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陈阿妙惊愕的看着里面出来的人,不敢置信。
她立即转身就要走,却被他叫住了。
“阿妙,是你吗!”
林锦澄一早出来当值后,便察觉到了不对劲,想起锦婳的计划,这才暗中潜入了永安侯府,等到了永安侯府,知道永安侯一家都被江太妃请走了之后,他就更加觉得不对劲了,所以干脆耐心在这儿等着,没想到真的等到了。
陈阿妙浑身僵住,血液都好似倒流了一般。
她手心微微有些僵,一侧的黑衣人见状,忙道:“他是孤身前来的,可要杀了他?”
黑衣人话落,其他黑衣人都纷纷拔出了刀来。
林锦澄只望着陈阿妙,他不相信陈阿妙会做出这样的事来。
“阿妙,你不是有意的对不对,你只是被人胁迫至此”林锦澄还想找个借口,但陈阿妙却始终没出声。
就算她现在撒谎又如何,方才自己威胁陈柏那些话他肯定都听到了,他已经发现了真正的自己。
可他为何会来这里,是林锦婳让他来的吗?
“主子”
“杀了。”陈阿妙说完,转身看着林锦澄,微微咬牙:“对不起,你不该来的,是林锦婳害死了你。”陈阿妙说完,直接让人上前动手了。
林锦澄不敢置信的看着她,始终没有拔剑:“为何,阿妙,难道你是因为当年父亲抛弃了你,所以才回来报仇的吗?”
陈阿妙看他到现在还在为自己找借口,眼底微微泛红,却只冷笑起来:“我说出这样的话,你信吗?”
“我信!”林锦澄坚定的看她,这个妹妹他是真心来疼的,当初救下她,看着她柔弱无依的样子,看着她会对自己和父亲依赖眷恋的样子,就是另一个锦婳,他相信她就是当年被抛弃的那个双生婴儿。
陈阿妙闻言,看着自己人的剑很快便要刺到他身上去了,抬手便扔出了手里的匕首将他们的剑都弹开了。
黑衣人不解的回头看她,她却只上前亲手拧断了陈柏的脖子,才跟林锦澄道:“算是我还你一命,从今往后,两不相欠。”说完,立即带着人撤退了。
现在林家是回不去了,但也无妨,很快便是周岁宴,她的计划不会受任何的影响,说不定还能让林锦婳放松警惕!
林锦婳,你真以为你能赢得了我吗?我吃过的苦,你一辈子也不可能知道,你斗不过我的!
她离开,一直潜伏在暗处蓄势待发的高禀和侍卫才终于收回了手,悄悄离开了。
林锦澄不知道是怎么回到林府的,他想着今天看到的一切,想到之前汝嫣的离开和婳儿的伤心,急火攻心,一口血吐出来,吓得下人们手忙脚乱,他却沉沉闭上了眼睛。
“吩咐下去,若是陈阿妙回来,直接拿下。”
他开口,底下的下人们均是一怔。公子素来疼阿妙小姐,怎么忽然这样了?
一侧的小厮还道:“公子,您是不是糊涂了,阿妙小姐”
“照我说的做。”他睁开眼睛,目光清醒的看着他:“决不许她再靠近林府一步,也不许再称呼她为小姐!”
小厮看他没有犯糊涂,心里虽然疑惑,但到底还是应下了。
消息很快被高禀传回宫里,林锦婳听到的时候,正在御花园放纸鸢。
老鹰模样的纸鸢飞的最高,华丽漂亮又大的蝴蝶却飞不起来。
“娘娘,现在总算拆穿了她的真面目。”一侧墨风欣喜道。
“别高兴的太早。”林锦婳将风筝线交给一侧的小珑,瞧见乳娘正带着孩子在不远处玩,这才浅浅笑道:“她的目标只怕本来就不是留在林府,而且现在出手,可能本就没有太过防备,所以才叫哥哥轻易的发现了。不过如此也好,总算不会再叫爹爹也跟着犯糊涂。”
“是。”
“高禀。”她看着始终低着头的高禀,笑道:“你们可曾盯着她的行踪了?”
高禀面色有些为难,道:“娘娘,都怪属下,根本追不上这个陈阿妙。”
林锦婳笑笑:“本宫早也猜到了,若是那样容易盯住,也不会到现在我们都没发现长孙玄隐的踪迹了。”
“那怎么办?周岁宴很快就要开始了。”
“只能先防备着了。”林锦婳道,现在也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陈阿妙如今有恃无恐,只怕就是仗着自己根本抓不到她所以才如此的,也算是让自己钻了空子,才叫哥哥发现了她的真面目。但她始终顶着跟自己一模一样的脸,只不过多了块胎记而已,而且她跟自己也越来越相似,若是她真要取代自己,怕是怀琰都不一定能轻易发现。
她垂眸看着腰间的赤虹玉,这是世界上独一无二的,复刻的终究是假的,不会有真正的用途。
这样一想,她也只抬起手来,在阳光下看了看。
阳光穿过赤虹玉,光也变得温和起来。
“娘亲”
酒儿瞧见她手里的玉,眼睛都亮了,忙迈着小短腿颠颠儿的就跑了过来。
如今他们已经是满了周岁了,只是还未办周岁宴,酒儿这好动的性子,能走就绝不爬,所以学得极快,只是左右得跟着人,省得她总是摔倒。
林锦婳瞧见她跑过来,立即就把玉换成了另一块,等她靠近了,才送到了她眼前,笑道:“酒儿喜欢,娘亲送你。”
酒儿拿过玉咯咯直笑,抱着林锦婳的脖子吧唧就是一口。
林锦婳莞尔,悄悄将玉给了一侧已经能走动了的墨花,只不过墨花因为上次的毒,至今功夫都没恢复,跟寻常的宫女一般了。
“雪”
酒儿扯了扯一侧墨雪的衣襟,墨雪微微俯身将她抱在怀里,她又指了指天上的冯筝。
墨雪会意,立即抱着她去放风筝了,林锦婳这才得以跟墨花说话,道:“往后这赤虹玉便交由你保管。”
“娘娘”
“如何驾驭蛊虫的书籍我也让你看了不少了,骨笛你也会了,但真正要控制蛊虫,还得用赤虹玉。”林锦婳笑笑。她这几日总有些慌张,好似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了一般,所以她得把自己会的都交给这几个值得信任的丫环,纵然自己不在,还有她们可以保护好葡萄和酒儿。
墨花知道她的心思,立即垂眸应下。
墨风却是笑道:“娘娘未雨绸缪,想得长远。”
林锦婳笑笑,瞧见有人又去放那蝴蝶风筝了,才微微眯起眼笑了起来。
御花园的侧门处,长孙祁烨看着底下那换了一身鹅黄色轻纱长裙的林锦婳,温柔的阳光落在她身上让她更加的温和,如玉的小脸微微扬起,明眸熠熠,红唇微扬,风轻轻吹过她的长发,她还是当初那个少女,带着让人着迷的气息。
“王爷,您身子弱,吹不得风。”一侧有小太监上来道。
“不妨事。”他轻声说完,便看到赵怀琰从正门处走来了,林锦婳转过身与他四目相对时,两人眼里几乎要溢出来的甜蜜,让他也跟着笑了起来,心里却泛着苦。
“走吧”他轻声说完,转身便要离开,脚边却滚来一个系着粉色缨子的小球。
他脚步微微一顿,还未转过身,一个软软的小小的身子便扑了过来抱住了他的腿,指着那小球奶声奶气道:“球球”
“小公主。”墨雪急急赶过来,才发现长孙祁烨竟是在这里,立即垂眸行了礼。
“墨雪。”长孙祁烨认得她,当初在西夏都城,便是她一直在跟阿慕里应外合,最后还带走了她。
墨雪不知道他竟是想起了这个,只行了礼后,便要去抱酒儿,酒儿却不肯撒手了。
她瞥见长孙祁烨那张俊脸时,就嘻嘻笑了起来,‘厚脸皮’的张开自己的小胳膊甜甜道:“抱”
墨雪:“”
长孙祁烨看着酒儿,看着她天真无邪望着自己求抱的样子,心中一软,从不曾抱过孩子的他竟也俯下身子一把将她给抱在了怀里,还不等说话,酒儿在他脸上吧唧一口,流下了口水。
墨雪忙抽出帕子要去给长孙祁烨,却发现他并没有生气。
“不妨事。”长孙祁烨接过她的帕子,微微擦了擦,想了想,便道:“前面风景也好,我抱会儿公主,你在我身边跟着。”
墨雪不能不答应,毕竟他算来,还是酒儿的亲叔叔。
不过长孙祁烨并不擅长哄孩子,酒儿惊喜的指着某处花,他便叫人将花摘来。酒儿嘴里嘟囔着蝴蝶,他就让人去抓蝴蝶。
不深的溪水清澈的流淌着,他们沿着宫里这条人造小溪慢慢的走,水声哗啦,阳光透过细碎的树叶头落在地上,风吹着绿叶,带来些许的花香,叫人惬意不已。
等长孙祁烨从舒服的风里回过神来,酒儿已经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
他不再往前走,正好不远处有个亭子,便走过去坐了下来,叫人拿了自己的披风给酒儿盖上。
墨雪看他僵着身子小心翼翼的样子,浅笑道:“公主睡觉很沉,王爷不若把她抱在怀里,会舒服一些。”
长孙祁烨动了动,不知道怎么把孩子抱在华努力,还是墨雪上前来小心的帮他把孩子放在了他怀中。
在墨雪靠近时,长孙祁烨嗅到了一股清淡的青竹香气,让他觉得宁静。
“你前阵子也病了许久。”他忽然问道。
“嗯。”墨雪虽不知道他为何问,但还是应了。
“坐吧,在我跟前,不必如此客气。”长孙祁烨看了看她身侧的凳子,道。
“奴婢”
“我既唤你墨雪,你在我面前也不必自称奴婢。你乃是阿慕信任的人,我便也信任你。”他浅笑。
墨雪也微微一笑,随他坐下。
墨雪不是话多的人,长孙祁烨也是,两人安静坐着,抱着沉睡的酒儿,瞧着阳光洒在湖面波光粼粼,闻着威风带来的花香,竟有一种现世安稳的感觉。
两人都察觉到了,都没出声。
毕竟一个所爱之人在眼前,不得回应,一个所爱之人死在眼前,永远不能再见。
林锦婳发现她们的时候,反倒是松了口气。
“解药还有每日掺在饭中喂给穆王吗?”林锦婳轻声道。
“您放心,都照您的吩咐做了。”一侧的小太监道。
林锦婳听罢,这才微微安了心。
赵怀琰正在御花园中,膝上坐着葡萄,父子二人认认真真的在玩围棋,葡萄纯属在摆黑子和白子而已,赵怀琰也不觉得闷烦。
一侧翠嬷嬷都悄悄感慨:“皇上当真是耐心。”
“嗯。”墨花笑笑,她是知道的,她很小便跟着皇上了,皇上如今待孩子们格外的温柔,是因为他自己小时候从不尝过这些温柔吧,所以他不想再对孩子有亏欠,也算弥补当年的自己。
很快林锦婳便回来了,瞧见玩得正开心的父子两,笑着将看到的事儿说了,倒是没提太多别的。
赵怀琰闻言,只抬眼笑看着她道:“原想着一双儿女便够了,现在看来,还要多生几个。”
林锦婳脸色微微一红,嗔怪的看了他一眼,才发现周围的宫人们都识趣的垂下了眸子。
她耳根微微一热,却发现赵怀琰看自己的目光越发深了。
当夜,窗幔飞舞,烛火摇曳。
迷离娇柔的声音响起,伴随着飞舞的轻纱,投落在窗幔上纠缠的影子也变得起伏起来。
一直到那娇柔的声音微微有些嘶哑,这场起伏才落下了帷幕。
林锦婳侧躺着,仿佛还能感受到身后肌肤相亲时的心跳。
赵怀琰的手轻轻放在她的小腹,浅笑:“这儿有个孩子了。”
“皇上何时学会把脉了。”林锦婳轻笑起来。
“感觉。”赵怀琰轻轻一笑:“会是个男孩儿。”
林锦婳越发笑起来,干脆翻过身来向跟他说说感觉不如把脉靠谱,但才转过身,便对上了他深邃的眼睛,仿佛就这一瞬间,她便闯入了进去,里面藏着无尽的爱意和温柔,让她浑身都觉得有暖流趟过。
赵怀琰轻轻在她额上轻吻,才将她拥在怀里,轻声道:“婳儿。”
“嗯?”林锦婳听着他的心跳,浅浅笑道。
“我爱你。”
林锦婳微微怔住,往前拥住他的腰笑着回应:“我也爱你。”
夜色微凉,京城的百姓们大多酣睡,唯有一部分怀着心事的久久不肯入眠。
陈阿妙坐在马车上,透过帷纱还能看到紧闭的林府大门。
她知道,那扇大门永远也不可能朝自己敞开了。
“您可要去见谷主?”一侧的人问道。
“见。”陈阿妙说完,再次看了眼那紧闭的大门,确定不会有人再打开,才终于离开,却不知道林麓之现在的确彻夜难眠。
他跪在祖宗的祠堂前,说不出话,问不出声音。
他不相信真如锦澄所说,那真的是陈阿妙,可锦澄怎么会骗自己呢?
阿妙不是来找回这个家的,她是来报仇的。
林锦澄站在门口,看着他整个身子佝偻着跪着的样子,终是轻声道:“爹爹,夜深了。”
“锦澄。”林麓之看着祖宗的牌位,轻声道:“为何爹爹在见阿妙时,总觉得她就是爹爹的女儿呢?”
“爹”林锦澄虽然不想说,但若是真如锦婳所说,陈阿妙是叫辛夷的女子,跟长孙玄隐是一伙的,那说不定她那张脸都是假的。
林麓之终是叹了口气,没再多说,只道:“是爹爹糊涂了,事到如今,竟然还想着替外人说话。锦澄,爹爹老了,不中用了,你娘的坟爹爹也许久不曾去修缮了。你去把汝嫣接回来吧,爹爹暂时去陪陪你娘。”
林锦澄见他如此,不再多说,只要他不再犯糊涂就好,只要自己往后也不再犯糊涂就好,毕竟婳儿和怀琰,如今不是寻常人,他们是大齐的帝后,无数人在盯着他们,但凡林家再出点什么事,说不定都要连累了他们。
他恍然明白过来自己这段时日的自私,想起汝嫣肚子里那个没了的孩子,终究是一声长叹。
很快,周岁宴便到了。
林锦婳担心的宫家人还是没有任何的动静,夜生居然也没有去见宫家人。
墨风甚至怀疑,夜生是为了借此引出长孙玄隐来。
一早,林锦婳看着乳娘给葡萄和酒儿换上华贵的新衣,笑起来,葡萄一身黑红相间的太子袍,酒儿一条粉嫩嫩的粉红裙子,活活两个糯米团子,可爱的叫人恨不得尝一口。
“娘娘,外面都准备好了。”墨雪来道。
“嗯,今日一定要严加防范。”林锦婳才说完,便见一个身影一溜烟跑了进来,等靠近了,才见是徐昭昭。
徐昭昭今儿一条青绿色的广袖长裙,发髻上坠着同色的缨带,描着淡妆,若不是还这样的活泼,都叫人以为她变了个人。
她腰间挂着的璎珞让她的细腰更加明显,身子也发育好了,已经明显是个大姑娘了。
“昭昭,窈窕淑女,君子好逑。”林锦婳打趣她。
她却小嘴一撅,得意道:“袁绍不喜欢安静的。”
几个宫女均是掩唇笑了起来,墨风见她还一脸懵懵懂懂的样子,笑道:“您可当真是直白。”
徐昭昭这才反应过来,脸微微发红,为了摆脱尴尬,忙去抱小酒儿笑葡萄玩儿去了。
没多会儿,来宫里的夫人小姐们也都过来行了礼道了喜,这才到了周岁宴最重要的关头,抓周。
大大的殿内,拼好的长桌上铺着大红的软垫,软垫前头放着不少稀奇古怪的东西,金银珠宝数不甚数,笔墨纸砚也不能少,最紧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