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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九戛然而止,似笑非笑道:“累?怎么会累呢?多好玩啊?”
杨大成心头一紧,这两位是打得什么哑谜?
正在他胡思乱想时,司马九却淡淡道:“既然如此让你的夫人来说说情况也好。”
“是,是。”杨大家让人把林氏唤了进来。
远远的林氏漫步而来,透着江南的婉约,又似乎深藏着梅雪的高贵。
司马九微微一愣,眉宇间更是深沉了,这林氏刚才也见过礼了,只不过是个普通的女人,他甚至连长相都没有看清,可是看她款款而来,竟然有种无以伦比的尊贵之气,这种贵气好似只有在皇后身上看到过,甚至连皇后也比不上!
因为皇后的贵气是后天培养的,是靠衣服撑起来的,是多年的宫庭生活炼就的。
而这个林氏听说在杨府过得十分惨淡,是个人都能欺侮,怎么有可能还拥着这么明显的贵气?这种风仪是从她骨子里发散出来的,是溶入骨血之中的。
司马九惊疑不定,不确定道:“贵夫人是…。”
杨大成知道司马九的意思,连忙道:“是世儒林家之女!”
“嗯。”司马九点了点头,邪魅的眼中再次露出怀疑,他早知道林氏是出自林家,刚才一问不过是因为心中的怀疑而再确定一下而已,可是怎么看他都不相信诗书传家的林家会生出这般高贵的女儿来!
哪怕是经历了风霜,哪怕了历经了挫折,那一份风骨却依然傲立,而且是绝不同于清流那种清骨,而是真正镌刻于骨血里的高贵!
“臣妇拜见几位王爷。”这时林氏已然走到了面前,她不卑不亢地行了个礼,然后站得笔直。
这近身一看司马九更是疑惑了,他心里越是猜疑,脸上却越是笑得邪肆,桃花眼一飞道:“杨夫人,让你来是给本王解惑的,不知可愿意?”
“九皇子过谦了,臣妇一定知无不言。”林氏淡淡然一句,不骄不躁简约,简洁。
杨大成见林氏一如既往的淡然,心中一急,斥道:“林氏,这是几位王爷,不得怠慢!”
林氏一愕道:“将军,妾身不恭敬么?如果哪里不对,妾身一定改。”
杨大成一下羞燥的面皮通红,要不是与林氏多年的夫妻,知道她本性清冷,他几乎怀疑林氏是有意的,有意逼着他说出让她热情一点的话来!可是这话他能说得出口么?他说出这句话来,非得给天下人笑死不可,天下人会笑他为了荣华富贵连妻子都可以卖笑!
好在司马九这时解围道:“杨夫人很好,本王很满意,不用改了。”
“谢九皇子。”林氏依然脸色淡淡,说是谢却没有一点感激的神色。
司马九倒并不在意,也没有为难林氏,笑道:“既然杨夫人不介意,那就恕本王直言了,这锦缎纺与夫人有什么关系?”
“是臣妇名下的产业。”
“是你名下的产业?”杨大成条件反射般叫了起来,眼底射出贪婪之色,喜道:“怎么你不早说?这事连我也不知道?”
林氏淡淡地看了眼杨大成,对司马九道:“虽然是臣妇名下的产业,却是臣妇父亲在打理,臣妇能做的不过是从店里取些漂亮衣服而已。”
杨大成一急道:“既然是你名下产业,怎么你没有全部的经营权呢?这挣的银子又归谁呢?”
林氏诧异道:“妾身不善经营将军又不是不知道?这产业说来是妾身的,但妾身却没投过一两银子更无关心过,这挣的银钱又与妾身有什么关系?”
“那怎么算你名下的产业呢?”
“父亲说把这产业给妾身了,所差的只是过户罢了。”
杨大成听了立刻没了心气,冷着脸道:“说来说去原来是挂羊头卖狗肉罢了。”
林氏抿了抿唇,眼底划过一道讥诮。
有意思!司马九没有落下这抹讥诮,心里盘算开来,声音倒是十分温和道:“既然这产业是杨夫人的,那么也就不难解释为何这么容易得到锦缎纺的衣服了,只是小王又不明白了,你是怎么知道谁的衣服会脏污?难道是早就算计好了所以准备好的么?”
“这衣服是每个小姐都准备好的,本来是准备作客回去后一人一套作为回礼的,所以这些弄脏衣服的小姐只是先穿上而已。”说到这里林氏露出诧异之色:“难道九皇子以为臣妇是女诸葛么?知道今儿个谁的衣服会脏污?”
司马九只觉额前一群乌鸦飞过,他怎么感觉自己被这个妇人嘲笑了?真是有其女必有其母,这女儿跟母亲一样可恶!
心里生气,脸上却笑得更是灿烂:“让杨夫人见笑了,不过杨夫人又是怎么会知道这些千金小姐的尺寸的呢?而且这么精细?难道杨夫人早就把每家每个小姐的情况都掌握得一清二楚了么?”
杨大成一凛,浑身冷汗直冒,这话不是怀疑林氏知道小姐们的尺寸,而是怀疑他知道了大西北所有官员的喜好,甚至怀疑他掌握了所有官员的把柄,如果这个罪名坐实,那就是等同谋逆啊!
一时间他恨死了林氏,都是林氏这个丧门星平日里病恹恹的,十几年不见人了,怎么一见人就给他惹下这个大祸事?早知道这样还不如让二姨娘毒死她算了。
他的眼底射出阴鸷的凶光,瞪着林氏。
林氏却淡淡道:“九皇子言重了,臣妇只知道该知道的东西,不该知道的绝不会知道。”
“噢?何为该知道?何为不该知道?”
“内宅之事,臣妇该知道,外宅之事,臣妇不该知道;臣妇之所以知道各位小姐的身材尺寸,只是因为臣妇是做成衣的生意,自然要先了解客人的需求,才能让生意做得红红火火,何况得到各位小姐的尺寸并非难事,这些小姐都曾来锦锻纺里量过尺寸,我们自然会做一个记录。”
“内宅之事你知,外宅之事你不知!。”司马九不禁玩味的笑了,看来林氏也不看好杨大成啊,这已然在撇清与杨大成的关系了,这当夫君的被妻子嫌弃到这样,估计杨大成也是蝎子巴巴独一分了!
“是的,知已知彼。”林氏意味深长的说了句,随后优雅平静道:“臣妇告辞。”
说完行了个礼,迤逦而去。
杨大成气得要死,这个林氏竟然在几位王爷面前忽视他,竟然没给他行礼,让他丢人!
司马九直到林氏走远了,眼也一直追随着,眼底透着深思,回头看到杨大成气呼呼的样子,不屑冷冷一笑:“杨大将军…。”
“末将在。”
“本皇子刚才看你与你夫人真是…。”
杨大成紧张地看着司马九,不知道他会说出什么话来,没想到司马九不开口则已,一开口差点把他气昏了。
只听司马九邪邪的一勾唇,朱唇轻启吐字如珠:“真是一朵鲜花插在了牛粪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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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零一章 将计就计()
“扑哧”一直冷着脸的司马十六竟然笑出了声。这更是让杨大成尴尬不已了,他心中埋怨司马九太不留口德,自嘲道:“能博十六王爷一笑,末将就算是牛粪也心甘情愿了。”
司马十六的眼如轻风般扫过了他,那眼如深潭却看不出一点的表情,更别说是喜是怒,是赞是怒,连温度都仿佛没有。
司马九阴阳怪气道:“没想到杨大将军为了博十六叔一笑连牛粪也愿意当,只是不知道杨大将军为本王又能做到何种地步呢?”
杨大成身体一僵。
这时司马琳也温润一笑,声如细雨绵绵轻而柔软:“是啊,本王也好奇,杨大将军又能为本王做到什么地步!”
杨大成汗如雨下,背一下透着丝丝凉意,没想到他只是自嘲的一句话却引来两位皇子的不满,这般咄咄逼人他不敢再说一句,因为他知道说得越多错得也越多!
正在他不知如何是好之时,春儿跑了进来,先是十分恭敬地给几位王爷行了礼,然后脆声声道:“各家千金都准备好表演节目了,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开始了。”
司马九眼神微动,还未说话间,杨大成抢着说道:“可以,可以。”末了还对春儿投去感激的一瞥。
春儿躬身退下,心里对晨兮更是多了份敬佩:大小姐真是料事如神,说现在进去一定能得将军好感,这哪是好感啊,将军那神情简直把她当成救苦救难的菩萨了,那眼神比见了亲娘还亲啊!
直到春儿退了下去,司马九才收回了目光似笑非笑道:“杨大小姐果然是个妙人儿,不光有一份孝心居然还能掐会算,真是奇才啊…。”
杨大成避重就轻地陪着笑:“是啊,晨兮一向懂事,末将更是对她从小严格要求,
是按着闺阁小姐最标准的方法培养,可以说是琴棋书画无一不通,女工妇德无一不精,她本人更是知书达礼 ,贤良淑德 。现在虽未及笄,却是姿色天然占尽风流。虽然不能说是一貌倾城,却是佳人如新月,出海初弄色,佳人如新月,潋潋初弄月,委委佗佗美也,娇娇柔柔…。”
他正说得唾沫横飞,眉飞色舞,司马十六寒声打断道:“杨大将军你是在卖女儿么?”
“…。”杨大成戛然而止,面色如朱。
“哈哈哈…。”司马九大笑,半讥半真道:“杨大将军如果真要卖女儿的话,一定要卖给本王啊,本王对你口中这么完美的女子真是感兴趣之极。”
司马琳也凑趣道:“本王也算一份。”
话音刚落就听到司马十六,司马九同时冷声斥道:“闭嘴!”
司马琳脸色一沉,眼底闪过一道阴鸷之光,脸上却谦和一笑话里有话道:“哈哈,难道只许十六叔与九弟开玩笑而不许我开玩笑么?要不是知道十六叔与九弟跟杨大小姐以前不认识,还以为你们俩与杨大小姐是旧识呢!”
杨大成心中一动,打量着司马十六与司马九,眼睛骨碌碌的转着。
司马十六身形不动依然一副冷情冷性冰雕之状,仿佛根本不知道杨大成在窥视他。
而司马九则冷笑一声道:“这杨大小姐本王是没怎么见过,不过却是如雷贯耳,说来对杨大小姐这么了还是拜了杨大将军所赐呢!”
杨大成尴尬一笑:“九皇子真是玩笑了!”
“玩笑?”司马九阴阴一笑:“本王是那种开玩笑的人么?这来大西北后本王经常听说杨大将军如何时的宠妾灭妻,如何的对嫡出子女不闻不问,甚至还漠然视之,不过这杨大小姐也真是不愧大儒世家出身,竟然在这种恶劣情况下还成了大西北的第一才女,不知道是也不是?”
杨大成连忙道:“这都是以讹传讹,晨兮是末将的嫡女,怎么会不为末将所喜呢?”
司马九嗤一声:“这么说是本王胡言乱语了?”
“哪里哪里,是有人误导了九皇子。”
“那你这意思是说本王偏听偏信,是个毫无判断力的人了?”
杨大成尴尬不已不知道如何回答,因为他看出来好象无论他怎么解释,这九皇子都不满意似的!这分明是有意为难他!
司马琳也眉微微一皱,司马九今日的表现有些反常,难道…。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看向了晨兮的眼神莫测高深。
司马九也心中一凛,连忙收敛起神色,恢复了玩世不恭的模样,心中却暗恼:怎么他碰到杨晨兮的事他就不淡定了呢?那个死丫头竟然敢拒绝他的好意,他讨厌都讨厌死她了,怎么还想着为她抱不平?真是怪异了,不行,以后他一定要端正心态,莫被司马琳钻了空子去。
当下他风流倜傥的打开折扇,意态从容的扇了扇后道:“不是说有表演么?怎么还不开始?”
杨大成松了一口气,躬身道:“末将这就让她们开始。”
话音一落,外面传来娇嫡嫡的声音:“臣女李素娥,为几位王爷与杨将军表演弹奏一曲。”
“弹吧。”
听到司马九慵懒的声音,李素蛾心中一喜,当下凝神抚起了琴来。
晨兮品着茶,眼微闭,听着这李素蛾的琴声倒也惬意,这些千金小姐都是从小刻苦练过的,弹出来的东西就算不能一鸣惊人也是十分优美的,欣赏一下还是可以的。
“表妹好兴致啊。”
晨兮眼一抬看到余巧儿从远处袅袅而来,眼里闪烁着兴奋,小脸更是红得妖娆。
她心中有股不好的预感,所谓无事不登三宝殿,这余巧儿在主桌上如鱼得水,与众千金是相谈甚欢比她这个主人还欢脱,已然是喧宾夺主了。
她以为余巧儿今日是不会想见到她的,没想到余巧儿却自己来了…。
“表姐,怎么有空下桌?不招呼客人了么?”晨兮笑眯眯地问。
余巧儿身体一僵,嘴里却打趣起来:“这招呼客人之事本该是夫人,夫人和你的事,你这懒家伙自己偷懒也罢了,还把这事扔到了我的头上将我累了个半死,现在却来打趣我了,我可不依啊。”
说完她的妙目打量着晨兮,见晨兮眼清如月,波澜不兴,那笑容更是显得十分诚恳,微吁了一口气:看来她是多心了,以为晨兮话里有话呢。
春儿在一旁听了气得脸儿都胀红了,这表小姐真是不要脸之极,明明抢着招呼客人却到这里来说得万分委曲般,这算什么?是来示威的么?
晨兮勾了勾唇:“瞧表姐说的,好象我这个表妹多不知道感恩似的。”
余巧儿又身体一僵,这感恩两字让她很不舒服,仿佛有意刺她般。
她想了想脸上露出柔弱无依之状,楚楚可怜带着小心翼翼的神情:“表妹,可是我做错了些什么惹得你误会了?”
桌上的人都瞧了过来,有抱不平的人就道:“是啊,这表小姐多可怜啊,杨大小姐你大人大量也不要为难表小姐了。”
“对啊,一个外来的人不容易,你一个主人不能欺侮了她去。”
“就是…。”
一时间所有的人都似乎认为余巧儿被杨晨兮欺侮了,余巧儿低着头还是一副怯弱的样子,眼中却闪烁着得意的笑。
她就知道司马九对杨晨兮的与众不同会引起这些官家小姐的不满,果不其然,她只略施小计这些人就帮着她说话了。
这时晨兮抬起了头,扫了眼正在众说纷纭的小姐们淡淡道:“各位小姐,你们哪只眼睛看到我为难表姐了?如果有的话,你们说出来,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我向你们道歉。”
众小姐顿时哑口无言,脸上尴尬不已。
这时晨兮对余巧儿道:“表姐,你说我欺侮你了么?我要是欺侮你了你现在说出来,我一定给你个说法。”
余巧儿僵在那里,手足无措,她没想到晨兮会这么不给众人脸,就这么强硬的说了出来。
她期期艾艾,不知道怎么说,一旦她说没欺侮,那么这些千金小姐定然会对她心生不满,她就凭白得罪了这么多人了。
可是她要说有,她又真还说不出什么例子来。
这时春儿也道:“是啊,表小姐,您想说什么就说出来吧,免得别人误会我们小姐,你是我们小姐亲自从外面救回来的,你也不希望别人误会你恩将仇报吧?”
余巧儿猛得抬头,满目厉色瞪着春儿,春儿却讥诮的看着她,站在晨兮身后昂首挺胸,根本不怕她。
这时众千金中有见风