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这儿的流民倒是少呢。”墨花道。这儿好歹是都城,而且才经历过大战,流民这么少,反而让她觉得奇怪。
林锦婳看了眼,的确如此。街道两边都收拾的很干净,流民们都蜷缩在角落里
正看着,便见一个穿着官服的侍卫模样的人走了过来,一鞭子抽在那蜷缩着的流民身上,怒道:“臭乞丐,滚出城去,不知道新皇即将登基,不允许你们这些脏东西留在都城吗?”
“大人饶命,我们实在是饿的没法子了,我们好些天没吃过东西了”那瘦弱不已的几人连忙缩着脖子跪地求饶,但那侍卫却是不依不饶,又是几鞭子抽打下来,其中一个直接就被打晕了过去。
林锦婳微微皱眉,看了眼同样愤怒的墨花,道:“去看看。”
墨花立即应下,提步便下去了。
她三步并做两步,上前便抓住那侍卫还要挥动鞭子的手,怒道:“你这是要活活打死他们?”
“你是谁?”那侍卫见她穿的不错,不敢轻易得罪,问道。
“你管我是谁?谁让你来驱赶流民的,你可知道假传圣旨是死罪!”她不信王爷能说出那样的话来。
“你到底是谁!”那人仿佛被激怒,嗓门一下子高了起来,带着咄咄逼人之势。
墨花冷哼一声,拽下他的鞭子扔在一侧,便扭头看着那几个流民,从袖子里抽出一锭银子给他们道:“你们先去卖身好衣裳,吃饱饭再走。”
“多谢姑娘”
那几人连忙跪地求饶,便见那侍卫气得直接拔出了剑要动手,哪想剑还未完全拔出来,墨花抬脚就给他踢了回去,而后便将他一脚给踹开了。
墨花冷冷睨着他:“你到底是谁派来的,是故意要坏了新皇的名声对不对?”
“你胡说八道”他说着,倒退几步,眼看着那几个流民就要离开,怒喝道:“你们给我站住!”
流民们吓得不敢动,毕竟这侍卫是官府的人。
周围的百姓也围了过来,若是新皇对南疆的百姓是这个态度,那他们就是再不敢反抗,背地里也要骂几句了。
墨花见他还敢威胁,一脚便踩在了他的胸口,寒声道:“你到底是谁府上的?”
“是我府上的,怎么了?新皇即将登基,流民们还敢来惊扰,就是死罪!”
一道阴沉的男声传来,墨花看去,皱起眉头,这人她认得,原来南疆的五皇子。
那侍卫看到他来了,离家喊道:“五王爷,您救救奴才。”
朗月炎冷哼一声,才睨着墨花:“敢扰乱公务,来人,把她给我抓起来!”
“是假传圣旨,还是扰乱公务,五王爷不若随我一道入宫问问?”
就在那些个侍卫们要围住墨花的时候,才听到一侧马车里传来的清冷女声。
朗月炎盯着那马车,面色更沉,今日哪里来的这么多跟他作对的刁民?
“你见到本王,还敢不下来行礼,本王能将你关入大牢你信吗?”朗月寒寒声道。
“看来五王爷是真的不甘于投降,想要借机坏了新皇名声了。”林锦婳掀开马车帘子,缓缓走了下来。
朗月炎看到她的第一眼,惊艳不已,大红的衣裙,精致的五官,清冷的样子仿若从画里走出来的一般。
他想了想,皱皱眉:“你是”
“五王爷派人殴打这些流民,想来今日也不是第一起了吧。”林锦婳只淡漠睨着面前微胖但满眼阴鸷的男人道。怀琰答应了南疆归降的条件,留下了这几个王爷,她本以为投降之人,也该有几分自知之明,却没想到他竟然还谋划这这些小心思。
她话落,旁边立即有人小声嘀咕起来:“东边都发生好几起了,听说还打死了人。”
“难道真的不是新皇下的令?”一旁有人道。
朗月炎眉心微拧,干脆上前要来抓林锦婳,却被墨花飞身而起一脚踹得他倒退三步。
朗月炎气得大怒,咬牙道:“来人,把他们统统给我抓起来!”
“我看谁敢!”
一道威武的男声传来,而后一列士兵便跟着徐程青而来。
徐程青如今算是开国的功臣,一路过来,威武不已。
朗月炎一看到他,面色立即垮了下来,对于他来说,徐程青和赵怀琰都是仇人!
林锦婳睨了眼朗月炎手心的动作,轻笑:“蛊虫这等东西,也不必再用了。”
“你怎么知道”朗月炎手心猛地收紧,便听徐程青道:“赤虹玉一直都是王妃在用,她怎么可能不知道?”说罢,还特意规规矩矩下了马给林锦婳行礼,笑道:“王妃,新皇已经在宫中等候了,属下护送您入宫。”
他这话一出,在场的人都知道林锦婳的身份了,她就是传说中新皇那个疼到心尖尖儿上的女子,也是未来的皇后娘娘啊!
众人立即跪下行礼,朗月炎也怔住了,她就是林锦婳?当初他还派过不少人去杀她都没杀成,没想到她居然就这样出现在了自己眼前。
徐程青瞥了他一眼,才冷声道:“关于京城中驱赶流民之事,皇上从未下过旨意。新皇答应南疆前帝,允诺你王爷之爵位,却从没允许你为非作歹为所欲为,此番的事,本官一定会如实奏报!”说罢,这才看向林锦婳。
林锦婳也不再多说,马车里还有孩子,她不能有半分的疏忽。
很快她们便入宫去了,朗月炎在原地气得差点爆炸:“若是当初早早杀了她就好了!可恶,可恶!”说罢,瞪了眼站在一旁满脸感激的流民,提步而去。
她们都没看到不远处的人群里,一个戴着帷纱帽的男人静静站着。
“师父,没想到她们这么快就夺下了南疆。”
“的确出乎意料。南疆的这些人,烂泥扶不上墙,也是该亡国了。”长孙玄隐看着林锦婳离开的背影,笑笑。当初见她,就知道她不是个简单的,现在依然没错。
可惜了,自己一盘完美的棋局,现在被他们打得七零八落,只能重新布置了。
想罢,转身离开。
清幽跟在一侧,问道:“我们回西夏吗?”
“不必,就留在这里。”他笑笑,就是要留在他们的眼皮子底下才好玩呢。
林锦婳跟徐程青入宫后,他立即就放松下来,还道:“你可不知道,之前南疆的皇帝还要求用曾经的公主填现在的皇宫,结果皇上一句话便否决了。”
林锦婳看着他比自己还高兴的样子,浅笑。
等一路走到了赵怀琰现在所在的御书房才算停下。
林锦婳到时,里面不少大臣正在跟赵怀琰商量着什么,她也不急,先去寝殿换了身衣裳洗漱收拾一番,才安安心心带着孩子在殿里等着。
直到夜色将晚,才见有人来说,赵怀琰晚上要忙朝政,不会过来了。
墨月跟在一侧,还有些担心她,道:“皇上才登基,事情多也是寻常。”
“嗯。”林锦婳浅浅笑着,把两个孩子哄睡着叫乳娘抱下去后,才把墨月几人都打发下去休息了,毕竟此番她们跟着过来,也吃了不少苦头。
她独自依靠在临窗的暖榻边,将宫女们都打发出去了,才望着天上今儿格外明亮的月光,
这孤寂又陌生的地方,让她有一丝丝的心慌,对于未来,她相信怀琰,但也怕他会身不由己。
清凉的月光洒进来,她伸出手想要接住,张开手指,却又全部漏走了,根本抓不住。
赵怀琰过来时,便看到她一个人在跟月光玩耍。长发随着肩膀倾洒在一侧,一只手撑着脸,明眸望着窗外,不知想些什么。
他轻轻靠近,便见她浑身一僵,笑道:“怎么了?”
林锦婳反映过来是他,才放松下来:“不是说晚上有事要忙?”
“是啊。”
“那你怎么还过来”林锦婳才说完,便察觉到了他深深望着自己的目光,顿时反应过来,下一秒便跌落在了他的怀里。
月光轻柔照着那纠缠在一起的男女,婉转之声缓缓传出,带着几分娇媚。
林锦婳素来知道他体力足的,今儿晚上却意外的温柔。
她看着他额头微微沁出的汗,抬手圈住他的脖子,他的吻也随即细密的落了下来。
如同海潮一般,一波接着一波,直到林锦婳嗓子都微微哑了,他才终于停下,抱着她合衣躺下了。
“婳儿。”
“嗯?”林锦婳轻轻应了一声,听着他抱着自己时坚定有力的心跳,唇角也微微扬起。
赵怀琰将她小小的身子抱在怀里,浅浅一笑:“只是想叫叫你。”
林锦婳面上笑容更大。
等到两人都休息的差不多之后,他才抱着她去洗漱了,不过这一次他很安分,等清洗干净后,又将她乖乖抱回了被窝,抱着她睡下了。
林锦婳早已疲累的不行,跟他有一搭没一搭的说着话儿,便不知不觉睡着了。
赵怀琰看着她的睡颜,心里是从未有过的安心。
第二天一早,林锦婳醒来时,赵怀琰已经换好龙袍了。
龙袍是新裁的,大红色与黑色相搭配的绣龙纹长袍,腰系玉带,香囊玉佩怪在身侧,威严而不失尊贵。
“醒了?”赵怀琰笑看着她,这才叫了宫女进来伺候。
墨风领头,后面跟着的一水儿穿着粉白相见宫裙的宫女便捧着衣裳首饰进来了,是皇后的服制。
林锦婳起来后,穿衣梳妆,甚至连说话的时间都没有,反倒是赵怀琰坐在一侧好心情的逗弄起了葡萄和酒儿。
快满五个月的孩子,越发的白胖可爱了,尤其是酒儿喜欢笑,谁都对她爱不释手。
“皇上,娘娘已经梳妆好了。”有宫女出来道。
赵怀琰才抬头,便看到了出来的人。
大红的凤袍加身,衬的她肤如凝脂。明眸皓齿,顾盼生辉,眼角还有未散的些许媚意,淡淡的疏离清冷,更添尊贵,最重要的,是她眸里的坚定从未变过。这才是他的婳儿,不是空有一副好皮囊而已。
林锦婳看到他直直望着自己的目光,耳根微微发热,朝他眨眨眼,才规规矩矩走到他跟前行了礼:“臣妾见过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赵怀琰笑着起身,亲自将她扶起:“皇后随朕一同万岁。”
一旁本来还正常的宫女听到这话,震惊的都抬起头来,等看到新皇眼里的浓情蜜意时,也就不多说什么了。
早听说皇上宠这位皇后娘娘如命,如今看来真是不假。
林锦婳弯眼浅笑,这才由他牵着手一道往外而去。
登基大典,文武百官来朝贺,百姓们更是在经历战争的愁苦后,对这场普天同庆的事抱着极其热烈的心情的期待着。
赵怀琰亲自牵着林锦婳的手,走过百级汉白玉的台阶,走到最上首,才转过身,便见文武百官齐齐跪下。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呼声浩荡,传遍都城内外。
南疆从此便改国号为‘齐’,往后便再无南疆,只有齐国!
葡萄也直接被立为了太子,赐名为‘赵慕锦’,酒儿为长公主,赐名为‘赵慕婳’。
从此所有人都知道,他们的皇帝陛下,是有多爱皇后了。
朗月寒如今是新封的七王爷,登基大典,他也在其中。
他看着林锦婳凤袍加身,与赵怀琰并肩而立的时候,心里的孤寂感便消失了。
只要看着她在就好,只要他们都在同一个地方就好。
他出了皇宫,还未走远,就看到迎面而来的朗月炎。
曾经的大皇兄被圈禁,二皇兄和三皇兄心如死灰离开了都城选择归隐,唯独他还在闹腾。
“说你是卖国贼也不为过吧。”朗月炎冷笑道。
朗月寒睨了他一眼,便漠然往自己的马车去了,便又听他在身后喊道:“当初父皇就不该把你找回来,由着你做个野人,死了也就算了。现在他死了你也不能替他报仇,还心安理得享受着敌人给你的爵位封号,你就不觉得羞愧吗?”
“殿下。”一侧的侍卫紧张的看着朗月寒,朗月寒却是什么都没说,直接上了马车离开了。
羞愧么?
该羞愧的从来不是他,他也并不想回到这个地方。尔虞我诈,勾心斗角,他从来都不喜欢。
不过朗月炎如此,很容易被人利用。
那个一直在暗中撺掇南疆四处惹事的长孙玄隐,现在应该也在都城了吧。
若是想要她一直过得平安,要除去他才行。
朗月寒离开,朗月炎简直气得跳脚:“他迟早会后悔的!”
“王爷,您别跟他置气,他就是个野人,估计脑子里也没什么东西。”一侧的侍卫劝慰道。
朗月炎这才松了口气,道:“罢了,你不是说赵阚派人来了么,现在在哪儿?”
侍从忙道:“现在就在王府呢。”
“先回去再说。”朗月炎眸光一暗,转头睨了眼这本该属于他的皇宫,轻哼一声,提步而去。
宫内。
林锦婳才从登基大典上回来,已经是到了下午。
她饥肠辘辘,才回来,就急着让翠婶儿去准备吃了,哪知一个约三十岁左右的宫女立即便道:“娘娘,后宫有后宫的规矩,过了时间便不能用膳”
林锦婳看她言谈间略带着几分讽刺,浅笑:“你以前是在哪儿伺候的?”
“奴婢以前是在先皇后身边伺候的”
“很好。”林锦婳不等她说完,便朝翠婶儿看了眼,道:“这位是翠嬷嬷,往后本宫的膳食皆交给她料理。”
“可是奴婢在先皇后身边管了十几年,别人怎么管得好”
“别人的确管不好先皇后的膳食,所以你继续留在先皇后的寝殿去伺候着,本宫身边便不必你伺候了。”林锦婳冷淡说罢,直接提步进去了。
那宫女傻了眼,愣愣半晌,看着其他宫女们都进去了,这才暗暗咬着牙装作平静般退下了。
等到了里间,墨风才道:“这些个宫人们倒是忠心,现在还记挂着旧主,不过现在已经换了主子,她们下次若是再犯糊涂,莫说娘娘您心善能饶了她们,皇上知道了,必然不会轻饶。”
旁边那些个宫女们听到后,立即低下了头恭谨了面色。
墨风这些话就是说给她们听的,见她们还算听得进去的,倒也不再多说什么了。
林锦婳去换了便服以后,才觉得仿佛要被压断的脖子瞬间轻松了起来。
“墨风,你是不是也要早些把婚事办了。”林锦婳看着自己身上大红的衣裳,忽然想起来道。
墨风不知她会提这个,脸唰的就红了,一向利索的她居然支吾了一下没说出话。
林锦婳浅笑,翠婶儿正好已经安排好膳食进来了。
按照林锦婳的喜欢,是不喜奢侈,但现在贵为皇后,又不得不按照仪制摆了一大桌。
她坐在桌前,看着这一大桌的饭菜,想着之前见到的流民,只道:“从今往后,不必再准备这么多饭菜,现在正值战事,银子多留着放在国库。”
翠婶儿自然要答应,旁边的姑姑却道:“皇后娘娘,这不合礼数”
“百姓们连饭都吃不上了,本宫要这礼数何用?”
“可是”
“等战事过后,国库充盈了,本宫自然会遵照皇室的礼数。但现在我齐国才立,齐国的规矩礼部都还没定下来,姑姑是要拿哪国的礼数来做标准?”林锦婳淡淡道,被她们这一搅和,吃饭的心思都淡了。
那姑姑闻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