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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紧张地看着晨兮,怕晨兮说出什么她所失望的事来。她可以让司马琳利用她,那是因为她爱司马琳,有如饮鸠止渴。
可是不代表她会允许晨兮利用她,如果晨兮真的是想利用她做些什么,那么她只能遗憾的与晨兮从此不再交往了。
还好,晨兮只是笑道:“不过是希望你能远离司马琳,好好保护自己了,为了你的孩子。”
眼瞬间湿润了,不知道是为了晨兮的话,还是为了晨兮的人品,总之李夫人是感动了。
她反手抓住了晨兮,含泪而笑道:“认识你这个妹妹,真是我的幸运。”
“既然把我当妹妹,我自然希望你过得更好。”
李夫人听了用力点了点头,道:“放心吧,从今以后我绝不会再帮助司马琳了,否则让我伍清柔身败名裂,死如……”
话还未说完,就被晨兮捂住了唇,嗔道“姐姐真是的,好端端的发什么毒誓?”
李夫人笑道:“你既然恨司马琳,欲让他不得善终,我要再帮着他,那不是不把你当妹妹么?不过……”
她微顿,眼底闪过痛色“:他毕竟是我曾真心爱的人,我虽然不会帮他,也不会帮你去对付了,所以这点请妹妹原谅了。”
晨兮柔声道:“姐姐你知道为什么我与你一见如故么?”
“为什么?”
“就是为了你这份坦诚的心,我虽然年幼,但却见多了口蜜腹剑之人,更是看透了人心的险恶,明明对着你笑容满面身后却会戳你一刀,就算是亲如姐妹,也都恨不得白刀子进红刀子出,只有姐姐,敢爱敢恨,真性情也。”
李夫人听了脸上浮出两团红云,羞涩道:“什么敢爱敢恨,这都是说好听了,说不好听就是离经叛道。”
“那也是真性情啊,总比虚伪的人好吧?”
“那倒是。”
两人相视一笑。
李夫人看了看天色,站了起来道:“好了,天色不早了,我也回去了,说真的,跟你聊了这么一会,我竟然想孩子们了。”
“那快回去看看孩子吧。”
“好,有什么事要我做的,着人传话就行了。李府的大门永远为你敞开。”
“谢谢。”
直到李夫人走了,千儿才道:“小姐,李夫人真的不会再帮四王爷了么?”
“嗯,我相信她。”
“可是这情就这么说断就断了么?”
晨兮看了眼窗外,叹道:“情怎么可能说断就断?只是在李夫人的心里有比爱情更重要的东西,她毕竟三十多了,知道情情爱爱并不长久,只有自己的孩子才是她终身的依靠,所以她才能这么容易的挣脱情爱的枷锁,所以说她是幸运的。”
“这么说伍贵妃那里是不会帮四王爷了?”
晨兮讥道:“本来倒也未必不过现在司马琳要钱没钱,拿什么讨伍贵妃欢心?只要皇上再露出厌恶司马琳的口风,伍贵妃一定会弃司马琳而去的。”
千儿眼睛一亮“那就让皇上厌恶上司马琳!”
“快了。”晨兮的眼睛也晶晶亮,突然道:“最近我那父亲怎么样了?”
千儿眼中露出鄙夷之色:“还能怎么样?天天在赌坊里泡着。输了不少钱,要不是的候府的地契不在他手上,估计候府该输没了。”
“输了多少?”
“有五十万两了。”
“这么多了?”晨兮笑得更神秘莫测了,唇角扬起愉悦的弧度:“那是不是可以收网了。”
“十六王爷说可以收网了。”
晨兮登时道:“走,我近日研究礼记,可是我书房里的书都看遍了总是找不到我想要的那本,去父亲书房里找找吧。”
“是。”
主仆几人会心一笑,往杨大成的书房里走去。
第二日,一封奏章递到了皇上的案上,皇上一见之下龙颜震怒。
第二百二十七章 丧心病狂的杨大成()
皇上有旨,宣候府杨郡主见驾!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杨晨兮恭敬的磕了个头,接下了圣旨。
千儿立刻拿出准备好的一块金子塞到了传旨的公公手里,笑道:“公公辛苦了。”
林公公暗中掂了掂金子的份量,满意的笑道:“为皇上办事马革裹尸在所不惜。”
晨兮将圣旨放好后,才道:“敢问公公,皇上召见臣女所为何事?”
林公公眼珠一转道:“圣上的心思,咱家怎么敢乱猜,不过郡主放心,看皇上心情还是不错的。”
“那就谢谢公公了。”
“行勒,哪咱们还是快走吧,免得误了时辰皇上怪罪下来。”
“公公请。”
“请。”
不一会,晨兮就随着林公公坐上了宫里的马车,眼微闭着,一副泰然的样子。
林公公偷偷的看了眼晨兮,心中啧啧称奇,他传了这么多年的旨,王公大臣就不必说了,大多也是战战兢兢的,就说那些个小姐们接到旨的哪个不是惶惶不安,坐立不定,问东问西的探他的口风?
哪象这位小郡主,竟然气定神闲闭目养神起来,难道她一点也不害怕么?
毕竟是君恩难测啊,此去生死富贵都在皇上一念之间!
搞得他恨不得上前说道几句,提个醒什么的。
想到这里他不禁失笑了,自己这是傻了么?没事惹些事上身?
不说林公公在那里称奇不已,他哪知道晨兮看似毫不在意,其实心里已然盘算开来……
这一步步都按着她设定的方向发展了,依着她对皇上的了解,下面一步定然是将父亲关押进天牢了。
进了天牢的话,如果她不闻不问定然会被世人诟病了去,所以此去一定要向皇上求个旨,去天牢一探,也算送了送父亲最后一程,尽尽孝心。
想到孝心两字,她的脸色变得森冷无比,这杨大成不夫不父,无情无义,前世今生都是狼心狗肺,终于要自食其果了!
还有太子,前世一杯毒酒丧了她腹中胎儿的性命,今世也让他用整个太子府陪葬!
至于司马琳……
她的眼微睁,冷光乍现,仿佛夜空中最亮的一颗星辰扫过无穹黑沉的天际……
把正在观察她的林公公吓了一跳,只觉浑身仿佛浸入了极寒的深渊,冷得沏骨!
天啊,这是什么样的眼神?如刀子般的尖锐,似玄铁般的冷硬,还如毒蛇般的阴森!
而更让他想不到的这眼光竟然出现在一个未及笄的少女身上,这让他如何敢相信?
这种利箭般的目光如果出现在皇后眼中,他还能接受,毕竟皇后浸淫后宫数十年,久在上位数十年,可杨郡主才多大?就算从娘胎里就练起也不过十三年,怎么可能拥有这种犀利如刀的目光?
一时间他汗如雨下,战战兢兢。
“林公公……”
耳边传来晨兮淡淡的声音,林公公一个激灵,低下头恭敬道:“在。”
“林公公这是怎么了?”晨兮的声音清脆悦耳,仿佛山涧清泉撞击山石发出的脆响,让人情不自禁的心情愉悦。
林公公迷惑的抬起头,撞上了晨兮剪水秋瞳,那眸间清澈干净,哪有刚才他所见的肃杀!
“你……”林公公咂舌不已,眼中的困惑更深了。
感觉到林公公的迟疑,晨兮莞尔一笑,甜甜道:“林公公怎么这么看着我?难道我脸上有花么?”
那笑容甜美如蜜,可爱无比,让人无论如何也不能跟刚才的人等同起来。
林公公凝了凝神,又仔细的看了看晨兮,看到的依然是那副天真无邪的笑容。
他禁不住摇了摇头,难道是自己昨晚没睡好看岔了?
想想也是,一个小小女孩子怎么可能有久经上位的犀利眼神,那眼神就算是皇后娘娘也未必比拟得上呢。
当下笑道:“郡主取笑了,咱家只是觉得郡主过于淡定了,竟然一点也不害怕呢。”
听到林公公的试探,晨兮笑得更可爱了,她嘟着唇道:“为什么要害怕?皇上又不会吃人,我为什么要害怕?天子天子,皇上就是上天之子,而所有的臣民都是皇上的孩子,哪有身边孩子害怕自己的父亲的?”
林公公笑了笑,心里想终究是小孩子,哪知道伴君如伴虎?弄不好就身首异处了。
不过晨兮既然这么说,他也就装傻了。
他笑道:“郡主所言极是。”
晨兮笑了笑,眼光落到了林公公的膝盖道:“林公公是不是逢到阴雨天就膝盖酸痛难忍啊?”
林公公惊异道:“郡主怎么知道?”
“林公公难道忘了,我可是司马爷爷的嫡传子弟呢,虽然说学的时间不长,但望,闻,问,切却是学得有些神似了呢。”
那样子一副小儿女显摆的样子,让林公公更加的坚信自己刚才是看错了。
于是林公公附和道:“郡主自是聪明之极,学什么象什么。”
“还是林公公知道我呢,以后看到司马爷爷可得帮我说些好话噢。”
“那个自然。”
林公公笑着点头,心里却盘算开来,他差点忘了这杨郡主可不是什么过气候府的郡主,还是三王爷心爱的干孙女呢!
三王爷这辈子无儿无女,认了这个干外孙女定然是爱若掌上明珠,一会还真得关照着点,千万不能得罪了三王爷。
得罪皇上是个死字,得罪三王爷可是会生不如死的。
晨兮见林公公脸上盘算开来,唇微勾了勾,眼看向了窗外。
不一会就到了皇宫,林公公率先跳了下来,张罗着小轿抬着晨兮进了宫。
这态度与刚才进府里宣旨时截然不同。
晨兮也不客气,坐上了小轿,隔着小轿跟林公公聊着天“林公公,你那膝盖酸痛是老寒腿,哪天我给你个方子,虽然不能药到病除,却也能保你阴雨天不再复发。”
林公公大喜道:“那真是太好了。咱家就在这里多谢郡主了。”
“不过平日里还是要少做曲膝的动作才是。”
林公公听了脸立刻垮了下来,叹道:“这个可难办了。”
他是太监,又是皇上身边的太监,每日里不知道要跪多少次呢,那膝盖出问题就是跪得多引起的,而且光是跪还罢了,主要是有时皇上一生气,跪个半个时辰一个时辰也是有的。
晨兮也是聪明人,怎么能不知道呢?
只是笑道:“这寒腿是因为接着地气时间太长所致,林公公要是能穿得厚一点就会好的,就算是夏天,膝盖部分也要保暖才是。”
林公公听了眼睛一亮,这杨郡主不是提醒他在膝盖的地方垫个厚垫子么?
没想到这杨郡主这么聪明,虽然帮了他却还不落人口舌。
心里对晨兮不禁更多了几分好感,又多了份亲近的意思。
太监的眼睛最是毒辣,也最识人,只跟晨兮说了这么几句就能感觉到晨兮非池中之物。
两人心照不宣,又有一搭没一搭地说了些话。
晨兮眯了眯,林公公身边皇上身边的人,前世她就一直好好结交着,自然明白林公公的脾气禀性,今世她还是要好好拉拢这个林公公,只是不再为了司马琳,而是为了让司马琳一步步地走向末路。
终于到了养心殿,林公公小声道:“咱家这就去禀报皇上,杨郡主只管据实回答就可。”
“是。”
晨兮笑着目送林公公走入了养心殿内。
不一会林公公宣晨兮晋见,对晨兮使了个放心的眼色。
晨兮心里有数,走了进去。
皇上正在批阅奏章,晨兮进去后,就直直的跪了下来,并不说一句话。
皇上也不理她,继续批着。
晨兮知道这是在试探她呢,于是十分恭敬的跪着,一动不动。
不知道过了多久,她听到搁笔的声音,她知道皇上准备问话了。
“下面跪的何人?”
“回皇上,臣女杨晨兮祝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原来是杨小姐,起来吧。”
“臣女不敢。”
“噢?”皇上不阴不阳的噢了声,目光如刀般扫过了她。
她头低得很低,以示臣服,手却紧紧的捏着,两世为人,她依然对这个高深莫测的皇上深有忌惮。
“抬起头来。”
“臣女不敢。”
“恕你无罪。”
“是。”晨兮慢慢地抬起了头,露出了一张稚嫩的小脸。
皇上微微一愣,他没想到杨晨兮竟然这么年幼,遂不确定道:“你真的就是杨晨兮?”
“回皇上,臣女不敢犯欺君之罪!”
“你好大的胆!”
皇上突然脸色大变,拿起了奏章狠狠的扔到了晨兮的面前,斥道:“说,这可是你写的?”
晨兮处变不惊,淡淡道:“容臣女一观。”
“准!”
晨兮打开了奏章,只看了数行就肯定道:“确实是臣女所写。”
“杨晨兮,你可知道你这是犯了什么罪么?”
“请皇上明示!”
“你状告亲父,你这是犯了忤逆之重罪,按律当斩!”
晨兮慢慢地抬起头,深深地看向了皇上,轻道:“皇上能否回答臣女几个问题?”
“准!”
“请问皇上家重还是国重?”
皇上现出一抹怒色,讥道:“自然是国重,国家国家先有国后有家,难道杨小姐连这也不知道么?”
晨兮只作未听到,继续问道:“那请问皇上是一人重还是千万人重?”
皇上勃然大怒,森然道:“杨晨兮,你这是什么意思?”
晨兮定定地看向了皇上,坚持道:“既然皇上认定了臣女有忤逆之罪罪该当斩,那左右就是死,皇上为何不能给臣女解惑呢,也让臣女死得清清楚楚。”
听了晨兮的话,皇上才敛去了怒意,愤愤道:“就算是黄口小儿也知道千万人重于一人。”
“那么臣女再问皇上,臣女明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所作所为有损国家利益而不说出来,这是把家看得重于国,还是把国看得重于家?”
“这自然是把家看得重于国。”
“那再问皇上,臣女明知道父亲通敌叛国会另生灵荼汰,百姓流离失所却不上达天听,这是把一人命看得重于千万人还是把千万人看作重于一人?”
“这还用问么?这简直就是把人命视为蝼蚁!罪该万死!”
“那么依着皇上所言,国重于家,千万人命重地一人命,如果臣女不大义灭亲,那么就是欺君目罔上,试问臣女写下这奏章又有何错?自古就有忠孝之说,忠孝两字忠为前孝为后,就是告诫世人,万事以忠君忠国为首,而后才是孝顺。臣女出自大儒世家,从小受得就是忠君忠国的教育,所以决不能姑息自己以一已私利而置国家大义而不顾!忠孝难两全,臣女舍孝而择忠,请皇上明见!”
“哈哈哈,说得好!说得好!”皇上听了龙颜大喜,感慨道:“真该让那些天天自诩忠义的却天天为了私利互相侵轧的那些大臣好好听听你之所言,非得羞愧死他们不可!”
晨兮谦虚道:“臣女本着一个忠字做事,但求俯仰无愧于天地!”
“好,说得好!”皇上喜道:“杨小姐快请起!”
“臣女不敢,臣女还有一事要求皇上开恩。”
“说!”
“臣女告发了父亲通敌叛国之事,虽然是为了忠君爱国,但毕竟是违了孝道,所以臣女请求皇上开恩,能让臣女见一见父亲,以全了臣女最后的孝心。”
“骨肉亲情人之常情,虽然你父亲杨大成身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