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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危在旦夕的容德能激起她求生欲望的只有孩子,可是二叔只一句那血水就是孩子,就让让容德气死过去了。
这真是杀人不见血!只听一言能伤人,却不曾想一言能杀人!
这二叔做到了,而且做得干脆利落,做了得不落痕迹!真是让人刮目相看!
只是容德背后的人是谁?为什么要指使容德杀了继业呢?而二叔为什么不急着问背后之人却要想着不动声色地让容德死去呢?难道说二叔是知道谁是真正的凶手?
可是继业是他亲生的儿子啊,他怎么能忍心?难道杨家的男人真的这么薄情么?薄情到只认美色不认亲子?
虎毒不食子,这杨家男子连老虎都不如!
“小姐?”春儿跟在晨兮身后,看到晨兮一脸怒色不禁十分担心。
晨兮抬头看了看天,天空是这么蓝,夕阳是如此的美,可是心情却是十分的糟,她烦燥道:“我去湖边走走。”
春儿不声不响的跟在晨兮的身后,两人就这么默不作声的走着不知不觉,竟然走到了继业落水之处。
晨兮站在湖边,看着碧波荡漾,泛着点点的鳞光,水中荷萏盛开,摇曳着绝色的风姿,可是谁会想到这么美的风景之中刚刚吞噬了一个幼小的生命?
不,不是河水,是人!是狠毒的人心就这么杀害了一条生命。
“春儿,陪我去附近的假山看看。”
“小姐?”春儿迟疑地看了看天色,又看了看那怪石鳞峋的山石,仿佛会吞噬人般的恐怖,不禁瑟缩道:“眼下时辰已晚,不如咱们明日多叫几人再来吧?”
“没事,我只是看看,你要害怕,你就先回去吧。”
春儿怎么可能撇下晨兮?只能硬着头皮跟着走了。
两人围着假山越走越深,也没见到什么可疑之处,最近走得有些累了。晨兮道:“我们先休息一下吧,歇会再出去。”
“好。”
假山中比较阴凉,加上又傍晚,倒是驱赶了夏日的炎热。春儿不禁笑道:“这里倒是凉快。”
“嗯。”晨兮闭上眼睛靠在假山之上,心思却远了。
春儿也不再说话,只是站在一边替晨兮赶着蚊虫
突然十几米处传来杨大家压低的怒吼:“说,是不是你?是不是你让容德杀了继业?”
只听一女子惊讶的道:“你说什么啊?我怎么会杀了你的孩子呢?我跟你孩子又没有仇,为什么要下这手?”
“还不是你?这容德是你送给我的丫环,她不是听了你的还会听谁的?”
女子声音陡然变得尖锐:“你还敢说?你天天里说只爱我一个,可是你呢?你都怎么爱我了?抱着李氏爱我么?抱着容德来爱我么?李氏是你的夫人我是没有办法,可是你怎么把容德那贱婢也睡了?这也是爱我么?”
杨大家一阵懊恼道:“还不是喝多了酒,就一次。”
“哼,你当我是傻的么?一次就让那贱婢怀上了?还能让贱婢为了你连主子也敢杀?”
杨大家听了顿时又反应过来气道:“你说是不是你让她杀继业的?”
“不是!我说不是就不是!你别顾尔言他逃避我的问话!”
“真的不是你?”
“当然。”
“那会是谁呢?”
女子冷笑道:“许是你哪个红颜知已不平你做的孽呗。”
“我的红颜知已除了你没别人。”杨大家陪着笑,言语间有猥琐道:“来,宝贝儿,好不容易见上一面,咱们亲近一下。”
“呸,你刚死了儿子就有兴趣做这事?”
“嘿嘿,就算一千个儿子也没有你给我生一个好,来,宝贝儿,咱们现在就生儿子。”
“讨厌…”女子半推半就。
随后传来一阵暖昧的声音。
春儿听得面红耳赤。
晨兮拉着春儿往一边闪了出去,直到走到很远之处才慢下了脚步。
“春儿,这杨府的事知道的越多死得越快,所以今日之事快些忘了。”
春儿一凛道:“是。”
两人刚走到兮园,华儿急急地迎了上来:“小姐,有个叫媚娘的在外厅等着您。”
“媚娘?”春儿看向了晨兮。
晨兮也一愕,那个媚娘不是文姨娘从花柳场所弄来的么?找她是什么事?
第七十九章 送二姨娘进家庙()
刚一进屋就看到媚娘站在大厅里,她已然换了一身衣服,一袭素色长裙衬得她体态娇弱婀娜,更有一种楚楚之姿,犹其是洗尽铅华之后仿佛一朵盛开在悬崖边的小白花,愈显清雅。
这个媚娘不愧为花柳之所出来的,十分了解人的心理,更是知道对什么样的人要用什么样的装扮。
看到晨兮走了进来,那媚娘快步迎了上来,先是大眼扑闪着可怜的神情看着里兮,见晨兮态度平和一副不为所动的样子,咬了咬唇扑通一下跪了下来。
“媚姑娘这是什么意思?”晨兮身体一闪避开了媚娘的跪拜。
媚娘脸一白现出了泫然欲泣的神情:“大小姐,奴婢已然不是楼里的姑娘了。”
晨兮似笑非笑地看了她一眼:“可是你也不是府里的姨娘,我也不能称你为姨娘不是?还有你更不是我的奴婢,所以这奴婢二字我可不敢当!”
媚娘听了更是脸白如纸,身形摇摇欲坠,突然她拼命的磕起了头来,一面磕一面道:“请大小姐救命啊。”
晨兮面无表情的看着,直到她磕了十几个头后才斥道:“够了,别再磕了,传了出去还以为我刻薄了你似的,你这不是挑拔我与父亲之间的关系么?”
媚娘这才停止的磕头,抬起头泪流满面道:“求大小姐成全,奴婢实在是无路可走了,不然也不能求到大小姐这里来。”
晨兮冷笑道:“这越说越离谱了,谁都知道这府里当家的是二姨娘,你有事就该找二姨娘。再说你将你引进的是文姨娘,你也可以找文姨娘,实在不行你还能找父亲,父亲也不是不明事理的人,不能眼睁睁的看你没了命去!你求得着我么?”
媚娘悲道:“如果有一分可能媚娘也不能来给大小姐添麻烦,实在是这府里媚娘只能找大小姐了。媚娘知道此次之行有些唐突,可是媚娘实在是无法可想了,还望大小姐加以援手,此大恩大德媚娘终生不忘。”
“既然知道你此行唐突,那就不要说了,来人,送客。”
晨兮冷笑一声,转身而去。
媚娘急道:“大小姐…。”
“媚。嗯…”春儿也不知道如何称呼媚娘,只是能含糊了一声后道:“你先回去吧,我们小姐说不见你就是不会见你的。”
“春儿姐姐…”媚娘还待作最后的挣扎,可是春儿却给了她一个无能为力的表情,她不禁叹了口气,落寞的往外走去…。
待送走媚娘后,春儿回到了内室,见晨兮正在写着东西,于是一边给晨兮磨着墨一边问道:
“大小姐,这媚娘来是做什么来的?平白无故的给您磕了这么些个头,还说什么救命,这府里还有人要她的命么?既然她知道府里有人要她的命,她还进府做什么?真是让奴婢想不明白了。”
晨兮蘸了蘸墨后,继续一笔一画地写着,口中却漫不经心道:“她这种人的心思你要能想明白了,你就是她了。”
春儿嘟着嘴道:“就是不明白才问小姐的啊。”
“哼,本来以为媚娘是个光有胸不长脑的,今日一看却大不相同,看来这人不但是有美貌也有心计,更是一个手段狠辣之人。这文姨娘看来了失策了,弄了个媚娘来帮她固宠,却不料是前门拒虎后门迎狼,唉,这杨家又要不太平了。”
春儿不解道:“奴婢实在是春,奴婢还是没怎么明白今日这个媚娘来的意义。”
晨兮冷笑道:“这意义可非凡着呢,一来是为了向我示好,表忠心。二来是为了给文姨娘扎针眼。三来是为了做给父亲看的。”
“为表忠心奴婢倒是明白的,可是给文姨娘扎针眼奴婢却是不明白的。”
“傻春儿,今儿个这媚娘与文姨娘一唱一喝的演了一番戏逼得父亲说出了要是媚娘死了就找二姨娘算帐的话来,这话定然会被文姨娘利用起来,你看着吧,不久以后只在媚娘得了父亲的宠,文姨娘定然会下毒手毒害这个媚娘来嫁祸于二姨娘。”
“啊?怎么会这样?这媚娘不是文姨娘找来的么?文姨娘怎么可能下这毒手?何况这媚娘既然知道文姨娘会利用这番话作手脚,为什么还要答应跟文姨娘一起演这戏呢?”
“哼,这宅子里的女人为了固宠杀个把人有什么稀奇的?何况文姨娘也是花街出来的,更是心计深得很!到于你说媚娘为什么要答应配合文姨娘,那是因为不答应的话,以她这个残花败柳身子,媚娘能进得了杨府么?不进杨府她永远只能过一点朱唇万人尝的日子,所以她只有赌了,赌得到父亲的宠爱,赌谁下手的快!这媚娘也是个心思机巧之人与文姨娘半斤八两,说来斗上一斗未必就是输的!可是她毕竟是怕的,所以想我这边那些不安份的人的口将文姨娘欲置她于死地的事传了出去,这样也让文姨娘投鼠忌器。所以我不能让她说出来,她不说出来我就能当作什么也不知道!”
晨兮说到这里手微微一顿,看向了一脸惊叹的春儿道:“你可想明白了?”
春儿愣了愣才连忙点头道:“明白了,真没想到只一个行为就有这么多的意思在里面。”
晨兮冷笑道:“所以说她是个利害的,而且还很会二面三刀,在母亲那里我差点小看了她,以为她就是一个空有美貌的人,她要是不来这一遭,我还以为她是愚笨的,可是既然来了这次反倒让我收起了小她的心理,这个人不得不防!春儿,让人惊醒着些,时刻关注一下这个媚娘。”
“是。”春儿想了想道:“要不要跟文姨娘说说媚娘来的事?”
“不用,你还担心文姨娘不知道么?要是文姨娘连这些信息都不能得到还有必要跟她合作么?”
“是。”春儿这才看向了晨兮写的东西,看了几眼道:“小姐您这是抄得什么?又是尸检又是尸体的,看得奴婢心慌慌的。”
“这是给吴提刑写的东西,你自然看得了。”
“噢。”春儿听了不敢再打扰晨兮,只是把屋里的灯拔了亮些,免得伤了晨兮的眼睛。
直到写到三更,晨兮终于把前世记在脑子里的东西都写完了,她准备着明日送去给吴提刑。
第二日一早,晨兮还正睡得香,春儿慌慌张张的冲了进来,摇醒了晨兮低声道:“大小姐,不好了,大少爷回来了。”
晨兮还有些睡意朦胧,不解道:“如回来怎么了?”
“他知道二姨娘吃了亏,现下正在夫人那里闹呢!”
“什么?”晨兮一下子惊醒了,恨道:“他要敢伤了我母亲,我一定不会放过他的。”
说完跳下床就要向外冲去。
春儿连忙道:“小姐,衣服,穿上衣服,还有您的头发,头发还没梳呢。”
“都什么时候了还梳什么头发?!你快把衣服给我,我自己拢了下头发就行了。”说话间十分麻俐的把头发扎了起来,好在她未及笄,所以对头发要求不高。
平日至少半小时的路她生生就了十分钟就走到了,当晨兮赶到主院里,还在门外就听到了杨若在那里叫嚣谩骂。
“混帐东西,瞎了你们的狗眼,你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了么?竟然敢打我的娘?”
晨兮顿时一股子怒意冲上了脑门,那狠戾阴冷的声音就是父亲最宝贝的儿子杨若的声音。
“娘?我倒想要知道谁是你娘!”晨兮虎着脸推开了门,寒声道:“大哥的规矩都学到哪里去了?一大清早不给母亲请安也就罢了,却在母亲的房门口大放厥词?”
杨若听到晨兮冷冽的声音慢慢地转过了身体,看向了晨兮。
晨兮也站在门口一动不动的直视着他。
两人的眼神就在空间交汇,展开了不动声色的较量。
要说杨若长得也算是风度翩翩,相貌堂堂,由于他长得偏向二姨娘,所以虽然是男子之身却多了份阴柔之气,让人看着极为不舒服,尤其是他虽然才十四岁却早通男女之事,眼底更是泛着纵欲过后的青色,让人看着更是有种不适之感。
两人对视良久,晨兮的眼却清明犀利如初,最终杨如终是没有抵得过晨兮的眼神败北而去。
他挪开的眼后又是羞恼又是愤怒,对晨兮冷嘲道:“妹妹这是跟哥哥说话的态度么?”
晨兮淡淡道:“我可没有一个自甘堕落认姨娘为娘的哥哥。”
“你说什么?你这个混帐东西?敢污辱我娘?我娘是这府里的二夫人,不是什么二姨娘!”
“嘿嘿,二夫人?真真好笑了,如果二姨娘是二夫人那府里的仆人该怎么称呼二婶婶呢?姨娘就是姨娘这辈子都不能成为夫人!还望大哥有这种自觉,别让人以为我们杨府不懂规矩”
“你说什么?我撕了你的嘴!你敢教训我?”
杨如琅一向要风得风要雨得雨惯了,在府里更是横行霸道,没想到他只是在一周没回家,这家里竟然变了大样,仆人对他神情躲闪,再看自己的娘更是被打得躺在了床上,腿断了不说连容也毁了,这一切全是林氏和杨晨兮弄出来的。
他还没去找杨晨兮呢,杨晨兮倒自动送上门来了,还对他这般污辱,这让他如何受得了?
他顿时凶相毕露,冲向了晨兮就欲打晨兮。
府里的丫环婆子还有仆人一看这还得了,要是打了大小姐,夫人一怒之下把他们都发卖了怎么办?顿时也奋不顾身的冲上来保护晨兮了。
本来火冒三丈的杨若琅见这些仆人竟然敢护着晨兮,这更是让他气不打一处来,顺手抓起了长棍就对着这些仆人打了起来。
晨兮冷冷看着,心念着林氏也不再看杨若丑态毕露,带着春儿就欲进屋。
杨若正打得起劲,见晨兮挑出了事端竟然敢一走了之,更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拿着棍子冲向了晨兮,对准晨兮的额头就劈了过来,那架式分明是欲破了晨兮的相给二姨娘报仇来着。
众仆人大惊失色,他们皮燥肉厚的被打了就打了,毕竟人是主子他们是仆,但大小姐不同,是弱质女流,这棍又对准了脸上打去,万一打破相了,这大小姐可是一辈子都完了。
于是一个个冲到了杨若的身边就要夺棍,杨若一见之下更是打出血性来,不管不顾了,这帮奴才打他娘亲五十大棍时毫不手软,见他要打杨晨兮居然全上来帮了,真是帮狗奴才,亏他们还是他娘亲养活的!
祖母的溺爱,父亲的疼爱,二姨娘一直掌家,这个杨若早就无法无天了,早就认为这个杨府二姨娘才是主母,这帮奴才全是二姨娘赏着吃口饭的,所以自然认为这帮奴才敢打二姨娘就是背主欺主。
于是他棍子划了一个圈,厉声道:“谁敢上来,谁上来我就杀了谁!”
听听,这是一个庶子该说的话么?
晨兮的脸更是沉了,想到前世自己的弟弟就是因为曾与杨若一起玩才掉入水中,从此就脑袋糊涂做下错事,更是在母亲死后不久也撒手人寰了…。
突然她一身冷汗,看向杨若的眼有如刀剑般犀利!
不,不对,以杨若一惯的跋扈蛮横又如此心狠手辣,又怎么会与旭兮交好呢?不管怎么说旭兮是嫡子,他是庶子,就算他再风光也改不了庶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