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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到林锦婳,立即走了上前大声质问道:“曾学海是不是你害死的?”
林锦婳看他这般癫狂的样子,轻笑:“王公子是不是误会了什么,我与曾公子无冤无仇,如何要害他?”
“你是为了给汝嫣报仇!”
“报仇?”林锦婳好笑看他:“王公子也觉得那是仇吗?我还以为你觉得是恩呢,只是如今苦了汝嫣,往后抬不起头做人,还要成日面对你。”
王晖远面上露出几分痛苦的神色,但很快被愤怒所掩盖:“我警告你,别再管汝嫣的事,也不许再去王家。你们林家人都是心狠手辣的恶人,我不许你们再伤害汝嫣。”
“是我伤害他,还是你?”林锦婳冷淡看了一眼还未悔悟的王晖远,直接提步朝马车走去,王晖远还要再拦,却被徐府的侍卫拦下了。
他死死咬牙盯着林锦婳的马车,直到马车跑没影儿了,才哼了一声将拦着的护卫推开,转头离开了。
林锦婳靠在马车里,听着车轱辘压在青石路上的声音,心里五味杂陈,不多时,马车停下,她才收敛好所有情绪下了马车。
才下马车,看到赵阚正在宫门口说着什么,走近了听才知道原来是他请见德妃,却一直未得到回应还被人拦住,怀疑有人故意为之。
她上前见了礼,赵阚才停下声音收起面上的怒意转头看她,沉声道:“你要入宫?”
“是,太后召见。”林锦婳说完,也知道德妃定是被人算计了,不过背后算计德妃的人,似乎也把自己跟徐家算计了进去,下了一手好棋。
赵阚闻言,目光有些复杂,看着她道:“可知什么事?”
给林锦婳来传旨的人什么都没说,但林锦婳也猜到了,她的确想借人之手除去德妃,但那人不该动昭昭,还差点要了昭昭一条命。
她看了看宫门口的侍卫,淡淡摇头,只道:“这几日宫里也没出什么事,许是为了之前我差点被食人鱼吃掉一事吧。今儿昭昭又遭人陷害摔下了马,也许是想借此慰问一番。时辰不早了,臣女便不多留了。”林锦婳说罢,浅浅行了礼,便转头往里而去。
赵阚也不蠢,宫里那些事和今日徐家的事兴许都算到德妃头上了。
他想了想,立即离开了宫门,上了马车便吩咐道:“立即将府里的蛊虫全部撤走,一只不留!”
“可是那些都是费了不少银子”
“钱而已,没了就没了。”火器库那百万两银子烧掉时他也只能望洋兴叹,但此番蛊虫全部撤走,他就真的元气大伤了。可目前形势如此,他不得不先保命!
林锦婳入了宫径直往太后宫里走,没多时,便看到有宫女迎了上来。
“是林小姐吧。”宫女温和笑道。
林锦婳见她面生,点点头:“不知姑姑是”
“我是贤妃娘娘身边儿的,娘娘担心小姐害怕,特意让奴婢早些来候着,告诉您一会儿别害怕,太后问什么您直接答什么就是了。”宫女在前头一边带路一边笑道。
林锦婳莞尔应下,心里却是有了防备,嘉嫔被升为贤妃之事她清楚,这次的事,难道是她做的?
很快进入了太后的慈宁宫,慈宁宫外站着不少的宫女太监,她走到里间,才发现不止太后在,就连皇上也在。贤妃则是立在太后身侧温柔的在替她捏肩,瞧见林锦婳来,才停下了手。
林锦婳看了眼眼眶微红站在一侧的德妃,垂眸上前一一见了礼,便听皇帝道:“徐家小姐情况如何?”
“还剩一口气,鲁御医说回天乏术,现在也只能尽力救治了。”林锦婳把状况如实说出来。
皇帝听完,面色沉了下来。
太后看了看他,才对林锦婳道:“今日让你来,是要问你话儿,你要如实说。”
“臣女不敢有虚言。”林锦婳越发恭谨,这个太后虽然一直吃斋念佛不问宫中事,但目光却锐利的厉害,仿佛能一眼把人看透般。
贤妃也跟着温柔道:“林小姐臣妾是知道的,是个诚实的孩子,那本妃现在问你,当日在桥边,是你自己不慎摔下去的,还是有人推了你?”
德妃当即紧张的看着林锦婳,林锦婳垂眸,道:“当时臣女只顾着瞧那河了,只觉得背后有一道力,不过当时太慌张,也不记得是有人推我,还是我自己头晕往前摔下去的了。”
德妃闻言,立即轻哼道:“本妃的人从未想要害林小姐,贤妃妹妹如今听到,是不是很失望?”
皇帝不满的看了立时嚣张的她一眼,没说话。
贤妃也不急,只又传了云姜和那几个丫鬟进来回了话。
云姜看到贤妃的第一眼,目光并不友善,但很快就垂下了眼皮,将那日德妃如何故意阻挠,又故意使了桂芍跟着林锦婳的事儿说了,另外两个宫女更是信誓旦旦说看到是桂芍把林锦婳推下去的。
德妃想要辩解,但又不敢说出为何非要桂芍去送人之事,只能道:“现在死无对证,你们怎么说都可以。”
贤妃看了看她,只道:“姐姐这件事或许能说是妹妹冤枉你,但这个东西呢”说完,从袖子里拿出一封信来,林锦婳只扫了一眼,便知是自己使人送来的那封信。她分明让人给了德妃,现在转手竟是到了她手里,这位贤妃娘娘真是好手段。
德妃面色唰的一白,强辩道:“不是本妃!”
“可之前徐夫人就查出过姐姐在徐府安插了眼线,这次这信也不是妹妹查出来,而是你宫里的丫鬟送到本妃手里的。”说罢,外间一个宫女走了进来,略冷的看了眼德妃,便梗着脖子跪在了地上对太后和皇帝道:“奴婢也是偶然听见娘娘跟人吩咐说如何谋杀徐家小姐,再想办法嫁祸给贤妃娘娘的。奴婢性子直,不忍心娘娘继续走弯路,这才来揭发,还请皇上太后开恩,放过我家娘娘,娘娘只是一时糊涂”
她话未说完,德妃便已气得坐不住,上前狠狠一脚踹在了她身上:“贱婢,我何时说过这样的话,你得了贤妃什么好处要来冤枉我!”
贤妃立时跪在了地上:“臣妾不敢冤枉姐姐,臣妾才得皇上太后恩惠协理六宫,哪里有这样的本事呢。”
的确,若不是林锦婳对她有一丝丝的了解,一定笃定不会是她做的,毕竟以前的嘉嫔可是谁都瞧不上的,谁会相信她有这样的本事?
皇帝看完那信,当即一拍桌子,寒声呵斥着发狂的德妃:“住手!身为四妃之首,你竟如此暴戾,还口出秽言吗,这么对年的礼教都吃到肚子里去了吗?”
德妃被呵斥的蒙住,林锦婳却是听出一丝丝异常,皇帝只说她行为不当,却没指责她害了徐家人,莫不是皇帝也不信?
太后旋即道:“德妃实在失德,今日贤妃不过是去传个话,便作势要动手打贤妃,更将贤妃的贴身宫婢打得鼻青脸肿。如今在宫里饲养食人鱼,意图谋害林小姐和徐家千金,也是证据确凿,实在不配在做这个德妃。”
皇帝微微咬牙,没说话。
德妃当即跪在地上梗着脖子看着皇帝道:“皇上,你相信臣妾,这些真的不是臣妾做的。”
贤妃看了眼德妃宫里那反水的宫女,宫女立即从地上爬起来擦去嘴角的血道:“娘娘,您就别执迷不悟了,奴婢是为了您好啊,就算三皇子在府里养蛊虫,奴婢也未曾说出来”
她话说到一半,猛地停下,皇帝却浑身迸发出杀意来,看着还要辩驳的德妃,直接道:“德妃失德,实在有失朕的信任!即日起,褫夺德妃封号,降为贵人,赐号‘敬’,你也学学如何恭敬有礼!”
德妃当即瘫软坐在地上,贵人,连当年的嘉嫔都不如。
她哭着摇头,拉住皇帝的衣角还要去求,却被皇帝一脚踢开,而后才看着那反水的宫女:“侍主不忠,留不得,来人,拖下去打死!”
太后看着暴怒的皇帝,没出声。
贤妃也恭谨的垂着眼睛没出声,皇帝反倒是看了看地上的林锦婳,一字未说,提步而去。
林锦婳能感受到他方才看自己时的些微杀气和寒意,心微微一沉,不过皇帝现在八成已经去查赵阚府上蛊虫一事了吧,那郑如意和那灰衣男人呢?是不是也在贤妃手里?
她抬头看向贤妃,贤妃却只投来一个淡淡的笑,仿若早已预料到这样的结局。
第75章 背叛()
皇帝一走,敬贵人便好似失了魂一般瘫坐在地上。
贤妃看了她一眼,依旧温柔道:“来人,送敬贵人先回宫。”
“食人鱼之事虽还没有确凿证据,但谋害徐家千金之事却是人证物证惧在,这段时日,敬贵人搬离永和宫,住到长衡宫去吧。”太后淡淡垂着眼皮,只拨弄自己的茶盏,看也没看如今的敬贵人。
“长衡宫?那可是冷宫啊,太后,这些事全都不是臣妾做的,是有人要构陷臣妾,您一定要替臣妾做主啊!”敬贵人一想到那从不曾踏足过的冷宫,心里便越发不甘,她本是足以跟皇后平分秋色的人,皇上更是器重她,怎么一转眼,她就要被打入冷宫了呢?
太后却只淡漠道:“你既然说冤枉,那哀家必回让贤妃查个清清楚楚,也好还你公道。但你今日有失仪态是真,且还在此处跟哀家嚷嚷也是真,去冷宫反省反省吧。”说完,抬抬手,贤妃立即上前可怜般看着敬贵人:“姐姐不必担心,等事情查清楚,太后一定会还你一个公道的。”说罢,看了眼旁人,旁边的宫女立即上前强行挟制着敬贵人出去了。
等她一走,这屋子里才瞬间安静了下来。
午后的太阳渐渐西垂,太阳的余晖洒到这光线充足的慈宁宫来,让林锦婳也察觉不到丝毫的暖意。
太后只淡淡看了眼林锦婳,瞧着她格外精致的脸,略有几分淡漠道:“皇帝便是将你许给了赵怀琰?”
林锦婳听出她语气里对赵怀琰的不喜,微微垂眸应是。
太后面色沉了沉,也摆了摆手:“罢了,退下吧,哀家乏了。”
“是。”林锦婳不敢多留,微微低着头侧着身子倒退几步,这才转头出了这气氛压抑的慈宁宫。
引路的宫女依旧是贤妃的人,瞧见她出来,一样笑着:“林小姐稍等,我家娘娘寻您有话。”
林锦婳自然没有资格拒绝,只得答应。
在慈宁宫外的长廊上站了会儿,看着红彤彤的夕阳余晖落在朱红的宫墙和绿色的琉璃瓦上,不由感慨这皇宫真是好看,足量的金丝笼。
没多时,里边儿传来请安声,林锦婳这才转过身正色看着慈宁宫宫门,便见贤妃已经扶着宫女的手慢慢走了出来,姿态从容优雅,跟当初初见时在宫宴上被德妃欺负的嘉嫔仿若两个人。
贤妃看着她眸光深深,浅笑着让宫人们全部离后三步跟着,才笑道:“本妃送你出宫。”
“劳烦娘娘。”林锦婳知道她是有话要跟自己说。
贤妃一直知道她聪明,而且当初她敢夜入九皇子府去给自己看病,就说明她不是一般的姑娘。
她转头往前,一边走一边笑道:“这皇宫我住了几十年了,除了刚入宫那几年能抬头挺胸的走路,就一直低垂着脸,直到现在,终于能再抬起头看看了。你瞧瞧这宫墙,真高啊。”
林锦婳跟在她身后,未曾应答。
贤妃也不急,往前出了西六宫,再穿过一道门,便上了汉白玉雕琢的台阶,走到最上头看着已经只剩下一丝丝余晖的太阳,笑道:“今日的事,你可是都看明白了?”
林锦婳只能装糊涂:“娘娘指哪一件事?”
贤妃莞尔,只深深看了她一眼:“你放心,本妃从来不打算争最上头那个位置,只是被压了这么多年,本妃心有不甘罢了,刚好有机会,就借势出出气,林小姐,本妃与你和宁王,都是一条船上的人。”
林锦婳淡漠,若是一条船上的人,那就更可怖了,为了报复,竟能拿自己人来做诱饵,若不是昭昭命大,现在已经命丧黄泉了。
贤妃见她依旧不语,深深笑开:“你还在怨怪本妃伤了徐小姐?”
“臣女不敢。”
“不敢,不是不怨。林小姐,你要知道,要做成一些事,牺牲是必要的。成大事者,要不拘小节。”贤妃走着走着,已经是快到宫门口了,她如之前一般远远便停下,看着林锦婳道:“怀琰和你现在都是四面危机,多一个朋友,就少一个敌人不是?”
“但锦婳心中,亲人远比权势重要。”林锦婳垂眸坚持道,若不这样说,保不齐下次贤妃为了什么目的,还要拿她身边人开刀,这个女人,面慈心恶,远比德妃难缠得多。
贤妃微微一顿,才轻笑出声,抬手拉起她的手笑道:“本妃就是看重你这一点,重情重义。”
林锦婳淡淡一笑:“多谢娘娘明白。锦婳不是做大事的人,更没那个胆子,只想着能过得稍微安定一些。”
“奈何树欲静,风却不会止,林小姐,在今天的敬贵人和熊家人眼里,你跟本妃,已经是一伙的了。”贤妃温柔笑罢,才慢慢放开她的手:“你回去路上不安全,本妃遣人送你吧。”说罢,立即吩咐了自己的贴身宫女迎春:“送林小姐回徐府,顺便好好探望一下徐家小姐,本妃出宫不便,你可不能失了礼数。”
迎春忙应下,林锦婳拢在袖子里的手却死死握紧,贤妃这是吃定她了么!
贤妃的底细她尚没有摸清楚,不敢当着她的面表露出别的情绪,只佯装惶惶,转头跟着迎春离开。
才出宫门,就看到有一只禁卫军已经整装待发了,她想,该是要去赵阚那儿了吧。
她心里憋闷的厉害,但今日这哑巴亏全是她自找的,若是早知道,她就不该多此一举去救了贤妃母子,都是白眼狼。
从上了马车开始,迎春便一直坐在马车里,温柔劝着林锦婳:“林小姐,凡事都要想开些,现在谁得势,谁失势,都是一目了然的。奴婢昨儿还听人提起令兄好似下落不明生死不知了,贤妃娘娘纵然帮不了太多忙,但总能去太后和皇后娘娘跟前替您说说话,总不至于让林公子白白去了。”
墨风虽不知道宫里情况,但看这宫女对着林锦婳竟说出这样的话,也大致猜到结果了。
“小姐为了此事已经烦心许久,这位姑姑说的在理,我家小姐一定会好生考虑的。”墨风替林锦婳接话道。
迎春顿了顿,扫了她一眼,也知道她的来头。赵怀琰亲自挑选送到林锦婳身边的侍女,墨风。
她对墨风浅浅一笑:“林小姐身边有你这样明事理的,实在是太好了。”
林锦婳只左耳朵进右耳朵出,脑子里想的却是如何周转才好,熊家若知道德妃被贬为贵人,又以为是自己从中作梗,少不得要找自己麻烦。常年盘踞西南的熊家可不敢小觑,况且现在还有一个徐家在。
很快,马车在徐府门口停下,迎春很自然的就进了徐府的们,去探望了徐昭昭,简单说了些客套话才离开,从始至终林锦婳都避开跟她单独说话,贤妃此人心思太多,她不想再次被她算计进去。
等她一走,林锦婳才叫了徐泊山父子到了书房,把今日的事全说了。
“我本以为是德妃下手,不曾想竟是贤妃,而且她似乎盯上徐府了。”林锦婳如实道。徐泊山纵然离开官场许久,但也是自小官宦世家长大的,这里面弯弯绕绕还是知道,而且更有分寸,与他说总比瞒着他好。
徐程青闻言,紧握的拳头都微微颤抖起来:“这些宫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