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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九霄大陆上叛出家族已经是大罪,何况是叛出国家,叛出一州。
秦魑知道太多有关秦家的秘密和飞荆州的秘密,对于秦魑的了解,秦家的人乃至是整个飞荆州王侯家族的人都知道,他既然这么说了就绝对敢这么做。
一个血脉精纯的魑魅血脉,他要是不高兴了,一个叛出,就可能把飞荆州的秘密都抖出去,甚至可能隐藏在黑暗中成为索命修罗。
一出于对秦魑的顾忌和无奈,二则是朔云州这边放出消息,竟然没有新的皇族出现,往后的朔云州将会恢复千年前家族制,不存在皇权的统治,也就说将来的朔云州将成为无主之地,飞荆州和树海洲的人都可以随意的行走。
如此一来,只怕树海洲也会参一脚。
他们不得不以前做预防,同意了秦魑的要求。
秦家出了一个秦魑,真不知道该说是他们的幸运还是他们的不幸。
也许是早就了解到了魑魅的血脉会是这样的性格,秦家的人倒是受虐受习惯了,对于秦魑这样直接了当甚至可谓残暴独断任性的行为,采取的依旧是认同容忍的态度。
在飞荆州退兵的时候,期间就派人送信树海洲。
此时树海洲已经是皇女木连城掌权,木皇隐居在后。
木连城得到雷皇传来的信件后,却是神秘一笑。
从小就跟随她身边的宫女问道:“皇女笑什么?”
木连城坦言道:“我笑百里料事如神,早就想到了飞荆州的反应。还记得昨日我得到的信吗?是百里派人送来的。”
宫女没有问昨日信中的内容,心想那位百里灵鸠的确厉害的很,怎么好像什么都被她掌握着一样。
这段时间听传闻连她都知道,飞荆州的秦少主为了她毅然以叛州相逼家族,她伺候多年的皇女也和她关系不浅,看皇女这时的笑容,分明也是站在百里灵鸠那边的。
这时候木连城站起来,亲自提笔写信,一会儿后将写好的信件交给宫女,“派人把回信送去飞荆州,再让人准备好航船。”
收了信的宫女疑惑道:“皇女准备航船作何?”
也只有在她身边呆了这么久的宫女才敢问她的行踪。
木连城道:“去朔云州。”
一个月后,木连城和飞荆州雷皇在海路上碰面,一起来到朔云州。
当今的雷皇是个刚入三十的男子,长相温和并不张扬,不过身穿一袭藏青色的长袍,健硕的身躯让他看起来威风凛凛,绝非普通人。
他见到木连城的时候,并没有因为她年纪轻就小看她,以平等的态度问道:“你信中说,一切在入朔云州中说是什么意思?”
木连城应道:“入了朔云州就知道了。”
两人简单的对话后就没有了更多的交谈。
等到两方人马真的入了朔云州之后,雷皇便明白了她的意思。
身为皇族一国之皇和皇位的继承人,他们都被本国的气运加身,有着特殊的感应。
按照雷皇一开始所想,朔云州皇族云氏覆灭,朔云州的气运也会随之絮乱,正是别州侵入的好时机,然而一入了朔云州之后,他便感觉到朔云州的气运竟然丝毫动乱的迹象。
这样的情况,他若随便侵入的话,是利是害都是不一定。
“这不应该啊。”雷皇诧异的喃喃道。
两州交战已经打乱了气运的稳定,之后云氏覆灭,就算朔云州气运不失衡,总该无首絮乱才对。
这么坚稳且生气勃勃,连他都能够清晰感觉到情况,除非是已经寻到了新主。
可新主在哪里呢?没见新的皇族出现啊!
木连城一旁道:“既然来了,不如就去皇城瞧瞧。”
雷皇没有拒绝。
他来此本来也想看看百里灵鸠和宋雪衣其人。
在他一行人中还有秦家的人马,来这里就是为了带回明显不想归家的秦魑。
两方人马朝着溯雪城而去,赶路的一段时日里发现云氏的倒台,云国的覆灭似乎对朔云州并没有任何的影响,朔云州的百姓们生活依旧平静安然,几个大城都是如此。
直达溯雪城的路上遇到不少同样赶往溯雪城的车流,其中不乏自来熟的热情之人。
这人不知道雷皇和木连城的身份,见他们气质打扮都不凡,就起了结交的心思,一来二去的主动搭话,饶是木连城这样不喜和生人打交道的人,也和他多说了几句。
交谈中得知热情的男子名为章言,他赶往溯雪城的目的是为了……
“你们这时候赶往溯雪城也是为了亲眼目睹国师和白璧王成亲的盛事吧。”章言道。
雷皇面露诧异,木连城也没有想到会得到这个消息,一怔之后又觉得理所当然,只是心中又浮现说不清楚的落空感。
两人的反应让章言也奇怪了,“难道不是?这一路我碰到的人可都是为了这个。”
雷皇看了失神的木连城一眼,对章言道:“据我所知,国师应该是不能成亲的。”
章言笑道:“百里国师和历代国师可不一样。”
他说得极其的自然,对此没有任何的排斥。
雷皇道:“你难道不怕这样会给朔云州早来厄运?”
他知道前一任朔云州国师裴玄就是动了私情,以一自私行事才会给朔云州带来许多天灾。
谁知道章言听了这话竟然露出了怒色,“看来你们并不是朔云州的本地人吧?飞荆州的?”说到飞荆州,他口气明显有了敌意。
木连城及时道:“我们是树海洲的人。”
她语气的我们不代表雷皇,雷皇也不开口争辩什么。
章言还有点怀疑,见木连城脸色坦然,才渐渐放松了面色,“实在抱歉,不过你们也知道,之前朔云州和飞荆州打起来,我难免就有点过激了。刚刚说什么来着?这位大哥说厄运之类的吧?这点可以完全放心,百里国师比历代国师都厉害,白璧王也是朔云州的福星,他们二人在一起是天经地义的事,哪怕真的出现天灾,也一定是上天嫉妒百里国师和白璧王了,哈哈!”
从他的话语里,无论的雷皇还是木连城都能感受到他对百里灵鸠和宋雪衣的深深信任和敬仰。
三人的交谈就此就止住了。
几日后,一行人终于到了溯雪城城门口。
从外面看的时候就能够看到一层红绸。
此时还是冬季,临近春季,溯雪城的白雪还没有化开,雪白配着喜红,格外的醒目。
十里红妆是何其的奢华,惹了多少女子的艳羡,是多少女子心中的渴望,如今就在这溯雪城内呈现。
这时候千厥宫里,灵鸠站在内屋里,被孙谷兰抓着试这试那。
孙谷兰也是在这几日赶来的,从来到这里就一直忙碌着。
“雪衣也真是,说成婚就成婚,让人连准备的时间都没有。”孙谷兰精心给灵鸠挑着发簪,轻声抱怨道。只是她的眼里,和脸上分明都是浓浓的笑意。
灵鸠赞同的应了一声:“说的对。”
她以前真不知道成婚是件累人的事,什么都要注意什么都要准备。
当然,这都是孙谷兰说的。
宋雪衣明白的说了,一切按照她想的来,她爱轻松那就轻松的来。
只是孙谷兰哪里容得他们胡来,亲手操办了所有,连带着灵鸠也要配合。
你说可以不配合啊?
灵鸠翻白眼,孙谷兰是宋雪衣的娘,对宋雪衣和她的疼爱都被她看在眼里,人家明摆着对你的好,这都嫌弃的话,那灵鸠自己都要看不起自己了。
门外候着的宋雪衣不是故意偷听她们讲话的,只是耳力太好,她们又没有刻意的隐藏,自然就传入了他的耳朵里。
宋雪衣表面脸色不变,唇瓣泛着浅浅的笑意,却是最纯粹不过的欢喜。
他在内心暗道:这个成婚他已经等了太久,也准备太久了。
从少年时的知情动情,等到鸠儿成年,提起成亲后又等了一年多的时间,终于把烦心事都解决了,他自然不想再等下去。
不远处秦魑走来,两人的视线对在一块,秦魑冷声道:“现在的你的确比我稍强,更能护着百里小鸠。”
宋雪衣颔首,“喜酒多喝一杯。”
秦魑瞳仁缩了缩,恶声恶气道:“你要是敢欺负百里小鸠,我一定杀了你。”
宋雪衣道:“我会让人准备醒酒汤。”
秦魑:“……”
他的眼神明白的述说着一个事实:宋雪衣你真欠揍!
宋雪衣平静的看着他,等着他先动手。
如果他动手了,他就可以自卫,受伤的秦魑需要休养,就不会出现在鸠儿面前了吧。
最终,秦魑并没有动手。
宋小白:我们要成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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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水:么么哒!
第129章 成婚()
孙谷兰走出来的时候,便看到两人对峙的模样。
她自然看得出来秦魑对灵鸠的感情不一般,只是这份感情到底是情爱还是友情,她也弄不明白,甚至可以说这份感情真挚到超越了任何的情感,它就是一种最纯然的感情而已。
“雪衣,你在这里做什么?”孙谷兰对宋雪衣问道。
宋雪衣道:“等鸠儿。”
孙谷兰笑骂,“回去。成婚之前都不可再见。”
一为吉利的习俗,二为了避免某些麻烦,例如眼前。三为故意戏谑自己的儿子。
宋雪衣脸色有点低沉。
秦魑斜眼过来。
孙谷兰笑看着两人,最终宋雪衣无法,深深看了眼灵鸠在的屋子,转身而去。
没等秦魑动作,孙谷兰又道:“成亲之前,小鸠也不能见外人。”
虽然打压了自己的儿子,可做娘的自然也帮着自己的儿子,总不能放个大男人去自己媳妇的房间。
秦魑阴测测的盯着孙谷兰,在心里计算着解决掉孙谷兰的可行性。
最终连续计算到宋雪衣的威胁性,以及灵鸠的关系,默默的消去凶性,也无功而返。
他刚刚走出千厥内宫没多久,就见一名黑衣人出现他的面前,禀告道:“少主,家主来了。”
秦魑眼瞳一深,黑衣人见他没有说话,便自动的再次隐去。
秦家的家主的确来了,和他一起来的还有雷皇和木连城。
他们并没有进入千厥宫内,而是被拦在千厥宫外。
虽然云宫已毁,皇室已倒塌,不过国师宫的地位依旧在朔云州耸立不倒,规矩依旧被保留着,哪怕是两位他洲的皇者也不给特列。
“秦魑,出来!”一道洪亮的声响传遍整个千厥宫。
秦魑身影一晃,没多久就出现在千厥宫外,站在宫墙之上。
外面站着木连城和雷皇,在雷皇的旁边还有个中年男人。
这男人已经步入中年,却足以看出他年轻时候的俊美,细眉凤眼,薄薄的嘴唇,只是一身寒气,让人望而生畏。
这位正是飞荆州秦家的当家,也是秦魑的父亲。
秦汉礼一看见秦魑,用冷冰冰的声音道:“闯了这么多祸,还不知道回来?”
秦魑用同样冷冰冰的语气道:“这里是百里小鸠的地盘,别大喊大叫。”
一句话可谓把秦汉礼气得半死,“张口闭口百里小鸠,你还知道不知道自己姓什么!?”
秦魑道:“秦。”
再次把秦汉礼堵死,讽刺道:“总算还知道。”
被两父子忽略的雷皇开口道:“秦魑,这次的事情我们已经给了你足够的宽容。”
秦魑没反应,从宫门处走出一名身穿白绿相间长裙的女子,正是夏晓蕙。
“雷皇,木皇女,秦家主。”夏晓蕙对几人不卑不亢打了声招呼。
木连城对她微笑,雷皇态度也淡然,唯独秦汉礼冷哼一声。
夏晓蕙接下来说道:“这里是国师宫,请诸位不要大声吵闹。”
雷皇诧异,秦魑大胆也就罢了,这国师宫的一个小婢女也这么大胆和他们说话?
反倒是木连城最淡然,她和灵鸠相处过,自然知道她是个怎么样大胆的性子,她的人会这样也不奇怪。
她开口道:“我是以百里友人的身份来的。”
夏晓蕙笑道:“来者是客,几位来的也凑巧,不久仙主就会和宋爷成婚,到时候还请几位给脸。”
木连城压下心底一丝说不清的郁闷,笑道:“自然。”
夏晓蕙又道:“几位初来驾到还没有准好住处的话,可以随我来。”
木连城点头答应了,雷皇见她一个皇女都没什么脾气,也不摆谱。
秦汉礼则一直冷着脸没说话。
一连几日的时间里,不断有人往溯雪城赶来,直到婚期到。
满城红妆,全民喜庆,如此大的手笔让木连城等人也吃惊了,也足以看出九一商会这些年来赚得满载。
花轿从千厥宫出发环绕皇城大道,一路朝白璧王府而去。
灵鸠坐在花轿里,心情说不出是欢喜还是别的,颇为的复杂连她自己也不明白。
安静的花轿狭小空间里,她脑子里想了很多,从和宋雪衣初遇一直到现在。
每每想到小时候几次三番的闹出笑料,她都觉得丢脸又忍不住嘴角泛笑。
其实她觉得自己和宋雪衣的相处已经和夫妻差不多,只差最后没有圆房而已。
如果不是她体质特殊,宋雪衣又心存一种尊重和爱惜,这最后一步也早就做了。
现在出嫁,说到底只是一个形式而已。
灵鸠手掌握拳,撑着自己的下巴,眼珠子不时的转动。
她现在是不是该欣喜若狂,还是该紧张万分?只是为什么她好像一点都没有?
“啊啊啊!”
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的惊呼声。
灵鸠撩开花轿的窗帘,朝外面看去。
第一眼看到的是围堵在路边百姓们每个人脸上的笑容和震惊,紧接着看到飘落下来的花瓣,清香入鼻,是桃花香也有着淡淡清新的药香味。
这个季节怎么会有桃花。
灵鸠闻着药香就就知道这一定是宋雪衣搞出来的。
她看着桃花雨,不知道是哪个人开始第一个人喊着桃花仙,再到白璧王,唱起百姓们自己编起来的酱油歌,这份喜悦仿佛能够传达,一个个传达最后满城欢喜。
灵鸠心跳渐渐的加速,这一刻她脑子什么都想不到了,脸上不由的露出最真实的喜悦。
欢喜紧张满足信任幸福……太多太多的情绪弥漫心头,最后凝聚成单纯的期待,以及弥漫全身的暖意,暖洋洋得犹如躺在白云间,沉溺在宋雪衣的目光里。
她忽然明白为什么宋雪衣非要举行这一场婚嫁,也不想再去探究更多的为什么,把自己放松到最轻松的状态,全由本能的指导言行。
花轿到王府,一袭红妆的宋雪衣早就等候在那里。
他撩开花轿的帘子,还没等众人把灵鸠的模样瞧见,便伸手把她抱起来,将她整个人都笼罩在怀里,不给外人探见半点。
外面围堵的百姓们发出善意的嘘声,还有人大骂宋雪衣霸道等等。
这一刻没有人去怪罪他们,有的只是更加洪亮热闹的笑声。
白璧王府最宽敞的地方就是练武场,这里已经被布置成了露天的宴席之地。
一张张的桌子已经坐满了人,不仅仅有朔云州的王侯们,也有别州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