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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回头看时,只见那些爬上她身的老鼠竟然一个个在阳光下瞬间化成了灰烬,就算最后咬住的老鼠见势不妙要脱开嘴时,也及不上白练的速度,一下被甩到了半空中,瞬间就化成了粉末,仿佛从来都没存在过……“白晨兮,你这个混蛋!你这个恶魔!你疯了么?”
死里逃生惊魂不定的惜妃顾不上脚上的痛,对着晨兮破口大骂了起来。
晨兮垂下了眸,唇间勾起了诡异的笑,手下一个用劲将惜妃甩到了半空,随后将白绫却如有生命般嗖得撤了回来。
“!”措不及防的惜妃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从半空以狼狈之极的形象掉在了地上,溅起了无数的尘土。
“啊……疼死本宫了!”惜妃疼得呲牙裂嘴,指着晨兮就破口大骂:“白晨兮,你是有意的,有意把本宫摔下来么?”
“呀,娘娘真是冤枉死我了,我只不过初学武功没有掌握好力量而已,刚才我可是很想好好的放下娘娘的,可是哪想到手到半途却没有了力,大家可都看得一清二楚的,不信您问问这侍卫就知道了,侍卫大哥你们说呢?”
侍卫都看不惯惜妃的德行,现在看晨兮敢肆无忌惮的折磨惜妃,自然相信晨兮有能力让惜妃有苦说不出,于是齐声叫道:“是,我们都看到了,是杨郡主心有余而力不足!”
惜妃气得脸都扭曲了,她全身都疼得仿佛刀割般,尤其是脚上被咬的地方更换疼她的心肝都揪在一起了。
她捂着胸口,一手指着晨兮骂道:“就算你狡辩万分,也不能掩盖你将本宫扔入鼠群的事实,这可都是大家都有目共睹的。”
“瞧娘娘说的。”晨兮眨了眨眼,露出了委曲之色:“明明是娘娘说这些老鼠不会咬人的,我不是让娘娘试验一下而已,娘娘怎么能怪罪于我呢?”
她本就年幼,再加上这般楚楚可怜之姿,要不是众人都看得一清二楚,都差点相信是惜妃主动要求试试老鼠会不会咬人了。
就算如此,还有人抱不平得叫了起来:“是啊,娘娘,你怎么能怪杨郡主呢?明明是娘娘要试试老鼠会不会咬人的嘛。”
“对啊,郡主实心眼不过是帮帮娘娘,娘娘居然还不领情,真是忘恩负义。”
“哎,这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皇上居然喜欢上这样一个连小丫头也要欺负的娘娘,真是老眼昏花了。”
“别胡说了,想皇上治你的罪么?”
“骨梗在喉不吐不快啊。”
“文大哥说的是,这样颠倒黑白的娘娘真是大辰的不幸啊。”
那些侍卫你一言我一语把惜妃气得胸都快炸了,这是什么跟什么啊?明明是白晨兮这个小贱人伤了她,害了她,怎么反过来白晨兮倒成了受委屈的了?难道这些侍卫都是瞎子么?
她气得冲到蓝天的面前,对着蓝天吼道:“蓝天,你什么意思?难道你就看着他们一个个欺负本宫么?”
蓝天凉薄的扫了她一眼,淡笑:“娘娘不欺负别人别人就该烧高香了不是么?”
“你……你什么意思?”
见惜妃到现在还拎不清,以为他还能被她美色所迷,蓝天不禁冷冷一笑:“这公道自在人心,娘娘虽然权高位重,可是杨郡主也是皇上亲封的郡主,你要是再这么欺负她,恐怕连皇上的脸上也不好看,念在我在宫中时娘娘彼为照顾的份上,我就奉劝娘娘一句,得饶人处且饶人,不要再光明正大的欺负一个小丫头了。”
“你……你……你……”惜妃一连说了几个你字,差点一口逆血喷了出来。
这还让不让人活?竟然一个个猪八戒倒打一耙啊!
“十六!”惜妃凄然地看着司马十六,泫然欲泣。
司马十六眼微凝,冷意浮现在眼底,这个女人是傻的还是痴的?难道她以为他会为了她而指责自己最心爱的女人么?
“不好。”这时晨兮突然脸色变得凝重起来,指着天边飘来的一片云:“乌云。”
众人的心一下沉到了谷底,刚才所有的人都看到了那些鼠灵是怕阳光的,只要有阳光,他们还有机会想办法将这些老鼠消灭,可是没想到老天这么不帮忙,一点不给他们时间。
鼠群似乎感觉到了对它们有利的时间到了,一个个呲牙裂嘴的叫着,涌动着,尤其是鼠王绿豆大的红眼里充斥着嗜血的光芒,这些饿了千年的鼠灵已经等待着饕餮盛宴了。
“怎么办?”伍福仁看了眼这密密麻麻的鼠群,心头震惊不已。
司马十六眼抬向了天际,目不转睛的看着乌云以肉眼可见的速度飘过来,不说一句话。
墨氏兄弟互望了一眼,墨君昊对晨兮道:“丫头,你有没有办法?”
晨兮垂下了眼眸看着蠢蠢欲动的鼠群,摇了摇头:“没有办法。”
众人都失望不已,侍卫们一个个更是露出了恐惧之色,惊慌失措的看着晨兮他们。
惜妃疯了似得叫道:“白晨兮,你不是自诩聪明么?你不是以聪慧著称么?为什么你没有办法呢?你刚才戏弄本宫的得意劲哪里去了?”
“你闭嘴!”
蓝天不胜其烦的瞪了她一眼,斥道:“你再大呼小叫,现在就把你扔到鼠群里去,好歹让我们死前还耳朵安静些。”
惜妃吓得不敢说话了。
晨兮走到妮儿身边,轻叹了声:“妮儿,对不起,我恐怕要食言了,你可能回不去了。”
妮儿苍白着小脸笑了笑,抓住晨兮的手:“姐姐,我知道娘很好就行了,至于我,其实我很高兴,因为……”
眼偷偷的看了眼蓝天,又羞涩的低下了头。
晨兮心头一震,妮儿竟然真的爱上了蓝天,这……
唉,真不知道是福还是祸,蓝天这人根本不可能是女人的良人!他为人阴险狡诈,冷酷无情,虽然长了一副仙人的相貌却有一颗毒蛇的心。
算了,能不能活着还不知道呢,其实能跟心上人死在一起未尝不是一种幸福。
想到这里,她不禁释然了,走到了司马十六的身边,握着司马十六的手,柔柔道:“我们并肩作战!”
几个男人眼中微黯,嫉妒羡慕的看向了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微微一笑,反握住了晨兮的手,干脆利落地应道:“好!”
伍福仁眉一皱:“王爷……”
司马十六微微摇了摇头,这时墨家兄弟眼微凝,四人的目光交汇在一起,仿佛在交流什么,最后却将目光落到了晨兮的身上,。
晨兮心头一跳,有种不祥的预感。
“你们想做……做什么?”
墨君妖孽一笑,眉眼如飞,墨发更是肆意飞扬,褪却了浪荡的模样,倒添了几分的痞气:“乖兮儿,一会哥哥教你飞好么?”
要不是不合时宜,晨兮差点喷了出来,乖兮儿,哥哥,她什么时候跟他这么亲了?
墨君昊眉头红痣轻跳了跳,横了眼墨君一眼:“都什么时候了还胡说八道?”
“嘿嘿,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嘛,就算是死抱一抱乖兮儿的小身子也能让我死而无憾了。”
司马十六的眼中一闪而过隐怒,斥道:“要抱也是本王抱,什么时候轮到你了?”
“你?”墨君似讥似嘲的扫了眼司马十六的腿:“以你这半残的腿就算抱着乖兮儿又能做什么?”
见到这种情况了墨君还在试探自己,司马十六神色阴沉不已,反正他们是离不开这里了,他也不再乎自己会不会暴露,他,只在乎晨兮的安全!
就在众目睽睽之下,司马十六猛得站了起来,将轮椅抓起来扔向了鼠群。
一群老鼠被轮椅瞬间压成了纸片,只见地上全是一片的黑灰……
“它们能被打死!”
不知道谁叫了一声,让所有的人都兴奋了,甚至忘了司马十六能站起来的异状。
所有的人都目不转睛的看着那一堆的黑灰,激动得泪盈于眶,如果这些鼠灵能被打死,那意味着他们就不会死了!
可是……
真相永远是残酷的,就在众人目不转睛的注视之下,寻些黑灰竟然仿佛有生命般分成了一小簇一小簇,最后就在众人肉眼可见的速度下再次凝聚成一只只硕大无比的黑鼠。
“天……”
惜妃面如土色,失神道:“它们真的是杀不死的,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
最后她变成了歇斯底里的嘶吼,疯了似得扑到了司马十六身边,抓住了司马十六的衣摆哭喊起来。
“!”司马十六毫不犹豫的踢开了她,她定定地坐在地上,此时的她浑身脏污,头发散乱就如一个疯子般。
突然她指着司马十六又哭又笑:“小师弟,你打我?你居然打我!”
“卫一让这个疯女人闭嘴!”
司马十六嫌弃的皱了皱眉,卫一抬手就点住了惜妃的穴道,一点不带迟疑的。
这时侍卫们才发现司马十六竟然站在那里,都惊奇不已。
有的甚至额首称庆:“看,王爷站起来了,太好了,王爷站起来了就能打败这些鼠群了!”
“天啊,十六王爷能站起来了,原来十六王爷根本不是残废!”
“对,对,王爷他好了,一定是这墓穴的原因,是墓穴让王爷不再残疾了,这千年墓门果然是宝啊,我们要进去,哈哈哈。”
“对,我们快进去,进去还能躲避这些老鼠,快。”
其中一个侍卫拔腿就往洞里跑去,司马十六眼中闪过一道怒色,一道劲风射向了那人,那侍卫扑通一下趴在了地上,手却正好不在阳光的范围。
“吱吱……”
“啊”
众人只觉眼前一团黑雾闪过,随之而来的是那个侍卫凄厉的叫声,再定睛看时,侍卫的一只手已然没有了,而他的手边还站着几只硕大的黑鼠,它们正贪婪地看着汩汩冒血的断手处,却又害怕阳光而不敢过去。
众人的心顿时沉了下去,太快了,太敏捷了,太不可思议了,就在眨眼之间就吃掉了侍卫的一只手。
要不是王爷下手快,待那侍卫全身都在阴暗处的话,估计现在连渣渣也看不到了。
众人看向这些鼠群的目光更是发怵了,这才几只老鼠就秒吃一只手,这么一大群……
想到这里,所有的人都打了个寒战,仰头看向了那片乌云越来越近,他们似乎感觉到死亡越来越靠近了。
“吱吱吱!”随着乌云越来越近,近到让鼠群与众人只差了一线的距离。
此时所有的人都紧紧地贴着崖壁,尽量缩小自己的体积,而乌云似乎还是不放过他们,正一点点蚕食着他们的领地。
“玉离。”晨兮含笑握住了司马十六的手,紧紧的挨着司马十六。
司马十六定定地看了眼晨兮,伸出白玉般的手放在了面具之上,慢慢地,慢慢地揭了开来……
这是怎么样的一张脸啊,美得让人窒息,就算是活在分分秒秒死亡的恐惧之中,所有的人还是为这张绝世的容颜所震惊了。
一个个呆滞的看着司马十六,仿佛忘了身处险恶的地步。
“这……是我们的王爷么?”
“不……不知道……”
“不是说王爷是毁了容的么?怎么长得这么好看?简直就跟神仙一样。”
“也许王爷就是神仙吧?”
“神仙?”那人一个激灵,突然叫道:“王爷,救我们,救我们,你一定能救我们的是不是?”
凤眸轻闪了闪,所有人的声音都未进入司马十六的耳中,他的眼里只有晨兮,他的耳里只有晨兮的呼吸声,此时他贪婪地看着晨兮,只希望将晨兮映在他心头最深处,哪怕他身体消失,哪怕他魂飞魄散,他也希望把她的身影印到他的骨血之中。
“丫头,为我好好的话!”他声音里饱含着期待,痛苦,无奈,还有深情。
晨兮心头一震,正准备说话,只觉腰间一痛,浑身动弹不得,她被司马十六狠狠的甩到了来时的那两根长绳之上,长绳立刻如有生命般牢牢的卷住了她的纤腰,而司马十六也随之一跃而起,竟然踩着鼠群凌波微步冲向了绳的另一端,用力抽着绳的另一头。
这时晨兮如离弦之箭顺着绳飞一般射向了对岸!
人在半空,她看到鼠群如潮涌般冲向了司马十六,瞬间将他埋在了里面。
“不!”
她发出了一声凄厉的叫声,只觉心口如刀剜般的痛,一下晕了过去。
第二百九十五章 他死我亦死()
“王爷……”
看着司马十六被密密麻麻的鼠群吞没,侍卫们一个个悲愤不已,痛不欲生,还有一种悲凉浮上了他们的心头,司马十六的结局是不是意味着他们的结局……
墨氏兄弟眼神一黯,互望了一眼,轻叹了叹,他们对晨兮的爱确实没有司马十六来得强烈,他们虽然也作好了为保护晨兮而死的准备,但这么义无反顾的踏入吃人的鼠群当中,他们真是做不到!
他们一生追求权力,追求那至高无上的位置,自从选择了这条道路就意味着死亡与荣耀并行,甚至也一直准备着死亡,可是这么决绝的自己投入死亡的领地,他们是无论如何也过不去这心坎的。
可是司马十六做到了,做得这么行云流水,这么干脆利落,这么不管不顾,这么毫不犹豫,到今那飘逸优雅的身姿还定格在他们的脑海中挥之不去,那时的司马十六仿佛不是去赴死,而是去赴约,淡然,镇定,无欲无求,唯一与他周身气质格格不入的那他的眼神,眼中对晨兮炙热的情感,如岩浆般烧灼了他们的眼。
“师兄……”
伍福仁苍白着脸,目光焕散,他不敢相信他天神般的师兄就这么湮灭在了肮脏的鼠群之中。
卫一卫二他们更是直接齐刷刷地跪了下来,虎目含泪,谁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蓝天愣愣地看着被压在鼠群之下的司马十六,此时的司马十六连一片衣角都没有露出来了,也许……
莫名的,蓝天的心微微的疼了疼,目光变得茫然,这一辈子他一直想着司马十六死,憎恨着司马十六,为什么同样的双胞胎,几乎是同时生出来的,为什么就因为他比司马十六晚生了一会就要受尽神医谷的折磨?而司马十六却享受着人间的富贵,当了二十年的富贵王爷?
现在司马十六终于死了,他就可以毫无后顾之忧的继承蓝氏的皇朝,因为蓝氏现在只有他一人了!司马十六身后跟随的人一定也会转而投向了他!
可是司马十六这时真的死了,死得这么彻底,连根骨头也没有剩下,他却感觉到了无边的空洞,空虚,寂寞,徨……
他茫然不已地看着如潮涌般不安的鼠群,不知道未来在何方。
“不!”惜妃一口血从唇间冲了出来,因为悲痛,她竟然冲破了自己的穴道,她疯了似得拔出了身边侍卫的刀,失去理智般冲向了鼠群。
“我杀了你们,杀了你们!”她的眼中充斥着血腥,散发出惊人的执意,恨已然充满了她的全身,她脑中一片空白,只知道她所追求的执念竟然被这些老鼠一朝破灭。
此时的她不知道自己生存的意义,千年来,她的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就是要让小师弟爱上她,可是她痛苦了千年终于回到了阳世,她还未及让小师弟爱上她,这该死的鼠群就破灭了她千年的梦想,她如何不恨?如何不怨,如何能不对这些鼠群刻骨的仇恨?
它们吃掉的不是司马十六,而是千年来在她心中的执念,是她千年坚持的一个梦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