉。
等外面搜寻的人散了后,姜期景才带她去转角另一家买豆腐脑的店里吃了碗豆腐花。
两人这样走走逛逛,很快酒儿就困得不行了。
“我背你?”姜期景笑道。
“你能背的动吗?”酒儿手里还抓着只彩色的风车,迷迷糊糊的问他道。
姜期景看她眼睛都睁不开的样子,浅笑,上前蹲着,酒儿一瞧,实在是抬不动脚了,便顺势趴了上去,还问他:“小景”
“怎么了?”
“你是不是讨厌我。”酒儿很是不解。
姜期景面色微微一滞:“怎么这么问?”
“因为你总说我胖,母后和皇兄都说我瘦了好多了,我真的胖吗?”酒儿不理解,小时候她是很胖,因为贪吃,但是现在她不贪吃了,吃东西她都只吃以前分量的一半,而且还要跟雪姑姑习武半日,她很努力了。
“不胖,我骗你的。”姜期景面色柔和了些,身上背着的她虽然还有点肉肉的,但绝对不旁。
半晌,他见背后的人不说话,扭头看了眼,才发现她已经睡熟了,浅浅一笑,将她背稳了些,继续往前而去。
很快他就把她送回了宫里,因为他知道暗处有皇后娘娘的人跟着,所以也并不担心什么。
到酒儿宫里时,墨雪已经在等着了。
墨雪瞧见他背着酒儿,上前接过,道:“时间不早了,你也早些回去休息吧。”
“嗯,姑姑,这几日我都会带小公主出去玩,皇后娘娘会答应吗?”姜期景直接问她。
“只要平平安安的,皇后娘娘不想束缚小公主,但也不希望她太过顽劣,你明白我的意思吗?”墨雪看着他道,这个孩子聪明的很,其实她并不怎么担心,反而酒儿被周围的人保护的太好,根本不知世间危险,有姜期景带她出去走走,也未尝不是一件好事,毕竟皇后娘娘以后是要离宫的。
姜期景笑起来,看了看睡得沉沉的酒儿,笑着将她的风车放到一侧的桌子上:“那期景先告退。”说完,他这才走了出来。
夜色静静,他觉得大齐的皇宫比北燕的好多了。
北燕那么多的人,那些皇族的人都是他的亲戚,可他们惦记的都是如何在祖父身上谋得好处,祖父不在的时候就冷脸待他,倒不似这里,大人他不管,起码还有个小酒儿,纯真的好似白纸一般。
他笑笑,提步走了出去。
一夜好梦,第二天一大早酒儿跟墨雪习武的时候都更加积极了,因为她想早点学好武功,早点能轻巧的翻出这座宫墙。
白天还是这样,晚上姜期景就会照旧带酒儿出去玩,过几天后,还捎带上了葡萄和了了,再过两天,把苏思梦跟苏镜洵也带上了,只是苏镜洵对这些景象的兴趣都不大,他不喜欢市井的热闹,只喜欢青山竹林溪水潺潺,市井的热闹对他来说,只是些噪音罢了。
就这样,半个月过去,姜期景忽然跟酒儿道:“小酒儿。”
“嗯。”
“我要回去了。”他笑道。
“去哪儿?”酒儿不解问他。
姜期景浅浅一笑:“世界上最疼我的人没了。”他躺在宫殿的屋顶上,现在天色将晚,但那圆圆的太阳挂在天边似乎不愿意落下去一般,碧蓝的天空上,那一两朵的浮云也染上些许的金色。
酒儿别的听不懂,但是这句话听懂了。
她眼眶红红的看着姜期景,道:“小景,你别伤心。”
姜期景见自己还没哭,她倒是先哭了,不由笑起来:“我不伤心,他走了,对他来说是件好事。只是,我要回去,只怕很久很久都不能来看你了。”
“为什么?”酒儿擦去眼泪不解道:“你不能留下来吗?母后父皇都会疼爱你,当最疼爱你的人。”
姜期景看她当真是什么也不懂,只笑着坐起身来,捏捏她的鼻子,终是道:“我要回去,替他守好那个家。不过你放心,等你长大了,我会回来娶你的,北燕那么大,大齐那么大,那么多好河山,我还没去看过,我一定会去看看的。”姜期景目光看向远方,带着向往。
酒儿也跟着生出向往,她想,他所说的大好河山一定很好看。
阿月不知从哪儿冒出来,窝在姜期景的怀里,低低呜咽着,似乎也感受到了他的悲伤。
姜期景摸摸阿月,看看小酒儿,嘴角扬起,终是从屋顶一跃而下,走时才跟酒儿道:“那云桂坊我买下来了,送给你。”
“小景,你一定要回来看我!”酒儿忍不住道。小景一走,在没有这么好的玩伴了。
“一定!”姜期景转头,看着站在屋顶上那个单纯红着眼睛的小姑娘,笑起来,快步离去。
苏思梦就在宫门口等着,等到他来后,才道:“小王爷。”
姜期景看到是她,还笑道:“思梦,你怎么来了?”
“来送小王爷一程。”苏思梦朝他笑笑,终是羞涩的拿出了自己连夜绣的荷包给他,道:“送给你,回城的路一定很赶,里面放着一些能安神的东西,希望你不要太伤心了。”
“多谢了。”姜期景笑着抬手去,只拍拍她的头,却没有接那荷包,提步便走了。
苏思梦的手僵在空气中,直到他走远了,她才垂眸看着自己的东西,终是慢慢收了回来,她看着自己绣的丑丑的荷包,笑着安慰自己:“一定是绣的不够好。”
“小梦?”
苏镜洵的声音传来,她立即转过头看着来人,笑起来;“哥哥怎么来了。”
苏镜洵看着姜期景离去的背影,看着她微红的眼睛,温柔抬手揉揉她的脑袋,才轻声道:“下次眼泪要记得擦。”
苏思梦这才赶忙去擦了眼泪,兄妹两相视一笑,均是笑起来。
酒儿还沉浸在姜期景离开的悲伤中,一不小心,竟从屋顶划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