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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神医鄙夷的看了他一眼,讥道:“我说你还是揽月国的君王么?连个话都听不明白了?还是说你那事做多了未老先衰,耳目失聪了?”
白烨尧已然被这突如其来的狂喜惊呆了,他都三十多了,已然不作有子嗣的想法了,没想到竟然给了他这么天大的惊喜,哪还听得出司马神医话里的讽刺?
林氏却不好意思了,这话说得她与白烨尧好象天天什么事不干就在床上干那事似的,虽然是事实但也不能这么光明正大的说出来吧?还是由自己的父亲说出来!
当下看了眼司马神医,嗔怨道:“父亲……”
司马神医心中一动,轻叹了声,儿大不由爹啊,他要再这么刁难白烨尧,估计这个本就不亲的女儿与他更不亲了。
于是笑道:“好了,我知道了,跟他开个玩笑的,现在你是个双身子的人了,可得注意身体了。”
林氏这才羞涩的低了下头,抚上了自己的肚子,没想到事隔了十几年,她又怀上孕了,还是跟自己最心爱的男人怀的,那种喜悦是不可用言语来表达了。
“让我摸摸。”白烨尧后知后觉的冲到了林氏的面前,伸出大手就要往被子里去。
林氏连忙拉住了他的手,看向了站在床边的两个超级碍眼的人。
白烨尧顿时脸一板道:“岳父,兮儿,你们来了也有一会,快回家吧,免得家里人担心。”
司马神医顿时脸就黑了,这算不算过河拆桥?
赶人也不是这么赶的吧?什么要家里人担心?要是从血脉最亲上来算,他的家人就是眼前躺在床上的林氏!
于是他冷冷一笑道:“白烨尧,你是不是糊涂了,我的家人就是婉儿,你的妻子,你说我回去做什么?”
白烨尧见司马神医大有赖在这里的样子,当下也不装的,直接道:“岳父,您也是过来人,怎么一点没有眼力价呢?看不出我是嫌您碍眼,在赶您走么?”
“……”
司马神医没想到自己活了大半辈子居然还有被人赶的一天,顿时气得无话可说了。
晨兮“扑哧”一笑拉着司马神医的手对林氏道:“娘,您好好休息,我与外公过几天再来看您。”
说完拉着不情不愿的司马神医往外走了。
路过楼下时,众人看一脸黑的司马神医再看看眉飞色舞的杨晨兮,又议论了开来。
“大家看啊,神医的脸这么黑,是不是没治好啊?”
“可是杨郡主为什么这么高兴呢?”
“啊,我知道了,一定是这病被杨郡主治好,神医却没看好,所以才会两人两种神色的。”
“那这么说岂不是神医不如杨郡主了么?”
“你懂什么?这要术业有专攻!”
“啊,原来杨郡主这么厉害啊,竟然治好了神医也治不好的病。”
“这下富商该怎么感谢杨郡主啊!”
“怎么感谢?不是万两黄金么?”
“一万两黄金啊!谁娶了杨郡主真是发大财了。”
“这么多黄金啊……”
于是一传十十传百,整个京城都知道晨兮治好了富商夫人的病。
“杨晨兮,我们终于碰上了。”
皇宫里,那个叫惜儿的女子慢慢地笑了起来。
这一夜,晨兮又进入了梦里。
这一次,她看到了那个师姐带着她进入了皇宫。
皇宫里,一群身穿白色羽衣的,貌美如花的少女站在血红的玉石之上,掩映得她们娇艳欲滴。
“师姐,这是什么地方?”
师妹好奇的问,大眼睛却滴溜溜地转着,从来没有出过山谷的她根本不知道还有尘世这一说。
师姐笑道:“这是皇宫!”
“皇宫是什么地方?”
“皇宫就是皇帝居住的地方。”
“皇帝又是什么人?”
“皇帝就是皇帝,你一会就知道了。”
师姐不耐烦的敷衍着,眉皱了起来,明明过了已时,那个濯无华就会出现的,怎么到现在还不出现?
就在师姐等得有些心急时,只听众侍女齐声道:“恭迎圣上,圣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门帘轻掀,走出一个身穿黑金长袍的男子。
“这男子就是皇帝么?”小师妹好奇的看着这男子,眼里有了一丝的惊艳。
师姐十分满意小师妹的表现,遂笑道:“是啊,怎么样?是不是比师弟长得都美?”
“美是美,却没有大师兄的灵气呢,这男子太危险了。”小师妹看了眼后,突然感觉心里很不舒服,遂道:“师姐,咱们走吧,我不喜欢这男子,感觉很奇怪。”
“走什么?难得出来玩,还见到了皇帝怎么能随便走了?”
“那……”小师妹想了想道:“那你不走我走了。”
说完小师妹纵身一跃就要离开,就在她纵到半空之时,脚上突然一疼,身上的真气瞬间泄了去。
“谁!”刚才还温柔可人的侍女一个个变得凶狠不已,手中长剑轻闪出凛厉的寒光,将掉在地上的小师妹压制于刀光剑影之下。
“你是什么人?”头上传来男人深沉而毫无温度的声音,虽然声音带着磁性的沙哑,可是却让听到的人连骨头都仿佛冻伤。
透过如星罗密织的剑网,小师妹看向了来人,
从下往上看,男子比刚才更是俊美的数分……
第二百四十一章疑云重重()
忽得一阵清风,飘泠无数樱花,花瓣飘飘袅袅在诺大的大殿内如雪花般轻舞,几片沾于男子乌黑的发间,将他如魅如仙般的容颜掩映的多了几分妖异……
黑金的长袍一重又一重,一叠又一叠,飘忽不已,长袖鼓风,如凭风而立。
最令人惊叹的是一对墨金乌眸,亮,而惊人,待看到小师妹时,隐约着潋滟的波光,如天上的彩虹变幻着色彩。
不但如此,此男子更是霸气十足,充满了侵略性。
小师妹的眼瞳猛得紧缩,就算是再不谙世事,但本能的趋吉避凶还是有的。
她瑟缩了下,轻颤道:“我是白晨兮。”
“白晨兮……”男子拖了长长的尾音,眼更深邃了,似笑非笑的看了眼白晨兮后,邪魅一笑道:“你哪里白了?整个人都脏兮兮,朕看你叫脏兮兮才对。”
“你才脏兮兮呢!”白晨兮小脸登时胀得通红,不愉的反击道。
“大胆!”十几个侍女齐声大喝,十几把长剑又交织在白晨兮雪白的脖子之上,只要微动就能让白晨兮身首异处。
白晨兮吓了一跳,立刻没有了刚才的理直气壮,变得可怜巴巴地看着男子。
男子见了竟然哈哈大笑起来,那笑声鼓荡不已,震得大殿里回音不绝。
众侍女见男子竟然笑得如此开怀,不禁大为惊奇,纷纷用怪异的眼神看向了白晨兮,其中更是暗藏嫉妒之色。
面对这些侍女嫉妒的眼神,白晨兮是根本毫无感觉,她哪知道这男子从来没有这么开心的笑过呢。
见男子笑了,白晨兮的胆子不禁又大了几分,白了眼男子道:“有什么好笑的?你也不怕笑死过去?”
“大胆!”男子听了脸色瞬间变了,阴冷的瞪了眼白晨兮。
“哇”
白晨兮从小生长在谷中何时经历过这种委屈,她又是害怕又是难过又是委曲,只张开嘴就大哭了起来。
见白晨兮竟然当着他的面哭得稀里哗啦的,男子的脸都绿了,他虽然才双十年华,但自幼登基,自是心狠手辣,手段非常,身边的女人更是爱他容颜却畏他如虎,多是小心谨慎的侍候于他,哪敢有丝毫自己的感情?
所以面对白晨兮这样的女子,男子竟然有种手足无措之感,他明明可以让人直接把她当刺客拉下去处理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他直觉她不是刺客,甚至可能是上天赐给他的玩具。
是的,定然是上天可怜他活得太无聊了,弄个玩具给他呢。
他皱了皱眉,伸出了手摸了摸她的头道:“好了,别哭了。”
话音刚落,白晨兮的哭声戛然而止,一脸戒备地注视着他。
见白晨兮不哭了,男子暗中松了口气,扯着一个僵硬的笑脸,手又摸向了她的头道:“看,你现在不是脏兮兮,却成了可怜兮兮了。”
这时白晨兮的反应更强烈了,她一下跳了起来,离开了男子三丈远,气呼呼道:“你怎么能摸我的头呢?你这个登徒子!”
“……”男子的手僵在那里,脸也呈现呆滞之状。
他居然被一个小女孩骂登徒子?他堂堂帝兮竟然在这个女孩眼里成了好色之徒?
侍女们听了先是惊讶,随后都露出了好笑的神色。
男子脸色变了数变,终于一挥袖怒道:“哼,不知好歹!”
说完转身走向了帝座,刮起了一阵旋风。
白晨兮看着他越走越远,似乎有让她自生自灭的想法,心中一喜,小脚丫慢慢地往殿外移去。
“抓住她!”
就在她快移到殿外时,男子突然沉声喝道。
离白晨兮最近的两个侍女一下抓住了她,露出了狰狞之色道:“大敢刺客,你以为帝宫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么?”
被抓的白晨兮不服道:“我才不是刺客呢,我只是走错路了。”
“走错路?你以为朕是傻子么?”男子露出不怒而威的神色,喝道:“说,你到底是谁,是谁让人来行刺朕的!”
“谁要行刺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人值得本小姐出手?至于本小姐是谁我都告诉你了,你自己年纪大了忘性大怪得谁来?”
“大胆”侍女怒斥一声,扬起手就往白晨兮的脸上扇去。
白晨兮明知道要躲开,可是身上却全无半分力量,眼睁睁的看着那带着内力的手掌扇向了她,这一掌扇下去,她一定会破相的。
就在她闭上眼睛等着巨痛的来临……
“啊……”
一声凄厉的惨叫响彻了整个大殿,与此同时,白晨兮只觉眼前一道冷光闪过,一个东西飞到了半空,洒下无数的殷红……
温的……
她诧异的摸了摸掉在脸上温润滑腻的东西,红的!
腥的!
热的!
“啊!”她尖叫起来,竟然是血!是人血!
这时她听到叭答的一声,循着声音望去,她看到一个东西掉在了地上……
人手!
竟然是一只纤纤玉手。
她吓得魂飞魄散,连忙看向了刚才要扇她的侍女,只见侍女面色惨白的站在那里,不敢置信地看着自己的手……
“啊!”白晨兮又一次惊叫起来,指着男子骂道:“你是恶魔,你不是人,你竟然砍了她的手!她可是你的侍女啊!”
男子冷酷的一笑,森然道:“没有朕的同意,竟然敢私自动手,这废了一只手是轻的!”
那侍女面白如纸,竟然任手臂汩汩的流着血,扑通一下跪在了男子的面前,害怕道:“奴婢错了,请皇上责罚。”
男子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嗯,既然知错了,去止血吧。”
“谢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断手女子大喜过望,这才连点了自己几处穴道,止住了流血。
白晨兮看得张口结舌,被毁了手臂还在谢恩,这是哪门子规矩?
她不要在这里,这里太恐怖了,她要回谷!
大师兄说得以,只有谷里才是最安全的。
看到白晨兮竟然用恐惧的眼神看着他,男子不来由的一烦,他之所以对白晨兮另眼相看,就是因为白晨兮眼中的单纯,干净,不含一点的人间杂质,可是现在她如一张白纸一样画上了色彩,一下让他如同嚼蜡了。
于是他冷冷道:“来人,将这个刺客拉下去处理了吧。”
“不!”
晨兮发出一声尖叫,直直的坐了起来,待坐起来后,她才发现她又做梦了。
这次竟然梦到了一个和她同名的女子,这到底是怎么回事呢?
为什么这阵子作到这个叫白晨兮的女子?而且每个梦都仿佛是有连续性的,这也太诡异了吧!
“兮丫头,你怎么了?”玉离正好跃了进来,看到晨兮全身如从水里捞出来般,大惊失色,冲向了她。
“没什么。”她摇了摇头,她怎么好意思把自己的梦说出来呢?这不是徒惹玉离笑话么?
“还没事?你看你衣服都湿了。”
“湿了么?”晨兮摸了摸自己的衣服,玉离不说她还没觉得,一摸之下才发现还真是湿了个透,都把身材显露出来了。
等等!
她突然发出一声低呼,猛得捞起被子将自己裹得如蚕茧般。
“小姐,发生什么事了?”
千儿万儿听到晨兮的低呼声,紧张不已的夺门而入。
待看到玉离正坐在床边,而晨兮却紧裹着被子的样子,顿时站在那里,两人互看了一眼,交换了个暧昧的笑。
千儿道:“你们继续,我们这就退下。”
说完一拉万儿麻俐的退了下去。
见两个丫环这么懂事,玉离赞许的笑了笑。
晨兮则没好气的白了眼他,嗔道:“都是你,这下她们该误会成什么样子了。”
“有什么可误会的?你早晚都是我的人。”
“你还说?”
“噢,我说错了,我应该说我早晚都是你的人才对。”
“你……”
晨兮脸胀得通红,半晌没说出话来,末了,狠狠的瞪了眼他道:“还不转过身去,我要换衣服!”
“呵呵,要不要我帮忙?”
“司马十六!”
听到晨兮咬牙切齿的叫他正经的名字,玉离知道晨兮是真生气了,当下也不敢逗她,连忙道:“屋里热,我出去凉快一下。”
说完如风般窜了出去,掀开门时,一股冷风吹了进来,把晨兮激灵的打了个寒战。
这玉离连找借口也不会找,这大冬天还嫌热!
嘴里这么说着,心里却微微的甜,知道他是怕她难为情有意避开的。
她刚换好衣服,玉离仿佛掐着时间般又走了进来,嬉皮笑脸道:“换好了?”
晨兮脸一红,女子换衣这种私密的事他这般放在口上真是让她羞死了。
啐道:“每夜里翻墙而入,你也不嫌丢人。”
“丢什么人?难道天天想着心爱之人也是丢人的事么?”
听玉离说她是他心爱之人,心里甜丝丝的,当下也不再与他计较,只是道:“好了,总是你有道理,这大冬天的也不怕冻着,快,喝些参汤暖暖胃吧。”
说完拿起小炉上一直煨着的参汤盅倒了一小盅给玉离。
玉离接过后,笑道:“娘子可是心疼为夫?”
“你再在嘴上占我便宜,莫怪我不客气了。”嘴里说着这话,眼儿却婉转流媚,看得玉离喉间一紧,差点失控。
“咳咳……”他借着喝参茶的动作掩饰刚才的冲动。
“瞧你喝个参茶也能呛着。”晨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手却轻拍起他的背来。
这动作让他没来由的一暖,就是这种无意识的亲昵才让他感觉到人间的温暖。
多久了,他都不曾有过感动了。
“兮丫头……”他轻轻地放下了杯子,转头看向了晨兮,大手将她绵柔的小手握在了掌中,仿佛捧着一个珍宝:“嫁给我吧。”
晨兮心头一震,美目灼灼看向了他,这一眼望入了他的眼底,将他的深情尽收。
也看到了他的担忧……
良久,她微微一笑道:“好。”
“真的?”
“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