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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一片叶子都跟刀片似的,让人无法忽略它的危险和锋利。
“这是什么?”饶是灵鸠,见到这种诡异的情况,也完全摸不着头脑。
宋雪衣解释道:“我在研究千年铁树花时,忽然发现花种有种子,鲜血落入种子上,便跑我身体里来了。”
“让我看看。”灵鸠说着就扒开宋雪衣的上衣,把手贴在他丹田之上,一双眸子灵光闪烁。
“……”宋雪衣身子一震,眼底有几分无奈闪过。
这时候专注灵力事情上的灵鸠,根本就不知道他们这时的姿势有多暧昧。
她眸子透过一切看进宋雪衣的灵海里,然后看见的一幕让她也震撼难当宋雪衣的灵脉竟然自行为一株古怪植物的模样,之前在宋雪衣手里出现过的铁树就生在灵海中,在灵脉扎根,宛若一株守护植妖,又似一名忠于帝王的植臣。
这是什么,什么时候宋小白的灵脉竟然成长成这副模样了?
那自有生命的灵脉似乎感觉到灵鸠的窥视,枝桠摇摆,白璧无瑕的样子就和宋雪衣这个人一样,一根根的触须宛若银白色的游龙,暗藏峥嵘。
‘它’并没有排斥灵鸠,反而散发一股亲近之意。
‘它’本就是由宋雪衣本源而生,由‘它’的反应可以看出,宋雪衣对灵鸠是打从身心的信任着。
“灵脉生出生命,这绝对是绝无仅有的吧。”灵鸠叹息着,抬头看向宋雪衣。
她正准备说话,嘴唇就被某人亲上。
一碰既放,放了又像是舍不得,再亲上来。这么来来回回的,便是四五回,闹得灵鸠不知道该做什么反应,既好笑宋雪衣的青涩,又发觉自己好像也好不到哪里去,愣是被这青涩的亲吻给弄得有点心底发麻。
这绝对不是以前那种单纯的亲吻了。
从两人表达心意后,任何亲密的举动都有了一层别样的意味。
“鸠儿的嘴唇真软。”宋雪衣低笑道。
灵鸠不示弱道:“你身体也挺滑的。”她的手还放在人家丹田上。
一本正经的样子,却看不出一点调戏,反而想是在严肃对敌。
宋雪衣发出笑,笑容宛若拨开云雾见月明的清华,眼神却深深的望着灵鸠,有点深邃的属于男人的攻击性,被温柔深深的包裹着。
“还有四五年啊。”
这一声叹息,听得灵鸠嘴角一抽。
别以为她听不出来他什么意思啊!从弟弟变成小男友什么的,已经够她吃一壶了。还没几天,对方竟然惦记着别的事了?她家纯澈无暇的宋小白呢!
“你才多大。”灵鸠一脸正经,“现在才十四五吧,过四五年也就个小大人。”
宋雪衣轻轻抿唇而笑,“鸠儿,要不这次回去后,我们就成亲吧?”
“你傻了吗?”灵鸠面无表情。如果不是宋小白,她真想抽两下。
宋雪衣好笑的望着她生动的神色。也只有他能在灵鸠这张冷漠的脸上看出所谓的生动,失笑道:“逗你的。”
“你妹的。”灵鸠二话不说,跨坐在他的身上,抓住他的脸颊就一阵的足柔躏。
两人笑闹了一会儿,渐渐消停的时候,宋雪衣抱着她望着亭榭外的雨幕,低声道:“虽然我说了,让鸠儿自己想明白,我会等着鸠儿。可是总是会想把鸠儿绑在身边,无论是用温柔也好,还是世俗的名义也好,希望我们的牵绊越深越好,以免鸠儿被人抢了去。”
少年的嗓音在落雨声中轻轻的响起,混合着交缠着,无比的动人心弦。
灵鸠想了想,就抓着他柔顺的黑发把玩着,缓缓说道:“能被抢走的不是爱人。”
宋雪衣闻言垂下眸子,看向怀中的女孩。她的面颊比以前小巧了些,眼睫毛从上方往下看更显得长密,将一双眼睛都掩盖着,挺翘的小鼻子下面,嫣红的嘴唇宛若花瓣,这么看着她,脑海里唯有精致两个字可以形容。
这是他的鸠儿,被他看着成长得越来越耀眼的鸠儿。
美丽珍贵的小鸟,注定了不是被人抓住关进笼子里捧玩,就是展翅高飞让人望而不及。
他既不愿意把她关起来,也不愿意看着她飞而不能靠近,那么唯一的办法就是陪着她一起飞。
“这可是鸠儿说的。”宋雪衣低下头,喜爱的轻吻她的头发。
灵鸠道:“我说的怎么了?”
宋雪衣笑道:“我记得了,鸠儿自己也要记得。”
“啧。”灵鸠晃着两条腿,看着不远处在水洼里折腾着夏侯乖乖,跟着笑了,“好啊。”
李天安随着霞妍过来的时候,便看到亭榭里,少年怀抱女孩坐在栏杆上的一幕。
两人面上都露出浅浅的笑容,偶尔嘴唇微微挪动,似乎轻声细语交谈着什么,一股旁人穿插不进的温馨宁和弥漫,岁月如此静好。
偏偏李天安没有任何欣赏的闲情雅致,他默然的搓了搓自己的手臂,心想:这两人好危险,一手把外面搅乱成那样,然后撒手不管,独自在这里悠闲度日,仿佛一切都和他们无关。
“两位主子。”霞妍还不知道怎么开口的时候,李天安已经喊道。
“嗯?”宋雪衣抬首。
李天安道:“二长老已上钩,李博文已经说出五行炼金诀的下落,李飞影那边也随时可以开始。”
“那就开始吧。”灵鸠随口说道。
一句简简单单的话语,带来的后果却是一个家族的覆灭。
宋雪衣道:“让柳落与你一起。”
李天安:“两位主子不出手?”单凭他们两个,闯李家夺宝?
宋雪衣颔首,灵鸠看了他一眼,朝李天安露出一个笑容,“这是个得奖的好机会,你这样跟柳落说。”
奖!
这个字眼对于柳落来说,就是最大的动力源。
李天安默然点头。
第二日,灵鸠和宋雪衣出了庄子,划舟来到飞天酒楼。
两人没有隐藏身份,直接入了飞天酒楼第二层的一间厢房里。
厢房里已经坐有两人,是初来临安镇迎接他们的李正诚还有李家二长老。
“宋爷,桃花小仙,请坐。”两人见门被打开就站了起来,招呼着灵鸠和宋雪衣落座。
宋雪衣抱着灵鸠坐下后,开门见山道:“商契。”
二长老没有迟疑的把一个锦盒放在桌子上,“天安跟宋爷说得可明白?”
宋雪衣淡道:“助李正诚做主。”
二长老点头,“宋爷既然来了这里就是答应了,我想宋爷也不是言而无信的主。”顿了一下,见宋雪衣毫无变色的容颜,他继续道:“我希望正诚为李家家主之时,便是宋爷离开临安镇之际。”
“可以。”
宋雪衣这么直爽,反而让二长老有点不安。他看向灵鸠,道:“桃花小仙之前在镜花水月湖上之说,只是随口一说吧?”
灵鸠抬眸望了他一眼,一句话没说。
“听天安的意思,李家的劫难并不是无解?”二长老没得到答案,态度依旧平和的问道。
灵鸠却摆明了不说话。
宋雪衣将锦盒收下,再将三个瓷瓶放在桌子上,然后起身便走。
李正诚一脸莫名,连忙站起身拦住他,“宋爷这是什么意思?”
明明说好了助他夺位,怎么丢下三个瓶子后就打算什么都不做的走了?
宋雪衣道:“将此丹融入水里给人喝,可让三层之下的武者手脚无力三日,六层之下的武者实力发挥不出三成。这是龙力丹和三花生肌丹,够你们应付突然的情况。”
李正诚先是讶异,紧接着试探道:“我听说宋爷会炼三环青龙丹?”
宋雪衣望了他一眼,“价值不够。”他有三环青龙丹是没错,不过不代表李正诚他们付出的价值,足够他给出这样的丹药。
“这……”李正诚觉得宋雪衣的说法有点过了。二长老却开口阻挠了他的争辩,对宋雪衣笑道:“若我们借用几分宋爷的名声,这一点不介意吧?”
“请便。”宋雪衣颔首,然后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厢房。
留下的李正诚和二长老两人,脸上的笑容也随着他的离开而消失。
“宋雪衣太嚣张了,丢下几瓶丹药就收取我们一条街道产业,居然还说不值?”李正诚不高兴的低语。
二长老道:“身为炼药师,他有嚣张的资格。不过这样也好,倘若他真的参与进来,你能放心让他帮忙?”
“……”李正诚默然无语。他还真的不放行心。
二长老把桌子上的三个瓷瓶收起来,“既然他说有用应该就是有用的,就看我们怎么用了。”
当日晚上,二长老以李星渊丧宴为由,全家用酒的时候,将宋雪衣给的丹药融入酒水之中。也是同一日,李天安来到了牢房里,将关押着李飞影的牢房打开。
这里时候李飞影神色憔悴,更衬得他一双眼睛绝望又狠戾,似乎已经放弃了希望,又在期望着什么,矛盾而疯狂。
“你?”李飞影看到李天安的时候,神色有疑惑。他不动声色的看了一眼其背后打开的牢门,他想要出去,想要从这里面逃出去,却不知道逃出了牢房又是否能逃出李家?
李天安面无表情道:“你是大长老的儿子,有资格继承大长老的一切。”
“什么?”李飞影的声音沙哑。
李天安道:“大长老为李家尽心尽力,却换来这样一个结果,让人不甘。您是大长老的儿子,同为李家的血脉,有资格成为李家的家主。”
“你说的没错,你说的没错!哪怕我是大长老的儿子,我一样有资格继承家主之位。”李飞影像是找了个一个完美的借口,他紧紧盯着李天安,“你今天来是为什么?”
他知道李天安,知道他大部分的事情,更知道他是大长老李博文的人,既然是李博文的人,现在又出现在这里的话,原因已经能够让人猜到大半了。
李天安道:“今日李正诚和李正兴会有夺位之战,我已经聚集大长老生前的党羽,为您一战。”
“生前?”李飞影却注意到这个词。
李博文死了?
“是的。”李天安点头,“大长老为李正诚和二长老他们所害。”
“你又是怎么知道的?”李飞影却也不傻。
李天安道:“桃花小仙所说。”停顿了一下,给李飞影酝酿的时间,他的表情始终木纳得没有任何的表情,让人也猜不出他说的到底是真话还是假话,“接近桃花小仙他们,是大长老给我的命令。”
“口说无凭。”李飞影一动不动。
李天安默默站在牢门口,大约三秒之后,他伸手去关牢门,“您没有夺位的意思,也没有为大长老报仇之心,那就继续呆在这里吧。”
“你说什么?!”李飞影猛地站起来,他怎么能继续呆在这里!
李天安道:“没有我们的帮助,您出去了又能去哪?逃出李家即为叛变,您会成为人人得而诛之的叛徒。”
“家主和叛徒,为大长老报仇,为大夫人报仇,为自己报仇,您怎么想。”
李天安的语调始终没有起伏,根本就不像是在诱哄着别人,然而事实上他就是在诱哄着李飞影。
李博文把持李家这么多年,他当然集结了一群党羽以一批手下。李天安作为李博文的代言人,将这群人聚集起来,再交给李飞影,为的就是要他要去淌这趟浑水。
“你说的对,我不能就这样走了,我绝对不能就这样走了。”李飞影不知道是想到了什么,脸色渐渐变得狰狞,“我才是李家的继承人,凭什么他们抢走我的位置,在我的头上作威作福!”
李天安毫不犹豫从袖子里拿出李博文的令牌,递给李飞影,“人就聚集在外,您一声令下就可以动手。”
李飞影再也不犹豫的把令牌接住,眼神犹如火烧。
他又有一次家主之位的资格和实力了!
两人一同出去,李天安便一人独自离去,连编个理由给李飞影的兴趣都没有。反正李飞影已经答应了,走到了这一步,就算心中有点怀疑,也已经没有了退路他会义无反顾的冲上去。
“走。”李天安路过一棵大树的时候,说出一个字。
一道身影从树上跃下来,矫健得犹如一直黑色的猎豹,双手双脚着地,一点声音都没有发出来的跟随着李天安。倘若有人无意中看到了这一道身影,怕也只会以为是一只大型的猫科生物。
李天安面无表情的想:做个手下的竞争也挺激烈的,一个个都不是普通的货色。
这一夜,李家暗涌四起。
李星渊葬礼宴上严肃肃静,却在即将结束的时候,经二长老又提起来了家主之位一说。
“前家主临死之前,我们诸多长老,还有四长老都在。他亲口要李正诚作新家主,这一点不止是我一人看到听到,难道你们真的要自欺欺人吗?”
四长老早就防着他了,嗤笑的说道:“前家主临死前还要说李飞影死,你怎么没有杀了他?”
二长老不理会他的挑衅,平静的说道:“今日在前家主的丧宴,在这里我希望给前家主一个交代,也给大家一个交代。一个世家不能群龙无首,李正诚身为前家主亲口指认的继承人,这家主该由他来做。”
“笑话!”四长老拍桌而起,“他李正诚有什么资格做家主的位置,谁知道前家主是死前脑袋不清醒,看花了眼,把李正诚看成了正兴……”
二长老:“老四!你无礼!”
四长老:“我只是在实话实说!谁都知道,正兴早就在管李家的生意,对李家各个事情都了解,他李正诚除了在家里好吃懒做,还能做什么?李家要是交到他的手里,非得灭了不可!”
“大胆!你竟然口出狂言!”二长老一斥,便驱身而上。
他一动,牵动无数。
每个人都似早有准备,早就想到了会有这一出,因此反应得非常及时。
好好的一场丧宴变成了一场乱斗。
二长老和四长老对上,虽说四长老身为四长老,听起来似乎位置不及二长老,然而他的实力却实实在在的比二长老高出一截。这也是他胆敢和二长老叫板的原因之一。
两人打在一起,四长老笑道:“真没有想到,你竟敢跟我动手,这要是败了,你就真的败了!”
“哼。”二长老面色不显,出后越来越急,打法尤其的疯狂。
只是他再疯狂也比不上真实实力的差距,被四长老寻了个空子,突然一掌击飞。四长老大笑着,追赶被击飞的二长老而来,“你就这点本事,还想保李正诚那个孬种为主?别开玩笑了!”
他正笑着,忽然就听到一阵喧哗响起,全部来至自己这边的人
“我的内力怎么不见了?”
“不好!我们被下药来!”
“卑鄙!”
四长老心里“咯吱”一下,还没有等他查探自身,就已经感觉到双手双脚突如其来的乏力,内力更缺了不止一成两成。不用动手,他就知道他的实力已经发挥不出一半。
“你竟然下药!?”他猛的瞪向二长老。
二长老平静的站起身,“兵不厌诈。老四,你输了。”
“不!你竟然对本家的人下药逼迫,你这样的行为是犯了家规!”四长老怒吼着。
不等二长老回答,李正诚站了出来,笑道:“我是家主,以后的家规都由我的说了算。四长老以下犯上,试图谋反串位,这是大罪。幸好二长老机智护主,才抓拿了反贼,这是大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