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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了两人之间曾经的轻怜蜜爱,蓝天悲愤不已,紧紧的抱住了暖玉。
“天……我可以这么叫你么?”暖玉抬起了头,绝美的脸已然面目全非了,全是痛苦的扭曲,她颤抖不已的伸出了手,欲抚向蓝天清俊高贵的脸,蓝天先是一愣,随后将大手抓住了她的小手放在了他的脸上,柔声道:“我在!”
暖玉的唇间颤抖出一抹璀璨的笑,眼中全是欣喜,声音愈加的温柔:“奴婢……一直……一直想这么叫你……可是却一直不敢……今天奴婢很高兴……终于可以这么叫你了……早知道死能让奴婢与你更亲近,奴婢希望早些死呢……咳咳……”
说到这里她又忍不住的咳出了几口鲜血,那鲜血顿时如不要钱般往外流……
蓝天立刻将掌贴于暖玉的背上,往暖玉的身上输起了真气。
“咳咳……”暖玉剧烈的咳了起来,急道:“不要,不要……不要为了奴婢浪费内力,不值得……”
饶是蓝天心硬如铁,听了暖玉这话也眼眶微红,安慰道:“不要多想了,好好休息,我会救活你的。”
惜妃听了冷冷地笑,莫说这针入肺腑根本药石无效,就说她这毒也不是容易解的。
暖玉摇了摇头,口中的血又涌了出来,她迷恋地看着蓝天,突然,她看到了自已沾血的手放在蓝天的脸上,吓得她挣扎了起来。
蓝天虽然不明所以但还是放开了她的手,挣脱了蓝天大手的她竟然拼命的将衣裙捞了起来,可是每次都因为手上无力而不能成功。
蓝天心疼道:“你到底想做什么?”
暖玉喘息着看着蓝天,哀求道:“天,求你,求你拿布盖上奴婢的脸。”
蓝天不忍拒绝她,从身上撕开了一块布盖在了她的脸上。
“真好。”隔着布,蓝天隐约看到了暖玉的笑意,只听她幸福道:“能在死后盖着你的衣服,奴婢真是好幸福!”只一句话就击中了蓝天心中最柔软之处,他的泪终于流了下来。
惜妃见了嫉妒得发抖,蓝天口口声声的说爱她,可是从来未曾为她流下过一滴的泪。她冷蔑的看向了暖玉,没想到她身边的宫女竟然有这么重的心计,到死了还要在蓝天的心中留下一抹不可磨灭的印迹,她真是多年打鹰反被鹰啄瞎了眼!
就在她脸色阴晴不定时,她听到暖玉气若游丝道:“天,求你在奴婢死后不要掀开这布好么?”
“好,你说什么都好!”
蓝天想也不想就答应了。
暖玉心中一黯,原来蓝神医也救不活她,原来她终究是逃不过一死,可是她好恨啊,她明明什么都不比惜妃差,为什么要这么年轻轻的死去?
不,她一定不要让惜妃好过!
她顿了顿道:“你答应的一定要做到……不想……不想在你脑中留下奴婢……奴婢……最丑的模样,奴婢要天永远记着奴婢最美的时候,永远过得幸福开心,好不好?天,答应奴婢,不要怪娘娘,娘娘只是太爱你了,才这么吃醋的,好么?”
“好!”
蓝天听了心痛欲裂,这该是怎么样的一分爱啊,要不是爱他爱到了极处,又怎么会情愿舍了性命也要让他快乐?
为了不让他为难,她还这么善解人意地替惜妃解释,这种爱她至深的女人,他到哪里去找?
这样的暖玉让他如何不爱?
暖玉爱得如此的卑微,让他想到了自己,自己何尝不是爱得这般的低下,等着惜妃的施舍?这暖玉的下场难道就是他今后的下场么?
他想到那样的情景,心头一冷,看向惜妃的眼神变得猜疑冷寒。
而偏偏此时的惜妃还一副无情无义的阴冷模样,指尖上还滴着属于暖玉的鲜血,蓝天对惜妃的那份爱意瞬间少了许多。
人就是这样,当觉得这人好时,看她什么都是好的,一旦有了裂缝,那么左看右看总是看得不入眼了。
蓝天低垂下了眼眸,将怀中的女人与惜妃进行了比较,同样是美人,虽然暖玉比不上惜妃的妖娆,但胜在对他的真心,一个是爱他连性命都可以不要的女人,一个是弃他如敝履的女人,真是不比不知道,一比立分高下来。
爱情这种东西本来就是很奇妙的,来得快也去得快,尤其是得到之后更是褪色的更快。
之前的蓝天一直卑微地等待着惜妃的垂怜,可是在他耐心怠尽之时,他用强硬的手段禁锢了惜妃,此时那种得不到才最好的感觉已然慢慢褪却了,现在一旦两人之间有了不可磨灭的阴影,这份阴影变得越来越大,终于遮住了那份本不怎么牢固的情义。
不得不说暖玉也是极为有心机的,只一句话就破灭了蓝天心中的爱情,临死之时还摆了惜妃一道,以至于最后终是借了蓝天的手为自己报了仇。
感觉着怀中越来越冷的身子,蓝天的心也越来越冷,他慢慢地站了起来,冷冷地看了眼惜妃,突然嗤之以鼻地一笑。
惜妃愣了愣,心头突然扬起了一种怪异的感觉,看着蓝天越来越远的身子,竟然有种莫名的恐惧,一种永远失去恐惧……
尤其是蓝天那张绝色的容颜,此时与千年前的师弟重叠在了一起。
她全身冰冷,仿佛看到昔日的师弟也是这般抱着杨晨兮冰冷的尸体一步步的离她而去……
“你去哪里?”
她颤抖着声音,悲苦的看着蓝天渐行渐远的背影,歇斯底里的吼道“难道你的心里就只有这个小贱人么?”
蓝天充耳不闻,只是往外走着,惜妃见了又怕又恨又嫉妒,叫嚣道:“为什么,为什么你就不能爱我?我哪里不如她了?她有我这么爱你么?她要爱你的话又怎么会爱上濯无华?小师弟,你睁开眼看看,看看我,我才是真的爱你的!”
听到她的话,蓝天身形微顿,竟然站在了那里,惜妃欣喜若狂,疯了似得冲了上去,一把抱住了蓝天的背影响,喃喃道“我知道,我就知道你不会抛弃我的,我终于能得到你了,小师弟,我这就跟你回去,咱们成亲吧。”
蓝天的脸更别的阴沉了,有什么比这种羞辱更盛的,他永远比不了一个死人在惜妃心中的地位,虽然他已然决定远离惜妃了,可是听到惜妃这话他还是愤怒了,悲伤了,嫉妒了。
他缓缓的转过了身,轻轻的推开了惜妃,眉目清冷的扫过了惜妃美艳妖娆的容颜……
“小师弟……”惜妃又惊又喜地看着他,充满了希望。
不得不说此时的蓝天最象千年前的小师弟,一如小师弟的清冷无情,所以让惜妃更沉浸其中,已然将千年前的小师弟与现在的蓝天重叠在一起了。
就在她满怀希望地看着蓝天时,蓝天突然轻嗤一笑,这一笑让惜妃神魂颠倒,更是迷离不已,直接伸出手摸向了蓝天的脸,神情恍惚道:“小师弟,你比以前更俊了呢。”
蓝天厌恶的躲开了她的手,一字一顿道:“别碰我,你让我恶心!”
说完再也不离惜妃大步而去。
惜妃先是呆了呆,随后一个踉跄跌坐在了地上,目色凄离的看着蓝天消失的背影,半晌,才喃喃道:“他说我恶心!他居然说我恶心!他说我恶心……呜呜……小师弟,你怎么这么说我?难道我的爱真的让你如此讨厌么?呜呜……”
她趴在地上狂哭,仿佛陷入了疯狂,整个殿内没有一个人敢进来,整个殿内更仿佛坟场一样的死寂,除了惜妃狂燥的哭叫声……
不知道多久,惜妃清醒了过来,她美目泛着阴毒的光芒,咬牙切齿道:“蓝天,你这个混蛋,你居然敢嫌弃本宫!”
兮园里,晨兮惬意的轻抿了口茶,浅笑道:“两人闹翻了?”
千儿笑道:“是的,闹翻了,不过真是会叫的狗不咬人,咬人的狗不叫呢,没想到暖玉竟然是这么厉害的角色,死都死了还在蓝天与惜妃之间埋入了隐患。”
晨兮轻笑了笑,目光悠远的看向了远方,思绪飘离,眼中出现了前世的暖玉,那暖玉亦是如今世一般的默默无闻,可是直到司马琳将她弄到了太子府做了侍妾,她才知道她小看了这个女人,这个女人是个城府极深的擅于投资的人呢!
第二百七十六章 司马琳之死一()
“有事启奏,无事退朝!”
太监特有的声音响彻了整个金銮殿,司马擎苍微打了个哈欠,有些疲惫拍了拍自己的唇,正准备等众臣退下后,去后殿的药房里吃几丸逍遥丸补补精气神,真是年纪大了,每日的精神越来越不济了,而服食逍遥丸的丸数也越来越多了,不知道蓝神医那阴年阴月阴日阴时的极阴女可曾找到,这样下去,恐怕他等不到出现极阴女,这身体就捱不住了。
就在他昏昏沉沉之际,只听一道深沉的声音传入了耳中“:皇上,臣有本启奏。”
哪个没有眼力价的?
司马擎苍冷冷的瞪向了来人,待见到竟然是吴提刑,才怒意稍敛,不愉道:“爱卿有何事?”
“皇上,臣将奏章带来了,请皇上过目。”
吴提刑并不说是什么事,而是将奏章递给了林公公,林公公接过了奏章后小心的递给了司马擎苍,司马擎苍打开一看,瞬间怒形于色,拿起了奏章狠狠的扔到了吴提刑的脸上,怒斥道:“简直是一派胡言!”
吴提刑面不改色,低下了头捡起了奏章,恭敬道:“皇上还未问过贤王是否做出过这种人神共愤的事,又怎么知道臣是一派胡言?”
司马琳眼眸一戾,这才知道吴提刑的奏章原来是举报了自己呢。
他阴冷的眸扫过了吴提刑一眼后,才漫不经心地往前数句,五爪绣龙袍一撩,恭恭敬敬地对司马擎苍道:“父皇,儿臣一向身正不怕影子歪,既然吴提刑对为臣有不满之心,还忘父皇明察还儿臣一个清白。”
他很巧妙的将吴提刑的举报说成了是对他心存不满,将吴提刑的行为归类于挟私报复。
吴提刑冷笑了笑,对司马擎苍道:“皇上,微臣一向坐得正行得直,举贤不避亲,举贤不避仇,更是以大义灭亲而享誉于世,贤王这话非但是污辱了微臣,更是对皇上的眼光的怀疑。”
司马擎苍听了恼怒地瞪了一眼司马琳,这吴提刑向来刚正不阿,从来不会为一已私利而置朝廷利益于不顾,他甚至还赐了吴提刑一个“公正无私”的匾额,赞的就是吴提刑的高风亮洁,司马琳这么一说还真是有说他识人不明之嫌!
司马琳心头一阵懊恼,平日只知道这吴提刑为人耿直不阿不会拐弯,不想口舌如此厉害,只一句话就让父皇对他不喜了。
于是他连忙露出诚惶之色道:“父皇,儿臣一向奉公守法,不知道吴提刑举报了儿臣何事?”
司马擎苍沉吟了下,让林公公将奏章递给了司马琳,司马琳展开一看,全身一片冰冷,没想到上面一件件都是他曾做过了混帐事,有的甚至还是绝顶的机密!
不知道吴提刑是怎么知道的!
这买官卖官,滥杀无辜,纵容奴仆烧杀掳掠,这还罢了,关键上面还说自己秽乱宫庭,单这一项就可以让父皇杀他十次都不够的。
当下他扑通一下跪在了地上,急道:“父皇,这都是冤枉啊,儿臣是什么人别人不知道父皇能不知道么?儿臣怎么能做出这种伤天害理之事呢?”
司马擎苍昏黄的眼扫过了他,司马琳这话喻义深长,他的意思是他已然是废人了,又怎么可能秽乱宫庭呢!
不过这到底是皇室的隐秘,传了出去是有损皇家威仪的,司马擎苍自然不能说出口来做为司马琳辩白的依据。
他想了想,对众臣道:“众卿先退下,吴提刑与琳儿留下。”
众人眼见着吴提刑与司马琳之间争了起来,心里害怕不已,生怕一个不小心殃及了自己,听到司马擎苍的话自然是正中下怀,一个个暗中窃喜的就欲退下。
谁知道他们还未来得及开心,就被吴提刑一句话打入了地狱:“皇上,事关贤王的清白,自然是大臣都在为好。”
这该死的吴提刑,你想死不要拉着我们当垫被好不好?
吴提刑这话一出,只瞬间就被众大臣心里骂了个狗血喷头,诅咒了十七八遍。
司马擎苍也脸色一沉,暗恨这吴提刑不懂得变通,他都这么说了自然是深意的,不欲将司马琳的暗疾暴露于众人眼前,可吴提刑非要咬着不放,这岂不是让他为难。
此时吴提刑的优点瞬间成了缺点。
偏偏吴揭提刑还是一个没有眼力价的,直接咄咄逼人的问司马琳道:“贤王,现在二十多名苦主状告您奸杀了他们的女儿,不知道您认是不认?”
司马琳冷笑连连道:“自然不认,本王自成年以来,父皇就赏下美人无数,本王后院美人多得举不胜举,本王何需奸杀丫环?”
吴提刑眼一闪,轻蔑道:“王爷,微臣只说二十多名苦主状告您奸杀少女,可并未说这些少女是什么身份,王爷又是从哪里知道她们是丫环的?”
司马琳一窒,这该死的吴提刑果然狡猾,只一句话就让他漏了口风。
众臣都用怪异的眼神看着司马琳,要知道这里的人都是人精,只司马琳一个不小心说出的话,其实就从实了吴提刑所言的真实性。
可是要让大家相信司马琳奸杀少女数十人还真是难以置信。
要说大家大户里打杀几个丫环是有的,奸杀的还真没有,要知道以着他们的身份,要是要了一个丫环,丫环还不高兴的贴了上来,岂有不愿意之理?
他们尚且不论,何况司马琳长得玉树临风,年青有为,又是深得圣宠的皇子,看皇上对他的喜欢已然超过了任何一个皇子,甚至有成为下一任太子的可能,如此的人那些丫环为何会不肯呢?又怎么能让司马琳起了奸杀的心思呢?
所以这是众大臣百思不得其解的事。
这时与司马琳交好的赵侍郎跨上一步,对着司马擎苍行了个礼道:“皇上,微臣觉得吴提刑此话没有道理,众臣家中都是有丫环的人,甚至也经常将丫环抬到通房甚至小妾的位置,还从来未曾碰到丫环不愿意之理,以贤王一表人材,后院连个正妃侧妃也没有的情况下,那些丫环更是应该千愿万愿才是,岂有不愿意被奸杀之理?这于理不通啊!所以臣请皇上治吴提刑一个诽谤皇子之罪!”
吴提刑对着那大臣冷笑道:“赵侍郎,现在本官是说贤王怎么知道奸杀的都是丫环,你又来卖什么嘴?”
赵侍郎脸胀得通红,讥讽道:“于理不符的事,难道还不让说不成?难道平日吴提刑就是这么断案的么?您那天下第一提刑有美称也是用这种方法得到的么?要是这样,本官更得怀疑你是不是枉顾人命,胡乱冤枉了好人,不知道这天下又有多少的冤魂死在了你吴提刑的手下!”
吴提刑轻蔑一笑道:“赵侍郎不必恼羞成怒,本官如何自有天下百姓的公断,还由不得你来说这嘴!不过闰于贤王奸杀一安,别人说得你还真说不得!”
“你……”赵侍郎气得浑身发抖,指着吴提刑怒道:“难道吴提刑想只手遮天不成?”
吴提刑翻了个白眼,斥道:“别给本官戴这么重的帽子,本官一向公正廉明,皇上心里自然跟明镜似的,根本不是你三言两语就能挑拔得了的!你又何必做贼心虚?”
“你……”
赵侍郎说不过吴提刑,突然一下跪在司马擎苍面前,老泪纵横道:“皇上,微臣一片忠君之心,决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